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说到这里,裴文茵突然福至心灵。记得第一次见到白泽的时候,他说她像他的故人,之前他又说了什么他万年前惦记的女人,所以那女人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然后自己就成了他心目中那女人的替身?
妈耶,这不是狗血总裁文吗?
“总之咱们两个是不可能的,而且你看看,你都几万岁了,我才几百岁,咱们俩说是祖孙恋都不过分,”裴文茵开始苦口婆心的劝慰白泽,“你看看,我这个人,没什么好的,就这一张脸一副皮囊,可好看的皮囊多了,我这个人脾气又大人又坏,指不定哪天就算计你了,你说你不离我远点反而还要凑近?”
说着说着裴文茵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怎么样了。突然自卑怎么办?
没等裴文茵继续胡思乱想,白泽接话道:“呵,是吗?我倒是想看看被你看中的倒霉男人长什么样子。”
白泽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冷漠的语气跟裴文茵说话,她愣了愣,气闷的抱胸蛮横道:“你看,你随便看,看了又有什么用。”裴文茵本想说一些重话的,可看着他这张白净的脸就是说不出口,想想他也没做什么,就说不出什么重话了。
裴文茵就这么气闷的躺在石床上生气了一晚上,觉也没有睡。
第二天一大早裴文茵就无奈的带着身后的白泽出现在了竹屋内,他们进去的时候,江辞还没睡醒,流着口水大喇喇的趟成一个大字型。
裴文茵无奈,就在旁边坐着等着,白泽也从善如流的跟着坐着,不过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江辞晚上又梦到裴文茵了,这个女人还算是有点良心,白天不来找他,晚上倒是会来他梦里,还给他鸡腿吃,这么多天裴文茵都没来江辞本来是很生气的,可是看在鸡腿的份上,江辞很快就把裴文茵给原谅了。
欢欢喜喜的跟裴文茵在梦里一起吃鸡腿,当然也不是光吃鸡腿,裴文茵还厚颜无耻的主动亲了他,她的嘴唇果然跟想象中一样软软的,江辞这下不光把裴文茵给原谅了,甚至还下定决定要对裴文茵更好。
睁开了眼,江辞小公子就看到坐在自己床边,直直盯着自己的裴文茵,他觉得有一些羞耻,毕竟刚刚才在梦里跟她亲亲了,可又有一些害怕,裴文茵怎么突然就出现了还盯着自己看。
江辞怔了怔,习惯性的抬起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口水,然后发现自己果然流口水了。
江辞“……”
裴文茵看他这一副懵懵的样子,本来紧绷的脸也绷不住了,柔和的笑出了声。
江辞小公子不开心了,裴文茵竟然嘲笑他,气愤的扭开脸,发现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长得白白的男人。
江辞不明所以,怎么突然这里就出现了一个男人?
突然这男人就站了起来,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疾步走到自己床边,皱着眉头不敢置信的对着自己上上下下的打量。
江辞被一个男人这样打量,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别扭的开口:“敢问阁下是谁?为何出现在在下的居所?”
裴文茵也觉得白泽有些奇怪,江辞刚才躺着睡了半天,也没见白泽有什么反应,怎么江辞一醒来,白泽就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难道是被江辞的美色震惊到了?不能呀,白泽自己也不差呀。
没等裴文茵问,白泽就突然站了起来,眼神飘忽的看着地面,也不看着裴文茵,只是轻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裴文茵实在是看不懂白泽是怎么了,望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深思。这边江辞小公子可是看出来了,这男的是裴文茵带过来的!厚!她什么意思!
江辞腾的坐起了身,瞪着大眼睛控诉裴文茵:“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呀?”
“他叫白泽。”
“他是不是跟着你一块来的!”
“是啊。”
没想到裴文茵承认的这么爽快,江辞一梗,质问的节奏被打断,气势都下降了不少,气得江辞跳下了床,站在床边俯视裴文茵,对着裴文茵怒目而视:“你这么久都不来听我弹琴!现在还带了个男人来?”
裴文茵看着江辞鼓着脸蛋儿跟条小金鱼似的,忍不住想笑,使了好大力气才憋住,清咳了两声道:“是啊,我跟他说你弹琴好听,他也想来听听。”
“真的吗?”江辞质疑的眯起眼睛。
“当然啊,”裴文茵将眼睛睁得圆圆的来表达自己的无辜与真诚,“他可是见识过很多弹琴好的人的,若是你能得到他的认可,那就可谓是天下第一人了。”
江辞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大眼睛闪着亮光:“他是何人?”
裴文茵故作神秘的摇了摇头:“他的身份比较神秘,不太方便随便透露,但他确实见识广博,能识天下物,没什么东西是他看不透的。”
江辞愣愣的点了点头,已然忘记了质问裴文茵那男人是谁,只是一心把他当成一个隐士高人,而并不是什么情敌了。
裴文茵见江辞就这么容易糊弄过去了,心里稍微有一些愧疚,可裴文茵也没说谎呀,白泽可不就是能说人言,能辨识天下万物嘛,见识定然是不少的,当然估计他是不会肯定江辞就是了。
江辞小公子缓过神来了,不开心的撅起了嘴:“你为何这么久没来听我弹琴?我可是新学了好几首曲子呢。”
“我最近有些忙,我娘不让我出门,我这次还是偷偷跑出来的呢。”
江辞也知道闺阁女子出门有多不容易,想必裴文茵也是费了不少周折才跑出来的,可这样她会不会被父母责罚?江辞担忧的看着裴文茵:“偷跑出来不好吧?你家在何处?不如我去拜访一下吧。”
那你可是拜访不了的,你要是跟我回家,你的肉身就得毁了,裴文茵笑眯眯的摇了摇头:“我家很远,不在南诏,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一起回去看看。”
想到这句话里隐藏的含义,江辞忍不住偷偷红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