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有了例外
树做了个梦——
梦见了渠。
渠开了汽车,一边哼着歌。
米紧挨在他的身边。
汽车走呀,走呀
树追呀,追呀
也不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那是一座殿堂,金碧辉煌。里面灯光闪烁,五彩缤纷,照亮了满堂宾客一张张欢笑着的脸。
千百道目光集中在大厅中央的一个豪华的舞台。
那么豪华的舞台。
树却微垂了头,微闭了眼,他已怕敢看得真切,然而
渠穿着婚礼服,米穿着婚纱。两个人在伴郎伴娘的陪同下,如金童玉女,心相系相牵,微笑着,缓缓地走到舞台上。
掌声、欢呼声,春雷一样的涌动,好久才停歇下来。
树咬着嘴唇,泪水夺眶而出。
主持人挥示意,宣布婚礼开始,经过一些花絮,然后进入主题。
“渠先生,你今与米女士结成夫妻,以后无论贫穷痛苦疾病灾难,都要与乐乐女士不离不弃,你可愿意!”
“我愿意!”
渠望着米,眼眸里满是热情
“米女士,你今与渠先生结成夫妻,以后无论贫穷痛苦疾病灾难,都要与渠先生不离不弃,你可愿意!”
树忽然抬起头,咬了牙,注视着米,心里砰砰的跳,然而终于听到最怕听到的一句话。
一句话,三个字——
“我愿意!”
米声音轻轻地,但很有一种斩钉截铁的坚决,而两颊上泛起了一朵红云,如水的眀眸里含情脉脉。
树一颗心便沉下去,一下子跌入万丈冰渊。
也不知是从哪里传来一阵歌声,那么动人!
谁唱的呢?
“有谁知道情义无价,能够付出不怕代价,任凭爱在心头挣扎,几番风雨几次牵挂。走在你身后,矛盾在心头,狂热的心以渐渐冷漠。什么时候才能得到你的温柔,我爱你爱你却难以开口,只好偷偷的走在你身后”
树忽然醒来,原来是在响,铃声正是那一首古老的情义无价。
拿起一看——
是米。
点开。
米出现在全息光幕上。
声音那么温柔。
“树,吵醒你了吗?”
“没有,我已经要醒来了。”
“我有点想你。”
“我也有点想你。”
“你好几天没见我了。”
“我也好几天没见你了。”
“”
“”
“我已经提升到初三百分之百强化阶段了。”
“恭喜你,好好学吧,你一定是最棒的”
“是吗?”
“当然。”
“渠他们来电话没有?”
“来了。”
“我怎么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待会打过去。”
“”
“”
“我必须起床了,今天上课,我得早点儿到学校去。”
“那你挂吧。”
“你先。”
“你先。
“那我就挂了。
真的挂了。
树好一阵激动,盯着里的米的照片发呆,似乎是有些想入非非了,只希望这可爱的女孩子突然从那屏幕里飞出来。
书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话真的不错。
他自从那天和米久别重逢后,心里一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只要一天不见米,就会魂不守舍,做什么都没心思。
他和米打就在一起,青梅竹马,同玩,同学,同行,孩童时候的的友情就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的升华了。
他爱米,米也爱他,他和她爱得那么深。
只是
只是——
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渠。
渠
渠也爱米。
可是
树的心里就充满了矛盾。
他和渠是足情深的兄弟,从感情就很深,无论什么东西都没分过你我。
但是——
米不是一件东西。
米是人。
这天傍晚,晚霞把天空染得红彤彤的。
夕阳,绿树,人家
还有谁家音响里飘来一曲悠扬的旋律。
这是一副多么美的风景!
风景虽好,但忽然间竟被破坏——
一骑摩托拖了一溜长长的尘雾,风驰电掣,声如雷鸣,直把半天灿烂的红霞和那一曲婉转的旋律都淹没了。
这正是一天里生意最淡的时候。
树坐在店里看。
忽听得一阵尖锐的呜呜声,一骑摩托呼啸而至,猛然间直往墙上撞去
树这一惊非同可,一颗心也沉下去。
时迟,那时快。
突然——
嘎的一声——
那摩托车就地一旋,调了个头,紧接着急刹而止,稳稳的停住了。
好车术!
树松了口气,暗地里喝了一声彩。
树又很不屑。
你技术再好,也不能这样开车,如果失险,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骑摩托车的,是一个二十多岁、虽不甚高大魁梧但却很结实凶悍的男子。
树见了,原来是认得的——
而且是很多人都认得的——
鸟八儿。
鸟八儿本不叫鸟八儿。
鸟八儿也讨厌人们叫他鸟八儿。
鸟八儿这名字是怎么得来的,谁也不清楚,也懒得去弄清楚。
人们只知道,鸟八儿这名字总有点儿被鄙视的意思。
但大多数人却不敢有这种意思——
鸟八儿这种人一般人是惹不起的
鸟八儿,可谓大名鼎鼎。
他打出生时起,就没了父亲,也许是私生子吧。所以有时候就遭人白眼和欺负,但他非但不怕,反而还炼成了一种凶横的性格。
他母亲望子成龙,然而恨铁不成钢。
他从就不好书,却极爱习武,常常背了老师在学校附近的河边树林里练功。据有一些树,由于禁不住他长年累月日复一日的击打,以致脱皮而枯萎了。教他的老师也让他气了个半死
他十二岁时,母亲给他找了个继父。然而相处不到一月,就被他一拳打断一根肋骨,而一怒出门再也不归了。
他十五岁离学,在家呆了一年。期间报名参加了搏击大赛,本是所向披靡,却因故意犯规且下重令对重度伤残,就被取消比赛资格,并被判了一年。刑满回家待了数月,然后就销声匿迹了。有人他去了一个什么地方,入了黑社会。
他是半年前回来的。
为什么回来,没有人知道。
大概是得罪了黑社会老大,遭了追杀。
他母亲苦口婆心,劝他改邪归正。从此安心的待在在家里,种几亩地,老老实实的做人。
他不听。
他要生活,还要享受;他嫖,还赌
他什么都要。
只有一样不要——
不要做事。
他没钱。
他就赊。
时时赊,处处赊。
他赊,却不还。
没有人敢不赊,也没有人能让他还。
只不过这已成了曾经,现在嘛,已经有了例外。
树就是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