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病猴和瘟猪还有没有脚的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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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葬走了过去,敲了敲门,门里传来了一个沙哑别扭的声音,“谁呀?吱,不知道打烊了吗,吱。”殷元和王仁没有话一脸疑惑的望向玄葬。“贫僧与同伴自闰而来,欲往玄冥府去,途经贵地,欲借宿一晚,不知施主可否行个方便,当然,盘缠还是会给的。”

    “吱,竟然来了个和尚,老板,要给他们开门吗,吱。”话语后,另一个同样古怪别扭的声音响起了,这个声音到是不沙哑,但是带着浓浓的“哼哼”声同时全是翘舌音的那种,“什么,哼哼,来个个和尚,哼哼,快开门,让大师给我开开光,哼哼,保佑我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哼哼。”“吱,这可是你让我开门的呀,吱,你们都听到了吧,这次是他开门的,吱,我开了呀,吱。”着,“嘎吱”一声,门就从里向外推开了,殷元望着里面,一下子呆住了。

    门口里一个毛脸雷公嘴,红眼獠牙的佝偻着穿着破旧衣服的“人”,裸露出来的部分上都是一层厚实的长毛,一双臂有脚那么长,那不是,是尖锐的爪子,这样一个丑陋的怪物,着实让没有提防的王仁和殷元吓了一大跳,不经后退了几步。

    那“人”用那双红眼直勾勾地盯着两人,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你们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殷元两人急忙摇摇头,强行镇定下来,靠在玄葬身后。

    “哼哼,看吧,你这病痨鬼,吓到顾客了吧,哼哼,你们好,我是这客栈的掌柜,大师快进来,我有件事要麻烦麻烦大师。”另一个先前出现的声音响起,一个巨大的阴影出现在门口,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猪头出现在了一个肥胖的身体上,密密的鬃毛,巨大的獠牙上油光蹭亮,一滴滴口水顺着嘴角落下。只不过这猪人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只见他那蒲扇一样的大耳上密密麻麻的红色脓点,双眼结膜发炎并且有着黄色脓水流出,鼻子也流出脓性黏液,散发着腐臭,一群苍蝇在其身旁盘旋飞舞。

    “这是,猪瘟。”殷元若有所思,同时,他的目光在玄葬,猴,猪三者间来回扫视着,脑海中,那似乎有个故事与眼前的这一幕相似。

    “吱,你个遭瘟的,你还好意思我,你看看你,快去找个棺材躺进去,别传染给了大家,吱。”

    猪人没有理会猴人,他朝着玄葬热情的伸出了蹄子,“来大师,快请进,大师呀,我最近总是感觉身体不舒服,大师能不能给我看一下,再顺便给我的店开开光,不知道咋的,店已经好久没有顾客上门了,我还要养这遭瘟的和那残疾的,开销太大了。”猪人着指了指一旁,顺眼望去,只见一个马头的,没有后脚的“人”坐在那,看到猪人指向他,不屑的打了个响鼻。

    玄葬没有话,目光平静的望了眼四周,然后跟着猪人进入了客栈。

    “咚。”门被一下子关上,正在思考的殷元和本就惊慌害怕的王仁都被吓了一跳。

    在门被关上后,客栈里一下子陷入了寂静,原本絮絮叨叨的猪人也停止了话,暗黄的油灯火焰摇摇晃晃,窗外的风吹着本就松动的窗檐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猪人幽黑混浊的眼珠,猴人红色的眼睛,马人巨硕的眼珠,此刻都齐刷刷的盯着玄葬三人。客栈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宁静。

    玄葬似乎没有发现这不对劲的场景,“老板,怎么不走了,你找个位置坐下,让贫僧好替你看一下病,贫僧自幼修行,一些毛病,还是不在话下的。”

    那猪人拍了拍头,恍然的道:“大师对不起,一不心就走神了,这人年纪大了呀,就是容易走神,大师来,我们去那桌子那你好好替我看看病。”一切似乎变了,又好似没变,那压抑的气氛却是一下子消散了。

    猪人带着玄葬三人坐在了桌前,伸出蹄子,“大师呀,有劳了。”殷元和王仁两人也望着玄葬,准备看下他如何给这“猪人”看病的。

    玄葬推开猪人的,“大师这是什么意思?哼哼。”猪人问着,眼中流露出暴虐,疯狂的意味。“和尚的意思是你没救了,哈哈,吱吱。”不远的猴人幸灾乐祸的嘲讽道。猪人盯着玄葬,“大师的意思是那病痨鬼的那样吗?”玄葬摇了摇头,“三位施主的病,其实是心病,其实贫僧三人,与三位施主有着同样的遭遇,我们都是受害者,只不过三位施主,天赋异禀,因此活了下来,然而因为内心的原因,导致三位施主成了如今的模样,依贫僧看来,这两界村里,如今怕是只有三位施主幸存吧,这心病还需心药医,贫僧三人斗胆,请三位助我等一臂之力,以便解决灾厄,不要让更多的人成为我们这样的受害者。”

    “吱吱,这和尚在什么笑话,怕不是个疯子。”猴人一边抓耳挠腮一边叽讽道。

    “哼哼,大师笑了,某根本听不懂大师在什么,既然大师不能治疗某的病,那还是请离开吧,店招待不起大师这样的人。”猪人眼中的暴虐虽然消失,但是也带上了一抹冷色,朝着三人下达了逐客令。

    倒是那马人依旧坐在那,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玄葬没有多,见状,朝着屋外走去,“你们难道就这样畏缩在这店里苟且偷生,你们的仇,村子的仇,亲人的仇就都放下了吗,看来你们比贫僧更适合当和尚呀,可怜这两界村的村民,为了保护三个灾祸,却全村无一幸存,真是可怜可悲。”着,玄葬推开了门,长叹一声,“我们走吧。”

    “住口!给我住口!”一声怒喝如惊雷炸起,“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那有多么强大,那样的灾厄,你根本不知道,你怎么能胡言乱语。你给我,去死呀,吱呀!”

    身后一阵狂风袭来,只见一道身影,纵跃着出现在了玄葬三人身后,一只长满长毛的嶙峋拳头重重地砸向玄葬的脑袋。

    “心。”“心。”殷元和王仁急切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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