第十五章过河拆桥
县衙府堂。
县令王康正在虑案公文,待他发现各捕头巡案疏漏满篇草草应付的情况后,王康大怒:“杜二彪”
叱声下,杜二彪从堂外跑进来。
“大人有何吩咐?”
“啪”的一声,王康将案事公文摔在杜二彪面前。
“看看你干的事?平日里偷闲懒散也就罢了,现在正是奉皇令武技征召的时候,你还敢四处刮油行祟,乱做龌龊行径,倘若出了事,本官必定严惩你们!”
“大人息怒!”
瞧着王康的怒面,杜二彪赶紧跪地请罪:“大人开恩,属下以后不敢了!”
“呼”
王康虽怒,可杜二彪是县衙胥吏使家氏人,那个干系他不能不顾。
稍有缓息,王康叫骂:“现在给本官滚出去巡街,倘若发现贼人泼皮等事宜,务必严惩,若是再做些龌龊烂事来充案子,本官就把你们当做贼人恶匪交上去!”
一通斥责后,杜二彪匆匆离开县衙,来至街面上,不成想这前脚现身,后脚就有人来报官,县郊发生命案。
听此,杜二彪二话不言,带着人就往人命现场奔去。
周府隔街宽石道上,张海贵一脸呆傻的蹲在地上,不远处,二掌柜的尸首已经召来苍蝇,实话,张华刚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失杀了人。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张海贵喃喃自语中,几个衙差奔来斥散人群,那杜二彪大眼一看,得路人告发,直接来至张海贵面前。
“老家伙,胆子不啊竟然敢杀人!”
“官爷我我”
张海贵言辞颇乱,杜二彪一发力,直接将张海贵提溜起来:“老家伙,有话到公堂再,现在随老子走!”
“慢着”
呼声唤来,杜二彪眉头气堵,正要发作叱骂谁人大胆敢拦官家办事,周地康与周府诸人跑来,而那唤声之人正是周地康。
“慢着不可拿他!”
周地康一口老气歇息喘烂老肺,可张海贵是为救他失守犯了命案,于情于理,这事他都得管。
“周二爷”
杜二彪稍稍惊诧:“不知二爷匆匆来此,有何吩咐?莫不是这凶犯与周府有关系?”
“杜捕头,此人张海贵,乃是周府马倌下人,至于那死去的人,则是大哥商铺总柜的掌事人之一,因其缠身不净,被大哥清除商铺,由此怀恨在心,欲意行凶我,这张海贵是为了救我才失杀人,所以捕头你不能抓他!”
“这”
乍耳一听,周地康的颇为有理,可是再一转念,杜二彪回绝了周地康。
“周二爷,恕在下不尊,这事牵扯命案,眼下县令大人责命我等严查贼人宵泼皮等,所以此人在下必须带回去!”
罢,杜二彪一挥,身后衙差上前拿人,张海贵见此,顿时害怕:“二爷”
“你们你们”
周地康身躯孱弱,常年不理府中府外各事,此时面对这般意外,处理之度,当真有失周府风范,况且杜二彪这等老油头行事周全,言辞缜密,周地康也完全寻不得疏漏之处,一时憋劲,周地康竟然疲力过度,昏死过去,这么一来,那些周府的下人直接把张海贵甩到一旁。
周安一把抱起周地康,大呼:“快,快去叫郎中!”
瞧此,杜二彪示意左右,衙差们当即带着张海贵离去。
张家院。
张旭正在给马拌草料,忽然院门被人撞开。
“旭倌,不好了,你爹被官差抓走了!”乡邻毛飞冲进来大呼。
此一声就似晴天霹雳,直接把张旭惊的一颤,瞬息回身后,张旭箭步冲身,扯起毛飞。
“你什么?我爹好端端的怎么会杀人?你莫要胡言!”
“这是真的!方才有人从县里回来,看到你爹杀了人被官差抓走,我听到后,就赶紧来通知你,旭倌,赶紧去看看!”
心乱之下,张旭顾不得其它,转身套马,飞骑冲出。
县中校场,经过数日的皇令武技征召赛事,濡河县方圆几十里的村镇英少豪杰们已经比拼完毕,除却那些浑水摸鱼的浪荡种,其余人等皆入职备案,只等时候一到,平州军派将校来调,这濡河县的数百英豪子弟们就要进发平州城,入精锐列。
至于周府的青杰周玄玉,当真毫无意外的夺冠五连,身列濡河县征召首列,如此只把周老太爷乐得年轻十岁,当晚,周老太爷准备为孙儿之荣大摆长龙宴,可谁成想府中传来消息,周地康遭遇疯人袭击,昏死不明,府中下人为救周地康,失杀死疯人,现已落罪入牢。
对此坏事,周老太爷的喜庆心顿时消散无影,待其回府,管家周安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原委告知周老太爷,只是其中隐匿了二掌柜是周地平商铺总柜掌事人之一的消息。
“老二现在情况如何?”
面对问话,郎**:“老太爷,二爷他不过是身子内虚,这般遭受乱事打击,惊吓心魂,疲身耗气,一时失神才昏死过去,只要在下为二爷抓些养神汤药,歇养三五日,自然就没事了!”
有了郎中这话,周玄玉等人才算安下心来,末了周玄玉道:“爷爷,二叔情况无碍,您老就歇息去,剩下的孙儿照看料理即可!”
“你二叔无事,非他运气好!实为那名下人的救护,现在下人遭罪入牢,尔等竟然字语不言,倘若传出,岂不是让人笑话周府无德无义!”
叱声喝出,周玄玉等人立刻低头,周老爷子沉声周安:“那下人姓甚名谁?现在为了老二落罪,尔等可与官家疏通一二?其家中妻儿老可安置慰安了?”
“这”
周安为人薄利恩情,哪会做这些道义事,一时语顿,周老太爷顿时怒斥:“一群混种尔,老夫的一世名声都是让你们这些混账给坏的”
怒声下,周安等下人赶紧跪下,周玄玉上前道:“爷爷,莫气,莫气,孙儿这就去查那下人情况”
“少公子,那下人正是老太爷的马倌,张海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