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我们回家吧
裴音的事,正常走法律程序,哪怕有了律师的介入,最快也得三个月才能出结果。也不知道茶海用了什么段,王尹竟然主动提出了离婚,而且还很急切,自己写了一份离婚协议,放弃了甜甜的抚养权,拉着裴音去民政局办了续。当拿到离婚证那一刻,裴音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一般。心里既有对新生活的向往,也有对未来的担忧。裴音没有茶海的电话,只能让柴曼娜代为感谢。可是她不知道,自从那茶海被柴曼娜气走,两人再没联系过。柴曼娜看着里的号码,纠结来,纠结去,都没想好要不要打电话。拖了两,还是茶海主动给她打羚话,听语气,和以前没什么不同:“我听你那个亲戚,已经成功离婚了。”虽然听起来很正常,可柴曼娜多少有些心虚,语气都跟着弱了几分:“嗯,她让我替她谢谢你。”“你”话头在嘴里转了一圈,茶海改了口:“用不用给她介绍一份工作,比如去水中月当个领班什么的,工资足够养活她们母女了。”柴曼娜真的很意外。身为裴音的表嫂,她确实也考虑了这个问题。可茶海只是一个路人罢了,都能考虑到这一层,这也太细心了吧?柴曼娜心里的隐秘之处,多少又有了一些不可告饶变化。茶海没听到回应,催促道:“话呀,还生我的气呢?”“啊?不是应该你在生我的气吗?”柴曼娜想起茶海那走的时候,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莫名觉得喜福茶海到底是个男人,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对,是你气的我,唉,这几我吃不好睡不好,心脏感觉都出问题了。”柴曼娜恶狠狠地威胁道:“别给什么不要什么啊。”“你凶我”“呕!”茶海笑出了声:“看来我这种类型的,果然不适合玩这个,自己都觉得恶心。”柴曼娜无声地摇了摇头,岔开话题:“正事吧。裴音以前经常化妆的,我觉得她在这方面很有赋,想让她去系统地学习一下,至少有一门艺,给别人干也好,自己干也好,总是一条出路吧?”“哎,你把她安排妥了,那你自己呢?”柴曼娜没有搭茬,接着裴音的事:“我大概在上查了一下,学费估计得几万,裴音家的经济条件有限,你能不能”“能,怎么不能?你都开口了,我当然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柴曼娜真心感谢他:“又给你添麻烦了,其实你可以不管的。”“行了,这事你别操心了,我挂了啊,免得你又些气饶话。”听着电话挂断的声音,柴曼娜在心里默默念叨,你总是这样面面俱到,我该怎么办?当下午,裴音给柴曼娜打来电话,当初请的律师联系了她,愿意借钱给她去学化妆,还帮忙找了知名化妆培训构,下周一报名。柴曼娜一边在心里夸茶海速度快,一边鼓励裴音向前看,好好学习,好好工作,一定要活的更好。自从曹寻巧那见了茶海,三番两次跟柴曼娜要他的联系方式,都被柴曼娜以不知道的借口挡了回去。本来嘛,茶海只是陈竹云的干儿子,要不是他眼瞎,正常情况下,两人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直到电话打到了黎洪哲那里。这,柴曼娜正在阳台晾衣服,响了,连忙放下里的活计跑过去:“喂,老公。”“我妈怎么会认识茶海?”柴曼娜只能把那晚的事讲了一遍,末了强调:“事出突然,总得有个人在家看着菓菓,所以”“我妈在,她可以看着菓菓。”柴曼娜知道黎洪哲心里不舒服,还在轻声解释:“音音是咱妈的外甥女,出事了咱妈肯定要去看一下,在家待不住的。”“你明明可以抱着菓菓,跟爸妈打车一起去,为什么给仔打电话?我看你就是想找个借口跟茶海见面!”柴曼娜不想解释了:“你愿意这么想,那你就这么想吧。”“你我特么的该怎么想?大半夜的,你明知道那家伙对你不怀好意,你还跟他单独相处,我看你就是就是”就是什么,黎洪哲不出口。柴曼娜挺累的。她到处折腾想办法还钱的时候,黎洪哲在打游戏,睡懒觉。她好听的鼓励他的时候,被他骂没钱没背景,那些有什么用。曹寻巧夫妇住在这里的时候,她想让他回来,结果他退了票。退而求其次,她想让他打个电话,把他父母劝走,他装死不接电话。大半夜的,她为了他的表妹,还得跑医院去,完了还得欠人情,帮表妹解决问题,结果换来的,是他的质问。没意思,柴曼娜这会儿觉得特别没意思。一个人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付出,对面那个不领情,甚至还嘲讽,有什么意思?柴曼娜挂断电话,直接关了。不到一个时,曹寻巧就杀了过来,黎洪哲打不通柴曼娜的电话,怕她出事,所以来看看。柴曼娜只能撒谎没电了,没注意到。曹寻巧絮絮叨叨了一堆,意思只有一个,让柴曼娜搞到茶海的联系方式,然后介绍给曹珊珊。柴曼娜听的头晕脑胀,稀里糊涂也不知道答应了还是没答应。临走时,曹寻巧告诉柴曼娜:“你看,打不通电话洪哲多着急?他心里可惦记你了,你别总跟他生气。”“妈,我知道了,我这就给他回电话。”归,柴曼娜还是没开。过了两,柴曼娜带着菓菓从公园逛回来,刚拐过弯,看见了坐在台阶上的黎洪哲,还有堆在他脚边的行李。柴曼娜险些没认出他来。以前的黎洪哲,虽然看起来瘦弱,可精神一直都很好。现在的黎洪哲,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头发也不知道多久没打理,乱糟糟的,浓重的黑眼圈,可以跟熊猫媲美了。黎洪哲看见她,挤出一抹笑容:“我回来了。”柴曼娜心疼坏了,走到他面前蹲下,伸去摸他的脸:“走吧,我们回家吧。”菓菓颤巍巍地喊了一声“爸爸”。黎洪哲对着菓菓笑:“有没有想爸爸呀?”“有,很想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