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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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着裴文茵跟那个看起来就不是好人的坏男人卿卿我我的,现在已经开始摸脸了!裴晗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朝头上冲,他已经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裴晗非常不绅士的将身边的莺莺燕燕推开,迈着长腿直奔裴文茵,拍开男人放在裴文茵脸上的咸猪手,裴晗一把拉住裴文茵的胳膊扯着她就往外走。

    周围人非常嫌弃裴晗,大家来迪厅就是来玩的,你自己玩可以,女朋友跟别的男人玩你就受不了了?那就别出来玩呀,丢人!

    裴晗没工夫在意周围人是怎么想的了,直直的带着裴文茵离开了迪厅。

    出了迪厅将裴文茵拉到了一棵树下,裴晗怒气冲冲的甩开裴文茵的胳膊,大声吼道:“你是不是疯了?这么自己糟蹋自己有意思?”

    裴文茵摇头晃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了,氤氲的烟雾飘在裴文茵美艳的脸庞前,将她的神色渲染的颓靡极了。

    裴晗抢过裴文茵的烟丢在地上使劲儿踩了踩,恶狠狠的摸了摸裴文茵的脸,他手上就沾上了不少粉底,抬着手放在她眼前道:“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还是什么未成年少女吗?现在玩叛逆?”

    裴文茵今天上身穿了件黑色的小吊带,胸前波涛汹涌遮都遮不住,下身一条牛仔热裤更是差不多要将半个屁股露出来了,脸上又浓妆艳抹的,裴晗看着就觉得来气。

    裴文茵刚吸了几口烟,嗓子有些低哑,她挑着妖娆的美艳漫不经心的看了裴晗一眼:“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未成年了,你管我做什么?”

    裴晗气急败坏的吼:“我不管你?我不管你你今晚是不是要被那个男人占便宜了?”

    裴文茵浑然不在意的哼了一声,贴在树干上站的歪歪扭扭:“表哥管这个叫占便宜?那你占其他小姑娘便宜的时候有没有心理负担呀?”

    “你少跟我岔开话题,现在说的是你!”裴晗皱着眉毛,“你说说你想做什么?仇也报了你还作什么?你糟蹋自己做什么?”

    裴文茵突然站直了身体,直勾勾的望着裴晗,眼神冷漠:“仇也报了?我作什么?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们?家族培养我我感谢家族,但家族也让我吃了亏,我知道这事儿我不能怪家族,我怪我自己行吗?你们管得着吗?”

    “这也不怪你,是白芥子的错,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裴文茵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又朝迪厅走了进去。

    裴晗知道自己今天是没办法阻止她了,可还是不放心就让她这么一个人,于是也跟进了迪厅,索性裴文茵今天倒是没那么放肆,跟那个男人调笑了一番就回家了。

    裴晗一路跟在裴文茵身后,心情无比沉重。

    他早就知道裴文茵是不恁江辞之死就这么过去了,她怪家族,更怪自己,她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也惩罚对她非常看重的家族。

    裴文茵这种颓靡的生活已经过了三年了,这三年来家族试过跟她讲道理,规劝她,也试过将她囚禁,更是试过曾经的那套三步走策略,希望她能回归到正常健康的生活。

    可裴文茵简直像是真的迷恋上这种上火一样,食髓知味一般每日不分白天黑夜的沉醉在灯红酒绿里,说句难听的,裴晗甚至觉得裴文茵过不了多久就要吸毒了,虽然毒品这东西对神兽的身体伤害比不上对人类的伤害,但这东西对精神的荼毒才是最可怕的。

    裴晗非常担心,可他无可奈何。

    回到了青丘,族里再一次召开大会,讨论如何将裴文茵从泥潭中拯救出来。

    激进派长老提议使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策略,派遣裴文茵的母亲裴兰,裴文茵的妹妹裴花月,裴文茵的表哥裴晗等与其关系亲近的组内成员轮番对裴文茵进行眼泪攻势,必要之时或可上吊威胁,以此软化裴文茵的态度,使其意识到自己对于自己亲人的重要性和责任感。

    保守派长老表示不赞同,裴文茵现如今的情绪显然已经不在正常状态,让这些人对她实行道德绑架,不定会产生怎样的后果,若是裴文茵叛逆心起,更加堕落可如何是好?

    还是应该找个学识渊博见多识广的人来打开她的心扉,让她吐露自己的痛苦,说出来了就没那么难受了,以此来消解她心中的怨气。

    而这个人,决不能在涂山一族找。裴文茵现在对族内的人抱着仇视态度,虽然没有做出过于离经叛道之事,可显然已经跟家族离心了。这才是家族最担心的一点,她是家族的命脉,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那么这个人选找谁呢,保守派表示,白泽或可胜任。

    这次保守派长老的提议得到了裴文茵的母亲裴兰的认可,这件事就此提上日程了。

    白泽其实也一直在暗自关注裴文茵的动态,可百闻不如一见,他没想到裴文茵的状态已经如此之差了。

    在他看来,裴文茵伤心难过放纵一下又如何?谁还何尝没有放纵的时候?过了那么一阵,她觉得没意思了,伤心劲儿也过了,就该停下来了。可三年过去了,他看到的裴文茵竟然是这么一副样子。

    倒不是她的外貌有什么变化,她一样的肤如凝脂面若桃花,眼睛水汪汪的妩媚又天真的样子,变化的是她周身的气质,她变得对什么都混不在意,对自己的身体,对自己的精神和未来,对家族的荣誉,浑然不在意。

    她的神情明明是淡淡的,却总透出绝望的气息,她恨自己的家族,更恨自己,她想毁掉一切,毁掉在乎她的人和事,也毁掉她自己。

    白泽不想看明白裴文茵是怎么想的,因为这让他感觉很恐惧,可他是一只白泽,通晓天下万物的白泽,而且他活了上万年,能一眼看穿裴文茵的状态不对是很正常的,这种能力让他从前无往不利,从来不吃苦,可现在却只让他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