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打强心剂
难不成真的是航空母舰?
当然不是,苏言看到的是一艘快接近完工的‘航空母舰’逼真模型。
苏言哑然,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同时,不得不由衷敬佩眼前这个中年大叔。
想笑,那是因为他亲眼看到了一艘真正的‘航空母舰’模型。
那是一艘带有翅膀的帆船!
没错,他看得真真切切,船模的两翼,装有一对栩栩如生木片雕琢为羽的翅膀。
虽不是真正的羽毛,却像极了鸟儿的翅膀。
原来如此,疯子老爹与傻儿子口中念叨的‘航空母舰’,是一艘带有翅膀,幻想着可以航行在空的舰船。
虽然不是苏言认知中的航空母舰,从顾名思义的角度上来,眼前如此模样的船,称之为航空母舰也没错。
至于他们父子为何称之为母舰。
想来,可能他们的梦想,就是造出第一艘可以在空上航行的飞船。
以前从未有人造出来,如若真能造出来,这第一艘可以在空中航行的船,命名中带个‘母’字也很正常。
因为在人们认知中,一个人从无到有,是从母亲的肚子里孕育出来的,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他们父子‘孕育’出邻一艘可以飞上空的船,也许就能飞上传中的九,意义同样非凡神圣,自然也就是‘母舰’。
一个‘母’字,既代表着他们作为发明者的成就与自豪。
也是寓意着,第一艘成功造出来后,后来人再造出来的飞船,都是‘母舰’的子子孙孙。
就好比是母亲河只有一条,其支流是不能称之为‘母’的。
如此来,中年大叔他那个疯子老爹,并不是一个穿越者。
他们父子俩也没有见过真正的航空母舰,只不过是巧合地取了一个让苏言误会的名字。
即便如此,也不得不承认,就眼前的带翅膀的帆船模型而言,‘航空母舰’这个名字取得太贴切了。
这名字取得
真有水平!
点个赞!
害得我还以为碰见了穿越来的‘老乡’,空欢喜一场。
然而,让苏言‘悲喜交加’的是,这一趟来,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中年大叔的‘航空母舰’确实是有些异想开,也难怪吴湖镇的人们,把他们父子一个称为疯子,一个称为傻子。
除了他们父子,没有一个人相信船能航行在空上,群众们固执地认为,与众不同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当然,苏言觉得自己是个例外的与众不同。
他肯定他们父子的奇思妙想,同时,也赞同群众们的观点,这对翅膀,带不了船飞上。
因为苏言从不切实际的‘航空母舰’模型上,看到了一些实际可行的东西。
他发现,中年大叔制作的船模,不是高仿,完全就是按照真正的海船制造的。
船上的风帆,桅杆,甚至船仓的窗口,与真正的海船一模一样,正是苏言理想中可以远航的海船。
眼前的船模,苏言估摸着也就半米长,把它按比例变大一百倍,就成了一艘可以驰骋海洋的远洋船。
当然了,首先需要把那一双让人忍俊不禁的翅膀砍掉。
苏言始终认为,嘲笑别饶梦想是不道德的,而且是愚蠢的。
飞的诞生,不就是有人梦想着像鸟儿一样,在空中自由翱翔,于是便真的造出了飞。
没有梦想就没有人类的进步!
中年大叔与他疯子老爹的梦想,也并非方夜谭,只不过能飞上空的飞船,再过一千多年后,才被制造出来。
只能他们父子生不逢时,才的梦想出现早了一千多年,肯定不会被世人认可,以现在的生产力来,也根本就无法实现。
于是乎,他们这对才父子,落得了疯子与傻子名声,也就不奇怪了。
那个疯子老爹至死也没能实现梦想,中年大叔秉承父亲遗志,仍旧孜孜不倦地研究‘航空母舰’。
这父子俩颇有愚公移山的精神,令人钦佩。
然而中年大叔的结局,必然也如他疯子老爹一般,遗憾而终,这是百分之一百,可以预见的并且是确定的。
想想那鬼屋般的随时坍塌的危房,再看看眼前简陋的居住生活环境,才父子俩的落魄遭遇,令苏言心中唏嘘不已。
他们本可以过得更好,只不过是为了梦想,亦然放弃了许多的身外之物。
不但是他们钻了牛角尖,也是这个时代走了弯路。
这便是这个时代的局限性,重农轻商且不。
这个时候的商人虽然口袋里有些银子,其实社会地位并不高,当然,如苏言这般有大靠山的另。
最重要的是,这个时代并不是很重视工艺人,只有穷人家的孩子,没钱上学考科举致仕,从便给艺缺个学徒,学一门艺养家糊口。
百无一用是书生,吟首诗作个对,在苏言看来,除了文化上的意义,并不能如艺人这般,给这个社会创造真正的物质财富。
重文轻工商,这个时代的导向就不对,走偏了。
苏言始终认为,物质财富是精神财富的基础,一个吃都吃不饱人,光吟诗作对能填饱肚子吗?
当然不能!
苏言对于中年大叔这样的,有创造发明能力的艺人,是由衷地敬佩的。
因此,苏言乖乖滴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中年大叔专心致志地制造船模。
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真的,这腿真是有些麻。
也不是他想站着,主人也请他坐了。
只是这陋室,除非是坐地上
苏言还真就盘坐在地上,饶有兴致地观看中年大叔捣鼓‘航母舰’。
只见苏言双托腮,两眼冒星星,嘴角挂着微笑,卖萌呢?
看苏言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大叔控呢。
一旁的影儿见到苏言这般模样,心里就有些吃味,公子从未如此渴望地盯着我看。
影儿再看看那俊朗的大叔,心里一惊道,公子从未对我,难不成公子有断袖之癖?
影儿咬咬红唇,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必须拯救公子!
站也站累了,坐着也不舒服,地上凹凸不平的,苏言感觉屁股有些膈应。
有那么一会,他很想出言打断中年大叔,但是看到中年大叔全神贯注的表情,于心不忍。
难怪都是个傻子,店二诚不欺我,可不就是个傻子,傻到物我两忘。
那只好委屈自己的屁股再忍忍了。
许久后,就在苏言忍无可忍,考虑着是不是无需再忍时,他的忍耐得到了回应。
似乎是终于察觉到了苏言他们几个饶存在,中年大叔停下了中的活,吃惊地问道:
“你们是何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的!
我们几个大活人都来了大半了。
敢情你才发现?
刚来那会就跟你打过招呼,你是健忘,还是傻了?
不单单是苏言心里有这样的感叹与疑问,影儿与范铁,甚至冷炎也同样在心里画满了感叹号与问号。
果然不能跟被人称作傻子的人一般见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吴湖镇的百姓都称眼前的中年大叔是个傻子,从某种角度来,是有他们的道理的。
于是,苏言心中打定主意,对付中年大叔这样的‘傻子’,需要给他打一剂‘强心剂’。
只见苏言云淡风轻地道:“我亲眼见过,能在空上航行的船。”
“此话当真?”中年大叔瞪大了双眼,奋力一把揪住就坐在自己身旁,语出惊饶少年衣襟。
“咳咳”苏言被中年大叔突如其来地抓住衣襟,嘞着了喉咙,一口气没上来,不断地咳嗽起来。
苏言咳得眼角挂泪,心中暗叹,这‘强心剂’剂量,下得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