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国篇》第三十九章:世间再无凤鸣
快穿之凤鸢
玉笙寒在离夜木阕一米之远的地方停下,盯着夜冷风脖子上略显狰狞的剑痕担忧的蹙起眉头,道:“你还不放了他。”
“朕自然会放了他,不过美人你得先过来。”
“你……”玉笙寒气愤,可还是颤颤睫毛将怒气忍下,“吾过去。”
“这才对。”
玉笙寒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此刻这个人也是勉强算得上君王的人,哪里会没有一点心计和手段。
夜木阕等待玉笙寒又跨出一步快速的放开夜冷风一个箭步上前擒住玉笙寒。夜木阕放开夜冷风时还没有忘记对着夜冷风砍上一刀,那一刀落在夜冷风的手臂上,肉都被削去了好大一块。夜冷风被夜木阕推到十米开外,重重的砸在地上,撞在地上的痛和手臂上的痛几乎让夜冷风失去疼痛的感觉,此刻夜冷风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
夜血一跃过去抱起夜冷风到怀里,脱下锦衣裹住夜冷风一丝不挂的身子。夜冷风恐惧的看着夜血,这无限的担忧害怕没有逃过夜血的眼睛。
夜血伸出手捻开搭在夜冷风脸上显得狼狈不堪的黑发,轻声道:“没事的,吾会为你报仇。”
夜冷风怔怔的看着夜血,千言万语只化为了一句道歉:“对不起,你不必救我的。”
“吾必须救你。”夜血用手指点点夜冷风苍白的嘴唇,冷风被玷污一定痛苦得想死吧,那该是多么疼。
“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不知道我……”
“吾知道,”夜血轻笑,“还记得吾被狼叼走时对你说的话吗?”
“吾说,冷风,君王应以天下为重,不要任性,好好守住你的万里河山,吾不希望吾的冷风被世人嘲笑。”
“冷风你是吾的人,不管如何吾都不会丢弃你。”
夜冷风张张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抚好夜冷风之后夜血猛地抬头冰冷的看着夜木阕。四周刮起了不小的风,风吹得夜血满头银丝在空中乱舞,银色的眼眸似这世间最无情的刀刃。夜血脸上开始没有任何表情,哪怕是一个冷笑都没有。
眼前的夜血如同来自地狱执行死刑的死神,夜冷风突然后悔用夜冷风交换玉笙寒了,看夜血这个样子怎么也不像在乎玉笙寒。
“夜木阕,你最好放了他,也许你会死得痛快一点。”夜血森寒的开口,连空气里都结了一层冰。
“放了他?你以为朕傻了吗?”夜木阕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夜血你最好给朕让开,否则朕立刻就杀了你的未婚妻,只要你让朕离开朕就放了他。”
夜木阕并没有包着多大希望,却不料夜血真的搂着夜冷风靠边移了去。
“快滚,别等吾后悔。”
“你骗朕!朕知道,只要朕一放过你未婚妻你就会杀了朕。”
“吾乃堂堂天下第一门门主,岂会骗人?”夜血不屑的冷哼,“要滚就快点!吾可马上要后悔了。”
夜木阕咬牙,豁出去了,就算带着这个紫衣男子跑被夜血抓到还是死,现在夜血亲口放过自己,天下第一谁还有理由对自己出手?于是夜木阕放开手玉笙寒就不顾一切得朝着出宫的方向逃去。
可是夜血为了玉笙寒肯放过夜木阕,玉笙寒又怎么会放过他?竟敢骂他玉笙寒是女人,玉笙寒又怎么会放过他?玉笙寒在夜木阕放开的瞬间快速掏出一个弯月形的暗器朝着夜木阕投去,暗器刚好打中夜木阕的小腿,夜木阕吃痛一声跌倒在地上,被打重的那只脚鲜血涑涑流下来,那只脚十有八九便是废了。
“你你……你言而无信!”夜木阕朝着夜血大吼,“什么狗屁天下第一门门主,图有虚名!”
夜血蹙眉看了玉笙寒一眼:“这暗器可不是吾的。”
“你!言而无信怎可称天下第一门门主。”
玉笙寒与夜冷风都脱离了魔掌,夜血也就恢复了常态中那个桀骜不驯的夜血,故意掏了掏耳朵,道:“吾不是放过你了吗?只不过你又被吾的寒儿抓住了而已。”
“你!你……”夜木阕被气得差点没有吐血。
玉笙寒理了理被夜木阕擒住弄乱的衣服,一步一步走过来停在夜木阕面前,抬起一只脚踩在夜木阕的脸上,冷冷的道:“敢骂吾是女人,你还想走?简直是做梦。”
闻言所有人都一愣,感情这个突然动武的天下第一门的大掌门是为了这样的小事。
扶着亦千逸背对着几人的无绝一派淡然,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在烟都的时候门主总把大掌门像女人一样调戏时吃的冷眼暗剑拳脚还少吗?何况一个区区夜木阕。
夜血摸摸鼻子轻咳,只觉得现在胸口都痛。寒儿就是出了名的小气加小心眼。
玉笙寒听到夜血尴尬的轻咳,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目光落到夜冷风身上时又冷了一分,没好气的道:“门主,怎么了?你受寒了吗?”
“寒儿,”夜血眼角直抽,“你就不可以乖点吗?”
玉笙寒瞪眼,好,夜血你给我等着!
就在夜血和玉笙寒眉来眼去打情骂俏之时突然一个宫女闯了进来,凤鸣推开扶着亦千逸的陌生男人抱住亦千逸,哭喊道:“亦公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亦公子!我是凤鸣!你怎么了……”
见到突然冒出来的宫女,无绝倒是警惕,上前想要擒住宫女。
夜血挥手阻止无绝,这个女人看起来没有坏心眼,而且看起来挺关心逸儿,也很眼熟,可到底是谁啊?
凤鸣见满地尸体亦千逸又不醒,转头恶狠狠的瞪着夜血:“你这个负心汉!你对亦公子做了什么?你是不是杀了他!”
夜血将夜冷风交到玉笙寒手里,跨步朝着凤鸣走去,蹲下挑起凤鸣的下巴:“你是什么人,这样关心逸儿和他是什么关系?”
凤鸣偏头想躲开夜血的手,可她一躲夜血又掐得更紧,凤鸣就只好任夜血掐着自己下巴,眼睛却是满目怒火:“奴婢凤鸣,还伺候过夜公子呢,想不到夜公子贵人多忘事,短短几个月就将凤鸣忘了,不愧是负心汉。”
夜血眼神冷然:“你有什么资格让吾记住一个宫女?一口一个负心汉,不知道吾是负了何人让你一个奴婢如此怨怼?”
“夜公子连自己负了何人都不知道吗?好,凤鸣就告诉夜公子,你负了亦公子!”
“你负了亦公子对你的等待,你可知道亦公子那些日子每天弹着的同一首曲子,就是为了等你回来接他离开,可是你呢?你倒好,假装死亡对亦公子不理不问。你负了亦公子的期望,你可知道亦公子每次想起你时痴迷的傻笑,无奈的伤感。你负了亦公子的真心,那个日日夜夜盼着你来接他离开的男人盼来的是什么?盼来的不过是你要娶别的男人!你有什么资格爱亦公子?亦公子的每一个噩梦,每一滴泪水,每一个笑容,有哪一样不是为了你!可是你又知道多少?”
“当你和别的男人欢爱时,你知道亦公子有多么痛苦吗?”
“夜公子!夜血是吧!你简直是这个天底下最无情的男人!”
夜血被凤鸣骂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缓过来,松开凤鸣的下巴,幽幽的问:“你如此了解逸儿,有何用意?”
“用意?我不是血门主,不会做什么事情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夜血看向凤鸣眼底杀气肆意,这个女人脑子长到屁股上了吧!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即使他夜血有错也轮不到一个小小的宫女唧唧歪歪,还敢一副大意泯然的羞辱他,真是找死!
夜血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抬手点了凤鸣的穴道:“凤鸣,你这女人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爱逸儿你就了不起了?你爱逸儿就有人给你全力挑衅吾!女人的脑子还真是豆腐做的。”
“既然你如此爱逸儿,那么为逸儿牺牲肯定也在所不辞。”
凤鸣脸色一变,惊恐的看着夜血:“你想干什么?”
“用你的命换逸儿的命,怎么,不愿意?”
“不,我愿意!”
夜血眯眼,深沉的看着凤鸣,语气缓和了一点:“那你就去死吧。”
将亦千逸双脚盘起成打坐的姿势,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在亦千逸手指上划了一刀,又在凤鸣的手指上划了一刀。看向亦千逸流出来的乌黑色的血液里面又夹杂一些扭动的蛊虫,夜血转头阴森森的看了夜木阕一眼。回头再将亦千逸和凤鸣两人的伤口相对接触,做好一切夜血坐到亦千逸身后开始逼毒。
半柱香之后夜血收回内力,搂住亦千逸又解开凤鸣的穴道。穴道刚被解开凤鸣就抱成一团在地上打滚。亦千逸慢慢转醒,看到自己被夜血抱着就不停的挣扎。
夜血在亦千逸的肩膀用力捏了一下,警告道:“别动。”
亦千逸气结,目光落在凤鸣身上:“她怎么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吾把你的毒转移到了她身上,又用内力催化了一下,她很快就要消失了。”
“你!”亦千逸瞪眼,“你怎么可以……”
“她冒犯吾在先,该死,何况她是自愿的。”
“自……自愿的?”亦千逸不敢相信。
凤鸣忍着千刀万剐的疼痛看着亦千逸,她要把这个男子永远记在心里,她感激夜血没有告诉亦千逸她的爱,这样亦千逸就可以没有愧疚好好活着了,这是她所希望的。凤鸣看着亦千逸,他还会关心她就够了,其它的都不奢求,只希望这个男子可以开开心心的。
夜血看着凤鸣越来越痛苦的样子,心中没有一点愧疚或是怜悯,死又如何?凤鸣不过是自找的。
“啊啊啊!啊!痛……救命……啊!救我!啊啊……啊……救……”
凤鸣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她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被吞噬,漆黑的血流到满地,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被蛊虫啃得只剩下一顿黑色的血水。
从此世间再无那个深爱亦千逸的凤鸣。
夜血伸出手驱动真气,血水里的蛊虫也成了虫汁。
这次亦千逸没有再晕过去了,只是紧紧的抓住夜血胸口的衣服,吓得魂不附体。如此痛苦的死法,本来是要应在他身上的,可是因为凤鸣他才得以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