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得罪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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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思索着江湖中谁有这种掌力,想来想去,能够对着几个人这么快下,而对方却没有反抗的余地,江湖上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那就是他眼前之人,丐帮帮主汪九成。

    心有所思,神有所表,汪九成又岂能不知朱雀在想什么,他道:“若不是我确认自己没有动,而是换做别人,见到他们的死法,十有**会认为是我出所杀。”

    朱雀问道:“可是我已经通过安幽谷得知背后的主使是曹公公,他们再如此欲盖弥彰又有何用?”

    朱雀曾在无锡与常州交界处的马蹄桥遇袭,而为安幽谷所救一事告诉过汪九成,故而汪九成一听就明,他问道:“难道这位姑娘的养父就是这个曹公公不成?哪有这么巧的?我离去之前,曾见到她似乎受了伤,此刻应该无碍了。”

    朱雀点了点头,道:“无碍了,大哥怎么猜到她已无碍的?”

    汪九成道:“看你一脸轻松的表情,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偿若伤势加重,你哪能笑得出来。”

    朱雀道:“咱们到城中去吃饭喝酒,胜于在这佛门尼庵前站着话。”

    汪九成奇怪:“你不去照顾你的救命恩人?怎么能私自去饮酒?”

    朱雀道:“这中间实有些难以言传的事情,我还是避开了为好,咱们边走边。”

    接着他跟汪九成了刚才帮安幽谷吸毒驱毒一事,道:“我和她略有肌肤相接之地,也是为了救他性命而迫不得已,不过我看她已好了多半,剩下的由那些师太来照顾就可以了,我一个大男人,在尼庵中面对一名女子,实在太过古怪,难道还要清逸师太赶我出来吗?”

    汪九成失笑道:“留宿男客,事在紧急,并没有什么好避嫌的,清逸师太也非不通情理之人,我看还是你自己心虚,所以才想离开。”

    朱雀兀自嘴硬:“我心中坦荡荡的,有何要心虚的?”

    汪九成肯定地道:“你自然是怕她因此对你生情。”

    朱雀被他中了心事,一时难以辩解:“就算是我怕她因此生情,那也是她的事,不是我的事啊。”

    汪九成乃是旁观者清:“你担心她对你生情,还不是你的事?我也见到那姑娘了,相貌不错,又重情义,还曾救过你的性命,你为何不愿意接受呢?难道你眼光太高了?你算什么东西啊,人家偿若真的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你还躲躲闪闪的。”

    朱雀被他得老脸通红,只好坦白:“弟心中早已有了别人,难以容下她,为了不耽误她,我才如此。”

    汪九成听他这样,顿时来了兴致:“是哪家美貌的姑娘,能得入得了你的法眼?像你这样武功高强,人又颇有侠义之心,即英俊又潇洒的少年郎都为之倾倒,定然不是普通女子。”

    朱雀听他前边还自己是什么东西,转过话头又将自己夸了一顿,哭笑不得,但他刚想出伊雪来,蓦然想起伊雪已经嫁人,心中发堵,半晌无言,最后道:“先不这些不着影的事了,咱们还是先看眼前,到底要对付咱们的人是谁呢?”

    汪九成想了想,道:“这就难猜了,就像你的,咱们已经通过安幽谷知道了曹公公一事,那么他们为何还要杀人灭口呢?这似乎就明了凶的幕后主使偏偏不是曹公公呢?似乎,似乎也不能这么。”

    朱雀道:“据清逸师太所言,这批人里,刺伤安幽谷的暗器,用的是岭南黄鼠狼门下的袖箭,谁能调动他们来对付我们呢?”

    汪九成问道:“难道是曹睿的老子太原知府曹锦华收买的他们?这种人向来都是只看实利,不为声名着想的人。”

    朱雀道:“他现在自顾不暇,大儿子还在监牢里,而淮阴五鬼剩下的三鬼也想找他报仇,他的干儿子也被我们毒打过,指不定正在养伤,他就算有这个本事,又哪有这份心情来做此事?我看不像是曹锦华所为。”

    汪九成摇了摇头:“这就难猜了,也不知这些人是一起行事,还是单独出来行事,偿若能捉住他们同伙质问一下就能弄清楚。最近两年,江湖中逐渐形成了一种趋势,黑道中操行德性为人所不齿的,逐渐都和官府有了来往,不再像以前江湖是江湖,朝堂是朝堂,这对正派之人是一种魔长道消的不利趋势。”

    两人一边着,一边来到了京城之外,城门已经关闭,但这又怎能难道轻功高强的两位高,但二人还没去翻城墙,城门外一个卖混沌的摊子引起了两人的注意,朱雀定睛一看道:“是铁砂掌关天门关师傅。”

    汪九成心中一动,想起那些被阳刚掌力击毙的几人,这关天门也能做到,只是他隐居已久,不应是下之人。

    两人来到摊子前,朱雀是他见过的,而汪九成相貌特出,也被他一眼看出,他问道:“汪帮主,朱侠,两位可是来光顾我馄饨关的生意来了?”

    朱雀看了汪九成一眼,道:“不错,下两碗馄饨,关老爷子,你这里可有酒?汪帮主是无酒不欢,没有酒,他八成都吃不下你的馄饨。”

    关天门拉开馄饨摊子的一个柜子门,从里面摸出半壶酒,掷了过来:“就剩这么多了,汪帮主省着点喝。”

    不消片刻,那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就端了过来,关天门放下碗,正要离去,汪九成一把抓住他的,关天门问道:“干什么?”

    若是平时决斗,关天门绝不会被汪九成一招之下就拿住腕,但正因为没有想到,汪九成出其不意地出,正好将他捉住,内力透过关天门腕大陵、太渊二穴透体而入,关天门登时全身无力,他连呼:“你干什么?”心中却在想,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么?他即使身为丐帮帮主,也不该这般对人。

    汪九成拿着他的掌在风灯下一照,对着他的掌心仔细看了看,又拿过他的另一只,仔细看过掌心,这才撒放开,同时人站起身来,双拳一抱,道:“关铁掌,得罪莫怪。”

    关天门惊疑不定,问道:“不知汪帮主刚才何意?”

    汪九成道:“今日我在一所宅子内,看到五个人身中重掌击碎了内脏而死,纵览整个武林,放眼整个江湖,能有此掌力的人也不多,有我汪九成一个,也有你关铁掌一个。”

    关天门这才明白他的目的,冷哼道:“你是怀疑是我下的?汪帮主,老夫洗十多年,这十多年里,你可听过我与人动过?”

    汪九成摇了摇头:“我再次给你赔礼了,只是你此时出现在着,未免有些太巧了,而出了你我二人,我还真不知道谁有这种掌力,难道是我孤陋寡闻,有了以掌力闻名的高,而我去不知?”

    关天门直到现在,脸色还是不虞,他嘲弄道:“若连丐帮帮主也会孤陋寡闻,那江湖中人更无人敢自己知道江湖上的事了。”

    丐帮身为天下第一大帮,乃是所有门派里面人数最多的帮派,可以其他门派的人数总和,也未必有丐帮人多,人多的好处除了体现在武力方面,在打听消息一事上,更是无处其右者,而此时莫名多出一个用掌的高,汪九成却不知道,那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两碗馄饨吃完,半壶酒喝完,两人起身要走,朱雀又回身结账,关天门也不客气:“本买卖,至亲好友,概不赊欠,两碗馄饨一共二十文钱。”

    朱雀问道:“那酒呢?”

    关天门道:“那酒就算我请汪老大喝了,他这么凶,我怎敢再问他要酒钱?”

    朱雀也不敢多给,付了二十文钱,就向汪九成追去,刚才关天门的这一番言语,语含讥讽,以汪九成的耳力应该可以听到,但偏偏他充耳不闻。

    两人走开了一段距离,朱雀问道:“汪大哥,你不回城了么?”

    汪九成道:“不回城了,我丐帮在这附近有个分堂,咱们到那里去歇歇算了,爬城门住旅店,可不是我们丐帮的行事风格,你没听关铁掌吗?他让我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逾越之事。”

    朱雀笑道:“刚才的话我以为你没听到。”

    汪九成叹了口气:“我看过他的,铁砂掌用过的二十多个时辰里,掌心红色不退,他肤色一如平时,自然不是他行凶,唉,被害人是无耻之徒,你我却还要为他们找到凶,这都什么事啊。”

    朱雀问道:“吃饭之前,汪大哥突然提出,江湖中黑道中为人所不齿的人都纷纷和官府结交,这明了什么?”

    汪九成道:“明官府要对付江湖中人了,他们要是窝里斗,你这个正四品来斗我这个从三品,又何用得上江湖上的人呢?他们那些官场中的尔虞我诈,岂非更胜于名刀明抢的动?反而容易落人把柄。”

    朱雀点了点头:“官府所对付的必然都是正派中人,邪道上的人有武林中相生相克的法则,哪轮到他们来管。”

    汪九成道:“是啊,武林中的正派人士,向少林方丈,武当掌门这些名门正派的大人物咱们先不,就拿那些想郑年这种人,像每个地方都有的德高望重的侠义中人,他们的存在,应当多多少少地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明着不敢来,便暗中下,铲掉这个阻挡他们吸取民脂民膏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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