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恐怖,真相明
因为关上灯,周遭一片漆黑,除了西面因为窗帘没拉紧,有光透进来。
其他地方基本可以算是伸手不见五指!
邵子笛一边安慰性的观察着,手也一边慢慢往前方摸去——在他放有叉烧包的桌上,摆着一个欧式台灯。
虽然武器的攻防点数都比较低,但至少比他赤手空拳的好。
很快,他触碰到异物。
以防万一,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现在又躲在哪里?邵子笛立马抓了上去,却被紧接着感受到的冰凉细腻,明显是人类胳膊的触感,给吓得一下收回手,跳了起来!
也这一跳,被他躲过一个明显很危险,擦过他耳朵甚至发出呼呼声音的物体!
干!真特娘的动手啊!
邵子笛觉着这女人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这房间黑的,极容易没把别人干死,先把自己给祸害死了!
但对方依旧占着优势。
她准备着一切,她熟悉这里,甚至她手里还有一个不明却能知攻击力很强的武器!
邵子笛哇哇大叫,一脚朝他刚摸的地方踹去,却踹了个空,但好运的是,对方也扑了个空。
台灯最终还是被派上用场,邵子笛那一踢,居然把它踢倒在地,刚巧碰上了开关。
呈放射的灯光一下点亮了一片小天地,昏黄的光芒下,邵子笛和女人双双一愣。
因为他们两人站的很近,不过几步的距离。
视线对上。
邵子笛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凶狠却冰冷的杀意。
下一秒,女人已经将手上的武器,一个大铁锤子,朝邵子笛狠狠挥过来。
带着必死无疑的狠。
又是一道凌厉的呼呼声擦过邵子笛的头上。
邵子笛求生欲极强的一个翻身后,跪在了地上,微喘着气看着站在光圈里的女人,心中满是惊骇:现在的女人力气都这么大吗?这么大的铁锤都能随便的挥来挥去?
老天爷都不想让他活?
不管老天爷是不是想让他活,反正这女人是肯定不想让他活。
好在,这女人也不是真的力大无穷,挥了几次后就有些累了,手撑着大铁锤的木棍,死死地盯着想要寻出路的邵子笛。
唯一能逃的大门关着。
邵子笛是绝对不敢露出自己的后背,去开一道陌生的门。
哪怕只有几秒,也可能是生与死的距离。
可除了大门,难道他还有其他逃的地方?
他就来过这里一次,对这里完全不熟悉,更不知道女人是不是已经提前把门窗都给锁好!
邵子笛不敢冒险,只能和女人僵持着。
但显然他低估了这个女人,她只休息了不到半分钟,就提着铁锤挥了过来。
这次邵子笛没那么好运,肩膀被狠狠地捶中!
一股钝痛传来,却激发了邵子笛潜能,绕了女人一个圈,就跑向了大门,如果他能再快一点!就可能在女人拎着铁锤过来前,先打开门逃出去!
“咔!”
大门没被锁!
邵子笛一喜,刚拉开一个缝,就被后面扑来的一个重物,又把已经传进楼道光线的大门撞得关上了!
女人居然丢弃了铁锤,冲过来挂在了他的身上!
邵子笛还未将女人从身上丢下,对方已经双手向上,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往后一倒,就带着邵子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而那双冰凉的,刺骨的手,也在不断的收紧。
邵子笛使劲地蹬着腿,手也不停的在掰开女人的手,以获得一丝新鲜的空气,但女人就像是兽,就像是恶魔!
一个只有一米六的女人,居然将他一米七几的男人给困在了怀里,完全挣扎不开。
不正常!
一点不正常!
邵子笛已经憋红了脸,粗着脖子从口袋里摸出梁九八给他的符,狠狠地拍在女人的手上。
没用!
一点没用!
她就是人!一个力气比男人还大的女人!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邵子笛能感觉自己就快撑不住了,一分钟?半分钟?或许他连十秒都撑不过去了……
“哐!”
巨大的一声突然从厨房传来,一个人影,在邵子笛就快大脑缺氧而晕过去前,就像踢皮球似的,一脚踢在了女人的头上。
“额!”
女人掐脖子的手松了,那人一把将邵子笛拉起来,“没事吧?”
邵子笛捂住脖子,贪婪地呼吸着,却立马咳嗽的快把肺给咳出来,“咳咳,没,没死……”
“呵,知道你命大!”
邵子笛听这话,都不知道该骂梁九八来晚了,还是谢谢他来的及时。
上电梯前,邵子笛以防万一,给梁九八发了信息。
当时他没回,但没想到他看见了,也赶来了。
梁九八将邵子笛往后推了推,“一边去,接下来就看你梁哥的了!”
邵子笛:“……”
不知是邵子笛太弱,还是梁九八太强,刚欺负邵子笛欺负的要死的女人,居然几招就被梁九八压着手,跪在了地上。
肯定是刚那一脚把女人的血打薄了,嗯,肯定是!
梁九八,“勺子,去找根绳子,把她给绑了!”
因为情况急,邵子笛也没太注意梁九八喊自己什么,在这地方翻找了下能绑人的东西,过程还在梁九八的提醒下,开了灯。
梁九八用找来的男人领带把女人的手给绑上,顺便脚也给绑上了,怕跑了。
最后还拿了只袜子塞女人嘴里,喝道:“让你再吵吵!”
然后跟扔破布似的,把女人给扔一边儿去了。
不过女人是控制住了,给绑上了,这里面因为刚才的打斗而一片狼藉,倒显得他们两个像入室抢劫还绑人的强盗。
“唉,你干嘛?”
邵子笛见梁九八四处翻,真怕此时的模样让人看见了,那可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梁九八一边翻,一边回道:“当然是找这女人杀人的证据,不然咱们俩怎么办?”
没想到不笨。
邵子笛也跟着一起找了找,什么也没找到。
梁九八停下,在空气中嗅了嗅,问:“你闻见什么味儿没有啊?”
其实一早就闻见,但因为在这片空间待的时间太长,习惯了,这时梁九八提起,邵子笛才想起。
这甜腻都已经带着一些腐烂的味道,其实这才是女人房子里最奇怪也最应该查的一点!
邵子笛指了指女人的卧室,“去那儿看看。”
确定女人无法挣脱后,梁九八打头,开了门,进了那间卧室,邵子笛随后。
和很多普通家庭的主人卧室一样,飘窗,床头柜,双人床,衣柜……没什么特别和不同的。
床头上的那面墙,挂着一张裱好的婚纱照。
外面那个如疯子似的女人,幸福甜蜜的靠在一个男人身上,男人一手抱住女人的胳膊,也笑得极其开心。
邵子笛这才知道老方长什么样,有些眼熟,应该是在饭馆见过几次。
一些细节中能看出这房间是女主人精心装扮过,很温馨的卧室。
唯一令人不舒服的,是这房间比外面已经很冷的客厅还要冷上将近十度,以及,那更浓烈的,甜腻腐烂难闻的味道。
难以想象,那个女人真的能在这里面睡觉吗?
但从桌子和床头柜上摆着的一些生活常用的东西来看,女人应该是一直住在这间卧室的。
梁九八和邵子笛四处找了找,和客厅比,卧室不大,没什么能藏人或者藏东西的地方,很快就翻完。
“什么都没有。”邵子笛皱起眉,语气里有着不解和惊讶。
梁九八指了指床,“还有一个地方没看呢。”
“床底?刚不是看了吗?”
梁九八摇头,走上前,一下掀开了套有牡丹花绣床单的被子,“还有这儿。”
被子下的依旧是绣花,床单和被套是一个系列。
唯一算作奇怪的是被褥很厚,但其实也能够想象,空调温度这么低,不铺厚一点,大概后半夜是被冻晕的。
不过,既然会冷到铺冬天的被褥,为什么一定要开这么低的温度?
邵子笛想不明白,而梁九八更想不明白。
被子下什么东西都没有,显然是有些超出梁九八的预料。
邵子笛出声,“不然我们还是出去问问那个女人,或许能从她那儿问出些什么。”
梁九八没说话,就像是不信邪一般,又掀起了厚厚的被褥,本是想自己破灭最后一点希望,却在掀开那一瞬,愣住了!
“怎么了?”
邵子笛见梁九八愣住,过来,问:“傻了?”
同时往那掀开被褥的床上一看,下一秒便感觉血液倒流,身上的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
头皮就像是有千只万只蚂蚁在爬,又痒又麻!
打了一个冷顫,邵子笛扭过头就开始干呕,晚上因为太热没吃,所以呕得难受的眼泪鼻涕齐流,胃里愣是一点东西没吐出来。
等邵子笛再回过身,梁九八已经把被褥全部掀开,彻底将下面的床垫露了出来。
床垫看上去还挺高档,看牌子是外国货,可这一米八乘两米的大床垫,却被人给挖了一个坑,刚好是床的一半。
里面躺着一具被冰块围住,灰白的,膨胀的,溃烂的,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
男尸!
从五官看来,和那婚纱照上的男人有九成像,这尸体,就是这家女主人的老公。
那个失踪,却早早死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