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奇怪的梦
米心里,还是十分舍不得的
渠,远行在外,一定要保重
渠却已转过头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乐乐看着树。
“树,你真的不去?”
“真的不去。”
乐乐已这样问了好多回了。
树也这样回答了好多回了。
乐乐就这样在惆怅中失望了好多回了。
树:
“我留在家里做你们的后盾,我们一起努力”
是的。
我们一起努力!
然而——
乐乐还是好一阵失落,低了头,好久都没有话。
渠也是一样。
他觉得心里苦涩苦涩的
沉默
良久
渠终于平静下来,坐在床边,开始海阔天空起来——
从己到人,从南到北,从古到今
听到的,看到的。经历过的,梦见过的。现实里的,络里的。想象中的,影视中的。知道的,不知道的
上下百千年,纵横亿万里。
无所不谈,无所不。
米终于微笑起来,也不插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乐乐也是一样。
树一边听,一边又在看书。
渠有些疑惑。
树还能看得书进?
渠忽然问道:“米,你怎么这么久都不话?”
米笑道:“你一个人全都了,我还什么?”
乐乐笑道:“我想些什么,都插不进嘴。”
树笑道:“我们都当你的听众还不好啊?“
渠没好气的。
“你听了吗,你一直都在看书。什么好书,看得这样入迷?还什么当我的听众,真是的比唱的好听。”
树笑着。
“我怎么没有听,你一直都过不停,我哪里还能集中精力看书。我还没有你,你倒好,反而起我来了。”
渠笑笑,又做了个鬼脸。
乐乐站起身来。
“你们聊,我必须回去了,这么晚了,还不去睡一觉,明天早上怎么起得来?”
渠连忙起身。
“那我送你。”
“谢谢。”
乐乐很高兴
米:“我也回去,明天还要上课。”
树:“我送你。”
于是出门,两两相送,各分东西
树回来时已是夜深。
渠也一样。
树有些困了。
睡觉。
渠还是没有睡意。
树:“渠,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
渠:“我马上睡。”
脱衣,上床,躺下来,闭着眼睛,默念:
一头羊。
两头羊。
三头羊。
然后,朦朦胧胧地,朦朦胧胧地,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那是一个好大的城市。
那么多街,那么多人,那么多车,那么多高楼大厦,那么多富贵繁华。
他昂首挺胸,骑着高头大马,走在街上,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鞭子,还带着一群羊。
好多好多的羊。
好多好多的羊正在吃东西,吃的却不是草,竟然是牛奶。
那么多牛奶,一桶桶,一罐罐的,怎么吃得完。
吃着,吃着
那么多的羊,忽然间都变成了狼。
羊群竟然变成了狼群。
他甩动鞭子,鞭子带着风声,像一声声唿哨。
座下的马就跑起来,像一阵风。
狼群也跑起来,争先恐后,象开闸的水。
街道忽然变成了山道,崎岖蜿蜒,峰回路转,两旁树木茂盛,杂草丛生。
山林间忽然窜出来一头猛虎,长得好生凶恶,白额,吊睛,仿佛是从景阳冈来的。见了这么多狼,也是害怕得紧,慌忙逃跑,但是哪里逃跑得了。
那么多狼已扑过去,围住了猛虎你一口我一口疯狂地撕咬。
不到一分钟,那猛虎早已鲜血淋漓,片刻间就成了好多块,到最后只剩下毛和骨头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竟成了一头猛虎,高高地骑在马背上。
所有的狼都追随在他左右,如狗一般忠诚。
前面不远处,忽然出现几头狮子,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呲牙咧嘴的拦住他的去路。
他有些不高兴,发出几声虎啸。
狼群就扑过去,将狮子们团团围住。
他自己却从马上一跃而下,冲入狮群,纵身一扑,已扑倒一头狮子。再一扑,又扑倒一头狮子。这样扑了几扑,好几头狮子眨眼间就全被扑倒。
狼群早已一拥而上,狠狠地按住被扑倒了的狮子,疯狂地又撕又咬。
狮子叫着,挣扎着,奈何——
狼太多了!
狮子终于没有力气,只能任凭宰割。片刻间,都已血肉模糊,渐渐成了一块块一片片,最后就仅存毛骨了。
他发现自己又变回了本来的模样,纵身一跃,已骑在马背上。
那根长长的鞭子还是紧紧地握在中。
狼群依然在左右,如狗一般的忠诚。
他甩动鞭子。
鞭子带着风声,像一声声唿哨。
座下的马就跑起来,像一阵风。
狼群也跑起来,争先恐后,象开闸的水。
但忽然间——
狼却不见了。
座下的马也不见了,。
里的鞭子也不见了。
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高山之巅,只有风吹得身上的衣服“呼啦啦”的响亮。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孤独与恐惧袭上心来,只觉得背后有一股刀一般的寒意紧紧地逼过来,回头一看,就看见——
好多好多的人。
好多好多的狼。
好多好多的鞭子。
每一个人都骑着一匹狼。
每一个人的里握都着一根鞭子。
每一根鞭子都带着利刃,雪白雪白的,寒光闪闪,如点点寒冷的星光。
忽然间——
有人大喝一声。
狼群涌动。
所有带着利刃的鞭子一齐往他身上招呼。
他大惊,想跑,但一双脚竟象绑了千斤重的铅球,哪里跑得动。
他挣扎着,挣扎着,终于迈开脚步跑起来了,可是——
脚下的路忽然变成了万丈悬崖。
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想跳下去。
他又不敢。
他不想浑身碎骨。
许多根鞭子扭动着,象千万条毒蛇。鞭梢上的利刃闪跃着一圈圈的寒光,就如千万条毒蛇吐出的千万条毒信。
飞舞的鞭子真的变成了毒蛇,忽然间紧紧地缠住了他。
他大叫,可是叫不出声。
他想挣扎,可是浑身上下都使不出一点力气。
许多条毒蛇交织在一起,缠住他,越来越紧。
他只觉得嗓子眼发干,心口发闷,难受极了。
忽然间——
许多条毒蛇又变成了许多根鞭子。
许多根鞭子越缠越紧,忽然间同时一抖,又一松。
刹那间——
他的人就象被射出去的球,翻飞着,落入万丈深渊。
“啊啊”
他终于叫出声来。
耳旁风声呼呼。
四周黑不见底。
然后——
他就吓了醒来,出了一身大汗,一颗心也在“怦怦”地乱跳。他坐起来,摸着心口,自言自语:
“我怎么做了一个这样奇怪的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