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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廖安西闭上眼睛咬牙答应。
林凤扯了两下,才放开儿子的耳朵,拉着凡坐在石头上休息。
廖安西忧愁地看着人群,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大队长有没有叫他和母亲的名字。
张凡满脑子全是周蝶的话,廖安西怎么可能娶她!婶子盖房子,大概要给廖安西亲,他这么好,会真找到比他前妻更好的姑娘。
廖安西脑子乱成浆糊,有些人领好东西已经出来了,干嘛还要往人群里挤!
“廖安西···”赵队长嗓子快要叫不出声音,还好这是最后一户人家。
赵队长身边只剩下最后一袋粮食,根据粮食的重量,村民们大致能判断是廖家总工分是多少。他们心里有底了,求知**减少,发发好心给廖安西留点缝隙。
廖安西抬起沉重地脚步往前挤,身体一顿,上一个村民还使劲往里挤,到他这里人群松朗。
“林凤工分120,廖安西工分164,张凡工分70。”赵队长扯了扯嗓子。
村民们倒吸了一口气,这场抢收持续了20,村子里最高的是162工分,已经是顶天厉害了,廖安西怎么可能超过赵国成。
“廖安西十四天十工分,六天四工分,有疑问的可以提出来。”赵队长摊开工分本子给大伙儿看。
和廖安西一块地干活的人立刻摇头,廖安西离婚后变成一头不知道劳累的老牛,拼死命闷头干活,远远超过大家一大截,大队长该给他十工分。
赵队长见村民们没有疑问,剩下的粮食给了廖安西,把钱和票据放在廖安西手里,“夏收好好干。”
“一定。”廖安西合起手,票据和钱带来的厚重感让人安心。
“廖安西,秋收、冬眠、春醒、夏收,冬眠、春醒只要有活干,大家都能拿满分,拉不开距离,夏收你好好干,争取再得第一,总工分是全村第一的话,工农大学生的名额准有你。”大婶们起哄道。
“其他的伙子好好表现,如果上面分下来两个工农大学生名额,不定我们投票选你。”
村民们挤死也要围成肉墙往前凑,大家领好东西都不愿意回家,非得等到最后一户人家工分出来后,确保每一个人的工分绝对公平,他们才散了回家。
上河村选取工农大学生有个习俗,直接用工分话,谁工分第一,谁就能被推荐当工农大学生。如果工分最高的当不成工农大学生,岂不是笑话!
廖安西听村民七嘴八舌解,算是明白了上河村的习俗。
赵国成垂眸斜了一眼被围在人群中的男人,扛起粮食回家。
厚脸皮老男人
“大家别奉承他了, 工农大学生名额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们村。”林凤驱散起哄的人群,今年分的粮食多了,可吃饭的嘴也不少。
“也是, 县里只分到十几个工农大学生的名额, 一两百个村子,我们村子也不突出, 想得一个工农大学生名额难!”
上河村每年预选出工农大学生的名额, 每年都落空, 到现在为止村里没出一个大学生。
“我家安西为了娶媳妇,拼命挣工分, 才不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林凤笑呵呵夺走儿子手中的票据和钱。
刚刚她和凡等儿子领票据时, 有人谈论儿子否认和凡的婚事, 还摆了周蝶一道。她要探探儿子对于娶媳妇一事抱着怎样的看法。
“哦~”村民们拉长声线, 冲着廖安西挤了挤眼睛,扛着粮食笑笑回家了。
廖安西张开的嘴变成叹息, 等回家再与母亲细谈婚姻问题。
看来儿子还在意被戴绿帽子的事,对婚姻产生恐惧。林凤眉头一皱, 这可不行, 儿子都二十一了, 翻过年成了老男人, 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
村民们急匆匆回家,看不到婶子、大叔蹲在墙角下聊天的场景。
三人也扛着粮食回到家里,林凤坐在院子里反复数着钱和票据,嘴里反复嘀咕着如何分配它们, 眼珠子骨碌转着,该怎么把儿子拐进婚姻的天堂,让儿子知道成为真正的男人不痛苦反而幸福。“呵呵呵···”
廖安西急忙缩回踏出去的脚,笑容太恐怖,心肝子快被吓的停止跳动。
“凡,十八岁可以领结婚证。秋收过后婶子闲的发慌,给你做两套衣服,咱们穿的美美的去相亲。”林凤心中狂笑。儿砸,既然你恐惧结婚,老娘就给你下一贴猛药。你不和凡结婚,老娘只好把凡嫁给一个更好的男人。
张凡身体一震,手中的菜叶落在地上。他要结婚了,自己总是走在他身后碍事了。
“妈,十八岁太了,至少二十五岁结婚。”廖安西走上前盯着母亲的眼睛。他心很混乱,张凡要结婚了,身边有别的男人,他就没办法跟在张凡身边。
“国家规定女的十八岁领结婚证,男的二十领结婚证,你要是不服气找主*席理论。”林凤守好票据揣在怀里,抬起手指抵着儿子的胸口往旁边推,“你这个老男人,自己没女人要,别妄想拉着凡陪你成为老姑娘。”
廖安西努动着嘴哆嗦着,二十一岁跨入老男人行列了吗?
林凤回头瞥了儿子一眼,轻呵了一声,走上前亲热地拉着凡,“婶子身上的票据全给你当嫁妆,我出去一吆喝,要娶你的伙子从村头排到村尾,绝对能找到适合你的优秀伙子。”
“妈,你这样做,伙子娶的是票据,不是凡。”廖安西扶着额头,快被无理取闹的母亲气死了。
村里人都知道自家领的票据最多,肯定有好多表里不一的伙子求娶凡,娶凡的男人绝对是优质男人,凡不能嫁败类。
“婶子,票据给哥娶媳妇。”张凡抠着地上的泥土,低声道。
“你哥要当万年光棍,婶子不给他娶媳妇。”林凤抱着凡,头轻轻贴在凡巧的脑袋上,朝着大闺女挤眼,“婶子啊,喜欢抱着你睡觉,把你当成亲闺女,我大闺女嫁人嫁的憋屈,闺女必须风风光光嫁人。”
“姐送你一台缝纫机陪嫁。”廖安梅灵光一闪,母亲逼弟认清感情,作为亲姐姐再必须要推一把。
母亲盖房子时,她和丈夫商量好了,送弟一台缝纫机做聘礼。弟和凡是一家人,她把缝纫机给凡也一样。
“胡闹!”廖安西板着脸,平生以来第一次冲家人发火。
林凤为儿子喝彩,终于当一回男人了。
廖安梅为弟喝彩,既然生气了,快要认清自己的感情。一定要弟气的丧失理智,亲口求娶凡。
“凡,婶子带你找花婶聊天。”林凤拉着凡,挽着她的手臂,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母女。
张凡脑子昏昏沉沉,胡成一团浆糊。
花婶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媒婆,来了一个,撮合成一对。
廖安西被气的脖子粗红,脸爆红,眼珠子染上了红血丝。脑子还没有下指令,身体率先行动拉着丫头,脱口而出,“没有我允许,她不可以结婚。”
“嫂子,你们为啥要拆散他俩。”吴巧芳心疼死了,凡落寞、伤神跟着婶子,安西哥被气的快要爆炸了。
“嘘···”廖安梅捂着姑子的嘴,“别话,往下看。”
她还是第一次见弟真正发怒,可是弟的话太流氓了,即使是亲姐姐,都想揍死他。
“廖安西,你混账。”林凤改换用指甲戳着儿子的胸口,“凡结不结婚凭什么要你同意,别和我你为凡好,老娘不吃这套。混账老男人,一辈子没人要。”
“我做的一切为她好,所有人害她,我不会害他。”廖安西不停地往后退。
“你喜欢凡不愿意娶她,也不愿意放手,老娘真想剁了你。你知不知道你无意间做的摸头动作,时常痴汉状望着凡,把凡禁锢在你身边,离你一寸远的距离···你已经毁了凡清白,你看看村里哪个男人没结婚和姑娘走的这么近。你不愿意娶她,好,老娘也不能看着你继续败坏凡的名声。老娘为什么要把票据作为凡的嫁妆,因为老娘替你弥补你做的混账事。混账老男人,村里人全知道你要娶凡,你既然不娶了,就别再祸害她了,以后你眼睛要是再盯着看,老娘挖了你的狗眼。”林凤唾弃儿子,孬种一枚,她话都道这个份上,混账还不出要娶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