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楼家隐秘,纯元之体
苏泽身体瞬间紧绷,抱着楼闭月飞了起来,笔直朝溪月谷而去。
他距离溪月谷非常近,往这里逃绝对是当下最正确的选择。
因为舞空术并不能摆脱大黑鹰,更何况那个蛊雕的速度太过惊人,完全就是一道光,根本甩不掉。
更别提怀里还抱着个昏迷的楼闭月,所以只能逃进溪月谷,求一个缓冲的会,从长计议。
在他身后,破冰而出的三大妖王疯狂追赶,墨绿色邪光如同一道道利箭,不断从后方射来。
苏泽保持着冷静的心态,见闻色发挥作用,将它们的攻击全部躲闪,最终三大妖王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雾气中。
它们距离苏泽只不过十几步的距离。
“又让他们逃进去了!”
蛊雕恢复到人形,虽然脸色也不好看,但语气还算沉着。
“溪月谷里什么都没有,这两个人族在过去两年内提升如此之大,肯定已经耗光了他们所有的资源。”
“况且有那个东西在,他们能躲多久?”
这一次,三大妖王索性就驻扎在谷口,不再离开。
而溪月谷内,还没离开多久便又故地重游,苏泽心情也十分复杂。
抱着楼闭月往里边走了走,最后在溪流边停下,扎营生火。
到了傍晚,楼闭月从昏迷中醒来,走出帐篷之后,便看到苏泽坐在火堆前。
火焰左右摇摆,像疯魔似的舞动着,火星从顶端像上方溢散,如同一颗颗火红色的星辰。
苏泽看的入神,都没察觉到有个人坐在自己身边。
“想什么呢?”
苏泽被唤回神来,看到楼闭月在火光映照下通红的脸,连忙问道:“你还好吧?”
“没事,就是元力透支过渡。”
“再有就是我刚刚开脉,还不算稳定,所以那一招有些勉强,得好好恢复,否则根基会受损。”
苏泽皱起眉头,虽然楼闭月的轻描淡写,但他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凶险。
“没想到那个妖族的少尊会这么强,我感觉它的实力和欧阳先生相比,都在伯仲之间。”
楼闭月点头表示赞同,接着又道:“不过,虽然纸面实力差不多,但生死相搏的话,欧阳叔父一定可以将它斩杀。”
“武者比妖族对元力的掌控更加细致,而且我们的武技可以将元力的威力成倍发挥出来。”
“今天这一战想必你也能看出来,妖族的体魄虽然天生就要强过人族,但它们也只会运用体魄进行简单的扑击,和野兽无异。”
“这么多年了,没有一点长进。”
苏泽笑到:“让你这么一,我都觉得外面的问题根本不算事儿了。”
楼闭月却是突然沉默下来,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道:“你今天施展的那些法术从何而来,也是血脉吗?”
苏泽怔了怔,摸着鼻子道:“我的血脉有些特殊,那些法术确实是血脉带来的,不过你也看到了,只是看着华丽,实际上威力并不强。”
“最多也就是起到个拖延的作用。”
楼闭月有些无奈的看着苏泽,不知道该什么好。
既有瞳术,又有移形换位之术,现在又出现五行之术,这种血脉不闻所未闻,也是千古少有,到了苏泽这里,却好像不算什么似的。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这个血脉的能力如此优秀,怎么想,不都比蔡禺锋的魔猿血脉强出百倍吗?
楼闭月再看向苏泽,只是四个月,这个少年就像是长大了一样。
剑眉星目,明眸皓齿,脸上自有一股英气,不算举世无双,也是一表人才。
而他在武道方面表现出的资质,则完全称得上一个举世无双的评价。
十四岁外炼圆满,这是真正的前无古人,也很可能后无来者。
再加上他那千古少有的顶尖血脉,前途不可估量。
更何况楼闭月想到过去这几个月在南荒的点点滴滴,心里竟起了一丝波澜。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下定决心。
“苏泽,你想知道楼家为什么会是大昭国的第一家族吗?”
苏泽一愣,然后道:“想啊,怎么,你肯了?”
楼闭月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望向火堆,幽幽诉道:“楼家之所以能如此强盛,是因为所有楼家的女子,都是纯元之体。”
“纯元之体?”苏泽闻所未闻。
“也是一种血脉吗?”
“可以这么,但纯元之体比普通血脉更特殊。”
“特殊之处就在于,与楼家女子初次交合的男子若是有血脉传承,那么纯元之力将会让他的血脉直接进阶。”
“同时,楼家女子也会得到纯元之力的反补,暂时拥有这位男子的血脉传承。之后,得到血脉传承的楼家女子若是生下男孩,血脉传承就会进入男孩体内,彻底和他融合。”
“若是女孩,则会传承纯元之力,接着寻找下一个拥有血脉的男子。”
“楼家,就是靠着纯元之体,不断生下拥有血脉传承的后代,历经千年,由此发展壮大,到了连皇家都要礼让三分的地步。”
听完之后,苏泽有些无语。
纯元之体厉害吗?厉害,可正常人都会感觉楼家的做法有问题。
但让你出问题在哪,好像也不出个什么,毕竟人家利用自身优势,为自己为家族谋取利益,有错吗?
而且这也不是什么损人利己的事情,双方都受益。
那可是血脉进阶,是无数人一生追求都很难做到的事,苏泽甚至觉得,恐怕是有血脉传承的男人挤破头想要得到楼家女子的亲睐,而楼家还得挑挑拣拣才行。
不过,楼闭月这个是什么意思?
苏泽的瞳孔猛然紧缩。
果然,紧接着就听到楼闭月平静的声音响起。
“如果你的血脉进阶,你有把握击败外面那三个妖王吗?”
“或者能成功突围逃走,也算。”
苏泽看向楼闭月,火光在她脸上闪动忽明忽灭,这个女人此时散发出一种柔弱的气息,像是在寻求着保护,令人心生一种冲动,恨不得将她用力搂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