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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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什么情况?难道这许愿瓶真的这么灵验?可她许的是诚王与她表白啊!怎么变成了勇郡王?一头雾水的钰娇也顾不得恼了,只想赶紧拍醒他,

    "彬彬,你醉了吧?快起来!"

    "不,"梁延彬却一直紧紧抱着她不肯松手,"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别闹,"钰娇用尽力气想推开他,他却忽然搂得更紧!似乎还在吻她的脖颈!

    居然敢占她便宜!真可恶!!"哎,别以为你是呆瓜你就可以胡作非为啊!我警告你,你再敢过分我你哦信不信!"

    然而梁延彬似乎听不懂她的话,继续吻向她耳朵,轻浮的举止逼急了钰娇,"够了!"忍无可忍的钰娇忽然挥手一砍,砍向他后颈,他就这么晕倒在地!

    这是钰娇的绝杀!她一个哥哥教她的防身术!

    晕了也就罢了,谁让他图谋不轨占她便宜!哼!活该!

    愤怒地瞥了一眼,钰娇惊恐地发现昏迷的他开始脸色通红,红得不正常,就算饮酒会变脸色的人也不是这样啊!

    她只是把他拍晕而已,又没有下重手,怎会这般呢?

    惶惶不安的钰娇忙喊悦儿过来,喊了几声没见人应,才想起悦儿被她支走了,她只好跑出去叫来一个厮,帮忙把倒在一旁的勇郡王扶上塌,又让他去请大夫。

    才刚被钰娇发出去的悦儿并未去诚王那边,明知诚王在陪着王妃,她怎敢去扰,不知所措的她只得先去请示主子。

    却在门口碰见了敏儿,敏儿见她慌慌张张,问她何事,悦儿只道事情有变,

    "王爷答应了过去,突然又改了主意,勇郡王却去了,奴婢担心,他们……"

    "二爷去了?"那岂不是坏了计划?"怎会如此?"

    悦儿亦是始料未及,"奴婢也不清楚王爷为何会安排勇郡王过去,许是想促成两人。"

    "罢了!也许是天意,那就这样吧!莫要轻举妄动。也许她只会以为勇郡王是醉了酒,情难自禁。"敏儿也爱莫能助,"真要追究起来,你自己看着办。"

    怎么办?她哪里晓得怎么应付呢!悦儿惶恐福身哀求,"奴婢不知啊!还请姐姐指点。"

    "呵!"敏儿嗤笑道"我能指点什么?总而言之,供出娘娘,你就死定了!"

    难道要她一力承担?"可钰娇姑娘不喜欢勇郡王,我若担着,钰娇姑娘失了清白,会恨死我的!甚至可能我,她脾气也不好啊!"

    "那就看你的造化了!姐姐我也无能为力啊!"翻了翻白眼,敏儿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漠然,心道我被主子逼迫选择的时候,谁又来救过我?作奴婢的,就是这个命,怨得了谁?

    被敏儿这么一,悦儿也不好再求见丁侧妃,更是吓得不敢回去,也不知这会儿是个什么情形?

    两人若是成了,勇郡王娶了钰娇姑娘,那她就是郡王妃了,也不知她会否感激她,还是会怨怪?

    倘若换作诚王,根本不必担忧,诚王若是要了钰娇姑娘,只怕她欢喜还来不及呢!她只会认为那是许愿瓶的功劳,又怎会追究原因呢?

    偏偏阴差阳错,来了个勇郡王!唉!躲在花园中的悦儿仰望星空,暗叹自个儿死定了!

    大夫来后,为勇郡王诊脉,只道他似是中了药。得钰娇茫然不解,"药?我没给他啊!他只喝了酒而已。"

    看了看酒,并没有问题,大夫只觉奇怪,钰娇更是郁闷,"只是被许愿瓶感应过的酒,真的那么神奇吗?明明不是他,怎会对他有反应呢?"

    大夫闻言,询问是什么许愿瓶,钰娇遂将瓶子拿了过来,递与大夫,

    "就是这个。没什么问题吧?"

    大夫嗅了嗅,总算了悟,"酒没问题,许愿瓶没问题,但若闻了这许愿瓶的香气,一日内不可饮酒,一旦饮酒,就相当于喝下之药……"

    "什么?"好好的许愿瓶,怎会是那种药?她还来不及惊诧,但听大夫又道"勇郡王之所以满脸通红,应该是被姑娘及时晕,但体内火气无处,才会如此。"

    "啊?那应该怎么办他才能好?"钰娇试探着问了句,"给他找个姑娘?"

    "姑娘可知他饮了多少杯?"

    "没多少,就两口,勇郡王平日从不饮酒,今儿个只是好奇尝了一尝。"

    "确定就两口?"直问得钰娇点头保证,大夫才敢一试,

    "索性勇郡王体内的药性好像并不烈,老夫可以为他施针,逼出他体内的火,"

    "那赶快吧!他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刚才还怨他太轻薄,如今又觉得他似乎是被她所害,钰娇难免愧疚。

    但见大夫坐在一旁,冷静地将银针刺入梁延彬的手指,感应到疼痛的梁延彬似是十分痛苦,大夫忙让她帮忙按住他的手掌,"不能乱动,姑娘请按好。"

    "哦!"钰娇不敢大意,听从大夫的嘱咐,看他额头冒汗,连指尖都是汗,痛苦的吟哑着,毕竟是十指连心啊!钰娇看着都替他难受,心已揪作一团,

    "能不能拔掉啊?他好像很遭罪!"

    "不可,快好了,若是未能清除,功亏一篑,姑娘算自个儿救郡王吗?若是愿意,老夫现在就拔针。"

    这大夫话真直接,羞赧的钰娇红了脸,嘟囔着不要拔,"我可不想平白无故的失去清白。"

    "那就只能如此了,姑娘莫心疼,按紧些。"

    一刻钟后,大夫才拔掉银针,已无碍。钰娇赶紧让厮拿来巾帕,亲自为梁延彬擦拭着额头,

    还好他没事!否则她便是罪魁祸首!怎么对得起梁延彬呢!

    静下心来的钰娇开始思量这离奇之事,许愿瓶是悦儿给她的,交待她许愿,还要让对方饮酒试心,而大夫却道两样儿不可掺和!

    丁侧妃才来向她示好,探听她的心意,跟着没多久,悦儿就给了许愿瓶!悦儿究竟晓不晓得这两样的危害?她是故意害人,还是被人利用了?

    送走了大夫,钰娇安排厮看着勇郡王,她算去诚王那儿找悦儿,却未见人影,遂问王妃,

    "姐姐,才刚悦儿来过吗?"

    "上午来过,后来就没再过来,怎么?"叶箫竺本以为钰娇是没等来诚王,心下失望才来亲自找人,正待解释安慰,却见钰娇攥紧了拳头恨恨道

    "悦儿有鬼!"

    什么鬼?疑惑的叶箫竺请她入座,"妹妹清楚。"随即坐了起来,准备下床招呼她。

    钰娇没心思细,没见王爷,便问他人在何处。

    "季侯爷找他有事商议,过会子就回来,妹妹稍等。"

    "不了,"出了此等怪事,钰娇哪里坐得住,定要问个清楚明白!"待会儿再去姐姐详谈,我先去找那个丁侧妃算账!"

    "丁侧妃,她惹你了?哎……"叶箫竺还没问完,钰娇已经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隐约觉察到不对劲儿,叶箫竺当即差了厮去请王爷过来,"就有要紧事,让他将手头事先放一放。"

    话那会子讲故事讲了一半儿的,厮来报,是季侯爷求见,料想他是带了篮球的模型过来。

    叶箫竺看他两眼放光,猜他很是期待,便主动提出让他过去,"王爷先去接见侯爷,等你忙完再故事。"

    "也好,这个东西比较重要,等我会子,瞧着没问题我再回来陪你。"

    季慕惟依张云雷之图设计的篮球外形尚可,弹性不足,有待改进。季慕惟亦是精益求精之人,自然愿意再尝试,争取做得更好。

    恰逢此时,听闻叶箫竺有事找他,张云雷立即断了正在与他商议的季慕惟,"慕少,改日再,媳妇儿召唤,本王得回去了!"

    "好的惟宝儿呢?怎的又生疏了?"季慕惟好不容易才听惯意,王爷竟又换了称呼?

    "媳妇儿听见吃醋呢!怀疑本王有不可言的癖好,你懂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张云雷挑眉笑道

    "为证清白,还是不要叫那么亲切了!"

    王爷何时变成了妻管严?不是传闻他多情无真心吗?难道是最近才迷上王妃?

    谜!然而做兄弟的,什么都能管,就是不能管感情啊!是以季慕惟并未多问,就此告辞。

    寻了一圈子,找不见悦儿,钰娇已能确定,她是畏罪藏了起来,怕被追究责任。

    一个丫头,无冤无仇,为何害她?最可疑的,只有丁紫媛!

    不甘心一个人猜疑,她定要问个清楚!真以为她钰娇是好欺负的主儿?哼!

    冲到丁紫媛院中,不等丫鬟通报,钰娇径直闯了进去,

    丫鬟跟在身后,见了主子,惊慌解释,"娘娘,奴婢拦不住她。"

    摆了摆手,丁紫媛只道无妨,斜依在塌上的她缓缓起身,笑吟吟招呼道"既是妹妹过来,也不必通报。妹妹快坐!"

    "少在那儿假惺惺的装好人!"不屑啰嗦,钰娇开门见山,"我问你,悦儿是不是你的人?"

    "悦儿?伺候你那个丫头?"目光微怔,丁紫媛很快镇定下来,从容回道"她是王府的下人,王爷的下人,便也算是我的人。"

    "少扯门面话!"钰娇不客气地质问,"那个许愿瓶,是你让她给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