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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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上课, 因为傅盛年生病, 苏栀反而有些心神不宁。

    来上课的李老师在她频频看向手机后, 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苏姐,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苏栀这才回神, 有些不好意思:“嗯……有人生病了, 我怕他不舒服还没人照顾。”

    李老师看了眼刚从三楼下来的张婶,了然的笑笑,:“苏姐, 不如将今天的课程挪到明天吧,反正就相当于你放一天假了。”

    “好啊。”苏栀飞快的点头。

    她给自己的时间不太多, 毕竟年龄都这么大了,自然希望能尽快参加高考,将来考个大学的, 因此对自己的课程安排满满当当的,老师们都是两天休息一天, 毕竟老师多,轮转的,可苏栀只有一个人, 每天学习六时以上, 加上留堂作业,绝对八时以上的工作时间。

    李老师笑笑起身,苏栀有些不好意思:“今天特殊情况,还是算一个时课时。”

    “好。”她也没推脱。

    苏栀送走李老师后,立马给下一门课的老师, 以及下午上课的两位老师。

    将今天所有课程都取消后,这才安心的上了三楼。

    医生正在给傅盛年挂吊瓶,昨夜下了一场非常急切的大雨,刚好他回来走路的这个点淋了一下,而且衣服也穿的少,本身就有一点预兆,这一来,自然就感冒了。

    医生刚弄好吊瓶,看见苏栀上来,道:“夫人,傅先生身上出了很多汗,需要擦擦汗水,不然病情会加重。”

    苏栀忙点头,二话不跑进卫生间。

    只是下一秒又出来了,声询问:“傅盛年,哪个毛巾是洗脸的,哪个是擦身体的?”

    傅盛年全程闭着眼睛,分外虚弱,唇.瓣都有些脱皮,话声音都仿佛有气无力:“白色洗脸,灰色擦身的,你课上完了?”

    “嗯,上完了。”苏栀抿唇一笑,又回到卫生间。

    这个卫生间格局跟苏栀的差不多,不过色调黑白两色,显得格外阴冷,她不喜欢呆在里面,匆匆湿了手帕,就过来给他擦脸。

    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动作生疏笨拙,好在傅盛年非常能力量,还会转动脑袋方便她擦拭。

    擦完脸,又准备擦身体,期间医生已经出去了,三瓶水,要吊完时间挺长的,他就去客房休息了。

    医生非常熟悉这里,苏栀也没刻意招呼,而是纠结的看着被子底下傅盛年的身体。

    脸和手都擦完了,轮到上半身时,她要解开扣子,有开始面红耳赤,手都是抖的。

    在她手下的男人,皮肤还算白净,脸颊绯红,眉头微蹙,唇.瓣有些发白,画面非常活色生香。

    而苏栀现在做的是扒人家衣服,一颗睡衣扣子解开,露出有些明显的锁骨,两颗扣子解开,露出白净的胸膛,三颗扣子……

    她心中在呐喊,真的有一种美男在床,任她鱼肉的感觉。

    就在苏栀要继续往下时,一只大手将她的手按住,傅盛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睁开眼睛,眼白处还有些红血丝,凤眸反而有些诱人,他声音越发暗哑:“我自己来吧。”

    苏栀刷的收回手,一手背后,大大的松了口气,也不敢看他:“你来吧来吧。”

    现在十月底,早就不需要空调了,室内温度刚刚好,傅盛年也有些尴尬,他掀开被子,一手熟练的解开衣服,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双大眼睛紧闭,一手举着毛巾面色红润过度的样子,原本晕晕的脑子更多一分眩晕。

    好不容易解开扣子,他又出了一身冷汗,有些无语自己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周叔过来帮忙?

    毛巾被拿走,苏栀后退两步,眼睛还是没有睁开。

    身处黑暗,反而耳朵更加灵敏,她能听见毛巾被他擦拭时发出的声音,还有他那沉重急促的喘息,以及凉下来的毛巾覆盖在他身上时,他发出的抽气声,非常轻微,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苏栀忽然反应过来,立马睁开眼睛,在傅盛年措手不及中,将凉透了的手帕拿走,中途瞥了眼他白净的胸膛:“我去给你加热一下。”

    完,跑的飞快。

    留下躺在床上脑子更懵的傅盛年茫然的看着她。

    擦完身体,傅盛年便感觉清爽许多,脸色也好了一点。

    药水还在继续输送,苏栀给他为了温水,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傅盛年扬起一抹浅笑,侧身看着那边。

    生病的人在心灵上仿佛更加脆弱,所以被人照顾时,也觉得格外安心。

    苏栀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毛毯,只有脑袋尖冒出一点出来,安安静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傅盛年有些烦躁的心也安定了,闭上眼睛。

    苏栀昨天晚上睡得不算早,今天依旧按时起来,现在好不容易没事做,慢慢地也睡着了。

    只是迷迷糊糊中,苏栀听见“咣当——”一声。

    她立马惊醒坐起来,看向声源处。

    只见傅盛年有些尴尬的看着撑着吊瓶的杆子站在卫生间门口。

    输液器的长度不够,他要进去,可是杆子有些长,不心撞了门槛。

    苏栀忙走过来,帮忙开门,又心的将杆子放进去:“怎么不叫我。”

    傅盛年抿唇没话。

    她睡得这般香甜,再也不是什么一个人完成不了的事情。

    苏栀见他不吭声,撇撇嘴,放好了杆子就带上门出去了。

    这一闹,她也没心思睡觉玩手机了,便下楼去弄点吃的。

    早饭时,傅盛年没胃口,但现在都快中午了,肯定是饿了。

    张婶见她下来,立马:“先生胃口不好,我做了点瘦肉粥,不过还没好,夫人想吃什么?”

    “水煮鱼片,毛血旺……”苏栀舔了舔嘴唇,眼中流露出两分渴望。

    不知道为什么,傅盛年胃口不好,但她今天出奇的想吃辣的,起这两样菜,她口水都泛滥了。

    张婶难得的脸色微僵:“……夫人,先生还病着。”

    苏栀遗憾的垂眸:“好吧,那就……一个水煮鱼片吧。”

    “待会儿晚上做龙虾如何?”张婶见她这失落的模样,顿时不忍心了,立马哄着。

    “嗯!”

    到了三楼,苏栀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容。

    傅盛年刚从卫生间出来,正举着杆子往床上去,随口问:“怎么了?很开心?”

    “张婶晚上给我做龙虾!”苏栀也立马回答了。

    完,就见傅盛年眸光沉沉的看着她。

    这阵子他偶尔也会陪着苏栀一起吃饭,口味随着她的调.教越来越重,对龙虾也非常喜爱,只是现在这情况。

    苏栀无辜的耸肩,漂亮的眸子中闪动着狭促的光芒:“你还在生病,不能吃这些。”

    傅盛年半躺下,给自己盖好被子,将针的手露在外面,语气淡淡:“晚上一起吃饭。”

    苏栀偷笑:“……行,你看着我吃。”

    他瞥了苏栀一眼,那目光就是在:怎么可能。

    ***

    本以为傅盛年只是开个玩笑,却不想这人真的做得出来,中午苏栀吃的水煮鱼,好在味道不大,他忍住了。

    晚上,张婶将龙虾端出来,傅盛年便已经将手套带好了。

    苏栀默默地将龙虾往自己这边拉了拉:“你不能吃。”

    “我能。”傅盛年分外执拗,长手一伸,龙虾就到了手里。

    苏栀咽了咽口水,有些后悔:“你吃了,喉咙会痛的。”

    “没事。”

    苏栀也夹起一只吃起来,嘴里还声嘟囔:“要是病情加重,别怪我。”

    傅盛年:“怪你。”

    苏栀:“……”

    生病的人,仿佛忽然变成了孩,傅盛年这样的表现,苏栀还是喜欢的。

    因为有一种自己在照顾别人的成就感,但他又有些不听话,还是自己惹的,就有些心虚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醒来,看着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餐桌边吃饭的人,苏栀很平常的了声招呼,就听见他道:“早。”

    单单一个字,仿佛撕裂喉咙后出来的。

    苏栀:“……出事了。”

    傅盛年淡定的点头,喝着嘴里没有一点味道的白粥。

    医生赶过来,检查完了,目光谴责的看着苏栀:“夫人,以后一定监督好,生病的时候不能吃这些太重口味的东西,不然喉咙受不了。”

    苏栀尴尬无比的点头:“嗯,知道了知道了。”

    不过让人庆幸的是,傅盛年恢复力非常强,第二天退烧,又过了两天,喉咙也好了。

    苏栀则继续开始上课,只是她发现,自从那次生病后,傅盛年在家的时候就大大延长了。

    偶尔吃完晚饭,还能跟着苏栀一起晚上去健身房锻炼一下。

    两人日子过得平淡中带着些甜蜜,各自忙碌却又不会忘记对方。

    苏栀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她虽然年幼,却意外的对感情没有什么憧憬,这样细水长流,反而让她更为安心,只是……少了点亲密感。

    但苏栀实在不好意思每次都主动靠近,而傅盛年……自从上次陆希诚那故意的解释后,他就立马将伸出的手收回去,变得异常规矩。

    这就导致苏栀一个人在默默地思索着……可以趁哪些合适的时机抱抱她那跟老干部一样的老公了。

    十一月,姜芸回国的消息彻底在娱乐圈炸开了锅。

    事实上,两个月前苏栀看到的那些消息都是八卦杂志的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八卦消息,可信性也挺高的。

    这不,现在姜芸和m国那边的公司合约彻底到期,十一月份就被公布了和国内娱乐巨头之一的造星娱乐签约五年的事情。

    签约那天,还有个剪彩活动,邀请了不少媒体朋友。

    因此这一天,所有娱乐相关的头条和搜索框关键词都是跟她有关的。

    苏栀看到这个消息时,也是一愣,随后心中缓缓舒了一口气,仿佛有一种:□□终于爆炸的感觉。

    情敌要来了!

    绝对是冲着傅盛年的,这是来自她女人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