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我太不确定……”江映舟喝了一口茶, 若有所思。

    江羽缨：“我肯定你的想法，现在你可以了。”

    他对“智慧”的判断力很有信心, 江映舟的推断十有八九不会出错，但他可能低估了自己的“智慧”。

    “我无法对人类产生感情，所以我曾一度以为那些人类是NPC，直到你出现了，我才能肯定, ”江映舟看着江羽缨的眼睛，声音低沉，“NPC是人类，我才是那个异类, 我只对南烛有感情, 明南烛是我的同类，那我和南烛是什么呢？”

    江羽缨呆住了, 他后悔把智慧分出来了，分分钟掉马！

    他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硬着头皮问：“为什么我出现了，你才肯定这一点？”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想收回这个问题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你也是南烛的同类，甚至和我们息息相关。”江映舟，“我、修羽和方濯缨有你缺少的东西，而你有我们没有的东西甚至更多，如果把我们看成一个整体，那一切就得通了……江羽缨, 我们究竟是什么？”

    江羽缨呆若木鸡：要不要，了他们接受不了怎么办？

    就在他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叶南烛推门走了进来。

    江映舟把电话挂断，关上了手机。

    “我来吧。”叶南烛坐到江羽缨的身边。

    “南烛……”江羽缨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投去求救的眼神。

    “没关系，让他们提前知道也好。”叶南烛安抚道。

    如果江羽缨有和江映舟同等的智力，他不会那么被动，没准还会坏心眼地把江映舟绕道死胡同去，一遍遍误导江映舟，直到洗脑成功。

    可惜没有如果，现在的江羽缨就是一个傻子，单论智力不是江映舟的对手。

    “还好你来了。”江羽缨安心地笑了，南烛在的话，他就不用动脑子了。

    修羽眼神一暗，情绪持续低落。

    “修羽。”叶南烛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修羽怔住。

    叶南烛叫过他的名字，每一次他都很喜欢，但这一次足够让他吃惊了，因为叶南烛的声音里带了别样的情愫。

    “南烛，你怎么……”修羽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怀疑方才是他的错觉。

    “修羽，你的名字其实是我起的。”叶南烛解释道，“修羽的羽是江羽缨的羽，方濯缨的缨是江羽缨的缨，方濯缨的姓氏给了江映舟。”

    叶南烛回忆道：“江羽缨是掌管密语森林的树神，当年，羽缨偷偷把密语森林搬到荆棘花园的旁边，但江羽缨一个人力量不够，就把你们分裂了出来，然后我就见到了四个江羽缨。为了区分你们，我给你们每个人取了名字。”

    “所以，我们其实是江羽缨的一部分。”方濯缨难以置信，“可是我有自己的思想，我的人格也是独立的。”

    江羽缨：“你的没错，当时是我太草率了，所以我受到了惩罚。宇宙中只能有一个树神，法神司铎把你们放逐到了其他位面，为了保护你们，我把智慧分给了江映舟，把纯粹分给了修羽，把善良分给了方濯缨。”

    “凭什么……”修羽，“凭什么被放逐的人是我们，你就能留在叶南烛的身边？”

    “这是法神的意思，我和羽缨违抗不了，很抱歉。”叶南烛闭了闭眼睛。

    “我们对你来都不重要吗？”修羽眼中满是沉痛。

    叶南烛真诚地：“我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他的全部，他和优点和缺点我都喜欢，哪怕你们没有获得江羽缨的优点，你们都同样重要。”

    修羽顿时心花怒放，喜悦在眼里开了花，江映舟和方濯缨不像他那么容易感情外露，两人只是浅浅一笑。

    江羽缨：“你们获得了我的优点后，每一世都是命运之子，不是身居高位就是名满天下，但你们从未喜欢上任何一个人，生活虽然幸福但总是缺少一块，而我因为少了部分神魂和优点，我很难胜任树神之位，南烛权衡之下决定把你们找回来。”

    江映舟看向叶南烛：“你想用我们填补江映舟缺失的神魂？”

    为什么，牺牲的人是他们？

    他想活着，想陪在叶南烛的身边，

    “……你怎么想那么远啊！”叶南烛好笑地，“我只是想把你们接回密语森林而已。”

    江映舟松了一口气，就知道南烛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的人。

    “南烛，你先回去，我跟他们。”江羽缨。

    “也好，你们谈谈吧。”叶南烛起身离开。

    “南烛没有那个想法，你呢？”江映舟自问自答，“你想吞噬我们。”

    江羽缨点头：“对，不过我会保留你们的神格，直到你们被我同化为止。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思想、意识、感情和爱都一样，为什么要分的那么清楚？”

    “你不觉得这样很自私吗？”方濯缨冷笑。

    “你们不完整，甚至只有我的优点，所以你们不会自私，自私的人只有我，这也是你们在游戏里一直被南烛当成NPC的原因，神比人类要复杂很多，你们太单薄了，连人都不像。”江羽缨毫不客气地。

    “给我时间考虑一下。”江映舟。

    “你真的想答应他？”修羽不可思议地。

    “和他比起来，我对南烛爱是无私的，所以我不允许南烛被我拖累。”江映舟，“法神把我们三人放逐，南烛却能把我们带回去，她肯定跟法神谈好了条件，如果我们三人同时存在，南烛会牺牲什么？”

    江羽缨脸色苍白，恍惚地：“我怎么没想到……”

    江映舟冷哼一声：“你的智慧给了我，你那脑子还能想到什么？”

    “我答应了。”方濯缨肯定地点头，看向江羽缨，“为了南烛，不是为了你。”

    “虽然不是为了我，但还是谢谢你。”江羽缨，看向默不作声的修羽，“你怎么想？”

    修羽：“再给我一个理由，如果你能服我，我就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