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校霸和小学渣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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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言惜的注意力全在那几个华英的学生身上。一、二、三……一共有七个男孩子,个个都凶神恶煞的。

    不知怎的, 她想起了原文里, 方韵琪妒火中烧找人教训原主, 喊来的混混伤贺霖的腿的事情。

    她很怕自己不能改变这种悲伤的结尾。

    而目前……方韵琪是华英的校花, 她喜欢贺霖的事情, 华英跟一中两个学校的学生都知道。现在她跟贺霖的事情还停留在一中某几个班级,只是传言。如果这时候她答应了贺霖,事情在华英传开,方韵琪不知道又要找多少麻烦。

    她还没想到应对的方法呢。

    于是她摇摇头:“我不要。”

    贺霖蹙了蹙眉, 最终释然一笑:“没事儿,那等过几天我再问你。”

    “贺霖, 别过几天了,先想想今天怎么过吧。”身后,华英那几个学生终于发话了。

    贺霖的眸子里像是瞬间结了冰。他转过身,轻蔑一笑:“我当是谁老跟哈巴狗一样跟着我呢,原来是你们几个杂碎。怎么着, 又在这晃悠准备欺负孩呢?”他语气一顿, 微微扬了扬头:“华英不是号称贵族学校么, 都是靠欺负孩, 十块二十块地给自己攒成的贵族?”

    华英的人被讽刺得急了眼:“那子他哥惹了我们老大,我们给他点教训。”

    贺霖风轻云淡地:“那你们教训他哥去,欺负初中生,是男人么?”

    “今天先教训教训你吧。”几个人里最壮实的一个抡起拳头,拔腿就往贺霖面前跑。

    贺霖不紧不慢, 从肩上摘下顾言惜的粉色书包,连头都没回,精准地扔进她怀里,还不忘嘱咐:“别害怕。”

    下一瞬,他一闪身,躲过了这一拳,紧接着,挥拳就砸向了那胖子的脸。饶是胖子体型那么大,都被得一个趔趄。

    其他六个人见状,也都冲上来围攻他。顾言惜往后退了几步,急得手足无措——她很想回学校找人帮忙。可贺霖是个有前科的,万一事情被老师知道了,或者被警察知道了……

    而凭她自己,上去拉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准还要害他分心。

    贺霖虽是身手敏捷,可双拳难敌四手,对方那么多人围着他,也难免吃了好几记。其中有个瘦子,不知从哪变出来了一根棍子,抡起来就往他脑袋上砸。贺霖抬起右手去挡,抬腿一脚踹在那瘦子心口。

    踢足球的男孩子,腿上最有力气,这一脚竟是踹得那瘦子爬不起来了。

    另外几个人见状,更是红了眼,又是拳头又是腿地就招呼上来了。贺霖被逼到了墙角,侧身在华英的外墙上一蹬,整个人高高跃起,一脚招呼在为首那个胖子的肩膀上,胖子应声倒地,也是半天没起来。

    剩下五个就好解决多了,他三拳两脚便都倒。

    他走到胖子身边,蹲下身子,挥起拳头又是一拳凿在他太阳穴,那胖子眼角立刻血流如注。

    顾言惜立刻跑过去拉住他:“贺霖,别再了。”

    贺霖没回头看她,只阴狠狠地跟那胖子:“再找茬,绝不饶你们。”

    这时,最外围的瘦子拿起手机,拨通电话:“我们在林溪路上,赶紧叫——”

    话没完,手机忽然被不知从哪走出来的一个男人给踢飞了。那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冷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几个学生。

    顾言惜提防地看着他,不知是敌是友。

    贺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站起身,喊了一句:“武山。”

    武山这个名字,顾言惜在原文里看见过。他是贺霖爸爸的人,也是在原文里,帮贺霖办转学手续的人。

    “又在外头惹事儿?”那个叫武山的男人几步走来,站在贺霖面前,个头与他差不多:“你忘了上次差点被你爸断腿的事儿了?如果他知道了,又该——”

    “他是为了帮助学校里被抢的初中生,才得罪这几个人的,是行侠仗义了吧。”顾言惜上前一步,断了他的话:“而且今天也是他们几个先跟在我们身后找茬的,并不是贺霖惹事。”

    顾言惜知道,在原文里贺霖跟他爸爸的关系一直非常不好。她不想让他爸爸对他的误会再加深了,于是想都没想,就冲口了出来。

    “行侠仗义?”武山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落在贺霖身上:“我看是多管闲事吧。”

    贺霖没有接这个话茬,问他:“你来干什么?钱直接到卡上,让我自生自灭就行,不用亲自跑来一趟。贺大总裁那么忙,身边不能没人手吧。”

    武山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个一提到父亲,便浑身是刺的少年:“贺总让我跟你谈谈转学的事儿。”

    听言顾言惜微微一怔:在原文里,贺霖是上了高三之后才被迫转学的。怎么这一次,这个剧情提前了这么多就发生了?

    “转学?”贺霖夹了武山一眼:“怎么,嫌我考不上大学,给他丢脸了?”

    “你怎么好歹也得拿个学位。”

    贺霖抓起顾言惜的手,转头就走,不忘撂下一句:“学位,就让贺嘉去拿吧。”

    武山在后头叫住他:“贺嘉挺想你的,天天想跟哥一块念书。”

    “他才上初中,等他上高中,我毕业了。也兴许毕不了业,肄业了,怎么一块念书。”贺霖停住脚步:“回去告诉你们贺总,有在我身上白费劲的功夫,多盯着贺嘉好好念书。还有——”

    他转过身,看了眼顾言惜,嘴角高高扬了起来:“这是他未来儿媳妇儿。我追不到她,哪都不去。万一我追到了,更哪也不会去。”

    “贺霖!”顾言惜立刻红了脸,站在原地不想走了:“你的什么话……”

    “实话。”他拉了两下没拉动她,也不想使劲儿伤了她,便好言好语哄着:“不想回家了?不怕家里人担心?”

    顾言惜嘟了嘟嘴巴,只好迈开步子又跟了上去。

    武山看着这个半大的孩子,叹了口气:“我会在这待些日子,你知道怎么找我。”

    言罢,他跟地上几个华英的孩子一跺脚:“滚。再找事儿,家大人都替你们擦不了这屁股。”

    而后,他掏出手机,拨通贺总的电话。

    “贺霖还是不乐意转学,他了,有在他身上白费的功夫,盯着贺嘉好好念书。还有——这孩子,早恋了,身边跟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姑娘,还不追到她,哪也不去。我看,早恋总比进局子好。那姑娘倒挺文静,不准能让他收敛点。男孩子,总有个情窦初开。”

    电话那头,是成熟的男人声音:“就怕是为了早恋,再进去一回。”

    林溪路的路口,顾言惜回头看了眼,那个叫武山的已经不在了。她拉住贺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给他擦了擦脸上、手上的血。他那球衣不知是被谁扯了,肩膀那里破了一个大口子,露出硬邦邦的大臂来。

    她抿了抿唇:“你的球衣破了……明天是不是还得穿着比赛呢?”

    让她一,他这才发现,低头看了看,尴尬一笑:“事儿。”

    完,他抬起右手,伸到后颈,抓着衣领就要把衣服脱下来。这一拽,衣服大半窜了上来,露出窄窄的腰间几块紧实的腹肌。

    顾言惜顿时觉得脸上发烫,赶紧把身子转了回去:“你干嘛,穿回去。”

    “害羞了?”他停下动作,来到她侧面看她:“穿着这玩意儿在马路上走就够丢人了,还破个口子,不如光膀子。”

    “这衣服怎么了,你穿球衣挺好看的。”顾言惜再次别过身去,不看他。

    他心里一阵狂喜:“真的?”

    “可惜就是破了。”她又自己转了回来,凑过去仔细看了看他的肩膀:“这针脚挺简单的,我明天一早带了针线过来,给你缝上,保证不影响比赛。”

    贺霖一怔,那句“一会儿买件新的”都到了嘴边,又让他憋了回去。

    “你还会缝衣服?”

    所谓的大家闺秀,唱歌跳舞虽不在行,女红却都得是极好的。别缝这样一件衣服了,就是双面的刺绣,她也信手拈来。她点点头:“嗯,会点。”

    他低头,嘴角忍不住上翘:“没事儿,你缝成什么样我都穿。”

    这句话,是掏心窝子的。只要她肯缝,这衣服,他都不舍得穿了,非回家挂墙上供起来不可。

    他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很晚了,才带着她继续走。他身上脏兮兮的,有血有泥土,可唯独肩膀上背的那个粉色书包,干净得不行。

    “顾言惜,我最讨厌跟别人谈家事了。关于我爸,还有我弟……”

    “我知道,我不会出去乱的,跟谁我也不。”顾言惜跟在他身边,很诚恳地承诺。

    “谁跟你这个了?”这姑娘实在傻得可爱,贺霖叹了口气:“但我对你,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我爸、我弟,还是我妈的事儿,只要你不烦,我都愿意告诉你。”

    这样□□裸的表白来得最为实在,顾言惜听进了心坎里。

    见她低头不言,他问:“你呢?”

    “我”顾言惜记得原文里过,原主的父母离异了,只是因为财产分割和抚养权的问题,还在官司。原主的爸爸也正是为了争夺抚养权,才把她送到姑姑家住,送到一中念书的。可除此之外,她对原主的童年、细节也并不清楚。

    他换了个问题问:“你刚才为什么帮我话?”

    “父亲都是一样的。表面看起来是很凶,很不好亲近,可其实他们疼子女,不比母亲少。”顾言惜想到了自己的爹爹,又想到了上一世的梁爸爸,才有此感慨:“我想,天下所有的爸爸都是这样的。只是有些事,你不,他们永远也了解不到啊。”

    听言,他心里有微微的震撼。而后,他才苦笑一声:“有些事能,可有些事,不能。”

    他想,即使那些不能,大概她也懂——就她刚刚那句“行侠仗义”,已经得他心尖都酥了。

    只要她懂,就足够了。

    依旧送她到了地铁口,看着她走下去,他才摸出一根烟来点燃——本以为当着她的面不再抽烟这件事做起来很难,但现在看来,中了她的毒,烟瘾已经不算什么了。

    第二天一早,运动会便开始了。就连再过不久就要高考了的高三党们,也得到特赦来参赛,或者为自己的班级加油助威。

    比赛要持续一整天的时间,日程排得满满的。除了球类运动外,跳高、跳远、跑步、拔河,连跳长绳都有一席之地,参与度可以是相当高了。

    顾言惜庆幸原主没有报名什么奇奇怪怪的体育项目,不然以她这从养在深闺的身体素质,肯定是做不来的。

    足球赛被安排在上午十点开始,依旧是七人足球,一时的比赛时间。九点半的时候,两支队伍便热身完毕,一齐到操场候场了。

    关斯哲站在球门底下,手里攥着贺霖的队长袖标,一边跟门将着哈哈,一边望眼欲穿地望向贺霖常常翻的那面墙——这都几点了,比赛马上就开始了,本来就伤了一个队员,队长还一直不露面,这比赛还踢不踢了?

    差一刻十点,那个墙头终于有了动静:先是一个黑色的耐克包飞了进来咚地一声掉在地上,紧接着,贺霖穿着球衣翻墙而过,轻盈落地。

    “诶,老大来了!”门将也看见这一幕了,拉了拉关斯哲的衣角。

    “我看见了。但是……”关斯哲眯起眼睛,一直盯着贺霖,直到他走进操场。“老大这衣服怎么弄的?肩膀头子怎么破成布条了?”

    一队人都十分不解,停下脚底的动作,望向他。

    贺霖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带着一身朝气:“看什么呢都,练球。”

    关斯哲没忍住,问他:“霖哥,你衣服怎么弄的?现在踢个球也兴乞丐装?”

    “昨儿碰见几个华英的杂碎,干了一架。”他把书包往关斯哲手里一扔:“你懂什么,衣服破了,自然有人给我缝。”

    言罢,他嘴角微微一挑,径直走到操场边,跑道和三班看台中间的围栏处,朝顾言惜招了招手:“你的东西带了吗?”

    顾言惜等了一早上,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心里一直不踏实。这会儿看他来了,才松了口气,拿着针线盒跑了过来。

    运动会的比赛项目太多,学校为了防止无关人员干扰跑道,才竖起了围栏。运动员们只能凭参赛证件从操场正门进来。但贺霖不管这套,见顾言惜走过来了,便往后退了两步,一段助跑一纵身就跳了过来:“想我了么?”

    顾言惜当作没听见,低头很认真地挑了一卷跟他衣服最相近的颜色的线,将线头穿过针孔,纤细的手指往远处一拉,轻轻咬断,动作娴熟地了个巧的结。

    贺霖故技重施,趁她没注意,拉着衣服后颈,就把球衣给拽了下来,递到她手上:“动作快点哦,比赛要开始了。”

    一身精壮的肌肉呈麦色,散发着如同太阳般巨大的生命力。长相坚毅的男孩子站在那里,即使名声坏出了学校,可看台上的女孩子们这么一看,还是不免一个个都羞红了耳根。

    近距离接触,顾言惜更是羞赧,一双眼睛根本不知该往哪里看,于是撅着嘴巴抱怨:“想让我快一点还脱衣服……叫我怎么专心……”

    听见她语气娇滴滴的,他心里像吃了蜂蜜一样甜:“怎么,你很喜欢看啊?”

    “我哪有。”

    “不爱看又怎么会分散注意力,不专心缝衣服?”他愉快地眯起眼睛,凶巴巴的面相也变得温柔:“爱看就离近点,省得让后头那群女孩子看见了。”

    顾言惜鼓了鼓嘴巴,想再分辨两句,可时间紧迫,多无益,她只好就按他的,往前挪了一步。

    她身上的香味在初夏阳光的蒸腾下,变得愈发好闻。他低头看着这个美好的少女,周围的一切喧嚣都好似不存在了。天知道,他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伸出手狠狠把她按在怀里。

    顾言惜将他的衣服翻过来,里面朝外,穿针引线很是熟练。他就这样看着低眉垂目的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似是搔在了他心里。而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更是盛满了认真的神情。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独自一人漂泊在这座城市的心,终于得了归处。

    而看台上的学生们,此时此刻,全都沸腾起来了。他们的注意力早都不在操场激烈的比赛上,而是紧紧锁在他们两人身上。

    每个人心底那些想而不敢、一直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名为青春的东西,就这样被勾了出来,最终,化为一丝甜蜜与欣羡的悸动。

    场边的几位老师气得直瞪眼。可这两位学生只是在缝衣服,却连半分越轨的事情都没有做。

    几分钟之后,她终于缝好,在衣服上了个结,又把衣服递到唇边,将那线轻轻咬断、把衣服抻平,递到他手里:“你看看。”

    贺霖都看得出了神,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拿在手中瞧了瞧——若非他了解实情,根本看不出衣服破在哪里。她的针法简直跟机器缝制的一样,丝毫不着痕迹。

    而最后的那个的针脚——那块布料刚刚才抚过她的唇。他用指尖在上面轻轻摸了摸,心底又没来由地升腾起一股燥热来。

    “你还真的很会缝东西。”他飞快地把衣服套上,动了动肩膀,就好像——她刚才咬断棉线,不经意间吻过的不是这件球衣,而是他自己。

    “谢了,顾言惜。”他朝她比了个大拇指,转身跨过围栏跑进操场。

    他怕他再不离开,就真的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他的名声坏透了,他不怕。

    可她不行。

    顾言惜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也不知是太阳烤的,还是羞的。她走回看台上,拿出一直系在颈间的黑色石块:已经是大半血红。

    足球赛进行得非常紧张。对方是高三组的队伍。他们跟高二生虽然只有一岁的差距,可卡在成年的线上,体能与力量上的优势还是显而易见的。并且由于近一整年的枯燥、紧张的复习,再加上即将高考的巨大压力,每个人都恨不得在这片绿茵场上尽情的释放。

    他们似出闸的猛兽一般,毫不夸张。

    而贺霖他们这边,缺了一个常驻队员,让前场好几个人的位置都产生了变化。几个人本就对跑位不太熟悉,加上对方强势,自然就陷入了苦战。

    顾言惜实际是看不太懂的,只知道球在哪边队员的脚下,哪边就是进攻方,就占有优势。可经过旁边林姝一讲解,也不自觉地也捏起了拳头。

    六十分钟的比赛,到了五十四分还是0比0的僵局。

    “怕是要踢加时赛了?还是直接点球大战啊?”林姝张望着场上的局势,一边跟顾言惜解释,一边问旁边的男孩子规则,现囤现卖。

    顾言惜点点头:“希望咱们赶紧进一个。”

    “我看你是希望贺霖赶紧进一个吧。”林姝坏笑着趣她。

    这时,班主任从看台下面走了上来,经过几个孩子,停在顾言惜身边,低下头声跟她:“你姑姑到学校来了,有事情要找你,过去看看吧。”

    顾言惜一愣,站起身子,跟着她急匆匆地进了教学楼。

    姑姑比她爸爸大两岁,但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她满脸忐忑地等在楼道口,看到顾言惜,才露出些笑颜。

    她带着顾言惜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才声告诉她:“你的抚养结果出来了。你妈妈她……放弃了你的抚养权。”

    原主的记忆在顾言惜脑子里并不深刻,她对这里的爸爸妈妈印象还没有姑姑、姑父多,于是对这些事情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她如此平静的反应,让姑姑更加忐忑了:“不是你妈妈不要你。而是……你妈妈想让你留在我这念书。毕竟一中的升学率更好一点,你回去跟着你妈妈,不一定能考上更好的大学。即使她放弃抚养权,还是会经常来看你的。”

    顾言惜点点头,乖巧得不像话:“我都听您的。”

    “你……”姑姑叹了口气:“你别怨你妈,对于她来,不争比争更难受。”

    顾言惜依旧点头:“放心吧姑姑,我懂。”

    班主任见她不愿多,便让她回去接着参加运动会,倒是留了姑姑在办公室,多谈谈升学的事情。

    顾言惜退出办公室,带上门,一个重重的东西忽然落在了防晒衫的帽子里。

    她被这东西一坠,一个没站稳,往后倒了过去。正在这时,一只大手稳稳托住她的腰肢,又将她扶稳站好。

    她转头一看,贺霖正站在她身后一脸玩味地瞧着她,嘴角一丝笑意浓淡不明。而她余光瞟见,一个金晃晃的东西正戳在自己的帽子里。她伸手去拿,可那东西又重又大,拽了几下她都没拽出来。

    他扬起嘴角,轻而易举地替她拿了出来,塞进她怀里。

    一个金黄色、明晃晃的奖杯。

    顾言惜心中一喜,可这是在班主任办公室门口,她又不敢声张,只好抬起头来声问他:“赢啦?”

    贺霖点点头。

    “出去。”她拉着他兴致冲冲地就往侧门走。

    可她刚刚拉开门,他又伸出手,堪堪擦过她的耳朵,砰地一把将门按上,紧接着,整个人就贴了上来,将她困在这方寸之地:“好不容易进个球,你还不在,怎么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