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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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动是魔鬼,理王连忙制止他父皇不要意气用事。就算这事儿千真万确, 那也不能就这样直接将贾赦从避暑山庄带到盛京的行宫审问。

    “父皇息怒, 这事儿又没被亲眼所见, 万一是个误会呢?四弟那么抠门, 不定是想省点冰盆呢?”

    理王临时想了个根本就站不住脚的理由。就算他父皇对他四弟抠门的印象根深蒂固, 但他四弟可是在避暑山庄周边修建了十二个冰窖,还用得着省冰就见鬼了。

    人在气头上的时候, 思考的能力会下降得不止一星半点,太上皇还真就被这个根本站不住脚的理由唬住了, 不过也仅仅是消了派人立即将贾赦缉拿过来的想法, 并没有消除对司徒琛与贾赦之间关系的怀疑。

    “继续派人盯着,若是有实质性的证据, 立即将贾赦擒住带来, 若是敢反抗……那就敲昏!”

    想到刚取得武状元的贾琏,太上皇最终也没将就地格杀四个字出口。

    这事儿太上皇下了封口令, 明面上看起来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理王虽然有心想给司徒琛传信让他和贾赦之间注意点,奈何一直没有机会, 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别出什么岔子。

    就算司徒琛和贾赦真的是那样的关系,也千万别被他父皇的人发现。

    在震惊之余, 再次冷静下来的理王其实不难理解司徒琛和贾赦为何会产生那样的关系。想想司徒琛和贾赦一起共事的时间已经超过十五年了,日久生情这个词用在这里应该没什么毛病。

    深夜太上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也不愿意相信会是那样的结果,一连几日寝食难安,整个人都有些消沉。

    “父皇您得想开一点,这事儿是真是假其实都是无所谓的。”

    别人不能, 只能理王时不时来劝一劝太上皇,一预防针,好让事情的真相来临的时候,太上皇的心还能好受一些。

    这事儿究竟有没有所谓,太上皇心中也有一杆秤。贾赦究竟是不是误国的奸佞,太上皇心中也明镜儿似的。

    自古有龙阳之好的皇帝不在少数,自己的儿子和那些人相比,绝对是英明的皇帝。已经功成名就贾赦也并非贪心之人,不然他所能得到的肯定远超现在。

    和贾琏当初一样,太上皇的心中就是过不去那一道坎儿。

    “唉……老四和贾赦要去草原,到时候咱们父子俩也悄悄过去吧,朕想当面问个明白。”太上皇语气已经没有当时的激动,倒是让理王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过去问一问也好,总好过一个人胡思乱想。

    太上皇的算除了理王以外,暂时还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司徒琛和贾赦还在避暑山庄里的树荫下的摇椅里悠哉游哉地躺着,听着几个孙儿嬉笑的声音。

    贾赦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从树叶间隙洒落的阳光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又蹬了蹬腿儿才开口:“避暑山庄也修缮得差不多了,按照太上皇得意思,一点银子都没省,什么时候邀请太上皇和理王殿下过来瞧瞧?”

    司徒琛猜到了贾赦其实是想去盛京的行宫了,不过这事儿可不是好商量的。和盛京行宫比起来,避暑山庄还是寒酸了些。

    他父皇什么都要最好的,有了盛京行宫以后,更加看不上这避暑山庄了。

    “父皇和大哥爱来就来,不来咱也不强求,咱就关上院子的门过咱俩的日子,不也挺好的么?”

    去了盛京行宫,在他父皇眼皮子底下,哪有在这儿逍遥自在?

    贾赦挠了挠下巴,觉得确实像司徒琛的那样,他们两个过自己的日子才舒坦。

    不过这种舒坦也只是暂时的,就算司徒彻已经逐渐熟练掌握处理朝政,身为大齐皇帝陛下的司徒琛也不能做甩手掌柜。

    起码也得等太上皇过世以后……

    司徒琛也知道这样的时间不会很多,所以倍加珍惜和贾赦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虽然不希望被别人搅,但也不意味着司徒琛只管自己的日子而不顾其他,见刘裕的徒弟在院子门口站了半天,手中似乎还拿着一封信,便让刘裕过去瞧瞧是什么事儿。

    刘裕得了司徒琛的吩咐过去将信从徒弟的手中接过,一瞧信封上的落款立马拿拂尘敲了下徒弟的脑袋道了句混账,随后赶忙拿信到贾赦身边。

    “哟,南安亲王的信。”

    贾赦瞧了眼落款后便将信奉撕开取出里面的信纸,看过之后递给一旁的司徒琛,让司徒琛也瞧瞧。司徒琛瞧了一眼也笑了出来,将信递给刘裕收好以后起身活动了一番,将贾赦也从摇椅里拽出来准备回屋。

    “这些人听安喜的事儿都听到了南安亲王那里,这事儿恩侯看看该怎么解决?”

    想和荣国府攀上亲戚的人能从荣国府排到城门口,那些人这么多年以来也都见识到了贾赦的手段,不敢上荣国府听就剑走偏锋听到了南安亲王那边儿。

    可贾琏算是南安亲王正经八百的关门弟子,安喜充其量就是一个旁听生。就算南安亲王知道安喜尚未婚配也不能出来,至于安喜是太监的事儿那更不能直接出来了。

    于是南安亲王就把皮球踢到了贾赦眼前,让贾赦看着办吧。

    贾赦拿起一支毛笔在砚台里蘸了蘸,随后在纸上画了一个指向司徒琛的箭头。

    “这事儿也简单,就按照之前商定的来。既然那些人这么着急,那咱们也别墨迹了,省得那些人不择手段。过些日子不是要去草原么,正好直接问一嘴安喜的婚事,然后引出天阉的事儿……”

    快刀斩乱麻,司徒琛点点头觉得贾赦的主意不错。

    “就按恩侯的去做!”

    皇帝陛下想去草原转转,武状元和榜眼早早就去草原安排,这事儿并非什么秘密。登基之初巡视四方也算得过去,再加上太子殿下处理朝政比较熟练,让文武大臣更放心了一些。

    其实草原上并没有什么需要大齐震慑的人,就算有那也是在多年前就被收拾安分了,等司徒琛一行抵达计划之处时,一排排帐子早已搭好,收拾妥当的牛羊已经串在架子上,只等司徒琛一声令下便点燃篝火开始烤制。

    舟车劳顿再加上天儿还没黑呢,司徒琛示意随行之人各自休息,等天色稍暗以后便开始篝火宴会。

    看着没比之前黑多少的贾琏,司徒琛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就算他父皇真的来了也好交待了。

    “琏儿和安喜做得不错,朕定要好好奖赏。日后可有什么算,来让朕听听?”

    和贾瑚一夺得状元就进去翰林院学习不同,贾琏夺得了武状元以后被司徒琛晾了许久,贾琏也不着急,反正一直都有事儿做,他也不在乎官职的高低。

    要有什么想做的事情,贾琏还真的琢磨过,也和安喜讨论过,只不过具体的折子都在京城……

    贾琏还能写折子,可见的确是认真想做事了。和贾赦对视了一眼,司徒琛让贾琏先简单一大致的计划:“来让朕听听,若是大方向不错,那剩下的回京以后再细致的讨论。”

    若是大方向不妥,就算花费再多的功夫,消耗再多的银钱,最终没好心做了坏事儿就算好的结果了。

    “微臣想要办一所……武校,招收那些家中贫困读不起书的孩子,以及不喜欢读书还想为大齐效力的孩子……”

    本就是好事儿,贾琏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了出来。皇帝陛下同意了更好,若是不同意以朝廷的名头办武校,那他就以个人的名义开办好了。

    反正就是想做点实事儿。

    不喜欢读书的孩子,的就是贾琏这样子的。司徒琛强忍住没笑出来,捋捋胡子同意贾琏想要办校培育武学人才的想法。随后瞧了眼一直微垂着脑袋不敢多动弹一下的安喜,又问安喜又有什么想法。

    贾赦知道安喜的性子,敲敲桌子想先引起安喜的注意:“安喜你在琏儿身边这么多年,他把你当兄弟,我也早把你当成我的子侄,有什么想法就出来,你可比琏儿乖多了。”

    趁着安喜迟疑的功夫,始终摘不下不听话标签的贾琏先插了一句:“爹,安喜不好意思开口,您回京以后帮帮他呗,他可不想被抓去当金龟婿。”

    父子俩插话一个比一个快,司徒琛也学着贾赦用手指头敲了敲桌子:“这事儿朕和恩侯早有计划,等会儿在宴会中朕会主动提起安喜婚事,到时候怎么回答就是你们的事儿了。”

    安喜嘴笨,立马用实际行动给司徒琛叩首。

    “起来吧,琏儿不是经常把英雄不问出处挂在嘴边儿么,日后你莫要妄自菲薄,好好帮衬着琏儿……”

    司徒琛语气郑重,原本在一旁笑嘻嘻的贾琏也收回了正行,诚心实意地给司徒琛磕了一个头,表示不会辜负期望。

    天色暗下去以后,负责烤制的人便开始点起篝火,没多大一会儿弥漫的香气就钻到了贾赦的鼻孔里。

    司徒琛掏出帕子为贾赦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口水,笑着道:“快擦擦,口水要流一地啦!”

    贾赦抓住帕子揣进怀中,立马吻上司徒琛的双唇,直到快要缺氧才松开:“糊你一脸口水!”

    刘裕对两个祖宗情骂俏的事儿已经见怪不怪,声提醒了一下该露面了。司徒琛和贾赦这才停下来,互相为对方仔细整理了一下衣冠,随后错开半步出了帐子。

    香味在出了帐子以后更明显了,司徒琛想到身后的贾赦还等着吃烤全羊,一句磨叽的话都没有,直接宣布开宴!

    蒙古的贵族见司徒琛这么爽快,脸上的笑容更盛,酒足饭饱过后便有贵族公子提出来要和贾琏与安喜玩摔跤。闹是孩子们的事情,坐在离司徒琛近的贵族便直接像司徒琛提出赐婚的事情。

    国公嫡次子的武状元不敢想,几乎没有根基的武榜眼总行吧……

    司徒琛依旧不兜圈子,直接让有意向的人家将女儿带来,若是武榜眼也有意向,他不介意成全一桩婚事。

    事情就按照最初预期的发展,安喜过来以后大方地承认天阉,震惊得一众不知情的人不出话来。

    是不是戳到榜眼的痛处了?这可太尴尬了……

    在安喜走后,众人心照不宣地装作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又过了一会儿,司徒琛便下旨想休息的就回帐子里休息,没尽兴的就继续。

    有那么多碍眼的人,司徒琛能尽兴才怪。见司徒琛起身,早就吃饱了的贾赦也跟了过去。

    然而司徒琛去的方向并不是帐子,贾赦走了几步发现快要脱离群体的时候忍不住开口了:“你该不会是想玩野的吧……也不怕被蚊虫叮一屁.股的包?”

    贾赦的话刚完,司徒琛的脑海里立马有了画面感。

    夜晚虽然隐蔽,但蚊虫叮咬确实是一个大问题,不如明日白天好了,更加刺激……

    草原广袤,虽然大部分都是刚刚没过脚脖的草,但在水分充足的地方还是能看到快有一人之高的芨芨草,这是司徒琛早就选好了地方。

    而且以司徒琛为中心,两里地的范围内都有侍卫把守,绝对不会有意外发生。而且他的华盖在这里撑着,那些人瞧见了也不会朝着这边过来。

    司徒琛席地而坐,拍了拍身下的草席:“恩侯来坐坐看,这可是三层草席,绝对不会硌到恩侯的娇.臀。”

    “都一把年纪了还娇臀,一会儿别闪到你的老腰。”贾赦着也像司徒琛那样席地而坐,摘下乌纱帽的同时任由司徒琛解开了他的革带……

    就在司徒琛和贾赦之间的“激战”尚且火热的时候,一名心腹侍卫赶忙跑过来让司徒琛和贾赦赶紧收拾一下,因为太上皇和理王殿下带着人急匆匆朝着这边赶过来了。

    似乎是已经知晓了皇帝陛下和荣国公的关系。

    不怪太上皇发现得快,而是司徒琛御用的华盖在草原上实在是太突兀,远远的就能知道司徒琛在这里。

    “快带着恩侯走,别回京城,别管朕!”

    司徒琛一边着一边穿着龙靴,想要主动迎上去好拖住太上皇的脚步,为贾赦多争取来一些逃离的时间。

    逃又能逃到哪里去,他要是逃走了,剩下的孩子怎么办?贾赦在迅速穿好官服,一边为司徒琛扎紧腰带一边着:“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早晚都得面对。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死早超生。”

    太上皇远远地就看到贾赦在匆匆忙忙地为司徒琛扎着腰带,脸色铁青地让侍卫把司徒琛和贾赦带过来。

    他怕他再走近两步就得被气得立马七窍生烟!

    这时候沉默是金,司徒琛和贾赦怕激怒正在气头上的太上皇,一句辩驳的话都没有。再本就是那样的关系又被撞破,还有什么好辩驳的……

    太上皇也没破口大骂,依然是阴沉着一张脸回到了司徒琛的帐子里。

    进了帐子以后,司徒琛和贾赦直接跪在了地上,太上皇见二人一副认认骂的样子,气得直接抓起一个茶碗朝司徒琛身前丢去。

    “混账!你想气死我么!”

    因为地毯下面是泥土地,所以茶碗落在地上这是了个滚,并没有碎裂。司徒琛瞧了眼滚落在一旁的茶碗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像贾赦之前和他过的那样,如果他父皇问起来,就实话实。

    从贾赦将司徒琛从水里捞起来起,司徒琛洋洋洒洒了能有半个时辰,最后直接俯身将额头触碰到地面。

    至于“宁可不当皇帝也要贾赦”这句话,司徒琛觉得还不是的时候。

    “希望他父皇能够成全儿臣!”

    太上皇自始至终都没问过贾赦一句话,在司徒琛完以后一直量着微垂着脑袋的贾赦。摸了摸手边没有能摔的茶碗了,太上皇直接将茶壶扔了出去。

    装着茶水的茶壶和空着的茶碗不同,落在地上直接碎成好无数片,好在里面的茶水已经凉透了,不会烫伤贾赦的膝盖。

    “念在贾家上上下下的功劳,朕不会要了你的性命,但京城不准你再踏入半步否者休怪朕无情!”

    太上皇虽然没有直,但命令的语气就是要将贾赦和司徒琛彻底分开。司徒琛想要请太上皇收回成命,然而太上皇不给司徒琛半点机会,直接起身要出帐子。

    就在司徒琛想要转身抱住太上皇的大腿的时候,理王从袖子里甩出一个纸球给司徒琛。司徒琛看似瘫坐,实际却是赶忙将那纸球压在身下,免得他父皇突然回头看到它……

    贾赦也知道这事儿还有回旋的余地,不然在回来的路上太上皇就会命人制造事故,送他去见阎王爷了。

    司徒琛在帐子里只剩他和贾赦两个人以后,赶忙将纸球展开去看。

    上面只有“诈死”两个字。

    理王究竟是什么意思,贾赦和司徒琛都立马明白了过来。不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先躲起来把太上皇熬死以后就不会再出现这样严峻的情况了。

    这条路贾赦不是没提出来过,只是司徒琛担心贾赦会“病着病着”就“病逝”了……

    司徒琛脑子有些混乱,贾赦揉揉跪得发麻的膝盖,随后搀扶着司徒琛先到床榻坐着。实在不行就先按照诈死的路子来,明面上已经死了,换个身份再进宫呗。

    做假身份这事儿司徒琛可太有经验了。

    太上皇在出了帐子以后就对外宣布皇帝和荣国公骑马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众人一想司徒琛和贾赦的年纪也就没有什么怀疑。

    除了知道司徒琛和贾赦之间关系的贾琏和安喜。

    “这事儿好像不妙,搞不好太上皇是发现我爹和陛下之间的事儿了!”

    贾琏没时间思考太上皇究竟是从哪儿得知的消息,竟然踩着点儿一般地过来,而是开始思考怎么能让太上皇消消气,争取为他爹求一个“宽大处理”。

    老人上了年纪就喜欢最纯真的孩童,尤其是太上皇这样处心积虑了一辈子的人。贾琏就抱着这样得一个念头,和安喜抱着三个孩子直奔临时为太上皇和理王搭起来的帐子。

    想要先试探一下事情严重的等级。

    虽然心里知道贾琏很有可能是知道他这件事情,但子不言父过,太上皇并未迁怒于贾琏,更何况贾琏还把三个可爱的曾孙儿都抱了过来。

    “这三个子可皮实着呢,从避暑山庄过来一点事儿都没有,可比我爹强多了,骑个马都像是累掉半条命似的。”

    贾赦究竟有没有累着,太上皇心中清楚得很,抱着贾茂垫了垫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样再过个二十年,大齐又能出来三名骁勇的武将。至于你爹爹……这个岁数的人了,还能骑马就不错了。”

    感觉太上皇提到他爹的时候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贾琏就觉得这事儿似乎并不算严重。太上皇什么大风大浪什么没经历过,不定已经想开了呢?

    又坐了一会儿,贾琏才提出来要去看看他爹的情况如何,太上皇自然是不放贾琏走,非要和贾琏下两盘棋。

    贾琏一直想的都是贾赦如何了得事情,棋艺本就不好还走神,没过多少招就被太上皇得丢盔弃甲。

    “你子一直走神可不行,再来一局。”

    就在贾琏将黑白棋子挑拣好以后,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附在太上皇得耳边了一句话,刚完太上皇得脸色就突然转变,随后就让贾琏和安喜带着三个孩子回去休息。

    多亏太上皇上了年纪耳朵背了,要不然就以贾琏得耳力还真不一定能听清楚那侍卫可以压低了声音的是什么。

    贾琏屏气凝神听了半天,半听半猜知道了个大概。

    “好像是陛下病了,得尽快离开这里。也不知道我听得准不准……”

    作者有话要:  贾赦赦:大老爷我运气好着呢,岂能被一个病搞倒?

    司徒琛:我一定会让恩侯风风光光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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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迷藏妈妈这次化疗反应特别大,蠢迷藏一个人护理有点吃力,就断更了三天……、

    顶着锅盖上来更新,六千字大肥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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