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防万一，也为了两人工作冲突的时候钟秀秀身边能有人在，阿和暂时被调配给了钟秀秀，跟周沐沐一起负责她的日常出行。

    月底剧方宣传告一段落，钟秀秀进入新戏准备阶段，卫衍也忙了起来。

    房子已经定好了，只不过装修方面需要费点时间，这段时间她还是住在锦绣华庭，出入由阿和亲自接送。

    乔宇最近被卫衍折磨的没个人形。

    以前吧，不管这祖宗再能折腾，阿和负责他衣食住行，自己把控着大体，基本也没出过差错。现在给阿和调走就调走，助理的活、经纪人的活全给他一人干了！时不时还要去新房给卫衍干监工……

    他黑着脸上了副驾驶，反手大力拉上了车门，整个车身都震得山响，后面卫衍轻嗤了声。

    乔宇深呼吸了几次，等心情稍微平复，往后视镜看了两眼：“你那是什么表情？”

    什么表情？卫衍“呵”了一声，身体往后一仰，阖上眼。

    乔宇：……

    脏话.jpg从年前到现在，演唱会之后卫衍开始神隐，除了钟秀秀跑剧宣的时候其他时候他连人都联系不上，“作为老板，你难道不该对我们负责？工作室不赚钱，你去喝西北风吗？”

    卫衍闭着眼回：“要是不负责，你猜我现在在哪？”

    乔宇：“……”

    卫衍：“也是，把你辞退了还能招好几个助理。”

    乔宇：NM……

    “你今天吃错药了？这么能噎人？”

    卫衍冷笑了声。

    片刻后他问乔宇：“上次让你问的事情什么结果？”

    话题转折太快，乔宇一下次没反应过来，他愣了会儿，才想起来：“季凡签的是十年合约，他要是现在解约，违约费用可够他吃一壶的。你上次截胡那些应该是他今年上半年的全部活动了，半年没曝光没作品估计今年下半年也悬，之后……也不好。”

    “所以现在……他时间挺多？”

    乔宇一下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下意识点头：“是这么回事。”

    卫衍有些烦躁。

    因着这份烦躁，连带着下午的拍摄，现场的气氛都不算太好。不过也算因祸得福，工作人员怕惹卫衍不开心，大家的工作效率还算高，收工的时候还不到五点。

    往停车场走的时候，他给钟秀秀了个电话。

    【对不起，你拨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

    他拿下手机看了眼，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家才对，怎么会关机？他冷着脸，又给阿和了个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开口：“你人现在在哪？”

    阿和一脸纳闷：“刚给秀秀姐送回去，现在准备送沐沐回东区。”

    他暗暗松了口气，跨步上了车，示意司机回去，“嗯，没事了，你开车吧。”

    阿和跟周沐沐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正要挂电话，又被卫衍叫住：“今天有什么人给她电话吗？”

    电话那边，他听见阿和问了问沐沐，之后沐沐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应该是一些骚扰电话吧，了不少，我当时就在旁边，来电显示是‘未知’。然后秀秀姐就把手机关机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骚扰烦了，我感觉她脸色不太好……”顿了会儿，沐沐又道，“秀秀姐上楼的时候，招呼都没跟我们……”

    “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

    钟秀秀的电话，鲜少有不通的时候，他心里隐约有了猜测，眼神就愈冷了。

    *

    因为有卫衍的交代，阿和现在送钟秀秀回去都是直接走地下停车场，把人送到单元楼的电梯口看着人进去再走。

    钟秀秀也没想过能在电梯开启的瞬间看到季凡。

    上次见还是……去年八月。

    她心里一凛，后退一步，伸手就去按电梯关门键。

    季凡长腿一伸，径直别在了电梯即将合上的两门之间，他盯着钟秀秀笑的森然：“阿秀，好久不见？”

    电梯里有摄像头，钟秀秀虽然慌，但也没有太害怕，她往电梯角落靠了一点：“怎么会是好久不见呢？年前不才见过，最近不是也一直在见？”

    季凡哑然了瞬，反应过来：“原来，你都知道。”他忽然笑了，“你心里还有我。”

    钟秀秀有点恶心：“季凡，你还要不要点脸？”

    “你，，呢？”他忽然转了过来，双手撑在钟秀秀两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不是没了我就要寻死腻活吗？这才多久，就爬上了卫衍的床？”他话的难听，钟秀秀冷着脸转过来看他。

    她的眼睛是真的好看，像会发光的琉璃珠子，对着人笑的时候总是水盈盈的，似嗔非嗔，温柔至极。

    他当年就是被这双眼睛给吸引住的，但现在再看，里面哪里还有半点对自己的温柔？

    季凡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恍惚间，唇就落了下来，钟秀秀吓了一跳，头猛地往旁边一偏，季凡落了个空，嘴唇擦着她的侧脸，落在了耳朵上。

    “季凡！你有病？！”

    钟秀秀推了他一把，没有推开。

    季凡冷笑了声，舔了下唇，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生气了？哈哈哈哈……”他满是讽刺，“以前主动亲我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吧？”

    他伏身：“你是不是……就喜欢我像以前那样对你爱答不理的样子啊？”

    “那我改，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钟秀秀垂眼，她看了下梯厢电子显示屏上的时间。

    像是看的出她在想什么，季凡突然冷笑，他的手掐上钟秀秀脖子，“等卫衍？英雄救美的戏码早过时了知道么？”

    他轻柔的取下钟秀秀身上的背包，把手机翻了出来，“都关机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晚会儿我亲自通知他好不好？”

    钟秀秀皱眉：“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季凡忽然阴恻起来，“这里总是不方便，咱们换个地方。”

    *

    卫衍第一次感受到恐惧的滋味。

    家里静悄悄的，他摸开墙上的开关，客厅里还是早上出门时候的样子，钟秀秀的鞋子还有她最常带的那个包都不在。

    所以她根本就没回来。

    他又拨了一边钟秀秀的电话，还是关机状态。

    然后又给阿和拨，电话接通，那边还有周沐沐的声音，他带着点渺茫的希望，嗓音有些暗哑：“你们亲眼看她上了电梯？”

    阿和意识到了不对，语气开始心翼翼：“秀秀姐……不在家里？”

    卫衍把电话挂掉了。

    他过去开电脑，搬过来的时候，乔宇非让装了监控，这会儿看来也不是完全无用。

    他紧抿着唇，倒退着找到了五点半前后的监控视频。

    然后就看到了一直站在楼道里的季凡……

    卫衍微眯着眼，将时间又往前倒了一点，季凡在他家门口出现的时间是下午三点……

    发现摄像头的时候，季凡甚至还多看了两眼，冲着镜头粲然一笑。

    五点十五，电梯门再次开启。

    摄像头的位置能看到钟秀秀迈出电梯的一只脚。大概是看到堵在电梯门口的季凡，那只脚很快收了回去，然后季凡就伸了腿挡住了要合上的电梯门。

    两人在门口对峙了有两分钟，季凡进去，电梯门缓缓合上……

    卫衍锤了下桌子。

    他冷着脸出门，下楼去了区监控室。

    里面只有个四十来岁的值班大叔，正趴在监控台前睡觉。

    他曲着食指在桌子上轻叩了叩。

    大叔抬头，眯瞪了会儿皱着眉指指门口的‘闲人免进’条子：“谁让你进来的？”

    卫衍耐着性子：“调监控需要什么流程？”

    “下班了，明天去物业开证明，现在调不了。”完头也不抬又趴了回去。

    卫衍站在原地没动，他看着监控室上大大几十个监控屏幕，梳理了下顺序，直接走到操控器前，亲自上手。

    “你在干什么？！”大叔听见动静抬起了头。

    卫衍没搭理他。

    大叔作势就要起身：“你、你你这是违规！那个弄坏了你赔不起！”

    卫衍冷冷看了他一眼，大叔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这伙子的眼神有点吓人。

    卫衍收回视线，专注盯着屏幕：“继续睡你的觉。”

    大叔讪讪的重新坐下来，手足无措的趴了回去。

    他数着屏幕从左到右，一楼单元、地下车库，季凡所在的地下出口监控以及楼梯口他一个没敢落下。

    仍是一无所获。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

    手机忽然在口袋里响起。

    卫衍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上钟秀秀的名字，他飞快按了接听：“秀秀！”

    那边没人话。

    卫衍眼神一凛，声音禁不住透出了几分冷意：“季、凡。”

    电话那端轻“呵”了声：“受宠若惊，卫大明星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你想干什么？”

    “啧……别急啊，让我想想，大明星把我坑这么惨，我想报复一下不算过分吧？”

    卫衍听着那边动静，出了监控室，“你。”

    季凡轻嗤一声：“你这么爽快，我很开心……不过没看到你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有点失望。”他声音逐渐愉悦，隐隐透出几分兴奋，“不过阿秀现在在我手上，我猜一时半会儿你也找不到我们在哪，不如这样……你按我的要求发条微博，我开心了不定一眨眼的功夫你就能见到她了。”

    卫衍没有话，眯着眼睛往远处看了看。

    季凡：“考虑怎么样了？”

    卫衍：“发什么，你看。”

    “就——对横插进我跟前女友的感情问题道个歉？”

    “呵。”

    作者有话要：卫衍：给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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