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32:结盟(二更)

A+A-

    右之洲回来的消息, 在宫中传遍了每个角落。

    这不,下人们聚集在一块聊着这个事情了嘛。

    “听了没有,太子回来啦!”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我赶早在那西苑扫地, 还瞧见了呢,千真万确!”

    “哇,那……”

    “皇帝什么态度?”

    “鬼知道什么态度哦,都想知道呢。”

    “我今早也瞧见太子了, 皇帝与太子两人还一同去上朝呢。”

    “这话怎听得这般别扭?”

    “纠正一下,是前太子。”

    “哦,对对对, 前太子前太子。”

    “一同去上朝啊, 那……”

    “是不是感觉宫中会有大动荡?”

    “嗯。”

    “哎呀,不用担心啦, 再怎么大动荡也与我们无关啊。”

    “才没有无关呢,那我的喜鹊怎么办啊!”

    “对哟。”

    “老天爷呐,我的安爷怎么办啊!”

    “等等, 你是喜鹊党???”

    “等等, 你是安爷党???”

    本来和谐的八卦气氛瞬间被瓦解,歪了楼,空气变得炽热了起来, 像是两根火柴被燃起, 两个不同党羽的人怒目而视。

    你瞪我来我瞪你的,咬牙切齿。

    了起来?

    当然不可能的咯,结果只是不欢而散, 纷纷拧头干自己的活儿罢了。

    看来宫中的安子与喜鹊的分布党羽,是极度的火热化呀。

    这边的人为了他们险些吵了起来, 那边的两位主角却正在御花园后面的狭假山洞里面偷偷碰面呢。

    两个人左顾右盼观察着,确定没有人才放下心来,卸下伪装。

    偷偷摸摸的,搞得跟偷情一样。

    压低了声音,安子先开话:“你知道了吗?”

    本来是平心静气的,可两人平日里就不对盘,这话听在喜鹊的耳里,愣是听成了嘲讽。

    不知道她能来这里赴约的嘛!感觉安子在侮辱她的智商。

    压下了火气,她没好气的回答:“废话。”自认已经很给面子了,放在往常她都直接开启嘲讽模式了。

    错、错觉,让世界充满爱,不气,她不气。

    喜鹊的那两个字回应,安子听在耳里也是听得很不是滋味,总感觉喜鹊对她有浓浓的不满意,跟他求她似的。

    是,虽然是他邀她来的,可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凭啥她就要高傲得立了个脖子啊。

    安子也没好气的道:“还能不能好好聊下去了!”

    假山的洞狭,空气也不太流通,有些透不上气来。

    真不是一个好地方,不过隐蔽倒是挺隐蔽。

    安子尽量离喜鹊保持着最远的距离,背脊贴在假山壁上,冰冰凉凉的,让他的脑子更是冷静。

    不是吵架的时候,聊正事,速战速决。

    “什么呢,明明就是你不好好聊下去!”

    “你!”安子恼怒的盯着喜鹊,又收住了上涨的怒气值,耸了耸肩,“算了,正事。”

    速战速决,安子这么想的,喜鹊也这样想着,不气不气她不气,“哼。”

    “你什么态度!”

    “正事!”

    “咳咳咳,前太子回来了,今早一起上了朝,封了个侯位。”

    “他自己这次回来是为了飞萤,而不是为了皇位。”

    “你信吗?”

    “我不信。”

    “嗯,我也不信,怕不是在玩什么障眼法,降低防心。”

    “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难得第一次达成共识,站在同一个阵线上。

    “结盟吧,为了主子。”

    “勉为其难吧。”

    “来,为了我家少爷。”

    “来,为了我家姐。”

    “我家少爷!”

    “我家姐!”

    “为了我家少爷!”

    “为了我家姐!”

    ……

    两人不依不饶的还是吵了一波。

    安子气急败坏,甚至是想要抓狂。

    唯人与女子难养也!

    背脊靠在假山壁上凉了一下,霎时间冷静了下来。

    他盯了一眼喜鹊,退让了一步。

    “为了我家少爷你家姐,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两个人一脸正义,气势昂扬地击了个掌。

    鬼鬼祟祟的两人离开假山洞,安子感觉自己的脖子痒痒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爬动,一伸手去摸就摸到了个软软的东西,他的背脊这次是真的不用贴假山壁都透凉的了。

    壮着胆子他吧那软绵绵的东西捏在手指尖,放到眼前一瞧,是吓破了胆。

    一条黑色的毛毛虫正在他的手指尖上,还嚣张地扭动了两下。

    “啊!”

    毛毛虫,他最害怕这种软体无骨的东西了!

    吓得安子立马甩手,脱掉了外衫,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外衫上面还沾着几条呢。

    外衫掉在了地面上,那缓缓挪动的毛毛虫正一步步扭着腰往他身边爬去。

    吓得安子慌乱地蹦上了喜鹊的身上,双手抱紧喜鹊的脖子,不撒手,脚夹紧了喜鹊的腰。

    搞得喜鹊从一开始的懵逼,到后来的气急败坏再到脸红。

    最后是被安子无语到了,男子汉大丈夫的竟然怕毛毛虫,都被吓得哭了,死抱着她不撒手。

    哈哈哈哈。

    喜鹊觉得她好像知道了安子的秘密,害怕毛毛虫,这个秘密够她笑一年的。

    “你下来!”

    “我不!”

    “你下不下!”

    “我不!”

    使劲了方法,喜鹊就是没有办法让安子撒手从她身上下去。

    环顾四周心里面有些发虚,御花园的人虽然都被他们先前调离了这里,清了场。

    如今是没有什么人,可保不准会被人看见,安子没有着外衫扒在她的身上,男女授受不亲,太监也不行,少不得有多少闲话。

    没有办法,喜鹊只能非常男子气概的把那些挪动着的毛毛虫,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踩死了。

    面无表情的戳了戳瑟瑟发抖的安子,喜鹊指着地面上的毛毛虫残骸,冷漠的道:“好了,都死光了,下来!”

    安子哆哆嗦嗦,观察一下确定喜鹊真的没有骗自己,才有了勇气下来。

    他的一只脚才刚刚结结实实碰上地面呢。

    突然。

    “啊!”

    喜鹊与安子两人暗探一声不好,往那声音瞧去。

    是一个捂着嘴巴去,哆哆嗦嗦的宫女。

    *****

    叶在河遭到了顾梓鱼暗戳戳的记仇。

    不是为了那晚的夜游之事,而是为了喝药这个事。

    为什么要喝药,因为两人计划着想要孩子,便叫了御医来调理一下身体,好让顾梓鱼尽快受孕。

    御医开了些许药剂,还告诉他们,顾梓鱼宫寒,想要孕育龙胎需调理身子一段时日,不然很难受孕。

    要坚持服药,早午晚的。

    顾梓鱼觉得她可以的,虽然药是苦了点。

    可是。

    真的服下了那药之后,顾梓鱼改观了。

    那个味道实在是太臭,太难喝了,顾梓鱼饮了第一剂便不再想喝了。

    而叶在河硬是要她喝,什么是为了她好。

    娘亲。

    男人信得住,母猪会上树。

    哼,果然没有错。

    她生气了!

    更可气的是,往常她一生气,叶在河就会哄她,这会竟然安然的坐在一旁看书。

    那翻阅的书一页页的声音,听得顾梓鱼心里面就是烦躁。

    宫女端了药锅进来,就是那个味,太臭了,顾梓鱼的眉头微蹙,盯着叶在河不发声响。

    要是眼神可以杀死人,顾梓鱼觉得她已经杀叶在河很多遍了。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

    欺人太甚!

    “怎么了,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养身体要个孩子的吗?”

    “是这么没错,可是你也太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你了?”叶在河搁下书,无奈。

    事实上他也没有看进去。

    还顶嘴,顾梓鱼委屈巴巴,眼泪水分分钟要涌出来泛滥成灾,“你……你逼我喝药!这药还这么臭!”

    话语中都带着了哭腔。

    叶在河看在眼里,心中了然,叹了一口气,就这么盯着她的眸子,也不话。

    盯得顾梓鱼自己心虚,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

    好似,最近实在是有些矫情,过了过了。

    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水,自我反思了一下,撒娇。

    “太臭了,又难喝,胖我不想喝。”

    使出‘撒娇’这个杀手锏,叶在河一下子绷不住了。

    连忙举白旗,投降。

    最后再挣扎一下。

    伸出手给她擦眼泪,他温柔的反问:“那你还想不想要孩子,嗯?”

    “我们的孩子?”

    “嗯。”

    他们的孩子啊……

    想想一个可爱的肉团子叫着自己,“娘亲。”顾梓鱼就觉得心都化开了。

    心有些动摇。

    顾梓鱼大口的吸了一下那空气中残留的那药味,那动摇的心又稳固了一点,肉团子的画面渐渐消散。

    委屈巴巴:“算了吧,要我天天喝,我还宁愿不要了呢。”

    “真有这么臭吗?”

    “真的臭,受不了。”

    “真有这么难喝吗?”

    “超级无敌巨难喝的!”

    叶在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神宠溺:“好吧,那便不喝了。”

    “耶!”顾梓鱼双手举起摆了一个剪刀手的姿势,开心。

    开心完之后又有点心虚,瞄了一眼叶在河,用手摸了摸自己那扁平的肚子。

    “可是要孩子……”

    话还没有完,就被截住了。

    “孩子会有的,顺其自然吧,不急。”叶在河摸了摸顾梓鱼的头,安慰她。

    太医院的只是受孕的几率比较低,又不是不能受孕。

    慢慢来,他也不急。

    有个他们两人共同的孩自然是好事,没有那也无妨,他们还年轻,顺其自然,会有的。

    顾梓鱼眼泪汪汪的盯着叶在河,感动得快要哭了。

    呜呜,哪里来的神仙夫君,太好了。

    “嗯,你真好。”顾梓鱼满心欢喜的夸奖道。

    点了点头,“那是当然。”叶在河唇瓣上多了几分笑意,“既然不喝药,那我们只能努力一点辛勤耕种吧!”话毕,叶在河就遣了下人们出去,合上门。

    顾梓鱼还跟一只无辜的白兔一样,用那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大灰狼。

    不知所措。

    大灰狼把白兔公主抱了起来,缓缓送到床上,扑了上去。

    准备把白兔拆之入腹。

    “哎呀,你……”

    顾梓鱼的嚷嚷渐渐的变了味儿,变成了吟唱。

    随着顾梓鱼的一声声吟唱,艳阳白日之下,开始了两人辛苦的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