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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慧兰,扶着于明趴在石板上。”太阳好,李婶带着儿子出门溜弯,一路上由王慧兰伺候儿子。
“哦!”王慧兰架着男人,男人屁股上印着触目惊心的两个巴掌,肿得老高,看的她心里揪疼。
李于明发誓,等逃出魔鬼爹妈的手心,带着兄弟们来抄家,即使是亲爹亲妈也不手软。
“哥。”张凡挽着他,整个身体挂在他身上,谁让她昨晚被老男人折腾狠了。经过前妻身边时,不忘露出玉颈上醒目的两朵红花。
廖安西搂着她的纤腰,基本上所有的重量全落在他身上。
他低头警告她,再作怪把她扔了。
“凡、安西,你们这是去哪?”老婶子们目睹两人相思相恋、结婚的全过程,自然乐见两人亲密无间秀恩爱。
“去菜园子里给菜铺上一层烟灰,妈这样菜不会被霜坏。”张凡指着男人身上背着的竹筐子,里面装的全是锅底下燃烧成灰的稻草、树枝灰。
“别人都是把草灰放在兜子里,男女抬着去菜园子里。”这就是廖混混的女人,昨天一直没露头,没想到长的还不错。李于明挑眼看着男女一起抬着草灰,示意混混看人家这样干活才是正经人干的事,故阴气道,“你们哪里去干活,分明是光天化日之下乱搞男女关系。”
两朵红花刺伤了王慧兰的眼睛,她自认为比毛没有长全的丫头好看,和廖混混结婚这么长时间竟没有这种待遇,怎能咽下这口气。
当年廖混混长得如今这样清秀、疼老婆、能干的模样,她会背着混混偷人吗?一切全是混混的错。“大白天的往男人怀里钻,不会是勾*引成*性吧。”
“哦,和你们比巫见大巫。”廖安西给他们一个灿烂的笑容,带着丫头离去。
“···”李于明才记起他是钻树林行家,还把廖混混的媳妇肚子弄大了。所有人都可以指责混混和臭老九,唯独他和慧兰没有资格。
他把目光转到妇女主任母亲身上,“妈,带坏村子风气,不能纵容。”
李婶气恼地拿着纳的鞋底子抽儿子屁股。
“嗷···”李于明蹦三丈高,还没有好的屁股又添新伤。“我还是你儿子吗?”
“哎哟,嘴贱要嘴。”李婶把针穿到鞋上没拔出来。
尖锐的粗针闪着寒光对着他的嘴巴。
李于明老实的趴在慧兰肩膀上不敢吭声。
村长儿媳妇的生活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王慧兰甩掉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得不得到村长夫妻的认可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帮助男人离开村子,回到县里当红袖章,带着她吃香的喝辣的。
“看着安西和凡和睦,我心里比娶儿媳妇、嫁女儿还开心。”
“他俩磕磕碰碰走到一起不容易,还担心安西不能那个!”···
李于明两人一脸懵逼,这些人应该不喜混混,把混混当成毒瘤,他们不在这些日子,村里的人全变傻了。
*
两人到了菜地里,廖安西放下竹筐子,把最上层的稻草放在地上,用手捧着草灰铺在菜上。
张凡蹲在大白萝卜前,拿着铲子挖土。姐夫晚上炖萝卜排骨吃,忍着流口水的冲动一口气挖了两个萝卜。
没事可做,双手捧着脸颊盯着男人狭窄的背后,透过一层厚布后背上的爪痕,胸前的咬痕。见男人回头瞪了她一眼,送给他一口闪眼的大白牙。
他一辈子栽在磨人精手中,下次再敢惹他,揍到她老实为止。
廖安西在丫头痴汉的目光下铺完草灰,在草灰上盖了一层稻草,免得霜在菜叶子上。
张凡咻的一声窜到他身边,萝卜、铲子往竹筐子里一丢,虚弱地挂在他身上。
“嗬~”丫头又再唬弄他,什么腿软、腰酸,分明是一只精力充沛的老虎。
廖安西手掌虚搭在腰上,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
一声惊呼。
张凡委屈地抓着老男人的袖子,双腿颤,差点瘫软在地上。
“有人来你下来。”廖安西没好气的磨着牙。
“嗯。”张凡诚意点头,虚弱地绕道他的身后,果断地跳到他的背上。
廖安西一只手托着她,一只手拎着竹筐子,眼睛时刻关注着路上有没有人。
走了一段路,张凡从老男人背上跳下来呼呼地跑在最前面,回头十分得意的看着他。
廖安西跨开步子去追磨人精,两人闹闹间到了村口,停着一辆轿车。
村民们有心想上前搭讪,被他冰冷的眼睛,峻肃的脸庞劝退,纷纷去研究汽车。
张育才盯着不思进取的汉子,宁愿面朝黑土干农活,也不愿意当主任的徒弟,无法理解。
“张秘书好,我媳妇···”廖安西的话音未落,跑到最前方的丫头蹬蹬蹬跑了回来拉着老男人的手,稚嫩的脸上浮现端庄的浅笑。
廖安西郑重介绍道,“张凡。”
“你好。”张凡点头示好。
磨驴媳妇脖子上的花朵太醒目,张育才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眉头皱的更紧,沉溺与男女之情恐怕会误事,“你的档案已经转到W市,张女士的档案也返回原处,我奉主任的命令来接你们。”
“什么时候的事?”廖安西脸上的笑容散去,不由得握紧她的手。
张育才清了清嗓子,“让你留下来,你不是和张女士一起,主任不知道求了多少人,拿你的脑袋保证两年内一定制造出更精良的军用车,上面才同意。”
廖安西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为什么不是拿张主任的脑袋保证?
“张女士回W市要写大字报接受批D,一切等你表现出自己的价值,组织上会重新考虑怎么安排张女士。”他和主任为了磨驴的事东奔西跑求人,这家伙在家里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憋了一肚子火气好想他一顿。
见磨驴脸上凝重,难道不满意张女士被批D,“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张秘书,有些事我们是不是私下里沟通。”廖安西示意他看周围一脸震惊的村民。
“不用,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张育才怕私底下和他沟通,磨驴直接掀桌子走人,“乡亲们,廖安西去汽车厂工作,整个县里独一份,县里想要买进拖拉机···”剩下的话让他们脑补。
“可以走后门买拖拉机。”
“有什么好事县里的领导会想到上河村。”
“咱们村要出名了。”···
“全国两家汽车厂,两个汽车研究实验室,咱们汽车研究室里仅有十二名成员,主任是汽车研究室里的头头,要收他为徒。廖同志半个月前已经参与汽车研究,光不光荣?”张育才看出来了,磨驴脸上没有喜悦,看来不算跟他走,大概因为张女士要写大字报,只有鼓动群众给他施压。
“光荣!!!”···
“我学没念满,文化水平低···”廖安西还没完话,被孙志军截去。
“你脑子聪明,文化水平低都能画出汽车图,我们这些高中生对汽车两眼一抹黑,你为造气车而生。”孙志军像鸡血一样激动。
绝对是福娃,村里出了一个汽车研究员,县里有什么好事不偏向他们才怪,下年他一定是工农大学生。
“安西时候喜欢拿着铁皮子玩,还真是和汽车有缘。”各种变着法的夸赞廖安西时候聪明。
现在已经不是廖安西私人的事,上升到村子里的荣耀。
村民们围绕着汽车夸赞他,廖安西拉着她快步走回家,他做梦也想不到黑面秘书会做幼稚的事。
张育才跟在两人身后走进廖家院子,正色道,“廖同志,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廖安西眯着眼睛,张秘书的意思刚刚他无理取闹?他捏了捏丫头的手,示意她安心,带着张秘书到后面。
张凡神色不明盯着发红的手,其实他动心了!
两人走进房子里。
“你先别忙着拒绝我,”张育才站在窗口量着朴素、温馨农家院,“黑暗只是暂时的,迟早有一天会迎来光明,张女士家被平反,你们两个的身份悬殊,能不能走到最后真的很难,因为你只是一个农村汉子。”他看着磨驴的眼睛认真道,“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成了实验员,就算有一天张女士家被平反,你们之间不存在差距,能够相守一辈子,你真的能忍受她离开你,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