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想拿块豆腐撞一撞。

    00读取到宿主的想法，有些不确定地：关于沈凌霄的记忆清洗作用，也许会消失，也许不会。因为柏井行本身就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不排除他的体质会直接影响到程序。而且，由于上一世是他害死沈凌霄，而沈凌霄作为影响信仰榜的第一存在，我们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有某种必然的关联。但是可以肯定的一个事就是，现在程序确实已经有些失控。

    否则，就算柏井行再怎么强大，也强大不过，能影响沈瑶重生的信仰榜第一位吧？

    沈瑶连忙问：“怎么个失控法？”

    宿主大人最近和沈凌霄走得太近，关系也过分亲密。如果是换作以前，这种情况早就已经ooc无数遍。但是程序什么动静都没有，我觉得这有点可怕。

    你们人类有句话怎么来着？所有的平静背后，都是在酝酿着恐怖的暴风雨。现在程序估计就是这种情况。

    沈瑶无语地翻白眼。

    “系统君，你会不会是太过危言耸听了？我和三哥就是关系比较好点，怎么就ooc了？别人家的兄妹，经常都会用拥抱来表示欢喜之意的。”

    00：反正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最保险的办法，就在是程序彻底乱掉之前，赚够一次真相的信仰分。

    系统君没对着她泼冷水，沈瑶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了。

    她郑重地：“我会尽量。”

    现在她已经签下好几个大明星，现在只希望他们人气能不停往上涨，能吸引多些粉丝来关注。

    看沈瑶宁愿对着狐狸发呆，也不肯往自己这边看一眼，纳兰明镜的怒火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沈瑶，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事，我承认我态度不对。但是你现在这种表现，会让我觉得你很没有教养。”

    她着还微微抬起了下巴，贵夫人的姿态可谓摆得明明白白的。

    沈瑶倒没有生气，只是也明明白白地表态：“这位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我从就在乡下长大，可能对于豪门圈子里的规矩还不太懂。您见谅。”

    听到沈瑶略显挖苦的语气，纳兰明镜再也忍不住，愤怒地拂袖而去。

    “沈瑶，我作为长辈，已经对你一再退让。而你一个后辈，却三番几次顶撞我。以后你若是还想回纳兰家，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纳兰明镜来时还装着一肚子的内疚。结果沈瑶态度比上次还差，她实在没办法忍受把这种女孩子接到身边来。

    等纳兰明镜离开，沈家祖孙三人沉默地对视了几眼。气氛有些沉重。

    但很显然，沈老爷子并不想谈这件事，掷地有声地拍板：“既然认亲没有成功，纳兰夫人也已经离开，这件事以后就不必再提。”

    这次不等沈凌霄开口，沈瑶忍不住先问出声：“为什么？爷爷，我不是沈家的亲血脉，这样你也肯认我吗？”

    “怎么就不是沈家的血脉？”沈老爷子很生气：“你和少衡做过鉴定报告，进了沈家族谱，还收下少衡留给你的所有股份。你就是我沈家的人。容不得任何人怀疑，纳兰明镜的事，你们不准再提。”

    股份她可以一分不要，全部都归还给沈氏公司。

    沈瑶觉得老爷子的怒气来得莫明其妙，忍不住反驳：“可是爷爷”

    沈凌霄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安静，否则惹恼了爷爷，他俩都不会好过。

    果然，沈老爷子几乎暴跳如雷，仿佛生平所有的怒气都聚集在这一刻暴发了：“我了不准再提。沈丫头你现在是不是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听不进去？”

    沈瑶马上闭嘴，不敢再问。

    等爷爷出去，沈瑶才沮丧地看着沈凌霄：“三哥，纳兰明镜被我气走了，爷爷又好像一口认定我就是你叔的亲女儿。现在怎么办？”

    沈凌霄早就领教过爷爷对这件事的态度。当初他喝醉酒亲了沈瑶的事被爷爷知道后，爷爷的表情有多恐怖，对他出口的威胁有多严重，他到现在还记得。

    爷爷总他一意孤行会给家族蒙羞。可现在回想起来，爷爷的意外和震怒明明多过了羞耻。

    结合香姨今天早上的那些话，爷爷显然是知道沈瑶和他不是亲兄妹的！如果爷爷早就知道沈瑶不是沈家亲女儿，那他话里的蒙羞，蒙的是什么羞呢？

    看来，沈家老一辈似乎有不少秘密瞒着他们这些后辈。

    沈凌霄在脑海里飞速分析了一遍，还是决定不让沈瑶知道这些，免得她又徒增烦恼。

    从现在开始，只要他在她的身边一天，都要让她每天都喜乐无忧。

    他敲了敲沈瑶的额头，无奈地笑道：“你呀，明知道纳纳兰明镜想认你，你就应该对她客气一些。现在把人气走了，你以后真要登门跟她对不起吗？”

    “对不起三哥。”沈瑶被系统绑定得太久，习惯了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先维持人设。所以她觉得这一次跟纳兰明镜见面，自己的态度不能跟第一次见面差别太大。

    而且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纳兰明镜，心里总有股很奇怪的憎恶感。虽然她从来没有养育过我，但是我完全可以把她当成个陌生人，完全没必要憎恶她。可是我刚才看到她，就是忍不住顶撞几句。”

    沈凌霄怕她有心理负担，连忙帮她找借口：“纳兰明镜确实有些心高气傲。明明是她想认回你，姿态却摆得高高在上，任谁见了都会心里不舒服。”

    “还是三哥最懂我。”沈瑶这才稍稍松口气：“霍竞延估计已经等久了，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好不好。”

    “好。”

    沈老爷子去了后花园，沈凌霄和沈瑶去找他告别。却见他神色颓然，也不知道陷在过往的哪一段记忆里了。

    仔细一看，他往日里硬郎的身板都有些弯曲。沈凌汗霄不由有些内疚，低声：“爷爷，我和瑶瑶先回去了。”

    老爷子没有回应，只是头也不回地摆摆，示意他们不要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