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四季红
“哎哟”一声的并不是汪平。
“哎哟”一声的是矮壮的家伙。
矮壮的家伙拳一挥出,忽觉得臂一麻,胳膊上最脆弱的部位象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又是渠
矮壮的家伙虽然并没有看到渠出,但他知道“蛰”他的人一定是渠。
其实渠也只是用一根指在矮壮的家伙的胳膊上轻轻地戳了一下而已。
矮壮的家伙已恼羞成怒,吼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接二连三的多管老子的闲事!”
渠笑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以众欺寡,以强凌弱。”
矮壮的家伙冷笑道:“好子,竟敢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话,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渠:“你们是什么人?”
矮壮的家伙:“我们是高峰下最得力的十把刀。”
高峰下十把刀,汪平倒是听过。
第一把刀,四季红。
第二把刀,飞天蜈蚣。
第三把刀,竹叶青。
第四把刀,赤眼狼。
第五把刀,犀牛。
第六把刀,饿虎。
第七把刀,红蜘蛛。
第八把刀,铁木。
第九把刀,鹰婆子。
第十把刀,巡海夜叉。
这十把刀,每个人都有这么一个绰号,至于真实姓名,谁也不知道。
渠问道:“你是第几把刀?”
矮壮的家伙:“我是十把刀的头目四季红。”
渠:“这么来,你就是第一把刀了。”
四季红默认。
渠:“你堂堂的第一把刀,竟然带着这么多人为难这么一位兄弟,这算什么事儿?”
四季红:“谁叫他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对罪我一个亲戚。”
渠笑道:“这么来,倒是这位兄弟不对了。“
四季红:“当然是他不对。”
渠:“那高峰又是什么人?”
四季红:“你这子肯定不是本地人,连高峰的不知道,难怪竟然敢这样顶撞我。”
渠:“你算什么东西,我又怎么不敢顶撞你?”
四季红“嘿嘿”冷笑。
“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不给你一点厉害,你就不会知道滋味。”
渠:“很好,你尽管把你的厉害使出来。”
“这可是你逼我的。”
四季红。
侧跨步,抢中宫,“呼”地一记重勾拳,猛击渠的下巴。
渠似乎真的不知利害,竟然不闪不避,只是一伸,一抓住四季红的拳头。
四季红暗笑。
你是真的不知死活,连我的拳头也敢抓,你这腕不折断那才怪。
但是——
他很快就知道了——
他的想法简直愚蠢可笑
他听到了“咔嚓”的声音。
每个人都听到了这“咔嚓”的声音。
那是骨节碎裂的声音。
四季红本已听惯了这种声音。
这种声音太好听了
那简直是美妙的音乐。
他每次听到这种声音,都很陶醉,那真的是舒服极了。
但是——
此刻——
他却连一丁点儿快感都没有
。
他甚至觉得非常恐怖
一股钻心的疼痛使得他连连惨叫。
“大哥,求求你,快点松。”
渠笑道:“好,我松,你注意了。”
一松,脚一蹬,蹬了四季红膝盖一下。
四季红忽然失了重心,身体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吃屎,嘴巴和鼻子就撞在硬地上,鲜血直流。
他的那些同伙都不由得愣住了。
乐乐和超超走过来,把掌拍得“啪啪”的响亮着。
“渠,你打得好漂亮。”
然而——
“漂亮”两个字还没有出来,就嘎然而止了。
他们忽然想起
——
对方有十来个人。
而且,似乎都是高。
渠就算功夫再好,也会寡不敌众。
大家就不由得担心起来。
渠笑眯眯的看着四季红,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想到这么多。
四季红本是亡命之徒,虽然很疼,但还是忍住了,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与血水,对那些同伙咆哮着。
“你们这群废物,还不操了器械给我一起上!”
乐乐急得大叫。
“慢”
四季红问道:“怎么啦?”
超超:“你们这么多人打一个,算什么本事?”
四季红厚颜无耻地:“只要能够打赢,我管他人多人少。再,你们不也有四个人吗,什么叫我们这么多人打你们一个?”
他一边,一边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一挥,大叫一声:
“一起上。”
这家伙倒还强硬,痛得出了一身冷汗,还在耀武扬威。
他的同伙,也纷纷摸出匕首,象马蜂被捅了窝似的一拥而上。
阳阳、超超,还有汪平,不懂武功,平时缺少锻炼,又从来都没有打过架,见了这阵势除了害怕和担心,根本连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呆在一旁干着急。
十来个混混,十来柄匕首,已围成一圈。
刀光霍霍,寒气逼人,铺天盖地。
渠已困在那包围圈里,困在那寒气逼人铺天盖地的霍霍刀光里。
十来柄匕首忽然间已从四面八方刺向了一个共同的点。
所有的刀光忽然间已聚集在一起,互相交错,互相辉映,成了一团雪白的焦点。
渠双臂舒展,屈膝略蹲,身形稍微前倾,如雄鹰展翅一般,就站在这一团雪白的焦点上。
刚才——
当刀光还在四周,还没有聚拢的时候——
渠人已纵起。
而当刀光交织在一起,凝成了一团雪白的焦点——
渠恰好就落下来,恰好就落在这一团雪白的焦点上。
晚霞铺满天,满天云朵似乎都燃着鲜红的火焰。太阳的余晖照着这一团雪白,,,,也照着渠的一双脚。
一阵风吹来,渠似乎禁不住这一阵风吹,整个身体都向前下方翻转了过来去,雄鹰展翅已变成俯卧,俯卧在半空中,螺旋桨似的急转,一双腿也如旋风扫落叶一般,在四季红一帮人头上掠过。
只听得一连串“哎哟”之声,地上已躺倒一大片。
一大片人,和一大片匕首——
都是四季红和他的一帮同伙,以及他们用来耀武扬威的匕首。
渠也已经落下来,这次恰好落在四季红的胸脯上。
他的人又成了雄鹰展翅的姿势,忽然身形一沉,就如千斤坠一般压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