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国篇》第三十四章:玉笙寒自断筋脉

A+A-

    快穿之凤鸢

    袖清风徒步终于抵达了北国王城郂京。到达郂京之后袖清风直接到了翰林书院。

    袖清风站在门外看着头顶四个大字,以往的温柔不复存在,扬起一抹冷笑。

    他袖清风回来了,陌上,当年袖家一族的仇就由他袖清风讨回来。

    袖清风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一个下人走了出来,下人将袖清风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道:“你就是来翰林书院举考的清风?”

    袖清风儒雅一笑,道:“正是小生。”

    “银子带够了吗?”

    “当然。”袖清风朝着身边的伏煉点点头,伏煉立刻取出一张万两银票交到下人手中。

    接过银票下人眼中一喜,态度也恭敬了不少,伸手道:“清公子请。”

    随着下人进入翰林书院袖清风没有闲着,他不停的打量着四处。翰林书院长亭木廊几乎到处都是,四周种满了藤蔓植物,爬的到处都是,环境清静气氛幽静,是一个学习的好地方。

    随着下人穿过三条木廊,右拐就到了一座大殿。入殿里面坐着三十来人,每个人手中拿着一本书笺摇头晃脑的背着,见到有人进来所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夫子从地席上起身,拿着戒尺走到袖清风面前道:“你就是清风?是何处人?年纪几何?”

    “是,小生清风,郂京人,二十有一。”

    夫子点点头,又随手一指:“你和然一醉一同坐吧。”

    “是。”袖清风施了一礼朝着最后排那个穿着橙色锦衣的男子身边的空位走去。伏煉紧随其后,因为门主吩咐保护袖清风并且不能离开袖清风寸步。

    然一醉吊儿郎当的打量着这个新来的学生,白衣飘飘,一看就是一个死读书的人。顿时然一醉对着这个白衣男子画了一个叉。

    待白衣男子走进,然一醉故意刁难,将一只脚搁在袖清风的课桌上,狂妄的道:“喂,那个什么东南西北风,本公子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去旁边的空地坐着。”说着还指了指一边的地板。

    伏煉上前一步,将手中剑横拿,冷声呵道:“住口!敢对我家公子不礼,小心我可以随时取你性命。”

    袖清风摆手让伏煉褪下,对着依旧保持原来姿势面露惊讶的然一醉道:“清风不想惹事,还请然公子不要为难清风,后果是然公子你付不起的。”

    然一醉正了正神色,收回自己的脚,处事不惊的笑道:“成,清公子请坐。”

    袖清风不多言,坐下拿起桌上的书笺翻看。然一醉凑到袖清风耳边,确认最上面的夫子没有注意这边,小声的道:“清公子刚才多有得罪,我以为坐在我旁边的又会是一个书呆子呢,看清风你气质不凡,我们交个朋友吧。”

    袖清风在心里稍微思索了一下,初来郂京确实需要一个人担待点。点点头便就同意了。

    夜里,所有人都躺在自己的榻上睡着了。因为还有三天就是举考,所以来自全国各地的地方学生都会聚集到王城郂京来,有钱一点的就会直接住进翰林书院,等待考试的来临。

    袖清风用余光扫了一眼四周的人,确定所有人都睡着了后才掀开身上的被子下榻,伏煉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的抱着剑悠闲的靠在门边看着袖清风。袖清风朝着伏煉点点头,两人心照不宣的离开了翰林书院。

    在不远处的榻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人从鼻中冷哼一声,复而又闭上眼睛,好像在这漆黑的房间里从没有出现过这一双眼里般。

    袖清风和伏煉乘着轻功朝着郂京最华丽的地方飞去。途中伏煉递给袖清风一顶纱顶,幽幽开口:“你身边有人不简单,你小心点。”

    袖清风点点头,不怀疑伏煉的话,对于天下第一门的人的能力,袖清风从来不会傻到持着怀疑的态度。

    在那最具威严的宫宇上停下,袖清风掀开一块金色的瓦,朝着下面看去。一个身着皇袍的男人手拿籇笔在奏折上写写画画。袖清风面色清冷的俯视着下面的人。那个叫男人,他一定会亲手解决掉!这个男人杀了他父亲,母亲,粲画,袖家上下几百家眷,甚至逼着他和袖天跳崖。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我要下去会会他。”袖清风道。

    “不可!”伏煉伸手拦住袖清风,“公子莫要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

    “可是……”

    “公子,此刻即使见了他也不可能杀了他,来日方长,公子何必急于一时?”

    袖清风松了口气,算是自己失去理智了,道:“好,如你所言。”

    为了迎接天下第一门门主,夜木阕在御花园设了晚宴。夜木阕不敢擅自公开夜血的身份,于是晚宴上除了宫中妃嫔和一些内臣之外便没有其他的人了。

    皎洁的皓月下,夜木阕举杯对着夜血道:“血门主,来,朕敬你和你爱人一杯,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好,”夜血举起杯,也拿过玉笙寒手中的觥,道,“寒儿不能饮酒,就由吾替他干了这杯吧。”

    “好,血门主真是洒脱。”

    夜血轻笑,举杯两杯酒全部喝下。

    亦千逸坐在贵妃椅上,目光不肯离开夜血,握紧拳头,他一定要看看那张面具后的脸。只有这样才能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夜血。

    见到夜血将酒饮下,夜木阕嘴角划过一抹阴冷的笑。

    饮下酒,夜血突然感觉脑袋有点晕,心中暗道,中计了。回头却看到无绝已经被人拿下了,玉笙寒也被人擒到一边。

    太大意了!想不到这个贪图美色的夜木阕下手会如此快!

    “血门主,你怎么了?才两杯而已,怎么就起不来了!”夜木阕擒着笑朝着夜血走来,满脸都是小人的得意之色。

    “荣国皇帝,敢算计吾,看来你是活腻了,想要早点死!”

    “哈哈!”夜木阕癫狂的大笑,“那又如何?此刻你能奈朕何?”

    “你不是说你要娶这个妖精吗?你说要是朕把他变成朕的人你还会要吗?”

    “呵!”夜血冷笑,“可惜寒儿已经是吾的人了。”

    夜木阕脸色微变,陡然将手伸到夜血脸色,道:“天下第一门门主,这个世上还没人见过你真面目呢,不如就让朕今天看看吧。”

    “滚!”夜血强行运气将夜木阕震开,瞬间喷出一口鲜血。

    “妈的!”夜木阕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杀气,“给朕扔到天牢去!”

    夜木阕看到夜血被带下去,又笑眯眯的看向玉笙寒:“玉公子要成亲了啊,可惜你看,娶你的人恐怕娶不了你了。”说着朝着玉笙寒步步逼近。

    玉笙寒被点了穴,眼睁睁看着夜血被带走,看着夜木阕一张恶心的嘴脸向自己靠近,下意识的不愿意被如此恶心的人碰到,用力运功想要冲破穴道,可是却冲不开,而夜木阕却离自己越来越近,惨淡一笑,运气逆冲心脉,就那么一瞬间,胸口中的血都没有来得及吐出就闭上了眼睛。

    扣住玉笙寒手腕的两个黑衣一惊,立刻松开玉笙寒,玉笙寒直直载倒在地。黑衣人惊恐的跪下道:“陛下,他已经自断经脉了。”

    “死了?”夜木阕一时还没有明白,点了穴还可以自断筋脉?这人武功到底有多恐怖!

    “是的,陛下,他已经自断筋脉死了。”

    夜木阕晦气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玉笙寒,指了指夜冷风:“你,这个妖物的尸体就交给你处理了。”

    夜木阕点点头,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血门主被抓了,他和亦千逸还有什么资格离开下梁?天下第一门门主竟然就这样中了暗算,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搭上了!想不到一个传说的毁灭竟然就在那么一瞬间。

    瞬间热闹的晚宴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结束了。

    夜冷风缓步走到玉笙寒身边,低头望见玉笙寒腰间那块紫色的玉佩,感觉很是漂亮,伸手便想去拿,却没有想到刚碰到就被弹开了。很是奇怪,却也没有再去碰,毕竟那是别人的东西。

    夜冷风对着亦千逸招招手道:“来帮忙。”

    亦千逸点点头,朝着夜冷风走去。

    夜血被压倒天牢,因为酒里药的作用,已经陷入了昏迷中。

    次日,清晨。

    邵阳宫中,夜冷风看着那放在席子上没有温度,脸色发青的玉笙寒,眼里闪过一阵怜惜,如此佳人竟然就这样被夜木阕逼得自尽了。

    “冷风,我们什么时候埋他?”亦千逸问。

    “现在,”夜冷风回答,“如今已经是春居中末了,尸体不可久放,还是早点埋了。”

    “好,埋在什么地方?”

    “夜木阕也不会让我们埋到其它地方,就埋到海棠下好了。”

    亦千逸点点头:“行,我看他也挺喜欢红色的海棠。”

    “嗯。”夜冷风点头。

    邵阳宫外,蹲在灌木中的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目光犀利的看着邵阳宫内两个人的行动,然后只听到枝丫折断的声音,白色的东西消失在了灌木中。

    邵阳宫中,夜冷风铺好最后一层土,然后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叫玉笙寒的紫衣男子了,也好像也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

    “走好。”夜冷风对着那新翻过的土道。

    “走好。”亦千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