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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心稍微放下,应该能找到有用的证据。

    文物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员在两个宅子同时展开挖宝行动。

    进入张家宅正厅,入目的是一对青花瓷、唐代著名书法家的墨宝、玉佛罗汉、唐三彩。专家们鉴定文物真伪性,全是保存完好的真品。

    他们又对这座宅子进行勘探,除了事先已知的人面纹铜鼎,在半面用金块砌成的墙下发现一尊玄武。

    一群人瞳孔缩,面部肌肉紧绷,委实被闪瞎人眼睛的金条吓住了。

    有一年办案经历的jing·cha看出墙刚砌没多久,李家人刚搬进来不久,所以金条不可能是张家人藏在墙壁里面,只可能是李家人。

    调查员封锁张家院,专家们继续在院里勘探文物,李家人以及保姆被带走。

    李谨君拒不承认盗窃文物,“抗战时期我父亲从古玩店买的古董,”他斯斯文文整理自己被扯皱的衣服,扶了扶滑落到鼻尖的金丝框眼睛,不急不慢反问道,“凡是家里有古董的人家,都被你们按上盗窃罪?”

    他见调查员不回答问题,轻笑一声,料定调查员拿他没有办法,在询问室里品着白开水,翻阅报纸。

    看完报纸,他看了一眼时间,“同志,已经耽误一上午时间,你也拿不出证据,我···”

    “半壁金条,玄虎!”赶回来的调查员掷地有声道,“麻烦李先生解释一下!”

    “别把屎盆子扣在张家头上,那堵墙明显是刚砌成不久。”

    李谨君腰瞬间软塌,没了之前的傲气,支支吾吾不出话,最后提出见妻子。

    调查员绕过姜家抓走李家,他们所有的行动没有和W市当ju招呼,三个派系已经坐不住,任、钱埋怨老姜看错人。

    “半面墙金条,私自藏匿玄武···”老钱列出李家父子做出种种没有办法脱身的罪证。“李家父子和你走的近,你要想想怎么和调查员解释你们之间的关系!”

    “晦气,本来想烧了张家老宅,他们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出证据,我们可以把丢失国宝按在敌对分子身上。”老任咬着牙龈捶自己手。

    都怪姜援朝带人放火之前没有排查周围有没有人,火刚烧起来就被行人发现,他的计划功亏一篑。

    老姜暗哼冷气,这两个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全都是姜家的错。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干净想办法揭过这件事。

    三人左思右想,最终判定问题出现在马馆长身上。马馆长怎么对国宝产生疑虑,怎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和上级联系?让他们很费解。

    W市的局势异常紧张。

    调查员亲自看守李家人,不允许任何人探监。即使他们不愿意配合,调查员掌握的证据足够定李家人的罪。

    李谨君等妻子徐静静看望他,结果等来一张划清关系的离婚协议书,并带走儿子,承诺会好好扶养儿子长大成人。

    虽然他们没有看到徐静静本人,李家人知道徐静静带走孩子是老姜的意思,只要他们死扛下所有事,李家唯一的血脉不会有事,仍旧过着少爷的生活。

    李家人经过艰难的心里挣扎,最终决定独自揽下占有张家古董的事。

    张凡给他们沉痛一击,从六九年至今海外拍卖所交易古董的报纸上,她认出七件张家古董出现在海外拍卖所。

    她的指认恰巧明李家金条的来源,只可能是倒卖古董所得。

    调查员的心情异常沉重,他们连夜突击审讯李家人。

    “张老对我们父子没有防备心,毕竟出生入死过。”李父缓缓讲述他们在张老住牛棚,他和儿子潜入李家搬古董。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贩卖古董贩,他们选几件不太好的古董卖给古董贩。他没有想到张家随便一个古董价值连城,卖红了眼,金条腐化了他们的灵魂,经不起古董贩诱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给姜家的古董也是他们看不上眼的,用来巴结老姜。

    “你怎么想起来住进张家宅?”李父对金条的痴狂执念,在他脸上并没有看到愧疚,调查员差点控制不住把他按在地上揍。

    “意外听人起长满杂草的宅是张瑾兮的嫁妆宅子,张老特别宠爱他的老闺女,我断定院子里肯定有值钱的古董,没和老姜实话,只想住古色古香的宅子。”李父一副我做的全都了,绝对都是真话,“你们也别浪费时间,我和古董商约好今天见面卖玄武,他们听到我被抓,早就跑了。”

    调查员脖子上的动脉膨胀,双眼赤红扔掉笔,拎起他的衣领子,“你还是华国人吗?”

    李父发出一连串的阴沉笑声,“张瑾兮不弄出捐献国宝的事,我会把它当成传家宝。大家都知道玄武是张瑾兮捐给国家博物馆,我留在家里,岂不是告诉大家我是偷窃贼。”真可惜,除了卖玄武,他还准备卖其他看不上眼的古董,他苦心收藏的古董全被博物馆没收,早知道全卖了,分在几个地方藏金条,全留给孙子用,好后悔没这么做。

    调查员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有问出来,憋了一肚子气。

    上级给他们下达命令,必须找出并捣毁走私倒卖古董地下链条。

    李家父子的事没有梳理清楚,调查员收到匿名举报信。信上提到一个叫毒蛇的hong袖章,用一首三句油诗言明三件文物在哪里?要想找到三件文物,必须搞清楚油诗的是什么意思!

    马馆长深锁眉头,“廖同志在哪里?”

    “在铁皮玩具厂,”调查员补充道,“专门派两个人监视他和张女士,他们一直在铁皮玩具厂和汽车厂活动,没有走出这个范围。”

    调查员表明身份,马馆长就让人监视廖安西,直觉告诉他那个人不简单。近期W市发生这么多事,都没有廖安西的身影,难道他多疑了!

    一部分人调查倒卖古董的地下通道,一部分人破解油诗,找毒蛇,结果在垃圾堆里发现毒蛇的尸体。

    “看来要破解油诗,必须了解W市。”调查员去了解W市的zheng局,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他们了解近一年的事,到近两年···他们并不惊讶了解到的事,可以是他们无力改变的普遍现象。

    三句油诗的是张家、林祥锋兄弟、施孝敬,张、林、施三家被迫害,最终指向的矛头是任、姜、钱。

    调查员一时间不相信自己的推断,剩余三件国宝在任、姜、钱三人手中?这只是他们的推断,没有确凿的证据,没办法搜查三家。

    “油诗少了一句!”马馆长反复琢磨油诗,确实少了一句。“应该是四句才对!”他有一种预感,最后一句至关重要。

    他们纳闷了,竟然想告诉他们谁盗窃国宝,不直言,非要他们浪费时间了解W市发生的事,油诗只给了三句,少写一句。举报人一系列sao操作,他们真的能信任吗?

    其实调查员心里有些谱,缺少证据,他们什么事也不能做。

    “可能举报人畏惧什么人的势力,不方面露面。”

    调查员苦于无从下手调查任、姜、钱,他们背后又有hong袖章,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孔肃仁接到了三人的邀请,他以身体不适拒绝。

    “爸。”孔辉懊恼地捶医院里的桌子,该死的,差一点救下毒蛇。他想让毒蛇看清姜援朝真面目,对姜援朝彻底死心,好揭露姜援朝干的缺德事,才没阻止姜援朝杀人灭口。盘算好了,姜援朝下手杀毒蛇,他让面生的兄弟们去救下毒蛇。

    可没有想姜援朝带百余兄弟,他带的几个人冲出去就是送死。

    孔肃仁开钢笔帽,从里面抽出一卷纸,至今不知道谁遗落在沙发缝里。四句油诗里描述四家:张、林、施、孔,前面三家遭到hong袖章陷害,落得凄惨的下场,孔家侥幸逃过一劫,如若不然也和前面三家一样。

    只看一眼,孔肃仁知道油诗的是什么事,四句油诗横着念,每一句代表一个姓;竖着念,简述丢失四件国宝。

    调查员来到W市,他突然明白油诗的是什么,派儿子守着张家老宅,果然发现有人搞动作,如果不是儿子及时敲响锣鼓,张家老宅就会变成一堆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