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裴文茵觉得江辞非常粘人,这个粘人是怎么体现出来的呢?毕竟他们两个已经住在一起了,再粘还能住一个屋子?裴文茵是不会允许的。但她还是感觉出来了,那还是一些琐碎的小事。
比方说,一日二人如往日一般坐在一块吃午饭,裴文茵坐到了江辞的对面,离江辞较远。
裴文茵发誓,她并不是有意为之,她只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可是江辞却不这么想,他看到裴文茵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后,就开始鼓着腮帮时不时的瞥裴文茵几眼。
江辞并没有忍耐很久,他很快就端着碗站起身利索的坐到了裴文茵旁边,最靠近裴文茵的凳子上。
这还不算完,江辞可能是在心里给自己找不自在了,坐在凳子上也是一副很焦躁的样子,饭也没好好吃。
终于,他又行动了。
他拉住裴文茵的凳子边缘使劲儿往自己的方向拉,妄图采用这种方式让裴文茵跟自己离得更近。令人感到尴尬的是,江辞使劲儿拉了几下凳子,凳子却纹丝不动,江辞脸黑了,裴文茵脸更黑了。
江辞也不是那么不懂变通,他抬起屁股搬着自己的凳子贴的离裴文茵非常近,能数到裴文茵的睫毛有多少根才罢休,做完这一切,江辞美滋滋的端起饭碗开始吃饭,吃啥啥香。
反观裴文茵,表情就有一些不能看了,江辞这番举动是不是在暗示她该减肥了?
当然,江辞也不止是粘人的,他还是体贴的。
近日酷暑难耐,裴文茵躺在床上懒得动,只要一动就感觉汗流浃背。
江辞冲进屋子里来的时候,也是一脑门的汗,却倔强的忽略了自身的炎热,抱着一桶冰块放到了裴文茵的床边,拿了个大蒲扇对着冰块使劲儿扇,将冰块中散发的丝丝凉气吹到躺尸的裴文茵身上。
裴文茵表示很满意。
江辞跟不知道热似的,用衣袖随手擦了擦脸上的汗就继续起劲儿的扇风,那一副开心的小模样着实惹人怜爱。
裴文茵有些心疼他,阻止了他的动作,伸手给他擦了擦汗:“你怎么一直给我扇呢,看你都出这么多汗了。”
江辞笑得一脸理所当然:“那有什么呢,反正我也是一身汗了,无所谓还会不会出汗,可是你都没出汗,可得好好保持。”
裴文茵对他的歪理无奈,故意委屈巴巴道:“可是你给人家扇风扇得太过了,人家现在感觉很冷呢,着凉了可怎么办?”
江辞天真的瞪大了眼睛,手忙脚乱的一把抢过了裴文茵手里的扇子,无措道:“那我不给你扇了,这扇子真是祸害人,待会就把它烧了。”
“你可是消停会吧,生火会更热,就这么放着吧。”裴文茵将扇子从江辞手中拿过来放在了一旁,拉着他躺到了床上,“你也躺会吧,冰块放在旁边,这么着凉快。”
江辞顺从的躺在了裴文茵旁边。听说这么着能凉快?江辞觉得裴文茵说的不对,他这么跟她躺在一块,觉得更加燥热了,身体里面发出来的火可比外部的炎热要磨人的多了。
这不,不一会,他的某个地方就支起了高高的帐篷。
裴文茵“……”
江辞“……”
“你还是下去吧,”裴文茵尴尬的开口,“你下去给我扇扇风吧。”
江辞没什么怨言又下了床拿起大蒲扇继续扇风,可江辞觉得,这天气真的是热,刚刚还没感觉,怎么突然就这么热了呢?
跟江辞腻歪了几天,裴文茵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对姬颢实行什么报复活动呢。之前她一直想直截了当的弄死姬颢,可仔细一想,姬颢这些年活得这么滋润,直接让他死了岂不是不过瘾?还是要温水煮青蛙。
于是当天夜里,裴文茵再次潜入皇宫,跑到姬颢寝宫的房梁上守株待兔。
可她等啊等都没有等到姬颢回来,出了门拉了个小太监一打听,才知道姬颢今天翻了个什么景嫔的牌子,现在正如火如荼的为繁育后代鼓掌呢。
裴文茵觉得很气闷,也不管小太监是不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就这么直接飞走了。
到了景嫔的寝殿里,隔着窗户裴文茵就能听见里面咿咿呀呀的声音,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偷摸推开了窗户跳了进去。
远处的床榻上挂着纱帘,模模糊糊可以看到两个人影交缠在一起,各种不和谐的声音就从那里传出来。寝殿内也没有其他宫人伺候,正是个适合下手的好时机。
裴文茵就直接大踏步走到了床榻旁,一把掀开纱帘,正在缠绵的二人显然是吓了一跳,男人反应较快,迅速扯了旁边的被子盖在二人身上,怒声道:“来人!”
可他这次说话不好使了,裴文茵进寝殿之前就将周围下了结界,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更别说擅闯进来了。
姬颢见自己喊了半天也没人来,不禁更加愤怒,瞪着眼前突然闯入的外来人,赫然发现这是个相貌极度美貌的女子,姬颢愣了愣,怒气也消下去不少,但依然警惕的看着她,厉声道:“你是何人?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姬颢现在还光着身子,虽然用被子将重点部位盖了起来,却还是露出了大片大片白花花的肉体,姬颢也年近四十了,身材保养的还真不错,不过这不妨碍裴文茵唾弃他这副丑态。
没错,裴文茵就是故意在他行敦伦之事的时候进来吓他的,最好吓得他以后都阴影才好玩呢,不过看他现在这副样子,似乎还ok?看来姬颢没少在别人围观之时做这种事,裴文茵心里暗暗唾弃,呸,不要脸!
姬颢见面前的女子没回答他,而且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不悦的皱着眉头:“大胆!还不快快说明你到底为何出现在这里?说清楚了或许朕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裴文茵听了这话嗤笑一声,对姬颢翻了个白眼,自来熟的找了把椅子坐下了:“我是谁?你这小畜生现在连我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