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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她睁着眼睛配着那两口家长里短的谈话看着房顶发呆。

    这个家好像有十亩地,旱地跟水田一样都是交三成税粮,一亩田最高也就产四百多斤不过这里的一斤有多少她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们用的一斤十两是后来才定的。十亩地一季有四千多斤交了一千三百斤税粮之后还剩两千七百多,这里的气候更是跟现代的江南接近所以这里就也种三季,只不过第二季的苞米跟第三季的冬麦是套种。

    现在已经是七月中第二季的苞米又种下了,不应该是又种下一个月了,就在她刚穿来的那几天这个家的几个男孩因为农忙放假所以收完苞米后又种上了。

    她听那两口过今年还跟往年一样苞米留着,第二季的卖掉第三季的大麦也卖掉,只不过这第二季得套种大麦行距就留得宽苞米产量只有前一季的一半。好在大周只收两季税粮毕竟有的地方只能种两季,所有这一季的做物全是自己的。一年下来竞是有快三十两的收入。三十两在这古代可不少但是这家还住着茅草屋你知道为啥吗,没错就是那三个书生一个一年得二两银的束?三个就是六两买些笔墨纸砚十两银就没了,剩下的全部存起来为他们以后赶考做准备。如今家里竞存了两百多两银。

    开始时她还觉得奇怪全村家家户户都是请砖大瓦房只有他们家是茅草屋,可她在村里走动别人却对她谦让有礼,恐怕出了她别人都清楚他们家的钱是要用来干嘛的。毕竟下午不用上学堂的学只有他们家有而且还是三个,所以啊别人可是抢着跟他们家打好关系。

    “哎”她还是幸运的至少没穿到那本书里当炮灰,也没有像书里所写的什么破茅草屋四面漏风,种很多田还三餐不继,满山的野菜却不知道可以吃,果挂满枝头无人问津。

    她以前看到这样的文时觉得作者太城市化了,把咱们农村形容成啥样了,她是八零后生在农村也长在农村,赶巧的是他家就住镇上,那老街可不像现在的街道四通八达,就一条能从东走到西,也能从西走到东街面不宽更没有铺青石,只有中间一条滑石路,听老人讲只有有钱有权的人能走上面。

    每家的门面都不大,我家的就一门一门面往里走是三进第一进就是我家有间卧房一间厨房楼上两间厢房然后一院,是院其实也不六七十平米,第二进是大伯家跟我家一样的格局,第三进就是后院猪圈厕所还有一块菜地。面积是不,可就跟狗舌头似的狭长,房屋还是我老祖修的也就是我爸他爷爷,一百多年的历史房顶即看不到星星,墙缝隙也看不到月亮虽然矮了点黑了点却很温馨。所以每每看到那些形容农村的文时她都想上句亲你是不是有点想多了。

    她躺着的虽然是木板搭出来的床但上面有褥,棉被薄薄的夏天盖刚好,土墙平整屋里干净整洁,唯一的不足就是跟父母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