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以为收银员姐姐会用异样的眼神瞥他们一下， 哪知道扫码扫到那个盒子时， 人家眼都没眨一下， 表情没有任何异样。

    收银员姐姐光顾着结账， 都没时间多看他们一眼。

    原来就只有他们自己做贼心虚，成年人眼里买这个东西不要太正常。

    出了超市，季云非把它拿出来看了又看。

    “研究什么呢？”

    “没什么。”季云非赶紧塞口袋。

    蒋米把手给他牵着， 两人十指紧扣， 用力甩着手臂， 手臂发酸还是停不下来， 玩的不亦乐乎。

    原本不算远的距离， 加上逛超市，他们愣是两时后才到家。

    蒋米第二次来这里， 第一次来还没装修。

    开门后，她被惊到。

    “怎么？”她直愣愣看着屋里的一切。

    装修是她喜欢的那种，跟她现在住的公寓一个风格，季云非去过，没想到他记住了所有细节。

    “喜欢不？”季云非关上门，把购物袋放一边。

    蒋米回神， 抱着他的脖子原地一跳，季云非将她抱起来，“喜不喜欢？”他又问一遍。

    “喜欢死了。”她床腿盘紧他的腰，开始亲他。

    季云非抱着她往客厅去， 他第一次感受到她疯狂的那面，差点亲的他喘不过气。

    蒋米咬着他的唇， “按照我的喜好来装修的是吗？”

    “对啊，我赚到钱之前我们都要住这里。”季云非把她放沙发里，压在她身上，心翼翼的亲她。

    蒋米喘息有些不稳，自己转移注意力：“万一，万一你要找别的女朋友，那人家不喜欢怎么办？”

    季云非：“别的女朋友？你还想跑？晚了，抢也要把你抢回来。”

    亲了片刻，他感觉自己身体有了异样，赶紧起身，“你吃零食看电视，我去做饭。”大步去玄关处拿了购物袋就进了厨房。

    蒋米摸摸自己的脸，好红。

    刚才他很硬的地方抵着她了。

    平静了下，她想去厨房帮忙，刚站起来又坐下，到厨房肯定会黏着他，一靠着他就想索吻，那他就不用做饭了。

    蒋米没吃零食，也没看电视，去两卧室转了一圈，主卧的床头柜上有一张摆台，她跟季云非高三时拍的情侣写真里面送的摆台。

    季云非从背后拥着她，旁边是季云非的单车。

    蒋米忽然想看看那个相册，“季云非。”

    “怎么了？”他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房子有房子的好处，不管在哪喊他，他都能第一时间听到，不像她们家，有时她扯着嗓子喊妈妈，妈妈明明应着，她还不知道妈妈在楼上还是楼下，又是在哪间房里。

    蒋米去了厨房，“你把相册带来了？放哪儿了？我想看看。”

    季云非正忙着洗菜：“什么相册？”

    “我们的情侣写真相册啊，摆台你不都放在床头柜了么。”

    季云非一怔，停下手里的活：“什么摆台？”

    房子收拾好后，他也是第一次来住，之前一直住办公室，办公室有沙发，他忙项目就凑合着。

    蒋米：“就是我们高三拍的呀。”她疑惑：“你失忆了？”

    季云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元旦我爸妈过来收拾房子，肯定是他们顺便带了过来，也是我妈放的。”

    蒋米有点不好意思，“阿姨肯定很浪漫吧？”

    她找了条围裙系上，开始帮季云非切菜。

    季云非：“还行，不过最八卦。”着，笑了。

    几个菜都洗好，季云非把她推出厨房，“不用你忙活，快出去，你在这影响我发挥厨艺。”

    蒋米还以为季云非有什么惊喜给她，结果菜上来时，她彻底傻眼了，“你把西红柿土豆丝跟肉丝放一起炒？”

    季云非：“这有营养。”

    “这是猪食。”

    “嗯，专门喂你的。”刚一完就被蒋米踹一脚。

    “吃饭吃饭。”季云非给她筷子。

    “米饭呢？”

    季云非眨了眨眼：“煮饭键忘摁了。”

    蒋米：“”

    季云非找理由：“多吃菜，晚上尽量不吃主食，减肥。”

    虽然没有饭，菜也不好吃，可两人亲亲我我，一顿饭吃的挺浪漫。

    把厨房收拾好都快九点，蒋米很自觉找了睡衣去洗澡。

    只有一个卫生间，蒋米洗完季云非才进去。

    可能屋里暖气太足，蒋米热的不行，到阳台开窗户透气。

    对即将要发生的一切，期待又有点怕，特别矛盾。

    大脑这个时候是空白的，呆呆望着区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落入熟悉的怀抱。

    “不冷？”他摸摸她的耳朵。

    蒋米摇头：“热。”

    季云非抱着她陪她看了一会儿夜景，楼层高，周边的夜景很美。

    “我认识你的时候才十三岁。”蒋米柔声。

    九年半过去了，他们还依旧。

    季云非不由把她抱的更紧，他不知道怎么接话，关上窗户，将窗帘拉好，低头开始亲她。

    蒋米这才发现季云非只留了一盏床头灯，还调的很暗，房间其他灯全关了。

    暧昧的气氛一下出来，季云非把她抱床上。

    两人对视着，呼吸加粗。

    他头发上的水滴直接落在她脸上。

    “等一下，我把手机关静音。”蒋米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消音。

    “谁这么晚还给你电话？”

    “不好，万一被扰了多扫兴。”

    蒋米这么一，季云非也把手机给暂时关了静音。

    两人都莫名紧张着。

    季云非低头亲她，从额头一直到脖子，然后继续向下，那个地方他之前亲过一次，不过是隔着衣服。

    当时是在蒋米公寓，他就怕她家里人忽然来，后来亲了几下就停下。

    今天没有任何束缚，他轻轻吮吸着，每一下都心翼翼。

    蒋米好几次差点发出声，咬唇忍着。

    季云非亲上瘾，几分钟过去都没放开。后来蒋米‘嗯’了声，他以为她疼了才停下，蹭蹭她的鼻子：“怕不怕？”他问。

    蒋米摇摇头，怕他紧张，她主动亲了他一下，反过来安慰他：“听我们室友，男生第一次都不行，你不用紧张。”

    季云非：“”一秒被破功，趴在她身上笑了出来。

    “笑什么！”

    “没什么。”他手臂又在她身侧撑起来，“第一次不行，我就来第二次呗。”完就堵住她的唇。

    季云非暗示自己不用紧张，可等碰触到她最柔软的地方，他手指微颤，轻轻摩挲了下。

    蒋米浑身一个激灵，太过敏感，她紧紧抱着他，低低的喊了他一声：“云非，不要。”那一声落在他耳朵里，太蚀骨。

    又缠绵。

    季云非感觉自己要完了，浑身血液倒流，他一点点探入，蒋米的声音就越酥骨，一直喊他。

    还喊不要。

    后来在他身下就跟复读机一样，一直重复‘不要’两个字。

    季云非被折磨的要死不活，身体都快炸了。

    就跟蒋米的一样，第一次都是不行的。

    什么都不行。

    戴T要开灯，不然怕套反。

    进去时要开灯，之前关灯时急的他一身汗，没找对地方。

    蒋米哭笑不得，两人折腾好半晌，季云非终于找到回家的路，此时他就像从泳池刚出来，身上都是水。

    蒋米一点都不嫌弃他身上的汗，其实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她：“下次我们要把暖气关了。”

    她忍着疼，成为她想成为的女人。

    第一次的感受并不好，没有任何愉悦可言，除了疼就是不舒服。

    她不适应，他没技巧。

    季云非抱着她，“弄疼了吧。”

    “不疼。”

    他的体力还行，一直在坚持着。

    最后时刻，蒋米眯上眼，承受他的，近似失控的亲吻。

    这几年不管什么时候接吻他都很温柔，这一次不一样。

    到云端时，他动情的喊了她一声‘米’。

    结束，季云非亲着她的额头，蒋米浅浅一笑。

    负距离后，两人仿佛有了灵魂上的交流，什么都不用，全懂。

    洗了澡，把床上清理一番，床单换上新的，两人抱着一起睡。

    灯熄了，房间又黑又静。

    蒋米摸着他的后背，凉凉的，还很滑。

    忽然季云非爬起来：“哎呀，忘了。”

    蒋米跟着一惊，“怎么了？”

    “手机刚才开了静音，忘调过来。”

    蒋米松口气：“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吓死我了。”

    季云非把两手机都拿过来，还好，没有未接来电，他调好声音这才话：“我都有了心理阴影。”

    蒋米：“没事，就算我爸妈知道也没事，我都这么大了，再，他们早晚要知道，无所谓。”

    “嗯。”其他的季云非没多言，这个话题太沉重，现在不适合，蒋米也没再提。

    两人接着睡，季云非把蒋米抱怀里。

    过了一会儿，“在想什么？”她问。

    “很多。”

    想第一见到她，第一次厚脸皮问她借笔，第一次偷看她，第一次喜欢她，第一次抱她，第一次亲她。

    太多了。

    他所有的第一次都跟她有关。

    太累了，蒋米在他怀里很快睡着。

    季云非给她调整好睡姿，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这一夜无梦好眠。

    翌日清早，他们是被手机铃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