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寒夜》如期上映, 叶意言的演技也终于得到了认可,虽不十全十美, 但也的确把法医演活了。加上法医和队长严峰之间的互动,也让腐眼看人基的姑娘们YY得天花乱坠。
看着网上正向的评论, 叶意言也放心了。实话, 电影出来的效果比他想像中好, 他也越发觉得演戏是一件有趣的人, 但也着实磨人,把一个成年人磨成戏中人,是一种从身到心的磨练,有半点差错, 就变了味了。所以音乐他喜欢,对他来是消遣, 是放松赚钱的乐事, 而电影他也喜欢,却是挑战,是结果大于过程的挑战。
《寒夜》的成绩自也是不必了,国内上映完会拿到国际大奖上参奖的。叶意言知道凭法医这个角色, 他不可能获得单人奖项,但能将整个故事搬到国际荧幕上展示, 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了。
《寒夜》上映的同时,《夏的花火》也开拍了。
汤闻和华玉烁都进组了。虽是同性戏, 但从导演到团队都是国际知名的,伍薪那边根本没有理由走低调宣传的策略。加上国内今年开始逐步对这类影片放宽了播放要求, 大部分院线都愿意排片,自然也就更没有低调的必要了。何况是要送到国外参奖的,势头不能低,所以宣传上也格外给力。
戴导看到伍薪的作法,觉得可以借鉴,已经开始为下部戏的宣传团队选人了。
汤闻和华玉烁都在,叶意言自然是要探班的,但现在电影热度正旺,他也不好去给人家添麻烦,想等过一阵再,反正这戏至少得拍四五个月吧。
这天,叶意言吃完午饭,便泡了杯茶,端了点邹薰自己烤的点心,拿着本书靠在沙发上看。近来他又放假了,专辑在后期中,方老师出差学习,下个月才能回来,姜老师前一阵把脚扭了,在家休养,所以叶意言连课都没什么需要上的,现次重操旧业,当起了宅男。
罗萧一大早就被罗度叫走了,也没干什么,叶意言估计着也没什么要紧事,可能就是罗度这个弟控要跟罗萧聚一聚。“弟控”是叶意言到这边后才学会的词,觉得放在罗度身上也是顶合适的。
正看得投入,门铃电话响了。
叶意言疑惑,去接了电话。
“喂?”
“您好,这里是物业门卫,这边有两位您的客人,不知是否与您提前预约过?”门卫哥礼貌的问。
一般门铃电话的都是门卫或者物业办公室。像金望这种有门卡的或者业主过招呼可以放行的,能直接进区。剩下的陌生人都要问过业主。
“哪位?”叶意言问。
“您稍等。”
着,电话话转交给了别人,就听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意言啊,我是你二伯母。”
二伯母的声音还是非常好认的,叶意言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来了,但人在门口又不能不让进,便道:“好的二伯母,您把电话给门卫吧。”
门卫哥那边接过后应了声。
叶意言:“请他们进来吧。”
“好的。”
不多会儿,二伯和二伯母就出现在叶意言家玄关。
“二伯、二伯母,怎么突然过来了?”叶意言看着两个人两手空空,也不像来坐客的,脸上带着焦急,笑意看着勉强。
二伯母似乎都没有心情跟他寒暄,直接问:“罗萧在家吗?”
叶意言看他们这样,不像有什么好事,但态度不变地回道:“不在,一早就跟哥哥出去了。”
两个人瞬间有种泄了气的感觉,二伯母皱了皱眉,“真不在?”
叶意言轻笑着指了指玄关,“真不在,拖鞋还在那儿呢。你们找他给他电话就行了,怎么还特地跑一趟?”
二伯一直没话,但脸色到是越来越难看,“罗萧没跟你什么?”
叶意言是真的不知道,也不必装,“二伯、二伯母,你们别站门口了,进来坐吧。”
“不坐了。”二伯拒绝得干脆,“一会儿还有事。”
叶意言也不勉强,本来也不熟,但还是继续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两个人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叶意言看着觉得更可疑了,“跟罗萧有关吗?”
二伯没回他,只:“等他回来你问他吧。行了,既然罗萧不在,那我们就先走了。”
叶意言赶忙道:“这就走了?”
二伯摆摆手,二伯母却一把抓住了二伯,然后以叶意言道:“意言啊,你劝劝罗萧吧?!罗辙年纪,不懂事,不是故意的啊。”
“啊?”叶意言皱起眉,这话听着很不简单,涉及到罗萧和罗辙,而显然罗辙是过错方,“到底怎么了?”
二伯母欲再,但被二伯一把拉出了门,对叶意言道:“没事,跟你没关系。”
完,就直接将门关上了。
叶意言站在玄关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叶意言立刻电话给罗萧。
但电话是了,却没人接。
叶意言皱起眉,刚准备给罗度,胡管家的电话就来了。像爷爷气病住院了,问叶意言现在能不能到医院忙着看顾一下,他好给老爷子忙其他事项,别人不是走不开的就是老爷子大概不想见的。
叶意言一听长辈入院,这还得了?立刻应了,换了件衣服,带着行头,就匆匆出门了。
医院里,爷爷还在昏睡。
胡管家见他来了,赶紧请他在病房里看顾着,他去联系专家,办理手续,找主治医生问情况……
爷爷面色看着还行,不像太严重。叶意言松了口气,坐在床边等着。
大约一个时后,胡管家回来了,微笑着声道:“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爷爷身体不适,叫我过来是应当的。”叶意言也放低了声音,问:“爷爷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胡管家看了一眼老爷子,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就招呼着叶意言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全跟他了。
原来今天上午的时候,罗辙被警方带走了。而从警方那边传出的消息,罗辙跟罗萧之前的绑架案有关。
“怎么会?”叶意言着实惊了。
胡管家叹了口气,“老先生最近血压不又太平稳了,听完这事,发着火跟我了几句就晕了。”
“罗萧呢?罗萧去警局了吗?”叶意言问。如果在警局,没时间接他电话也是正常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叶意言捏了捏眉心,也明白了二伯和二伯母的来意。胡管家知道的也不多,现在只能等罗萧回来再问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两个人听到动静,立刻坐了起来,见老爷子要醒了,赶紧叫了医生。
医生看过后,确定问题不大,让老爷子留院观察两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爷爷精神还行,见叶意言来了,便指了指床边。
叶意言坐过去,“爷爷,万事您都要注意身体。”
“罗萧跟你了?”爷爷的声音不像之前那样中气很足。
叶意言摇摇头,“我是听管家的,之前二伯和二伯母到我家去了,找罗萧,罗萧不在,他们也没多留,我问他们有什么事,他们也没。然后我给罗萧电话也没通,他一早去找哥了。我正准备给哥,胡管家的电话就来了。”
爷爷叹了口气,“这些人都疯魔了。”
叶意言觉得爷爷肯定知道的比胡管家多,便问:“二哥真的绑架罗萧了?”
爷爷又叹了口气,“若非他有参与,警察抓他干什么?”
“可为什么呢?”
爷爷冷笑,“还能为什么?惦记着老头子我的财产呗。”
无论这话是真是假,叶意言都不能火上浇油,即便他已经在心里骂过罗辙一万遍了,“也许是有什么误会?”
“我倒希望是误会了。给我电话的是我在警局的老熟人,他跟我这些,十有八九是问出来的,不是真事他也没必要惹我一顿气。”
叶意言也不知道什么了,他现在只想见见罗萧,想必罗萧现在心情也一定很差。
随后,姑姑和姑父也忙完赶来了。
叶意言见这儿没他什么事了,就提出想去接罗萧。爷爷跟他了警局地址,就让他走了。
等叶意言一走,爷爷也不避讳姑姑一家,对胡管家道:“电话,把我的律师叫来。”
“您这是……”姑姑以为老爷子要给罗辙请律师。
爷爷看了看她,“既然有些人惦记着不应该惦记的东西,我也是时候立遗嘱了。”
姑姑没有阻止,她早明白老爷子的心意,也一直是赞同的。如今家里出了这事,也是因为财产的缘故,所以老爷子索性将那些人的念头全断了,按自己的意愿分配。
四十分钟后,律师带着助理来了。并请了医院院长和两位主治医生做第三方见证人,开始为罗老爷子立遗嘱。
老爷子的财产分配很简单——
名下二十几套房子,除了主宅,全给姑姑。主宅给罗度。
存款取五千万,老大、老二、老三、姑姑家各一千万,罗谏和罗袂各五百万。剩下的罗萧和罗度平分。
公司继承权归罗萧。其他副产业归罗度。其中一个滑雪场的投资分红给罗袂。
剩下所有即日之后置办的动产和不动产,以及其他琐碎之物,也全归罗度。
姑姑觉得二十多套房产全给她,还有一千万,有点多了,但老爷子就是要让姑娘享福的。她也就没再什么。
至此,在罗萧和罗度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两个人有了一份巨额的财产。而同样的,罗辙什么都没有。
叶意言车子刚开到警局,就看到罗萧和罗度一起出来了。
看到叶意言,罗萧很意外。
罗度倒是有点满意。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上了自己的车。
罗萧看着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就跟之前一样。
叶意言快步走过去,罗萧微笑道:“怎么来了?谁跟你在这儿的?”
叶意言把爷爷入院、二伯二伯母到访和自己知道的都跟罗萧了。
罗萧搂住他,“走吧,先去医院看看爷爷。”
“好。”
路上,罗萧跟叶意言把事情补充全了。
原来之前绑架罗萧的绑匪之一,因为前一阵犯事被抓了。为了争取减刑,就把这事给供了出来。
之后案件移交到了负责他绑架案的警方,警方很快抓捕了其他嫌疑人,都审讯完后,才抓了主使——罗辙。
“二哥为什么要绑架你?”叶意言不明白。
罗萧轻笑,“他他是喝多了,脑子不清楚,已经不记得原因了。但我和我哥想回想了一下,那阵子我正好已经宣布结婚的事了,有一回回爷爷那吃饭,爷爷问我都要结婚了,是不是退出娱乐圈,安心帮他理公司的事。那个时候家里人都觉得爷爷有意让我继承公司。其他人肯定不会同意,估计罗辙就是为这个,想了这么个馊主意。不一定是想杀我,毕竟那样就是人命案了,估计只是想吓唬我一下,然后让爷爷觉得我无能又不谨慎,居然会被绑架什么的,从而重新考虑。那位些绑匪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是真想要钱,还想要命。”
“罗辙是自作孽,活该!”叶意言丝毫不同情罗辙,这种人就应该被抓起来!
“嗯,违法的事早晚是要付出代价的。”罗萧神态轻松,绑架的事对他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所以也不会有什么创伤障碍。
“我二伯和二伯母怎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们要有脸开口,我肯定不会客气。”
罗萧轻笑,“怎么不客气?”
叶意言一愣。
罗萧看着他,“你是会骂人,还是会人?”
好像这两样他都不擅长——叶意言有点郁闷。
“你最多发火怼他们几句,真骂难听的你也不会。”
“嗯……”叶意言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学一学,到时候也好派上用场。
罗萧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事,那些粗话不会也好。反正肯定有人帮你骂。你就做你自己便好。”
这话还真被罗萧着了,等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就听到大伯母在走廊骂二伯母和二伯,要多难听又多难听,就好像这样才是他们伸张正义的唯一方法一样,必得尽心尽力,骂出水平,骂出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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