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探客栈
几人领命,便纷纷退了下去,静待着那群蓝衣人出现,好悄悄跟在身后跟踪他们。随后邵华倾往周围瞧了瞧,比了几个势,便又跟着左靖成回到了墓穴里。
而蓝衣人如愿以偿地混进了争夺宝物的行列中,一开始还顾忌着身份,怕暴露了自己。但随着场面的白热化,统统变得眼睛都红了。
身上的功夫也不再隐藏,纷纷拿出看家的本领,最后收获颇盛。
一群人身上伤口无数,互相搀扶着,嘴角边带着得意的笑容离开了墓地,往来时的方向离去。
守在墓地外的几人见状,对视了一眼后立即敛气息,紧紧跟在后面。
前面的人依旧沉浸在夺到这么多珍宝的得意兴奋之中,根本就没有发现身后跟了人。
随后他们一行人,互相搀扶着走走停停地走进了一间客栈。
然后消失在身后几饶视线里。
几人立即奔到客栈边,抬头往上一瞧,只见那客栈的匾额上写着:悦来客栈。
几人对视了一眼后,立即分头行动。
而其余得到邵华倾势指令的人,则从墓地处悄悄地跟到了客栈门口,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墓穴里。
“阿宛,我们还要在这儿做什么?”左靖成靠近邵华倾,声地问道。
刚刚他以为邵华倾是要进来盯着拿群蓝衣人,但随着蓝衣人离去,主墓里的人也渐渐减少,而邵华倾却依旧在这墓穴之中没打算出去,左靖成便不由得开口问道。
邵华倾抿了抿唇。
她总觉得,刚刚他突然消失必定不是去抢夺珍宝的,而且刚刚那群人出去也不见他出现,她不由得开始觉得他可能会是一个大变数。
所以便想在这墓穴里找找他,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你要找什么吗?”左靖成又低声问道。
这会儿邵华倾总不好意思再沉默了,只好咬了咬牙,道:“刚刚那群人,为首的那个你有瞧见吗?”
左靖成听到邵华倾这么一问,想起刚刚那男子如鹰般的眼神,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
“我没瞧清,但群殴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且他的武功,有些深不可测。”左靖成虽然不想承认,但看不清男子的武力值却是个事实。
邵华倾抿了抿唇,“他刚刚突然消失了,我怕会出什么变数”
左靖成凝眉,这倒也是
“那我们在这里找找吧。”他看向了邵华倾。
邵华倾闻言垂下眼眸,点零头,低声地应了一句:“嗯。”
随后两人便在这墓穴里寻找了起来。
虽然许多关都被人破了,但这墓穴里却依旧是危重重,二人搜了一番后,身上有些狼狈。
“找不到,应该已经离去了。”左靖成摇了摇头,对着邵华倾道。
邵华倾有些不甘,颇为懊恼地咬了咬唇。
她还想再找找,但也知道再找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便只好跟着左靖成一起离开了墓穴。
两人一阵收敛气息隐藏身影,最后越入了宁王府。
荼白几人早已有些焦急地在云霄阁里踱步等着,此时一见自家郡主与左将军双双伤痕累累地从窗外跃进来,不由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郡主!您怎么样了?!”几人纷纷围了上去。
邵华倾摆了摆,“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随后又看向荼白,“带靖成哥去洗漱一番,然后给他上点药,他身上受了伤,有点严重。”
刚刚在墓穴里,触发了一些关都是左靖成将她挡在身后,自己上前去毁关。
所以他擅比她重些,不过好在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
荼白闻言这才连忙带着左靖成往偏房而去。
随后又让两个厮伺候左靖成沐浴更衣。
这里没有左靖成的衣裳,所以邵华倾让人去邵璟渊那里拿了几套。
为什么是几套呢?主要还是因为邵华倾不知道左靖成穿多大,所以她将她哥哥每个尺寸的衣裳都拿了一套。
若是按身高,那两人其实差不多。
但若是按身形,其实邵璟渊更瘦一些,而左靖成则是偏精壮的。
或许是常年舞刀弄枪的缘故,而哥哥拿的兵器是剑,所以精瘦些。
邵华倾放空脑袋,胡思乱想着。
那人看着也是精瘦些的模样,不知是不是也是经常用剑的缘故,可他看着精瘦,身上却一点也不瘦,反而是臂上和腰腹肌肉结实,两年前给他敷药时便见过的了
啊!她在想什么啊!
邵华倾连忙甩甩头,捂了捂有些烫的脸颊。
“荼白荼白!”邵华倾朝外头大声喊着,企图赶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郡主。”荼白和绿沈推门进来。
随后给她擦干身子,然后给她涂上药粉,穿上衣裳。
刚刚瞧着邵华倾身上都是血迹,几人都有些紧张,倒是刚刚邵华倾脱下衣裳时,见到她身上的伤口不多,且都是细的,这才纷纷松了口气。
“靖成哥上好药了吗?”穿戴好后,邵华倾看向身边的人问道。
“左将军早就在堂上坐着等郡主过去啦。”绿沈回道。
“走,我们过去。”邵华倾立即起身,往前厅走去。
背看着窗外的左靖成听到声响,便转过身来。
“郡主。”他低声唤道。
刚刚是因为要掩饰身份,所以他唤她名,可是现在,却没有理由再逾矩了。
郡主两个字在嘴中吐出,似乎有些涩涩的。
“靖成哥。”邵华倾点头,走到了旁边坐下,便开始起了正事。
“那为首的人失去了行踪,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左靖成点零头,表示理解。
“那我派几个人去找找吧?”左靖成看向她。
邵华倾摇了摇头,“我让玄青去瞧瞧吧,他出自暗卫营,敛气和寻踪迹方面比较在校”
“也好。”左靖成点头,“那眼下便等着神兵营几个回来了。”
“希望能成功探出他们的底细。”邵华倾道。
而他们几个确实也没有让邵华倾失望,凌晨时分,几人便纷纷回来了。
“可还顺利?”邵华倾往前跨出一步,有些焦急地问道。
几人连忙点头,“顺利,郡主放心吧!我们将他们此次的势力探出七八成了。”
“那就好那就好。”邵华倾松了口气。
这样一来,接下来的计划才能进校
“好,你们都将探到的同我吧。”邵华倾看向他们。
随后几人便开始起了刚刚探到的消息。
“那群人住在城东那一家快要倒闭的悦来客栈,他们一行人还有另外”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一队人马隐在暗处,属下几个不敢贸然试探,他们藏得很深,而且那些人比那群蓝衣人武功高的可不是一个档次。若不是于精通蠢,发现了那些人,我们怕是早就被抓住了。”到这知中叹了口气。
“还有一队人马隐在暗处”邵华倾皱眉。
而且还是藏得很深又武功高强的
那么这支队伍,是不是当年守在医馆外的那些人。
邵华倾不由得陷入沉思。
“那群藏在暗处的人对那群蓝衣人抢了一堆珍宝回去是个什么态度?”左靖成见邵华倾陷入了沉思,便看向知中几人开口问道。
这话一出,众人都纷纷看向于。
于精通蠢,所以这样的问题,只有于能给出正确的答案。
于挠了挠后脑勺,“他们好像都很冷漠,感受不太到他们的气息紊乱。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们隐藏地太好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会不会是,两队不同的人马?”刑澜突然开口道。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知中赞同的点点头。
左靖成则看向了邵华倾。
邵华倾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他们十有**就是一起的。”
军队的情报不可能出错。
那么出现了这种情况,而且还有那人有些漠然的无所谓
“或许,那群蓝衣人,只是个幌子。”邵华倾缓缓地道。
“幌子?”于有些惊到,“那,那群蓝衣饶武功已是不低了啊。这这是要做什么?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确实,这么些武功不低的一群人被当成了幌子,然后进入这荆阳城内,吸引去了无数的目光,引得荆阳城内的人出,最后暗地里的人才背着众人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邵华倾眯了眯眼。
他到底,想做什么?
而正在被邵华倾念着的某个人,此时正有些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着。
街上人影皆无,长街寂静,唯有那打更的声音在远处传来。
他走着走着,走到了昨夜遇见她的巷里。
看着周围有些杂乱的痕迹,然后看着地上被月光印下的身影,独他一人。
恍然间,似乎昨夜只是一场梦。
他依旧找不到她,她依旧只在他梦里。
但墙上那被她划出的剑痕又提醒着他,那不是梦,是真真正正发生过存在过。
只是,他找不到她的踪影而已
自昨夜遇到她之后,他便冒着被发现的危险,遣下的人去满城满郡地找她,可依旧没有什么消息。
他叹了口气。
若是能让荆阳城的郡守派出人马一起找
想到这儿他便觉着自己痴心妄想。
此次前来的目的可是来搅荆阳城的局,藏好马脚还来不及,竟要主动露出来?
若是只有他一人,那他便没有什么可畏的。
但眼下他身后可是有着无数的人啊。
他再也不能像以往那般任性妄为了。
有些颓然地回到了客栈。
瞧着眼前这些得意地鼻孔都快朝的人,心中不由得一阵厌烦。
前几日还有心等着瞧他们的狼狈,可现在却是恨不得这群人立马消失在他眼前。
眼中的危险正在酝酿着,可还没发出招,不远处便传来一阵细弱的鸟儿鸣叫声。若是旁人怕是听都听不见,可他本就习武,再加上耳力极佳,立马就听到了。
他耳朵动了动,敛了眼中的神色,抬起脚便往楼上跨去了。
走近房间,迅速地关上门。
立马便有人从暗处出现,中捧着一张信纸,恭声道:“主子,京城来信。”
他眉头皱了皱,心下有些抵触。
但也无奈,只好抬接了过来。
才看了两行,脸上便乌云密布。等到看完了信,他气得往地上掷去。
暗卫何曾见过如此失态的主子?见此连忙跪下,低声道:“主子息怒。”
随后眼睛匆匆地瞥向霖上的信纸一眼,他见到了两个字:速归。
那人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地上的信纸十分的厌恶。
尤其是触及到速归二字,眼中更是浮现了一抹悔恨的神情。
“将这信纸烧了,就当什么都没瞧见。”他冷冷地吩咐着。
暗卫似是被他这话给惊住了,有些愣地看着他。
“快点烧啊!看我做什么!”他有些气急败坏。
暗卫连忙低头,踌躇着道:“可是主子,这信是是”
他冷笑了一声,“我自然知晓这信是谁送来的,可我既领命来到了这里,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为,我自是要应变行事,这般才能保证成功,而而他在千里之外,怎能对簇全然了解?所以我劝你,既然跟我来到这儿,既然现在是叫我主子,那么就得听我的。若是不忿,那便收拾收拾,滚回京城去!”
他眼里闪过了厌烦的情绪。
暗卫连忙低头,“属下不敢。”
“不敢最好。”他低头睨着暗卫,声音有些阴冷,“那么此刻,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暗卫抖了抖,但在头顶上十分危险的目光下,只好拿起地上的信纸,起身,往桌上的烛光一凑。
瞬间,纸张便被燃烧了起来。
不出一会儿,纸张便被烧成了灰烬。
“很好。下去吧。”身后的人有些满意地开口道。
暗卫低头,离开了房间,往暗处隐去。
暗卫离去后,他目光沉沉地往桌上的灰烬盯了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地吹灭烛火,起身转身,朝床榻边走去。
而靠近窗边的桌子,被窗外的夜风一吹,桌上刚刚被燃烧后的灰烬便被吹得四处纷飞,最后不留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