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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软腻的喟叹声。
钝牙磨着精巧的锁骨,死死的缠着他进入睡眠。
下半夜,廖安西睁开清明的双眸,心翼翼把她从身上移到床上,抬起脚准备下床···
张凡搂着他精壮的腰,“去哪?”风吹草动便能惊醒她。
廖安西眼中流露出无奈,拉起被子包裹着她,趴在她耳边低语。“天亮之前会赶回来。”
“嗯。”张凡裂开嘴老实躺在床上,男人关上门那一刻,闭上眼睛,濡湿了枕巾。
廖安西到前院扛气自行车,大公鸡作势奋勇向前守护主人的财产,祈求主人别太偏心,只关爱母鸡,分一点点爱给它。
廖安西作势要拔它的羽毛,大公鸡嗅到熟悉的危险气息,一头栽进草垛子里瑟瑟发抖。
林凤迷迷糊糊听到开门声,没当一回事,以为有人出去大解。
作者有话要: 还有三千字应该凌码完,明天早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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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肥
廖安西怕推着自行车弄出声响惊动房间里的人, 故扛起自行车到院子外边才放下它。
一个黑影靠在钱榆树上, 听到声响才猫着身体走上前。
一只手搭在肩膀上,廖安西丝毫不觉得惊讶,已经猜出来人是谁。
这孩子是不是慢热型的, 一开始大家不怎么熟悉对人冷淡, 熟悉后变的肆无忌惮对人毛手毛脚。
“三封信,三个派别头目在分别住在···”孙志军踮起脚尖靠在他耳边声嘀咕道。
“嗯, 记住了,你快点回去。”廖安西装好信封, 推着自行车往前走两步, 发现自行车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在夜间十分醒耳。
村子里有自行车的人家就那么几户, 他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又扛起自行车到了村口在骑自行车。
孙志军捻了捻手指, 眯着眼睛回到知青所。
“大半夜的, 你去哪了?”
“大号。”孙志军裹上被子倒头睡觉。
男知青爬起来凑上前,嘿嘿道,“是不是憋的难受,到茅房里疏解一下。”
“志军啊, 你也老大不了, 要求别太高,看不上农村丫头,咱们知青所不是有好多年轻有为的女知青吗?”···
孙志军磨了磨后槽牙,误会就误会吧,他和廖安西狼狈为奸的事不能被人发现。
“下午你一直听红袖章的事, 是不是也看上哪个成分不好的姑娘?”
“傻冒,了解现在掌权的红袖章是谁,免得不心冲撞他们。”孙志军轻蔑道。
“好啊,孙志军,你竟然敢骂我们,兄弟们把老男人脱光扔出去。”
其他三名男知青心里同意孙志军的法,他们是外来人,在这里没有根基,不能得罪任何有权有势的人。
主要老男人话太不中听,非要给老男人一点教训。
可怜的孙志军被人按在床上‘施暴’,空气中飘荡着嘿嘿的‘淫*笑’声。
隔壁房间传来咣当、哼哧的声响,女知青们劳累了一天,想睡一个好觉被吵醒,暴脾气跑到院子大声叫道,“明天你们四个喝刷锅水。”
男知青立刻比孙子还乖,晚上破嘴皮子女知青才愿意帮他们做饭,又惹祸了。
三双目光幽怨地盯着死鬼,忒倒霉了,死鬼一定是霉星转世,每次和他杠上准没好事。
孙志军哼哼的重新裹上被太阳亲吻过的被子。
他探消息并模仿以前三名同学的笔迹写信,廖安西去送信,绝对没有人怀疑到他们身上。
*
三个有身份的红袖章住的地方很醒目。廖安西来回摸索了几遍,把信塞进门缝里,骑着自行车匆匆赶回家。
再过一刻钟左右,大概到五点半了,大公鸡准时准点鸣,这是唯一一个主人不杀它的理由,不能搞砸了。
用翅膀捋了捋脖子上油亮的羽毛,伸长脖子···
廖安西扛着自行车回到院子里,大公子化成石雕重心不稳扑倒在地上,还好及时刹住闸没有叫出声。
廖安西放好自行车看了大公鸡一眼离去。
我死了,看不见我。
脚步声越来越远,大公鸡缩着脑袋,羽毛无精采趴在身上,跑到暗处偷窥后院。一双精光的眼睛在黑夜里什么也看不见,凭着听觉知道恶霸回到房间里。
雄赳赳气昂昂迈着将军步伐,边走边梳理引以为傲的羽毛,“GOGOGO···”
廖安西刚躺下,就听到大公鸡连环催命叫声。
一个柔软的身体从墙壁上滚到带有凉意的身体上,“哥,别动,我给你捂捂。”
“凡?”
“嗯~”张凡尾音婉转,张口咬了他的下巴,躺在他怀里呵吱呵吱傻笑。
林凤眯着眼睛声退出后院,傻鸡在前院卖力的大叫,被林凤踢了一脚。“去去,到草垛子里玩,别扰夫妻兴致。”
大公鸡夹着尾巴赶紧溜,这么努力工作,居然被嫌弃了,日子没法活了。
听不到大公鸡聒噪的声音,林凤满意的点头,乐呵呵的煮了四个红糖荷包蛋。如果煮三个荷包蛋,三个姑娘会匀一半给她吃,林凤只能忧伤的煮四人份好吃的。
空气中的甜腻味散去,磨人精又在他耳边道,“哥,有没有发现我的其它秘密?”
廖安西被逼急了,捧着她的脸在她唇瓣上啃了两口。
天蒙蒙亮,房间里的光线像是被蒙上一层纱。丫头硬逼着他撕裂纱布,看透她的真面目。
被子盖过头顶,婉转悠长的空灵笑声在狭窄的空间里敲着他的耳膜。
廖安西抬起手抹干她眼角溢出的晶莹,“猜不透,用一辈子的时间让我猜。”
“好。”张凡呜的一声咬他的锁骨,其实他已经懂了。
天已经大亮,吴卫国骑着自行车去上班,廖安西两人才起床。
林凤抡起拳头捶儿子一拳,别胜新婚她懂,可也不能把儿媳妇嘴啃的肿的老高,这不是大咧咧的告诉大家两人昨晚战况激烈。
廖安西捂着心口窝吐了一口郁气。
“我为你掩护,你一晚上都和我在一起,没时间到县里。”张凡娇哼一声。
“昂~”红艳艳的唇畔,他的一世英名被丫头毁了。
张凡拉着他吃了一顿美味的早饭,哄着他喂了几口红糖水,抱着他的胳膊软绵绵的跟着他去上工。
廖安西顶着众人趣的目光仰望天空,以为是一只被斩断尾巴的兔子,谁曾想是一只拥有七窍玲珑心的狡猾狐狸。
孙志军顶着一双黑眼圈,嫉妒地盯着满脸春光的老男人,明明老男人下半夜没睡觉在外奔波,精神竟比他还好。
“你们四个昨晚做啥见不得人的事?”村民忍不住问道。
四人头顶笼罩着乌云,前面两人头顶阳光普照,想忽视后面四人都不行。
“哼,昨晚有四只野猫发春呢,叫个不停。”女知青拉长腔调阴沉道。
“哦,野猫思春了。”村民们呵呵大笑,都是过来人,懂!
“!!!”孙志军脸憋的爆红,算了,能摆脱了,被误会就误会吧。
三名男知青自觉的后退一步,离丧星远一些。
孙志军走上前伸出爪子搭在他的肩膀上,为了他,自己遭人非议不能解释,多蹭蹭福气。
“怪不得孙知青找不到对象,人家夫妻相亲相爱,他上前横叉一刀算怎么回事。”李嫂摇头道。
“找机会和他聊一聊。”都发春了,该找对象了。
大伙儿点头,思索着哪一个姑娘和孙志军般配。
很快孙志军和廖安西分开,他去找大壮一起上工,大壮人老实、憨厚,不会坑他。
到了地里,张凡举着发颤的手臂刨地,一霎那,手上的锄头消失了。
“我刨地,你拔红薯。”廖安西不容她反对,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哦!”张凡嘟着红肿的唇瓣,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