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又是,未解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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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梁九八嘟囔一句,似乎已经睡得迷糊,“哪里来的鸡啊?”

    什么哪里来的鸡,刚不还在这……

    不对。

    “鸡呢?刚不还在这里吗?你弄哪里去了?”

    “不知道,估计是回归自然了吧。”

    靠!那是家养鸡,回归个屁的自然,要是被什么东西给吃了怎么办?

    脑子刚闪过这个念头。

    不远处,就传来了鸡的惨叫声,“咯!”

    像是被咬住了脖子,只叫了这么一声,就直接断了气,再之后就剩下像啃噬的恐怖的诡异的声音。

    梁九八感觉到怀里人的颤抖,拍了拍对方的胳膊,宽慰道:“被怕,我在呢,睡吧,睡了就没事了,等明天天亮就行了。”

    邵子笛想揍人,又胆怯那个未知的怪物,而他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是。

    梁九八的怀抱很温暖,还带着极大的安全感。

    似乎隔绝了外界的所有寒冷,和恐惧。

    就在梁九八不断的安抚性的拍打,以及一声温柔又低沉的安慰,邵子笛慢慢进入梦乡。

    睡着了。

    等第二天,他是被唧唧喳喳的讨论声给吵醒的。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这是圆满了啊,我就知道这臭小子铁定找一个男朋友,连对我这么美的人都不感兴趣。”

    “好饿。”

    “嘎嘎……妈的,装鸭太久,居然先鸭叫了。”

    ……

    邵子笛睁开眼,除了阳光刺眼外,更刺眼的是就围在他视线上方的三个人头,和一个鸭头。

    是刘耳苟和九娘他们,涛涛和鬼车也跟着一起的。

    像围观动物似的。

    而邵子笛下意识想起身,却转而发现此时是个什么处境。

    梁九八,像八爪鱼似的缠着他。

    胳膊,腿,都缠上了他整个人,动弹不了半分。

    难怪他昨晚会坐了一个孙猴子被压在五行山下的梦……

    “梁九八,你……”邵子笛又试了一次,结果只是头离开了地,身子完全动不了,甚至他的手也一个被压在对方腰腹下,一只被紧紧压住,不能抬起来推开梁九八。

    “涛涛,你帮我一下,把推……踢开。”

    涛涛点点头,小脚一踹,梁九八就抱着邵子笛飞出了几米远。

    “唾……”邵子笛吐了口灰,说,“涛涛,你还是把他推开吧。”

    涛涛点了点头,正准备过来,梁九八有动静了,刚那一脚也不是白踢,他醒了。

    毕竟抱着一个人在地上飞了几米远,也难不醒。

    梁九八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好疼。”

    然后他看了看自己怀里的邵子笛,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刘耳苟他们,再看了看自己堆的树叶床……

    他昨晚和勺子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滚得这么激烈吗?

    以后不买个二十几米宽的床,不够他们滚啊。

    而且为啥他胳膊疼,不该是腰疼什么的吗?

    要说,这早晨,就不该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不,梁九八就坏事了?

    邵子笛立马感觉到对方的异常,就在他臀那儿,“……梁九八,你……”

    呵呵,精力可真好。

    梁九八也有些尴尬,但这不松手也不是,松手也不是,只能这么抱着,尴尬笑道:“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

    早上嘛,总会有些冲动。

    刘耳苟抠了抠鼻子,问:“你们俩咋回事啊,还躺地上,没抱够啊?这都抱一晚上了。”

    邵子笛黑了脸,想起来,但是被梁九八抱着按住,还在他耳边请求道:“别起来啊,我这样要是被看见,会被笑死的。”

    他想说,关我屁事。

    可邵子笛低估了自己的心软程度,梁九八又说了一句,“求求你了。”

    他就心软了。

    刘耳苟乐得不行,这两人当他是空气啊,说话都不带搭理的!

    还在说悄悄话是不是?

    “我说你们还起不起来,难道准备一辈子都不下山了,就在这儿一直待着?”

    梁九八说:“嗯,我们再睡会儿,你们先下山吧,我们一会儿就下去。”

    刘耳苟还真没瞧见过这种人,“世侄你还真牛逼啊!”

    九娘帮腔,只是有些少儿不宜,“他们肯定是昨晚太累,我们应该谅解,愿意什么下山就什么时候下山吧,我们先走。”

    这话在刘耳苟的脑袋一过,立马变得更加黄暴,嘿嘿笑道:“也是,早知道我们就不该这么早上山找人啊,是我们的错,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邵子笛脸已经由黑,在红橙黄绿蓝靛紫气色中变幻了一遍,最后咬牙道:“你们想多了。”

    刘耳苟摆手,“不多不多,我对这种不敢兴趣,我一般看男女的。”

    九娘笑着,“回去我可以给你分享资源。”

    刘耳苟,“好人一生平安。”

    鬼车偏了偏脑袋,问:“喂,饕餮,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涛涛摇头,“我饿。”

    鬼车,“……我也饿。”

    就在刘耳苟和九娘闲聊中,梁九八平息了那股躁动,毕竟抱着邵子笛虽不错,但瞧着刘耳苟那张脸也很倒胃口的。

    起身,两人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问他们怎么会找上来。

    刘耳苟说:“当然是涛涛一大早醒了见你不在,直吼饿,拦都拦不住,就让九娘闻着味儿找上来了。”

    九娘,“……什么闻着味儿,村里谁不知道偷鸡贼跑山上去了?”

    邵子笛才想起这件事,连问:“李大娘他们是不是在山下,就等着抓人?”

    刘耳苟嘿了一声,道:“说起这事,你们就得感谢我了,我可是赔了不少钱,又给说了不少好话,才让人没追究你们的,你们说说,想吃鸡买不就行了,非偷干嘛!”

    邵子笛连撇清关系,“与我无关。”

    梁九八却笑了笑,没说话。

    要不是他能打,估计能挨不少揍。

    九娘也说:“这件事何利群和村长也帮了不少,劝了一阵,才让人都散了。”

    看来昨晚还发生了不少事。

    但总归是解决,赔偿也给了,鸡也没了,把还冒着烟的火堆弄熄后,几人便下了山。

    只是一路回何利群那儿时,路上遭了不少村民的打量,甚至是白眼。

    作为客人,却偷鸡,甚至不知悔改,跑上了山。

    人品很是遭人唾弃。

    邵子笛最无辜,白遭这么一出,给所有人,就是没给梁九八做早饭。

    “勺子,我的呢?”梁九八哭兮兮的问,只换回了一句。

    “吃鸡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