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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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遭也围了不少人,凝脂就看到一个认识的,曲子浣。

    曲子浣看到是柳知瑶,也来了劲,“柳大姐,今儿我可跟你争定了!”

    曲子浣其实并无恶意,就是口直,柳知瑶欣然应战,还跟许应期不用帮忙。

    摊主据是读了很多年书的秀才,屡试不第,第一关五个灯谜,第二关三个灯谜,第三关对一个对联,难度逐渐递增。

    摊主腹中有几滴墨水,第一关答完了百姓之中就只剩了俩人还在跟柳知瑶和曲子浣竞答。

    第二关结束可就只剩下俩人了。

    第三关还没出题,凝脂注意到柳知瑶额头略有细汗,曲子浣手里也是死死绞着帕子,压力颇大。

    摊主看了眼俩人,和善地笑了笑,“第三关的上联是:你共人女边着子。”

    人群一阵骚动,这是什么联?句都不成句,怎么对?

    怪不得闯完三关送这么个精致的花灯,还真是不好拿!

    曲子浣帕子都绞碎了,想了很久,无声地叹了口气。

    许应期也在思索,还不待给出答案,柳知瑶脑子里就有了思路。

    上联其实有个谜底,女着子,并起来是个“好”字。下联不仅要也是个谜底,还得对得上上联。

    上联刁钻古怪,才难倒了众人。

    而摊主屡试不第,好——“好”什么才是“好”呢?

    柳知瑶忽然一笑,悠悠对出下联:“我的下联是:怎知我门里添心。”

    摊主愣了一愣。

    门里添心是个“闷”字,好闷,不正是他的真实写照吗?

    众人已拍手叫好,曲子浣也心服口服,接着逛街去了。

    柳知瑶从摊主手中接过花灯,低声道:“若你真有才能,就去柳府,通过我父亲考验,你就是柳府门生。通不过,那你就得继续努力了。”

    罢,她扬长而去。

    许应期还在夸她:“我怎么没想到这句呢,好闷好闷,正正好是那位摊主的。”

    柳知瑶吐吐舌头,“也是突然来了灵感。猜灯谜对对联儿我都靠着灵感来的。”

    她原先高价定制的花灯就出现在凝脂手里了,自己拿着猜灯谜得来的花灯,喜不自胜。

    凝脂跟凝珠一起玩着花灯,“簪桂楼手艺就是好,每个细节都栩栩如生的。”

    阿力笑道:“可不是?我们姐也去定了一个,来跟我们少爷哭穷哩。”

    凝珠捂嘴偷笑:“许三姐真是个活宝儿。”

    凝珠问了一嘴:“今日怎么你们姐没出来玩?”

    “有的有的,只是少爷推了,怎么也不带她,夫人就请了四五个护卫护送她出来玩,咱们正巧没碰上。”

    凝脂委婉地问:“你们夫人会不会生你们少爷的气?”

    其实她就是在问有没有生柳知瑶的气。毕竟为了跟柳知瑶出来而不带许应澜,许夫人很容易生气,婆媳关系就是这样复杂脆弱。

    阿力爽朗道:“不会不会,我们夫人可高兴了呢。她不是会在意这些的人!”

    那就好。凝脂心里松了口气,和凝珠对视一笑。

    能遇上这样的婆母柳知瑶也算好运气。

    这一辈子,柳知瑶出生好,爹娘恩爱,兄弟疼爱,公婆友善,丈夫宠爱,也算一生顺遂,难得的好命呐。

    逛了许久,猜了许多灯谜,许应期怕柳知瑶饿了,就带去了沿路的一家酒楼吃东西。

    柳知瑶点了几样,许应期也点几样。

    凝脂她们三个坐在一边也吃得欢。

    “待会还可以去游船上玩,都是今日特有的。”许应期抛出诱惑,柳知瑶立马上钩,“好的呀好的呀,待会就去。”

    诱惑勾引着,吃了个七分饱,柳知瑶放下筷子,一行人就去了游船。

    凝脂颇有几分无奈,好在许应期不是坏人,不然还不是一骗一个准?

    游船是船主静心装扮过的,悬挂着数不清的彩色花灯,每个花灯下都挂着一张彩纸,上面是灯谜。下船前猜中五十个甚至更多的可以取回上船缴纳的银子。

    虽不在意那点银子,柳知瑶却也兴致勃勃。

    船上风景奇丽,一片湖泊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柳知瑶和许应期在窗前对诗,还把猜灯谜的任务交给了两个丫鬟和阿力。

    凝脂和凝珠无奈极了,往外走,谁知险些撞到了人,凝脂忙道歉,抬头一看,却是熟人。

    “你怎么在这儿?”

    邵定谨低笑一声,拉住她的手:“偶遇。”

    凝脂才不信,拿来的偶遇,况且今日他一个人,没带弟弟妹妹,可见是有备而来。

    凝珠捂捂眼睛,带着阿力很识相地撤退。

    “在这要猜出五十个灯谜就可免了船票,未来夫人帮为夫省笔钱吧。”他话里带笑,很是自然地拉着她的手去船边。

    “猜灯谜去船边干什么?”

    他笑得得逞:“逗你的,难得的良辰美景,怎么能去耗费在那点银子上头。夫人真是持家有道啊——”

    她气得捶他一拳,“真是懒得理你。”

    邵定谨软语哄着她,凝珠跟阿力远远看去他们似在亲吻。

    阿力问她:“那是凝脂姑娘的?”

    “是她未婚夫婿,定亲了的。”凝珠一口气解释清楚,生怕阿力乱想。

    “原是这样,真是恩爱呢。”

    邵定谨拉着她的手不断摩挲,怎么都摸不够似的。凝脂被摸的不好意思,她抽出手,邵定谨还不肯放,她无奈哄道:“给你个东西。”

    他这才放手。

    她从怀里掏出东西来,是一根彩色长命缕。

    他一脸惊喜,不敢置信,指着自己明知故问:“给我的?”

    她嗔他一眼:“不然给谁呀?——本是待会差人去送到你家,不过谁让你突然出现呢?”

    他乐得不行,傻兮兮地笑,“快给我戴上。”

    趁着月华如水,他在她脸颊上偷亲了一口。

    她“呀”了一声,捂着被亲的地方瞪他,谁知道他更得寸进尺了,直接搂住她,“我好高兴——”

    傻不拉叽的样子,她也“不忍心”推开他。

    她又想起了那堆积成山的聘礼,也不知他是不是倾尽所有,礼单上的每一样都不是凑数的,样样珍贵无比。

    柳夫人跟她语重心长谈过一次话:“那孩子我瞧着不错,定是个疼人的。对你也是付了真心,你嫁过去准吃不了苦!”

    柳夫人很少下决断,既然如此了,她必是信的。

    邵定谨突然开口:“你知道吗,这玩意儿送给夫君是最妥当的——”

    “闭嘴闭嘴!”她脸红得像要滴血,两只手慌慌张张去捂住他的嘴,他就势在她掌心落下一吻,眉目间尽是笑意。

    作者有话要:

    “好闷”,出自百度~我觉得适用,就引用于文中嘿嘿~

    楠竹出现啦,甜不甜呀~你们就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