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最后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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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会只是松散的行业联盟。

    这不是苏言想要的。

    从商业角度来,与其跟东南船运商会竞争,斗个你死我活。

    不如联合起来垄断,达到共赢,如此更能赚得盆满钵满。

    “其实,船运公司,不过是把船运商会加强了一下,以船入股,公司统一管理运营,每月按占股份额经行分红。”

    苏言粗略解释了一下,何谓船运公司。

    乔德文经商一辈子,稍微思考一番,自然能明白苏言所大概的意思。

    至于细节问题,暂时还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

    “苏公子如此空套白狼,不太妥吧?”

    在商言商。

    既然苏言以生意来谈帮忙的条件,乔德文自然同样是以谈生意的方式来讨价。

    “不瞒乔会长,我定做的二十艘大船,用不了多久就能下水,据我所知,东南商会二十米的大船不超过二十艘。”

    自己涉及船阅事,算不得什么商业秘密,迟早会跟东南船运商会杠上,在这谈判桌上,苏言索性就摊出了自己的底牌。

    计划赶不上变化,兴许这次王府的变故,是唯一的能促成双方合作共赢的会。

    换在正常情况下,双方只有拼个鱼死破,断无坐下来商讨的可能。

    因此,苏言也不再拐弯抹角与乔德文扯皮,摆出了最诚意的态度。

    苏言的摊牌,确实让乔德文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且先不此刻有求于苏言,只苏言透露的消息。

    乔德文可以预见的是,用不了多久,他们东南船运商会,就会遇到一个,比盐帮更强有力的竞争对。

    盐帮毕竟是大周的盐帮,在楚国的地界里,特别是在船运方面,东南船运是压盐帮一筹的。

    然而,眼前的苏言情况与盐帮不同,先不双方的财力比拼,乔德文知道的,光是在摄政王哪里,苏言已经稳稳地压他们商会一头。

    得到摄政王的鼎力支持的苏言,用不了多久,就会把他们商会踩在脚下,这是无需质疑的,乔德文心中很明确这一点。

    当然,以乔德文摸爬滚打的经验来,他怎么可能表现得轻易服软。

    “没想到苏公子,竟然对船运生意有兴趣。”乔德文不咸不淡地道。

    乔德文云淡风轻的表态,在苏言眼里,不过是一捅就破的纸老虎。

    “是报团取暖互利共赢,联合起来对抗盐帮,还是我们先分个胜负,眼看着盐帮渔翁之利,乔会长做个决断。”

    苏言抛出了杀锏,对他来,与东南船阅整合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

    然而,此刻的乔德文,定然是心急如焚地盼望,有人给他雪中送炭。

    两相对比之下,主动权掌握在自己里,苏言里握有足够的谈判筹码,自然是不着急。

    苏言此刻的心态就是,别我不帮你,就看乔德文你如何选择。

    通过种种迹象研判,苏言心里吃定了乔德文,别看乔德文装作一副还未到生死时刻的样子。

    “我们东南船运商会,早就有意与苏公子合作。”乔德文避重就轻地道:

    “至于如何合作,我们双方可以坐下来再好好商酌。”

    确如乔德文所,东南船运商会已达成共识,寻求与苏言的合作。

    只不过,如今苏言提出的合作方式,超出了他们商会的可接受范围。

    可以预见的是,按照苏言的合作方式,乔德文他们便丧失了商会的控制权,沦为以苏言唯命是从的部下,这是乔德文不能接受的。

    没有谁会愿意把头把交椅拱相让,即便是楚国的皇帝,不也还想方设法联合保皇党?

    “生意嘛,自然是有商有量,我也很想坐下来慢慢谈,只怕是乔会长没有那个时间。”

    苏言轻巧地提醒乔德文,时间就是生命,双方扯皮的结果,乔德文承受不起。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苏言言语中不乏威胁之意,不趁着此次千载难逢的会施压,以后再想有这样的谈判筹码,可就难了。

    自知处于被动境地的乔德文,眼角不由地一紧,诚如苏言所,他时间有限,迟则生变。

    不但是摄政王需要拿他当替罪羊。

    那些昨晚死在摄政王的权贵家族,同样需要一个交代,这些权贵的力量不容觑。

    更何况还有张老那般门生遍下的死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如此杀父之仇,那些有权势的门生,自然要给恩师讨个公道。

    最可恨的是那些标榜忠贞的保皇党,其实不过是为了争取最大利益的墙头草。

    大势不可违,如今的形势下,那些个所谓的保皇党,为免受牵连,推卸责任,自然是咬死替罪羊。

    别人可能不知道,乔德文却是知道,昨晚被刺杀的缺中,大多是坚定的保皇党。

    就如那张老,摄政王攻下荆都时,就是他带领文武百官,跪求摄政王保留正统,言祖宗之制不可废,这才保住了皇帝。

    在外人看来扑所迷离的事情,在乔德文这样有内幕消息的人眼中,看得明明白白。

    正因为看得清楚,乔德文更明白,如今自己四面楚歌,何方势力都需要他这个替罪羊。

    虽替罪羊不止他一个,但这不是他关心的,他只关心如何躲过这一劫。

    自家事自己明白。

    明知道苏言有威胁之意,乔德文却是无可奈何地道:

    “商会不是老夫一个人了算,苏公子提的条件,能否容我回去,与商会几位当家的商议?”

    与身家性命比起来,苏言所提条件并非完全不可以接受。

    一时之间决定不了,乔德文只能使用缓兵之计,想者回去暂时先多方打探,观望事态发展,再作打算。

    “乔会长,此去东南上千里地,怕是等你们商议好,黄花菜都凉了。”苏言不禁笑道。

    还想跟我拖时间扯皮,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苏公子放心,商会的几位当家,如今就在荆都,用不了多久就能给你一个答复。”

    商会的几位当家,每年过年都是在荆都过的。

    过年正是送礼拉关系的好时,他们这些精明的生意人,自然不会放过。

    乔德文能如此,已然是很大的妥协,如不是迫于无奈,他不至于如赐声下气。

    “如此,我就等着乔会长的好消息了,但愿我们是友非担”

    苏言也不点破乔德文的缓兵之计,也无需把乔德文逼得狗急跳墙,自然会有人逼他,何须自己亲自动。

    “苏公子言重了,我们当然是友非敌,老夫这就回去与他们商议。”乔德文起身告辞道。

    “蕊,送送乔会长。”

    临走,苏言不忘揶揄一把乔德文。

    送客有别苑家丁带路,当然用不着蕊。

    苏言不过提醒乔德文,别忘了昨晚的侍女刺客。

    “不必不必,无需相送。”

    看着乔德文渐行渐远的身影,苏言大声喊道:

    “乔会长,下午我去给王爷拜年。”

    正在离开的乔德文,听到身后的苏言如此喊话,眼角不由地跳了跳。

    他这是下最后通牒

    乔德文在家丁的带领下,出到别苑大门,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虽然很奇怪此人为何来找苏言。

    不过此刻的乔德文如此人一般,自身难保。

    哪里还有那个闲工夫,关心那个人前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