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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李县长这么,林凤都不敢碰铁皮玩具车,好贵重,碰坏了怎么办。金豆可不管这些,爬到奶奶身边,长臂一揽,红的、绿的铁皮全到他怀里,家伙一屁股坐在竹席上,嘟着嘴巴,学着爸爸的模样轻皱眉头,研究奇怪的玩意是啥。
林凤刚想阻止外孙粗暴地摔金疙瘩玩具车,心神被包裹里的一封信吸引。她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拿起信,注视着良久,将信揣在怀里。
像林凤这个年龄的村妇多半不识字,李县长有心当好人帮忙念家书,扶了扶厚重的镜片,“林凤,如果不嫌弃,我帮你读家书!”
其实他也用私心,想多了解伟人的事迹。
村民们集体掏耳朵,只弄出些许声音,目光炯炯地盯着林凤。
林凤迟疑了一下,再一想三个饭桶玩到天黑才回来,她捏着信角,此刻就想知道儿子的消息。
林凤的手还没有伸出来,李县长急忙伸手接信,心荡漾出水花,朴素的村民们殷殷期望地看着他。
信被一双保养的很好的手颤抖的开。
“妈,给你报喜,凡给你生一个白胖的孙女,丫头可娇气了。”夜寂静的可怕,一个笑的干净清爽的男人伏在桌子上,用笔尖书写出和谐幸福的画面,“粉嫩的桃花唇瓣,葡萄大眼睛,长的粉粉嫩嫩的,你看到熟透的桃子,跟看到懒懒一样。懒懒哭声和刚出生的奶猫一样,喜欢别人挠她爪子上的肉垫···对了,我得到上级重视,在封闭的研究基地进行各项研究,而且要经常来回在几个研究基地奔波,所以我们暂时不算要二胎,凡照顾我们父女精力不够。”等实施计划生育,作为党员的他不可能要二胎。廖安西希望姐姐能多生两个孩子,在其中一个孩子姓上冠以廖姓,他是一个自私的人。廖安西描述了领导、同事好,捡着一些有趣的事写给母亲看,“凡长高了,你儿子胖了···这次时间匆忙,你儿子又接到新的任务,所以没来的急拍照片,等下次从封闭基地出来,再拍照片给你···”
从家书里,李县长看到了和谐、美好、热血的天堂,到处都是鸟语花香。他读了最后一段话,“经常写信寄到这个地址,我已经和厂里好招呼,他们会帮忙收信。”
“···”林凤连了几个‘好’。
金豆抱着红色的汽车放在嘴里啃,歪着脑袋,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奶奶。又痛痛了吗?他丢下汽车朝奶奶方向爬去,抓住奶奶的裤子:痛痛飞···
李县长把信放在信封里交给林凤,“喜极而泣,我懂得,我都热泪盈眶了。”他每走一步像踩在云朵上,中央二把手和他话了,给予他工作上的肯定,儿子在部队上有成就,兴许儿子能驾驶廖安西参与研究制造的坦克。
继两年前,上河村又成了全县乃至全市百姓关注的焦点。
上河村可谓是风水宝地,村民们团结友爱,没出惹人笑话的糟心事。
出现了嫁人当嫁上河村的口号。
三个饭桶回到家里,用一夜的时间才勉强承认自己没有做梦,他们的家人成了英雄,众人无法跨越的鸿沟。
次日天还没有亮,堂屋被微弱的橘黄色的煤油灯笼罩,四个大人围绕在桌子四周你一句我一句写家书。天已经大亮,吴卫国来不及吃饭心的揣着厚厚的家书赶往县里,舅子给儿子了一个长命锁,他也要给从未谋面的娇娇一个漂亮的长命锁。
这天,不管是红袖章还是供销社里的同事对他极客气,经常没事时往他身上蹭。
“嘿嘿···”同志憨厚的笑了,“听你妹夫是福娃转世,谁和他走的近,谁就会走大运。”
“李胜利是他兄弟,破例当兵,在部队里当上大队长。孙志军也是他兄弟,人家是首都大学的工农大学生,毕业后就是城市里的人咯!”继李胜利之后,再有红袖章报名当兵,政审一个没过。
“你几次被红袖章陷害,险象环生。”
“还有那个叫大壮的,以前是上河村人人躲避的灾星,如今他和上河村的村民关系不要太好!”他们可是煞费苦心才得到这些内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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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伴2
经过他们提醒, 吴卫国仔细回想一下, 还真是这么回事。
吴卫国和他们寒暄几句, 回到属于自己的柜台。还没有到□□据的时间, 来供销社里采买的寥寥几人, 再有邮政局的作息时间和供销社一样, 所以他找主任请假,让隔壁柜台的人帮忙看一下柜台。
主任一听给廖安西寄家书, 立刻批准。
吴卫国骑着自行车火急火燎赶到邮政局,家书、连同长命锁一块儿寄出去。
来的时候没注意听, 回去时, 吴卫国发现县里大街巷喇叭里都在播舅子的事, 舅子真的扬名万里。
人出名了,麻烦接踵而至, 沾亲带故的亲戚都到林凤家做客, 有拎的清的,也有拎不清的。
拎的清的亲戚,林凤热情的和他们聊天, 对于拎不清的亲戚,林凤直接拿扫把把人滚蛋。
*
晚霞如火红的石榴,诱的人想掰开红艳艳的石榴皮,塞一嘴石榴籽, 享受独有的清甜味道。
廖安西迎着晚霞回家,身后拖着长长的黑色尾巴,他背对着晚霞眷恋的盯着影子, 影子被她踏遍的回忆能寻找回来!
道路两旁的梧桐树舒展的张开翠绿色的掌叶,清风徐来,吹散人们心中的急躁。简易的铁栅栏围成一个周长约为一千一百米的空地,空地里有六对用铁柱子、木板子搭成的简易篮球架,一群工人在里面激昂地抛洒热汗。
廖安西转身仰着脸对着晚霞,面部表情柔和,可见他的心情十分美好。
张育才抱着高高一摞子书靠在楼下的铁门上,晚霞的余韵下,他在磨驴身上感受到宁静,不,准确来是一条平地上绵延的溪,溪水在平缓、生生不息的流淌。
待廖安西走近,疑问的话在口腔中咕囔一圈,张育才至始至终都没了解过磨驴,或者磨驴展现出来的性格是他的伪装,怕枕边人也不了解磨驴。
“你的目的很明确,计划非常完美,完美的结局建立在你有强横的实力上。”他们都是聪明人,张育才不需要的太直白。
他真的很佩服眼前乡下进城的汉子,忽然明白大义和家也能做到平衡,磨驴给他开一扇新的大门。他不知道此刻做的决定会给他及爱人带来怎样的影响,只想做一个能掌控自己命运的人。
廖安西抿唇不语,见张育才咧唇鼓气脸颊,他还是第一次见热心肠的朋友傻气的笑,瞥见书本上写‘物理’二字,伸出手臂抱起一半的书本。
“常厂长上午召集全厂员工开会,下午坐火车去和上级汇报工作章程。”磨驴不声不吭抱书爬楼,张育才紧追他身后。看看,他就是被踢磨驴一脚挪一步的磨叽性格影响,现在方知这家伙绝对是他见过心机最深的人,所有人都被他玩弄在手掌心里。
“···我知道,”廖安西回头含笑道,“我听从组织安排。”
常厂长不,谁会给他准备物理书!廖安西一直都知道,他···不属于自己,已经属于国家。
短暂的沉默,俩人又恢复往日熟碾的关系。
沉稳的脚步声在狭窄阴暗的楼道里回荡,张育才的心前所未有的踏实,他还是希望磨驴身边有一两个能一两句话的朋友,至少活的舒心一些。
昏暗的楼道灯撒下橘黄色的轻纱,他侧头看着磨驴朦胧柔和的侧颜,叹息声中参杂着无奈,让他主动和人搭讪,基本上没可能。
走到家门前,廖安西开口准备请他回家吃饭,张育才将怀中的书摞在磨驴手中。
他注视磨驴许久,失笑道,“继续保持现在的性格,挺好的,至少没有糟心的人、糟心的事让你为难。”
“你也是,继续保持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性格,精力全部用在工作、家人身上,等你到达理想的高度,适合你的朋友自然会出现在你面前。”廖安西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