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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育才自怜的捂脸,这两人可怜个屁,甜腻的空气让人窒息。他剑眉横成一字眉,起身走进大懒虫的房间。

    “嘿嘿···”妹妹好软好糯,要亲亲。

    “德性,把嘴巴撅成喇叭花想干嘛!”张育才辣手摧花折腾彬彬的脸,年纪如此色,必须教他重新做人。

    “张秘书很喜欢彬彬。”张凡伸手端盘子,侧耳倾听两人在房间里闹。彬彬很懂事,鲜少敞开心扉和伙伴肆意玩闹,张秘书例外。

    “嗯。”廖安西把苗条下在锅里,抓一把青菜,锅开了,他又了两个鸡蛋到锅里。鸡被彬彬喂的非常好,每天都能下四个鸡蛋。“吃饭了。”

    彬彬鼓着腮帮子走出房间,跑到姨姨身边,“妹妹~”梦里的妹妹好可爱,快要亲上了,被坏家伙断了。

    张育才捏着指腹,家伙的皮肤手感不错。他忽略家伙幽怨的目光,深深吸了一口气,香味扑鼻,磨驴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他大跨步走到脸盆前,挤开家伙先洗好手。抢先丢给家伙后脑勺,走上前盛了一碗浓香四溢的擀面条。

    “哼~”彬彬洗好手拔腿往饭桌的方向跑去,抢先占领绝佳位置,他不用动手盛饭,有人帮他盛哟。

    张育才坐在凳子上,居高临下挑着剑眉俯视不点,拿起筷子以吃饭速度决定胜负。

    彬彬握紧拳头,先喝一口汤,“烫~”

    廖安西和张凡握着筷子的手抵着唇畔,掩饰溢出声的笑声。

    一顿饭在两个活宝的带动下吃的很愉快。

    廖安西洗好碗快,走出大门见彬彬从菜园子里拔了一把菜专心喂鸡,佑几个孩子围着彬彬转,他拉着孩子妈回到卧室补觉。

    一个大掌虚搂着她的腰,两人躺在床上,张凡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熟睡中的他放下伪装,愁云紧蹙的眉头,硌人的骨架子。

    张凡唇角轻柔地滑过他的锁骨:会好的!

    眼底滑过苦思,慢慢闭合愁绪的眼睛。

    *

    此次攻克一个重大难题,增加研究员研制坦克的信心和热情,从中总结出宝贵的经验。

    他们信心十足开始研究下一个板块,这次他们采取的策略是逐个击破。

    孩子九个月了,随时都有可能生产,董玉和陆萍轮流陪张凡,研究室的男人忘了吃饭的时间,她们在一起吃饭。

    如此,廖安西暂时放心投入到研究中。他来科研室研究坦克,如果因私事耽搁坦克研究,纵使别人不,他也没有脸继续待在研究基地。因此他尽最大努力发挥自己的优势,在坦克制造的里程碑上留下他的名字,为后期安全度过每一年,直至一九七七年来临做铺垫。

    高强度的高压工作,研究员们并没有瘦多少,全因张广德和上级争取让每家每户样家禽。猪养了五个月,就从其中一户家庭中挑选出一头猪,杀了猪每户分着吃,这户人家不吃亏,猪肉吃完了杀另一户人家的猪肉,上面又送来猪崽子给她们养。

    由于廖安西没有养猪,吃猪肉靠钱买。

    空气中弥散着红烧肉、骨头汤味,“这日子过的都想一辈子留在这里了!”

    “要感谢张主任,否则我们每天能吃到肉渣子就不错了。”

    “女同志不整出事使我们分心,这样的生活简直是牛郎织女。”一名研究员刚完话,背后发凉。

    一位女同志清了清嗓门,朝着丈夫勾勾手指头,“你媳妇累的要死喂猪喂鸡鹅,胆子肥了,竟然敢嫌弃我!”

    “嫂子,拧耳朵!”

    “掐腰肉!”

    “弟妹,给他留点面子,回去跪搓衣板。”蔡晋眼角掠过一抹熟悉的身影,眼镜片下闪过精光。

    陆萍颤抖着膝盖从张凡身后走出来,慢慢挪步到丈夫身边,揪着丈夫的袖子,她不耍脾气了。昨晚她不该赌气和儿子们挤一张床,被丈夫丢在床上收拾一顿还不算,还让她跪五分钟搓衣板。

    “老蔡,你真狠。”被媳妇罚跪搓衣板,他以后怎么在兄弟们面前混。

    “我看行。”丈夫不到她面前受罚可以啊,女士牵起孩子的手,“红烧肉我们吃完,不留给你爸吃。”

    “媳妇···”男人跑的贼快,低三下四求媳妇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一个大男人为了猪肉弯了膝盖,一群男人笑的特别夸张,最后被媳妇收拾一顿。

    张凡眯起月牙眼走上前牵着他的手,“我也做了红烧肉,董姐教我上糖色。”

    “吃肉咯。”廖安西环着她的腰,感受到懒虫踢他的手心,脚仿佛踩在棉花糖上,他终于感受到孩子的存在。

    张凡的笑颜如冬日的太阳暖人心窝,懒虫,爸爸见证你第二次胎动。

    三人回到家中,张凡坐在椅子上,彬彬趴在凳子上用各种调儿喊‘妹妹’。

    廖安西眉眼舒展摆好饭菜,一个大袋子出现在他眼前。

    张育才把袋子擩到他怀里,坐下来先灌一杯水,端起米饭吃两口垫肚子才开口,“奶瓶、奶粉、衣服,还有布。”

    睫毛遮盖他的眼睛,廖安西抱着怀里的婴儿用品如稀世珍宝,爸爸妈妈给了全部的爱,叔叔辛苦为你准备了好好多东西,留下来吧!

    良久,廖安西清润道,“谢谢。”

    “行了,我给你老家寄去钱、票据、还有一封信,没写寄信地址。”张育才专心吃肉,研究基地被主任造成人间天堂,他颂扬主任的伟大,怀着感恩的心大口吃肉。

    耳边太聒噪,张育才一巴掌把磨驴扇开。

    廖安西,“···”他不感谢的话总行了吧。

    张凡从回忆里拉回现实,她现在吃肉不会有恶心的感受,愉快的夹了一块红烧肉,忽略腹坠痛感。

    怀孕前四个月腹时时坠痛,后来没有感觉,直到第七个月腹又开始坠痛。现在她可以面不改色忽略坠痛,方才孩子还和老男人互动,他们的孩子会健健康康成长。

    最珍贵的礼物

    廖安西重新盛一碗米饭坐在她身旁的位置, 见她幸福的弯着眼睛, 双颊如塞了核桃般鼓囊, 忍不住伸手戳她的肉颊。

    张凡眼睛露出一条缝, 送给他一个白眼。廖安西放下筷子喟慰地揉着鼓囊的双颊,前几个月她吃的是猫食, 可把他愁死了,现在方知能吃是福。

    “呜呜···”张凡吸着双唇抗议,嘴里的饭噗出来,和他没完。

    “诶~”非礼勿视乃君子所为。

    张育才的手悄悄移到家伙身边, 捂住家伙的眼睛, 试图吹散粉红泡沫。

    措不及防头往后仰, 红烧肉由下巴垂直掉落在他的胸脯上, 彬彬恼的直哼~哼, 他们没完。

    呜~哼~之下,两人干坏事的人忍不住鹅鹅鹅大笑。

    她眼底闪过隐忍,廖安西揉搓她脸颊的双手沾满汗水,见她神色和往常一样,差点以为自己多想了。张凡下*身裤子颜色变深, 是液体浸湿才会出现的现象, 她这个样子分明是羊水破了。廖安西心跳停滞, 肢体率先行动,下意识扶着她站起来在围绕着堂屋走路。

    张育才接收磨驴的眼神,明了张凡要生了。“我去叫人。”他放下筷子匆忙走出房间。

    这时张凡反应过来,和平常的坠痛感不同, 孩子迫不及待要和他们见面。她咬着牙跟上老男人的节奏,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流到脚踝。

    “别怕多走走。”廖安西见她眉间染上惊慌,温语道,“懒货闺女叫什么名字?还是得先起好名字,下次张秘书到市里办事,顺便给我们的闺女上户口。”

    “要是儿子怎么办?”张凡挑眉道。

    “回炉再造。”他不假思索道。

    张凡脸色刹那间黑如墨,和他争论生男生女问题,能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她已经很满意了,不能纠结男女问题。

    廖安西脑袋嗡嗡响,讨饶赔笑。

    他暗舒一口浊气,孩子妈眼底的忧愁散去,充满活力努力掰正他生男生女的观点。他们的孩子太脆弱,可能生下来孩子会···无论如何只要她生下孩子,让她坐满双月子,养好掏空的身体,已是极好的结果,不能太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