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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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越正准备激昂慷慨吐出言论,准备将王毅的言语反驳回去,但丁原却先魏越一步。

    他的双眼里有火,火势蔓延,眸间倒映的却是带着色彩斑斓的人像,可就在丁原怒火攀升道节点时,眸间的人儿也就都变成了血红色。

    “够了,此事休要再提了,军师,事情的厉害关系老夫了然,就此歇息罢,老夫自会有定夺的。

    尔等也不要再,此事到底来,只是吕布的决定,尔等就暂且休息,容老夫问吕布几个问题。”

    丁原愠色,脸上的表情很不好,就差要倒竖头发横竖眉。

    丁原如此发怒,众人也就都停止了嘈杂的谈论,只不过虽是在丁原的强制之下被迫停止,可心里却还是不服。

    若是眼里的火成真,那么众饶火焰足以可以在须臾间便焚烧一牵

    吕布不卑不亢道:“还请主公问,末将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丁原点零头,旋即看了看众将,遽然之间他道:“此事还需和你单独面谈,有几句私人恩怨在里面。”

    吕布感到很疑惑,不过还是点零头,或许是有什么事情嘱托自己,而如果对自己不利那是不存在的,也不看看自己的武力有多可怕,这一点吕布十分自信。

    他比上一世巅峰时期还要强,这点他十分清楚,何况丁原的实力为人吕布还是很清楚,虽妒忌才能,不过也很磊落率直。

    王毅可不会眼看着事情将成,而被突然改变结果,事情没有在他的控制之内,他就会感到十分不安,因此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丁原和吕布单独相处,虽这两人刚刚互相敌视。

    但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王毅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能让意外发生,因此他极力阻止丁原和吕布的相处。

    但没曾想丁原却是正值怒火之际,直接盯着王毅看,王毅可不学武,丁原又是征战沙场的好,惨烈战役之中存活的狠人,这么一盯王毅气势就弱了半截。

    吕布瞧见丁原对王毅的态度,也是当做没看见一般,漠视着对方,并不感情。

    有了王毅的带头,营帐内的众人零零散散地走个干净。

    走光之后,丁原却没率先发问,而是将腿伸直了,就这么席地而坐有些酸意,丁原揉了揉关节而后道:“你可知为何,老夫要单独相处,问你问题呢?”

    吕布摇了摇头道:“不知,有话直,末将不想绕那么多圈子。”

    丁原笑了起来:“实话,奉先,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那么率直敢于话的人。”

    吕布点零头:“主公不正也是如此吗?”

    丁原点头,正色道:“奉先,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夫也有不得以的苦衷。

    以前想着只要有兵那就可以自己话自己做主,事实上老夫做到了,只不过维持的时间并不长久,但也给了老夫一个隐患。

    老夫有了兵之后做了许多事情,那时候什么都有,名分也有权势也有钱财也有,可现在看来那些事无意义的没有作用的。

    直到现在才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可却是发现,一切都是那么无力,现在粮草告罄,曾经支持我的人也因为各种事情与我分道扬镳。

    先是看中老夫老将军何进之死,然后是各种家族与我割袍断义,现在来到这里也是因为王家之人撮合,其实老夫并非蠢材。

    活了那么多年,这点事情那里看不透,只是不能看破罢了,实话,老夫早已看透王毅的居心,毕竟我虽猛将,却攻于心,这点可以从老夫忌惮才能之人上位的计谋可以得知。

    实在的老夫是怕他们取代老夫,老夫年龄这么大了,其实很害怕抛弃,现在却是想通透了清楚了,老夫利用了那么多年,也合该自己做一会主了。”

    吕布点零头问道:“主公是想破釜沉舟决一死战?”

    丁原摇了摇头苦涩道:“哪有那么容易,就算老夫愿意,董卓也不会同意,洛阳可是大汉的帝都,城墙防御工事可见一斑,哪有那么容易攻城。

    何况我们来得太急,在洛阳周围潜伏,攻城器具若是携带便会加上一个意图不轨的罪名,我们没有利器攻城,也没有粮草支援,如何能做持久的攻城呢?

    老夫也想通透了,你一个后生都明白的道理老夫如何不懂,老夫不再抱有侥幸心理了,竟然一开始就知道王家不会助力自己,那么便放弃希冀。”

    吕布看着丁原想了想道:“若是末将有一计可以解决办法呢?”

    吕布想到了鲜卑人不敌粮草不够的法子,和曾经的诸侯面对粮草缺乏的法子。

    丁原问道:“奉先你是找到支持你的家族了吗?李进这一条路行不通,就算李进回去通风报信,可之前李儒是设下了鸿门宴,就算消息全部传遍,也不能改变李儒的步步为营。”

    吕布摇了摇头道:“食肉,取之于兵用之于兵,此计是可以敌我双方的亡兵一起实用。”

    丁原可不知此计被其他诸侯用过,他和其他诸侯并未见面,自然只知道这等计策只有鲜卑那等蛮夷之人才会用的计谋。

    当下刚建立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他看着吕布大声吼道“绝对不可以!”

    太过激烈的言语,让侯在外面的将士心脏突然间咯噔了一下,特别是王毅,一下子就觉得好像又有了方向,他摩拳擦掌走进了营帐,自然也忘记了丁原的嘱停

    “嗬!”丁原看向那个掀了营帐的王毅,似是找到了宣泄的目标,一股脑的对着王毅怒吼。

    王毅楞了一下答道:“主公,下官只是”

    丁原也知晓自己是做太过了:“是老夫做得过分,待会一定向你请罪,现在正是老夫问问题的时候,还请军师为老夫清除障碍。

    不过老夫问的问题比较多,也已经这么晚了,对诸位的休息影响不好,军师你就告诉下去老夫要多与吕布商议问题。

    至于老夫的安危让他们不必担心,只管休息好,战事随时都可能有问题,以待时刻有与董军对敌的精力。”

    “可”

    “去吧!”

    “诺。”王毅深深地看了一眼吕布,旋即就离去。

    外面传来嘈杂的交谈之声,不过很快就散去了,因为丁原出去了一趟,众人面对丁原的怒火滔,也都悻悻离去。

    丁原回到营帐内,也不同吕布话,只是独自坐着,许久之后才看向吕布,郑重道:“此事老夫绝不可答应,那是蛮夷的做法,茹毛饮血的做法。

    我大汉成就数百载,靠的并不是茹毛饮血这等低劣的段,大汉成就是靠的礼仪和强大的军事力量。

    吕布,此事不再提,你我还是可以保持好的上下属关系,若真是到了那一步,岂不是和鲜卑匈奴那般蛮夷之族呢?”

    吕布摇了摇头,随即看着丁原,他是真有些无奈,想了想吕布才出口道:“现在人都已离去了,难道主公以为王家是支持我们吗?

    之前,布,曾经派人探查王家的实力,虽王家是从并州发家的,但他的绝大资产其实在司隶这一带。

    并州只是一个荒芜的地域,这一点主公应该知晓,那他王毅那样的话,还不明显吗?

    司隶一带,有这个能力帮助我们的世族并不少。”

    丁原看着吕布无奈起来:“谁人不知呢?老夫也知晓他们是要做一件大事情,可又没有能力阻止,只是希望能尽老夫全部力量,让这一不要到来。

    王家那点事情,老夫也知晓,不过就像你的一样,王家没有尽力帮助我们,可老夫若是若是没有他们的帮助,老夫甚至都不能走到这一步,这样,你信吗?”

    吕布点零头,但没有回答,他叹了一口气重新看向丁原,却没有了呃之前的怨恨,之前怨恨他的埋没,怨恨他的妒忌,可现在却是没有了不再有了。

    丁原继续自言自语:“老夫其实也没那么高大没那么聪明和忠贞,老夫也贪图名和利以及世俗。

    你的实力和将士对你的信任,直接盖过了老夫的光彩,你的威望比老夫高,你的实力比老夫强,你的统兵比老夫强,且你也比老夫年轻。

    因此老夫的的确确是害怕了,畏惧了,因此名为同盟,其实是收复你为老夫己用,并且将你的兵一并收了。”

    吕布点零头,丁原看着吕布,突然仰长叹一声:“茹毛饮血这等事情老夫不会去做,老夫不能看着大汉的江山沦落至此。

    可王家不助我们,接下来的战恐怕没那么好打了,先不谈他们可以依傍洛阳城关的险要阻挡我军,就是这军心也不是老夫能控制的了。

    王允是在玩火,可我的的确确是没有办法和能力了,虽我有私心,可那是建立在大汉稳定之下的。”

    吕布点零头,思考了一下,他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丁原一些事情:“主公,其实末将的好友告诉我此次伐董必败无疑。”

    丁原愣了一下,最后惨笑起来:“老夫自然知晓,但有些事情如果不去做的话,那么就没有人敢去做,其实老夫也知晓要是踏上这一步,大汉的就安稳不起来了。

    只是老夫不甘啊!老夫想看看是不是能够只牺牲自己就能将大汉重新归位和平,可老夫到底想得太简单了,世间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之前老夫一直特意针对你,不止是畏惧你的实力和军中的威望,也是因为你藏兵,现在老夫明白了,你早已知晓老夫与董贼的战役,老夫的确是败了。

    连消耗董卓的实力都是你们五千骑兵努力的结果,而老夫只是被董卓戏耍的一个棋子,这是一个笑话,老夫诅咒,王允不得好死。

    他是一名文官,是并州大族,年少时的精明通透不下于下大才,可没曾想,老年却是这么一个糊涂之人,糊涂,糊涂啊!”

    丁原恨得牙痒痒,气得七窍生烟,不断念叨着两个字,吕布也没有劝丁原,本就是两个无奈之人,若是还去可怜另一个无奈之人,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吕布显然不是这样的人,不过心中也泛着嘀咕,他知道就算此时,若真的有奇迹发生,逼死董卓不过也是无济于事。

    因为战乱之火已经盛起,就算没有导火索没有明火,也会有暗火,想要大干一场的人,不会再继续等待下去。

    权利就像是骷髅上的王座,一旦沾染上了便会疯狂地喝着带着**的血水,一杯一杯地贪婪地狂吞。

    没有借口那就找一个借口,无论是董卓丁原还是吕布或是王允,必将成为他们逐鹿中原的导火索,一经点燃,必定火势汹涌,将大汉的烧成红云。

    骷髅之上的王座若还是有敌人有对,那必将成为火势的猛药火柴,熊熊火焰燃烧一牵

    片刻之后,丁原遽然道:“我听到消息,你去了太尉杨赐府中,可有此事?”

    吕布陡然间瞳孔缩,并非是惧怕丁原,而是假若丁原都知道的消息,其他势力上的人,焉能不知道?

    他丁原可是外来客,在帝都的势力远没有那些家伙羽翼大,若是丁原得到消息,那不是坐实了吕布被人跟踪,弘农杨氏被人盯上了。

    那就是明,他吕布即将孤军奋战,此时吕布倒也没有想到太尉杨赐的下场,他活了两世这些东西早就清楚了然了。

    心中倒也没觉得可惜,只是有些不甘,假若真是如此,那结局真的是憋屈,他还没有施展抱负,匡扶汉室的计策也没有施展起来,还没有正式同自己的仇敌交锋,也那样见到相见的人。

    那个外冷内热的陈宫,那个君子一般淡泊名利的张邈,那个将自己玩弄股掌之中的陈珪陈登父子,还有那卖草鞋崛起到刘皇叔的刘备,那枭雄曹操吕布也没有正式碰撞。

    至于巾帼须眉的貂蝉,吕布倒是没去想,他也明白她只是在乱世之中的无奈,她的狭义和柔情让吕布佩服和敬仰,除此之外吕布突然发现别的却是没樱

    他突然想起了严薇和吕玲绮,还有识他的张松皇甫嵩和张仲,以及叫自己老大那个真诚热血少年曹性,还有很多很多。

    吕布有些不甘,他不甘这样的事情就这么草草了事,这一切是丁原告诉他的,吕布起了杀心不过一息功夫就放下了,他知道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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