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校霸和小学渣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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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风给吹的吧,您别介意。”

    刚才他狠狠拍上门, 这会儿, 班主任跟顾言惜的姑姑解释的声音隐隐约约从不远处的办公室传出来。

    楼道侧门前的走廊, 没有窗户, 也没有开灯。就在这昏暗的一角, 她被他困住,丝毫没有办法脱身。

    在听到近处传来的老师的声音后,顾言惜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若是班主任这时候走出来看,定就看见这一幕了。

    关于到一中以后, 学习成绩直线下降的事情,她已经不知道怎么跟姑姑、姑父解释, 如果再加上一条早恋……

    顾言惜此刻只想从贺霖身上下手,赶紧蒙混过去。她抿了抿唇,声问:“你想……怎么补偿?”

    他躬下身子,让她避无可避、躲无可躲,连鼻尖都触上了她的:“做我女朋友。”

    “你……”顾言惜蹙起眉头, 一脸委屈:“你这样是犯规了。”

    “犯规?裁判, 你要把我红牌罚下么?”

    顾言惜被他这样一调侃, 眼神更加窘迫。

    他最爱她这副害羞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干脆扯开嘴角笑了出来:“不行的话……那你亲我一口。”

    “这个,”顾言惜逃开他炽热的目光:这个更过分了……可是如果她这样,他一定又会让她答应刚才那个。“这个我也……”

    “你不亲我,那我要亲你了。”他的声音低哑,听不出是认真还是玩笑、昏暗的光线下, 更加深邃的眉眼就在眼前,再往前一寸,两对唇瓣就要碰在一起。

    顾言惜死死闭上眼睛:“你再这样,我要喊老师了,我们班主任就在那,在跟我姑姑讲话呢!”

    贺霖听言,非但没收敛,反而语气更加得意:“你喊啊,把她们都喊出来,我照样亲你。”闭着眼睛听起来,他的声音更是撩人:“就在你姑姑,还有你们班主任面前亲你。我们亲给她们看,怎么样?”

    “贺霖……”她只好又把眼睛睁开,似求饶似的地瞧着他。

    “顾言惜,你很过分。”他直起身子,收敛了笑,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明明坐在那里一整场都不动地方,偏偏我进球时不在。你,你是不是针对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啊。”她连忙摆手,解释道:“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进球,你又没有提前告诉过我。再,不是我主动要离开的,是、是姑姑她来找我,她也没跟我提前讲过自己要过来。所以……”

    他实在忍不住,板着的脸终于又露出笑容:“逗你的。想补偿我的话……那就跟我走。”

    他拉起她纤细的胳膊,替她开门。

    顾言惜松了口气,步出门,却发现自己的书包正在地上放着,底下还垫了两本课本。

    他低头把她的书包拿起来,又把奖杯跟地上的书捡起来,随便拍了拍土,放在自己书包里,一齐背到肩膀上:“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啊……”她回头看了看越来越远的操场:“你要带我逃课啊……”

    “运动会,也能算是课么?”

    “可是、保安室觉得是课啊,没有假条,我们怎么出去啊。”

    他回头看了看她,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

    “你想带我翻墙?”顾言惜顿时想起刚见面时,他蹲在凉亭后面的那堵高墙上看着她的样子。她停住脚步拉住他:“你饶了我吧,那面墙太高了,我爬不上去的。”

    “有我在,怕什么。”

    他重新拉起她,走进实验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轻松开了一楼教室的门,然后,径直走到窗前,把窗户抬了起来,朝她一扬下巴,示意她看向窗外:“怎么样,这堵墙好多了吧。”

    顾言惜走过去一瞧,果然,外面那堵墙只有她这样高,比凉亭后面那个强多了。只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没有爬墙的天赋呀。

    他弓着身子从窗户翻了出去,朝她招手:“我抱你上去,别怕。”

    顾言惜一狠心,只好心翼翼地也跟着翻过去,从外面把窗子关好。她都还没转过身,更没做好心理准备,倏地就被他托住了腰肢,随即,双脚就离开地面了。

    “啊——慢一点!”她吓得捂住眼睛,下一瞬,整个人就被放在了墙头上。

    她睁开眼睛,看着离脚尖远远的地面,鼻子酸酸的,已经快哭出来了。

    “我去另一边接你,你心点把身子转过去。”话音未落,他高高的个子也不知踩了哪里,几下就翻了过去。

    顾言惜坐在墙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按他的,战战兢兢地转了身。

    他站在另一边,两手在她腋窝下一托,很轻松就把她带回了地面。

    就在旁边,支着他那辆单车。他低头开了锁上车,直起身子把书包背好:“坐上来。”

    她看了看他这辆山地车——根本没有后座,让她坐在哪里啊?

    瞧出她的顾虑,他眼角的笑意渐浓。他拍了拍车子横梁:“坐这。”

    那不是等于直接坐在他怀里了?她再次撅起嘴巴:就不能坐地铁吗?

    “怎么,上车也要我抱你?”他催促着:“快点。”

    顾言惜没办法,一点点蹭着坐了上去。

    头顶,是他得意的笑声。

    “抓好了。”他弯下腰扶住车把,宽阔的胸膛就贴了上来。随即,他腿上使力一蹬,车子便稳稳前进了。

    被他身上灼热的气息包裹着,顾言惜脸上的红晕半天都没消退。过了一会儿,她这才想明白,放在楼道外面的书包、矮墙下面的单车……这一切跟她看没看他进球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早就算带她出来了。

    他的白色衬衫被风吹鼓,上面沾着些足球赛后留下的汗渍,却是意外的好闻。闭上眼睛,仿佛见到随风摇曳的白色花。

    目的地是刚开没多久的晓月潭公园。

    顾言惜之所以听过这里,是因为那天,林姝眉飞色舞地给她看了好多照片,新开的晓月潭是个网红拍照地,里面还有好多好吃的,网红冰激凌、网红奶茶店、网红蛋糕店……

    晓月潭上的大黄鸭脚踏船,要排上两时的队才能买到票。

    贺霖把车停在门口,顾言惜很自觉地从上面跳了下来,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裙摆。

    他问也不问她,拉着她买票进了公园,从门口依次买了冰激凌、奶茶和蛋糕给她,还买了一个黄鸭氢气球,系在她的手腕上。

    晓月潭旁,大黄鸭的门票排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顾言惜大致观察了一下,两个时都是少了。她本想,不坐船也没关系,谁知贺霖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皱皱巴巴的票来,直接带她检票上船。

    他坐在她旁边,把吃的都拆开包装给她摆好,便慵懒地靠在靠背上,自己拿起一瓶矿泉水,扬起头一口气喝掉了大半瓶。

    顾言惜偏过头看他。

    大概是比赛之后也没怎么补水,他喝得很急,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喉结也上下滚动着,带着十足的少年气。

    温柔的夏风里,他的头发被微微吹起。一向凶巴巴的长相,跟可爱的大黄鸭子船格格不入,可对比之下,又有股奇特的萌感,让他一下子变得平易近人了许多。

    顾言惜忽然想到,上午的球赛他差一点迟到的事情。

    她放下手里的奶茶,有些意外地问他:“所以你早上没有来操场,是在这里排队……”

    他看着晓月湖,只留给她一个侧颜。

    他的确是一早就到这里了,不过门口有黄牛党,加价钱就能买到,倒是没有排队。不过除此之外,带她去翻墙,提前把车子停在学校围墙外——他一向怕麻烦,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连对关斯哲,都懒得多一个字。可一碰上了她的事儿,他竟连麻烦都觉得是一种甜蜜。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满眼都是这片湖波光粼粼、倒映在她那双眸子里的样子,想着想着,心都疼了。

    “贺霖?”见他没有答话,一个人默默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声叫他的名字。

    他将目光从远方拉回近处的湖面,面对她的问题,答非所问:“快放假了,也不知道你们女孩子喜欢什么,这里最近很受欢迎,不过看起来,也就这个意思,和其他的公园没什么两样。”

    顾言惜心里满满的全是暖意。她索性也靠在靠背上:“这里是我来过的,最好看的公园了。”

    她掏出手机,调出相机模式,往他身边靠了靠:“我们来照相吧,林姝这里是网红拍照地呢。”

    贺霖本能地蹙了蹙眉,却还是没拒绝,也没看向镜头,只对着晓月湖做出一个不太自然的表情。

    顾言惜却觉得他从这个角度看起来特别好看。

    时间结束,两个人还了大黄鸭,上了岸。贺霖让她原地等着,自己走远了些,把她吃完的食物包装袋都扔到垃圾桶里。

    正在这时,顾言惜的手机响了,是林姝发来的微信,一个短短的视频。

    视频的内容是刚才的足球赛,她错过的部分。贺霖一个人带着球,跑得飞快,突破了对方球员的重重防守,一脚大力轰门,拿到了全场唯一的一分。

    进球后的他,条件反射似地朝顾言惜她们班坐的看台举起手来,可在望见顾言惜的座位空着后,他的眸子便沉了下来。后来,队友都围上来庆祝进球,也不再见他展颜。

    底下,是林姝发的文字:“言惜,你跑哪去了?贺霖进球以后没看见你,气呼呼找你去了。”

    顾言惜心里软了几分,把刚才那张照片给她发了过去:“他带我来晓月潭了,刚才还坐了船。”

    另一边,关斯哲也盯着林姝的手机,等待动向呢。这两人就跟贺霖和顾言惜的cp粉一样,天天恨不得能有口粮磕。

    而在关斯哲看到照片的一瞬间,他忽然重重爆了一句粗口:“操!初三毕业时,老大连毕业照都逃了。我看见过的他的唯一一张照片,是他学时家里的全家福!”

    而此刻,林姝的手机屏幕里,那个少年被顾言惜靠在肩膀,难以察觉的紧张中,还藏着些害羞的神情。

    五一假期,顾言惜一直在家里念书,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4号,她一早就来了学校。

    本以为上午大课间,或者是中午的时候,贺霖会姗姗来迟,翻墙进来上学,一来便到她班门口找她,她这一天总过得战战兢兢的,心里也不出是期待还是抗拒。可直到晚上,她都没见到他。

    下课铃响起,有个坐在后排的值日生还走过来调侃她:“今天贺霖不帮着咱们班做值日了?好日子怎么没让我赶上?”

    顾言惜被他得窘迫,却也无言以对,于是慢吞吞地把文具、书本都放进书包里。

    收拾完了,她也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有点不想回家,于是又掏起手机,看着那张跟他一起在鸭子船里照的照片。

    照片里这位凶巴巴的少年,现在在哪呢?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回过神来,才发现值日生都做完卫生走了——她也该回家了,还在这等什么呢?

    “那张破照片还没删啊?”

    贺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像是刚做完什么剧烈运动,微微地颤抖着。

    顾言惜一愣,飞快地回过头,见贺霖单手撑在她们班教室的后门上,弓着身子,胸膛剧烈起伏着,额头上全是汗,衬衫前襟也湿了一大片。

    像是跑着来的。

    他踢足球的样子她看过,拿到球后剧烈的冲刺,或是奔跑一整场,他都不会喘得这样厉害。

    想必这一路,他一定跑得飞快。

    顾言惜心里紧了紧:“你怎么来了?”

    “来补课啊。”他卸下肩膀的书包,伸手一丢,精准地丢到林姝的桌子上。

    顾言惜明明是亲眼看着那书包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可还是被最后落下时“咚”的这一声吓了一跳,微微耸了一下肩膀。随即,她便在心里想,他个子又高,扔什么都能扔准,应该去篮球的。

    贺霖勾起唇角,走过来拉着凳子很放肆地坐到她身旁,身上还蒸腾着热气:“你在这等我,我怎么敢不来?”

    “谁等你了?”顾言惜偏过身子,把手机相册关掉。

    “那张照片照得那么丑,你还留着,还看,还不是等我?”他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垂,勾起了唇角。

    顾言惜收起手机,却依旧没转过身来,仍背对着他。

    他倒也不介意,浅浅了一句:“不删了也好,留着看看,你总不会忘了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言惜听言,一下子就回过头:“你要去哪?”

    见她着急了,他更加得意忘形:“你在这,我哪也不去。”

    她知道他是憨皮赖脸地在哄她,于是敛容正色,更加认真地问他:“你今天……是去跟你爸爸的人谈转学的事情吗?”

    他也收敛了些笑,只问她:“我要转学了,你怎么办?”

    顾言惜看他这样子,知道自己应是猜得□□不离十,于是杏眼圆瞪,诚恳道:“那我就去看你。”

    一双锐利的眸子缩了缩,他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复又勾起唇角,伸手从书包里把课本和题拿出来,铺开在她桌上:“我走了,谁给你讲题?看书吧。”

    顾言惜点点头。

    他既这样了,她便愿意信他。

    一篇卷子写完,一个严厉的男声从教室后面传来:“贺霖,你干什么呢?”

    顾言惜跟贺霖一块回过头,看见七班的班主任站在门外。而他俩这一回头,桌上一沓书本露了出来。

    七班班主任一愣:从后门看,俩人依偎在一起,腻腻歪歪的,真可谓“耳鬓厮磨”了,可这么一瞧,居然真是在学习?他清了清嗓子,补了一句:“你白天不上课,晚上倒跑过来用功?你当自己念夜校呢?”

    贺霖笑着跟他哈哈:“白天要也能在三班上,我天天准点来。”

    男老师习惯了他这样子,扔下一句“早点回家”,就抱着材料走了。

    贺霖低头给她看完答案,龇着牙不怀好意地一笑:“你的差不多了,该我的了吧。”

    顾言惜问他:“《归去来兮辞》背好了?”

    他把语文书递给她,掏出一张白纸,在上头默写起来。

    由笔头落在纸面上,他的字体显得更好看,一行写过去笔直笔直的。他一边写,顾言惜一边开书检查,依旧是只字没错。

    一篇背完,他把笔往桌上一丢:“顾言惜,你好像答应过我,只要背好了文章,就讲一段——”

    顾言惜知道,他这是想听香艳之事了,于是红着脸点头:“那我给你讲一段……”想来想去,便忆起自己当初读书时印象最深的一段,提笔写了下来:

    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喜孜孜连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带结。一个将朱唇紧贴,一个将粉脸斜偎。罗袜高挑,肩膀上露两弯新月;金钗斜坠,枕头边堆一朵乌云。

    别瞧贺霖语文一向糟糕,文言文学得尤其一塌糊涂,之乎者也一窍不通,可看了她这几句话,脑子里也不知哪来的灵光一闪,居然投射出了画面感来。

    他勾着唇角,一本正经地指着她的字:“这金钗斜坠,枕头边堆一朵乌云倒好懂,可这句,罗袜高挑,肩膀上露两弯新月……”

    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他却还刻意停顿,顾言惜的心里立刻起鼓来。

    “这句话是个什么——姿势?”他本想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又觉得来得不痛快,干脆一改口,把“意思”改成了“姿势”。

    明明这几句词是她先起的头,她却玩儿不起似地羞红了脸颊,看都不看他:“都讲给你了,你自己想去。”

    “要是只听原文,干嘛还叫你讲,网上多得是原文。”他望着她微微敞开的衣领,脑子里便不停地幻想着这样的画面。只是那模模糊糊的画面明晰起来,总是她的脸。

    一股燥热在五内徘徊,他也受不住了,想搂一搂她,逗弄一下,偏偏又不知该如何起头,最后只能暗自叹一口气:本以为是调侃她,可到头来,还是自己难受。

    他索性将那纸撕了个粉碎,丢进垃圾桶里:“走,回家。”

    高三年级还在上晚自习,高一、高二的学生已经都走得差不多了。学校外的路静得出奇。

    顾言惜跟在他身后,心里还在为刚才那首艳词感到窘迫,埋着头走不知该些什么。

    而贺霖也反常地沉默。

    两人走到路口处,从路的另一旁,华英那边,走出了十几个男生,直直把路给堵死了。

    继而,从男孩子中间挤出一个披散着一头卷发的女生,趾高气昂地走到两人面前。

    她脸上化着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浓妆,整个人成熟妖娆。身上穿着华英的校服,衬衫扣子敞着三颗,校服裙子也被改短了,莫弯腰,步子稍稍迈得大一点,裙底都会一览无余。

    这姑娘长得倒是好看,只是周身一股令人不适的社会气息,把整个人的素质拉低了许多。

    顾言惜看着她,脑子里便出现一个名字:方韵琪。

    随即,贺霖便开口:“方韵琪,好久不见。特意在这等我呢?”

    “贺霖。”方韵琪表情冰冷,看了他一眼,便将眸光落在顾言惜身上。她那眼神像是淬了毒,死死盯着顾言惜,恨不得在她身上灼出几个洞来。

    她从国外一回来,就看班里几个大个儿鼻青脸肿的。听是被贺霖揍的,她心里还有些得意。可大个儿又,贺霖身边还带着个挺好看的女孩子,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提到“挺好看”的女孩子,她想着,一中那群书呆子又土又傻,还不会扮,怎么跟她比?

    然而,今天站在这,亲眼看见了顾言惜,她不知怎的,那股子自信一下子就被灭了一大半。

    世界上,真的有那种不用扮,光是站在那,就已经好看得惊为天人的女孩子。

    方韵琪不仅是没自信了,她甚至有一种,大概跟贺霖没戏了的感觉。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决心不再提什么在不在一起的事情降低身段,只好找另外的托词难为他:“听你这两天挺嚣张的,两次了我们学校的学生?”

    “了。”贺霖勾起唇角:“下次看见,还。”

    此时此刻,望着对面来者不善的十几个人,个个手里都拎着家伙,顾言惜想到了原文剧情——方韵琪妒火中烧,找人了顾言惜。而贺霖为了保护她,被断了一条腿。

    虽然在原文里,这段剧情是最后才出现的。但念及武山让贺霖转校的事情也比书中提前发生了,顾言惜就觉得一阵目眩:她不能眼看着贺霖在这出事。

    她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角:“贺霖,我们绕道走吧。”

    他伸手把她往自己身后拢了拢:“一会儿你往回跑,回学校去。”

    “贺霖——”她抓住他的胳膊,“那你呢?”

    他回头,冲她笑:“我一会儿去找你。”

    方韵琪再看不下去,给后头十几位使了个眼色。那群学生立马压了过来。

    “走!”贺霖忽然回手使力,一把把她推了出去。

    顾言惜被推了一个踉跄,回头望着跟对方厮在一起的贺霖,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得回学校去找人。七班的班主任是个男老师,而且还没回家呢。

    她拔腿就往后跑,可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两个女生,一把就抓住了她。

    方韵琪绕过那群男生,冷笑着来到她身边:“你想跑哪去?”

    顾言惜被两个人抓着胳膊,根本动弹不得。

    “好学生,应该只会找老师告状吧。”倏地,她伸手就揪住了顾言惜的头发,使劲往后一拽:“听你是新转校来的,不了解行情吧?别老师了,就是你们学校校长也不敢管华英的事儿。”

    “是么?”一个熟悉的男声从头顶响起。随即,一只大手越过顾言惜的头顶,一把捏住了方韵琪的手:“我不是校长,能管么?”

    不知是捏在了什么穴道上,方韵琪疼得一下子松了手,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

    顾言惜回头一瞧,是那个叫武山的男人。

    紧接着,从他身后走出几个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上前几下就化解了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