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巫傩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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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莎的防范动作与震爆弹炸响前后错开不过毫厘,也使得震爆弹对她的伤害有限,刚刚被吓出去的魂又还了回来。

    她真是恨死宝武了,也不早一声,真正是个莽撞人。

    那三个郎兵等于是连续两次被震爆弹所震伤。眼睛被震爆弹里的“镁粉”制造的强烈光芒给耀的再次失明。

    这时宝武已忍住伤痛赶了过来,一柄长杆刀使得得心应,飞纵几步,向马上的郎兵旋出一刀,甫落地,再奔向第二匹马,飞起身来又旋一刀,再落地再纵两步,跃起身来,斜劈一刀。

    “飒飒飒”三下,终是横刀立地,纹丝不动。

    等清醒过来的阿莎睁眼看时,三匹被震爆弹晃瞎了眼的马,背上空无一人。马由于被“震爆”过头了,短暂的失去了神志,反而没有四处乱跑,只一个劲儿在原地转圈圈。

    而三匹马上的三个郎兵已然坠在地上,一命呜呼了!可见宝武的杀人技有多可怖。

    至此,十一个返身杀来的“敢死队”成员果真变成了“赶死队”,在巫郎牌神器的助力下,被宝武和阿莎屠戮殆尽!

    卧龙岗。

    太阳有些焦急,因为团团的阴云总是向它阴恻恻地涌来,把自己的灿烂遮蔽了,即使是很不情愿地离开一会儿,又有下一团云挤过来,再把它施舍给人们的光芒挡住。

    阴云倒是乐此不疲,只是急坏了太阳,久而久之,它便懒得放出万丈光芒了,如同荷包蛋一样,无精打采地挂在天边。

    白梅抬头看了看被阴云包过的“荷包蛋”,并不耀眼,可这卧龙岗上却很闷热,闷得有些心悸,真希望赶紧结束了这破酒会,班师回山,有些想见见巫郎的心思!

    “和头酒”会进行着。

    两边还是各自带来五十名亲兵护卫,其余的大部队则退到了更远些的地方。

    由于是酒会,所以今天没有用草席拼成隔离带,将两个部落的人分开。

    而是两个部落的人分左右并排而坐,留出了前方一片空地,用以表演“狼舞”,郎兵们将用原始野蛮的祭祀舞来为头领们助兴。

    “巫卫八骑”中仅有“五骑”护卫在王卜昆身边,还有“三骑”被派去寻找王闯和王元了。

    白梅和宝蚩身后也有多名精锐的将佐武艺并不比“五骑”逊色太多。

    王卜昆亲自掂着一罐酒来到白梅和宝蚩面前,当着他们的面打开盖子,内中酒清澈醉香,略微泛着些米酒的黄,望去,令人馋涎欲滴。

    这是规矩,王卜昆遵照了这种不成文的规矩先给自己倒满一大碗米酒,当着所有人的面,“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这是为了证明酒里没毒,便一晾碗底,道:“我干了!剩下的酒敬你们二位。”

    白梅睨一眼宝蚩,对王卜昆道:“好呀,来。”可心里却想:“只可惜我的蚂蚁蛊失效了,否则趁在酒里下了蛊,要了你的命给巫郎报仇才好!唉,大好的会,可惜可惜!”

    宝蚩笑了笑,道:“王大头领爽快,请!”便拿起碗来倒满,向王卜昆端了端以表领情,便也吃尽了一碗酒。

    白梅同样一饮而尽,笑道:“多谢王头领了,看他们表演,等会儿我和大巫师自会去你那边敬酒。就这样!”罢径自坐在塑料椅子上看那些郎兵演舞。

    王卜昆乜她一眼,懒怠和她计较,了声“好”,向宝蚩点了点头,便大步迈开要回到己方阵营。

    方走几步,只听白梅唤道:“嗳!王头领,看我的人坐着的‘巫郎椅’,你肯定没见过这种材质,要不要拿去坐坐,开开眼界呐?”

    王卜昆回身一瞟,哂道:“嘁!没甚么稀罕。”转身离开。

    白梅讥笑一声,扭过头来看着濮夷部的郎兵在一片开阔地表演着一种特殊的“傩戏”。

    这种戏起源于商周,后渐渐演变成为各族的一种祭祀舞或是行军打仗的“军傩舞”。

    舞者均需带上形象十分狰狞的木制面具,其舞姿粗矿雄浑,充满神鬼色彩,再由这些郎兵来表演,更多了层杀气。

    “咚咚咚咚!”铜鼓被鼓击出铿锵雷音,随之竹笛也吹奏起悠扬怪异的乐曲,还有些郎兵们里拿着长长的竹竿蹲在地上,互相之间以击撞竹竿发出有节的响声。

    “呜霍呜霍”一种低沉浑厚的声音发自舞者之口,混合成极有气势的吼声。

    它不是爆破音的那种干脆的震撼,而更像是滚滚暗雷的鸣响,又或是饕餮般怪兽的吼音,更能想象为是冥界灵魂的悲鸣,使观者惊从中来,情难自胜。

    再观其舞,有的舞者头缠彩纹巾帕,有的则是披头散发,皆戴着面具,或敞露胸怀,或赤膀纹身,或长袍加身,或披风抖飐。

    舞者们拿着兵刃、火把、竹竿、铜锣,怪模怪样的在奇怪乐曲地伴奏下横行、晃臂、扭腰、摆臀,舞动中的器具,舞姿如同横行的螃蟹,又像是鬼怪在一步一顿地接近敌人,企图把目标吞噬掉一样。

    观者都会有一种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要被吞噬掉的目标的感觉,尤其是白梅,更觉得这些濮夷部落的舞着随时会像螃蟹一样,踱到自己身边,然后行刺自己。

    其实她的部落也事先准备了这种“傩舞”。如同下蛊和巫术一样,从来也不是某一个部落的专利。可白梅依然觉得自己部落的舞要“明朗”许多,没有这么“阴恻恻”。

    这些舞者像是在等摔杯为号,随时谋杀主公一样。

    王卜昆则看得洋洋得意,对自己的郎兵所演艺的“傩舞”表现出来的气势极其满意,真希望这种气势能震撼到对的灵魂。

    可他的这种赏心悦目却忽略了身旁紧张不已的吉江,他真得“入戏”了,因为他心里有鬼,反而产生了一种“代入感”,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出舞戏好像是他导演的,而自己仿佛是暗藏在这些舞者中的刺客,正要抽出暗剑冲上去刺杀白梅。

    “呃!”他不由打了个冷战,紧张害怕的一颤。外人看,还以为他是被尿憋坏了。

    而他下的那些不良人则像是要偷鸡的黄鼠狼一样,鬼鬼祟祟地踅摸在若干酒罐子旁边,胳膊也在微微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