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徒惹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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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婢女听他的口气有些不对,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望他,稍稍皱起了黛眉:“公子,因何这么?”

    “红雀姑娘,你最好听炎一句话。”

    看着面前的红衣婢女略显疑惑,却仍然未曾脱去那眼底深处的淡漠和宁静,乌雅炎只觉得心中好似被火炙烧,想要立刻碎那片无边的宁静,使之变为自己想要的那些柔媚神色,那种征服的心思迅速蔓延到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让他的脸色微微发红,手臂跟着抬起,勾住了面前婢女柔软的腰身,薄唇在那面纱上四处游走,不停暧昧的轻吻着。

    红衣婢女被关押了几日,每次看见乌雅炎进来之后,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完全没想到他竟会做出这样略带狎侮的动作,立刻剧烈的挣扎起来,话语中带着忍不住惊恐的颤音:“公子......公子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她这样剧烈的挣扎,乌雅炎却怎么都不放手,一直等到红衣婢女已然鬓发微乱,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眼底的平静也破碎的不成样子时,他才满意的放开了手臂,抬手就掀开了她脸上的面纱,看着那浮现起红晕的绝世姿容,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神情。

    “红雀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一入我乌雅府内,你这辈子就再难逃出我的手掌心,即使你是南静瑾的丫鬟,又心仪于他想要委身为报又如何?你已经被我看上了,在我手上的人,从没有被人夺走的份,你听到没有?!”

    话音未落,他伸出手来箍住了红衣婢女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隐藏在深处的占有欲和狠戾之色涌出,笑容愈发冷冽:“要是等到我那一天真的耐心耗尽,你的性命,可就不由得你了--现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一阵长久的静默后,红衣婢女好似终于忍受不了这种逼迫,还有不停在自己身上游弋着像是在威胁的那只手,颤着声音奋力睁开了乌雅炎,背对着他抓紧了自己的领口,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声音好歹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红雀......红雀知道了,公子请给红雀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公子来找红雀,红雀定然无有不从,不会让公子再费心劝。”

    听她答应,乌雅炎眸底亮光一闪而过,唇角却泛起了带着残忍之色的笑容,若是此时有熟悉的人看到这个笑容,定会对着那个红衣婢女投去怜悯的目光--乌雅炎向来喜欢漂亮的丫鬟,最喜欢的却是从别人那里抢来,曾反抗于他还心有所属的丫鬟。

    对付这样的丫鬟,他在得到之前一般先是百般顺从,等到丫鬟不得已在他的威胁下低头任由他作为时,他就会使尽各种手段折磨那个丫鬟,一直要等到他的兴趣耗尽,或是那个丫鬟没气才止。

    而他身边的那些侍妾,大部分都是从一开始被他看上就欣喜无比逢迎谄媚,对他绝无二心的丫鬟。

    “如此最好不过,来人。”

    门口守着的两个侍卫,瞧见乌雅炎走了出来,立刻抬手应是:“大公子。”

    乌雅炎似笑非笑的抬起头来,低声吩咐道:“将红雀姑娘安排在秋字阁中好好看管,三日之后为她梳洗扮,时辰iiii网,CHeńxītXt.i一到就将她送往凝香阁,知道么?”

    两个侍卫都知道凝香阁是什么地方,闻言心惊胆战的对视了一眼,心底虽为屋中那个马上就要被折磨至死的丫鬟觉得可怜,却并没有出言些什么,好似是已经看的多了:“谨遵公子安排。”

    乌雅炎迈出院过后,辨认了一下方向就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内城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时,此时帝都城外的慕容氏老宅中,刚刚用过了晚膳的夫夫两人被冬梅引着到了屋内,就坐在了罗汉榻上对弈,一边下着棋一边低声话。

    江洛玉放下一枚白子,错眼时正好瞧见站在不远处,倒了一杯茶放在慕容昊手边,眉眼间仿佛有着几分暗示般娇美的冬梅。

    他本想瞧瞧那冬梅会玩出什么新花样,结果那丫鬟只凭空摆了半会样子,慕容昊都冷着脸看着棋盘,好似完全没有瞧见她一眼,冬梅的脸上立即多了几分失落,抬眼时却正好和江洛玉似笑非笑的目光对了个正着,立即吓得身体一抖,面色苍白转身退了出去。

    目送着她的身形消失不见,江洛玉施施然收回了目光,突然开口低声道。

    “祖母,果真和你的一样慈祥,倒和我的那位祖母,一点都不相像呢。”

    听他话中仿佛带着嘲讽,慕容昊知道是祖母的一见面就送他丫鬟,又那样的话,让江洛玉生气了,心下暗自叹息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握紧他的手指,声音笃定如同许诺:“如今你已是我的人,没有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那个冬梅,你是不是一早就认识?”

    江洛玉低哼了一声,有无不可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再度放下一枚白色棋子,吃掉了棋盘上一大块黑棋,神色淡淡的没有喜怒,可显然是心情不大爽快,语气也就多了几分莫名的冷意,只是坐在他对面的人不以为忤,反倒越听他话,眉眼越弯了起来。

    “照我看来,第一次见面就介绍给我,又特意将她给我来侍候,怕是你因为未曾娶妻一直推诿不要那丫鬟,又有我新嫁的缘故,老人家不好直接出给你纳妾的话,所以就拐着弯来提醒我,然后直接将她身边的大丫鬟赐给我,既显示了她对你的疼爱,又将你侍妾的人选预备好了。”

    “这话,是对我不放心么?”停顿了片刻后,慕容昊脸上的兴味多了几分,看着自己面前被绞杀的差不多的棋子,好似并不在意,随手就将黑棋放回棋盒中,凑到江洛玉眼前笑影浅浅,“还是,吃醋了?”吃醋了几个字一出,江洛玉含笑抬眼望他,挥袖斜斜靠在了软垫上,挑眉开口道:“我可没有这样的意思,是你多想多心了。”

    话音未落,他不等慕容昊做什么回答,就立刻起身下了榻,端起身畔放置的茶杯抿了一下,眉眼间波光流转比粼粼的湖面还要美丽,不像是质问,更像是玩笑:“就算是我多想多心,你的那位祖母或者是你父亲,以后当真将这个丫鬟给你做了侍妾,你要还是不要?”

    慕容昊含笑望着他在微弱的落日光辉中,愈发显得柔和美丽的眉眼,眼神仿佛有些恍惚,突然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跟着起身低声道:“真要如此的话,那就是在问我的金匕首,到底是否锋利r江洛玉看着抓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良久后突然长舒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叹息,回身搂住了他,听着他的声音如同门外的潺潺流水,或是清泉落于石上击出的清脆响声,仿佛是在心底响起。

    “你不愿,便是我不愿。”

    你的喜怒,大于这世上一切,包括......我自己。

    身着暗红色衣衫的人闭上眼睛,紧紧搂住了怀中那人温暖的身子,不知沉默了多长时间,再度开口之时,却突然出了那个隐藏多年,极深极深的惊天秘密。

    “白日的时候,你猜的没错。汝阳萧氏当年的嫡长子,被成为”万夫不当“的那位军神萧云,就是那个所谓顶着父亲之名,实际上是个卑鄙无耻的负心人。”

    江洛玉在他怀中,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不,我不会怪你。”

    慕容昊抬手抚过他背后的长长青丝,牵起唇角极为缓慢的摇了摇头。

    “是我不该一直隐瞒着,那个负心人是害死我母父的元凶,自己却能活的逍遥自在,娶了乌雅氏的人做嫡妻,还有了嫡子嫡女,他将我的母父置于何地?即使他心中可能有着愧疚,当年之事又有苦衷却有何用?!不过是徒惹人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