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看着王蝉宠溺的点着董婉儿的额头,又温柔的揽住她的肩膀,看着二人就这幅画讨论董婉儿到底是不是个温柔的女人。
身为一个旁观者,裴文茵觉得甚为羡慕。
而甚为一个“前女友”,裴文茵突然就没感觉了。
裴文茵认真的望着王蝉,他的眉眼分明还与之前一样,分毫不差,可裴文茵突然就觉得,她好像不爱他了。
他的眼睛还是一样的,望着裴文茵的眼神却不再相同了,让裴文茵再没了曾经的感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仔细想想自打看到王蝉跟董婉儿在一起之后,她就光顾着心酸吃醋了,却一直忽略了自己好像对烛阴的感觉也突然就变了。
裴文茵望着这二人,突然就释然了,这一世就让这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吧,下一世她再来寻找烛阴,爱自己的烛阴。
那日裴文茵很早就告辞了,回到家裴文茵找到白泽,他依然在喝茶,好像永远都是这样,枯燥的生活没有其他,只有茶,塑料水杯,遛弯,和她。
裴文茵一直嘲笑他是老年人生活,却现在才体味到,除了这些,可能没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了。
裴文茵也拿起了一杯茶细细品了起来,待到茶香盈满口腔才悠悠叹了口气:“白泽,我们走吧。”
白泽端着茶盏的手顿住了,疑惑的望向裴文茵,她说的是“我们”?而不是让他一个人走?
裴文茵放下茶盏定定望着白泽:“我好像不爱烛阴了,我不知道是这一世他不爱我的原因还是我就真的不爱他了,反正我现在是不想再看到他了,我们走吧,等他这一世结束,我们再寻找下一世看看。”
白泽不可置信的望着裴文茵:“你不爱他了?”
裴文茵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面对白泽的不理解,裴文茵给他讲述了自己这段时间的感受,面对王蝉,她突然就没了心动的感觉,王蝉的眼睛好像变了,不能再给她触电一般的感觉了。
白泽也没能说出什么反对的话,第二日就跟着裴文茵离开了晋阳城前往京城。
裴文茵跟白泽在京城里四处瞎溜达,想撞大运一般看看能不能撞上拥有神识碎片的人,但显然这个想法是很不现实的。
无奈的下榻一间客栈,晚间吃饭的时候,裴文茵就发现了一间了不得的事情。
那日裴文茵跟白泽正在晚饭,忽然就听隔壁的小伙子跟他的同伴讨论起了皇家的事情,一般情况下裴文茵是不爱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可这次的情况不一般。
瘦弱一些的小伙子喝了口酒道:“你说咱们皇上是不是活得太久了点?”
壮硕一些的小伙子道:“谁说不是呢?中华上下五千年都没听过有人能活二百岁的。”
“听说最近还要选妃进宫呢,皇上这身体还真是邪门了。”
“嘘,小声点,”壮硕的小伙子压低声音,“这种话可不敢乱说,被人听见了告到官府去你可就完蛋了。”
瘦弱的小伙子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也压低了声音:“皇上这也是觉得自己活得时间长得不正常了吧,还不让人说了。”
“听说他年轻的时候不是碰到过会飞天的仙人吗?听说还带他去仙界游玩了一圈呢,这才然他沾染了仙气,活得格外久。”
瘦弱的小伙子不屑的嗤笑一声:“还仙人?他这是给自己的邪门找借口吧。”
壮硕的小伙子警告似的拍了瘦弱的小伙子一下,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他们,才继续道:“你这小子说话悠着点,回头被抓走了你家可就绝后了。”
瘦弱的小伙子开玩笑道:“绝什么后,我爹娘没准也能活到二百岁呢,再生个孩子就好了。”
裴文茵确实从这俩小伙子的对话中听到了了不得的东西,人类活到二百多岁?事出反常必有妖啊!烛阴的神识碎片难不成真的隐藏在天朝皇家?
裴文茵带着白泽自来熟的坐到了两个小伙子身边,表示自己想听听天朝趣闻。
这俩小伙子开始还有些防备,裴文茵一说包下他们今日所有酒菜的费用,二人就没什么犹豫的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给裴文茵讲述了许多皇家趣闻。
皇家阴私之事这俩人还真知道不少,不过裴文茵却并不想知道这个,直接问道:“刚才听你们说当今皇上竟活了两百年?”
“可不,”瘦弱的小伙子声音压得低低的,“前些日子才过了二百岁的大寿,真真人间奇事。”
裴文茵脑海中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她不确的问:“这当今圣上,可是姬颢?”
壮硕的小伙子乐了:“你这姑娘胆子还挺大,直呼皇上的名讳,不怕明天就被抓走?”
裴文茵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呆呆道:“竟真的是他?”
“难不成你还认识皇上?”
裴文茵不说话了,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白泽见裴文茵神色复杂,就知道她定然是真的跟这个皇帝有什么渊源了,现在也不是追问的时候,他帮着裴文茵接话:“她怎么可能认识呢,不过是听说过罢了。”
“看你们穿得不错,看起来是什么贵人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真认识皇帝呢。”
白泽无奈的笑了笑,招呼小二又加了几壶酒,与这两个素不相识的小伙子把酒言欢起来了。
裴文茵无心吃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她是真的没想到姬颢竟然能活到二百岁,就不论是不是神识碎片真的在他的身体里,裴文茵都觉得自己实在是疏忽了。
姬颢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角呀,若是真有什么奇遇,那定然是会落到他身上不是?裴文茵还不确定神识碎片是否真的在姬颢身体里,但总觉得八九不离十,心里懊悔非常,为何这么一百年都不愿意踏足京城?就那么笃定京城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或许是韩柔不在京城了,而她也对姬颢做了报复,觉得京城对她来说已经是个没有意义的地方了,或者说,对她来说是个伤心地?
景色都一样,却是物是人非了,所以她一直不想到京城来,一直刻意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