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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安西沉默了,合着就他自己没被叫去谈话。按照他的贡献,怎么着也是副级职称,他可不敢肖想第一把交椅。他迫切想跳槽怎么办,手握权利做事方面,不行,他布了这么大的局,不就是想有绝对的话语权么。

    “磨驴?”

    “嗯~”廖安西回神,摩挲着指腹,“主任有没有让你填申请书?”

    “有,给我一个星期时间考虑。”王守成纠结死了,看样子主任也和廖安西了同样的话。如果廖安西去吊扇厂,他就不用这么纠结,跟着廖安西有奔头,“你怎么算的?”

    “没想好。”廖安西定主意又问道,“如果你写好申请书直接给主任还是给党支部?”

    “党支部。”要转党籍和档案,去了吊扇厂,他想转回汽车厂难咯。

    王守成见廖安西和他一样陷入纠结,挠了挠头,“不扰你吃饭,我先回去了。”

    妻子让他跟着廖安西走,人家也迷茫,他更迷茫。

    他临出门前忍不住了一句,“你决定好了,跟我一声可以吗?”

    “行。”廖安西笑着送走他,关上的门,嘴角开始抽搐。

    “叔,家里啥时候可以安装吊扇?”胖墩吃一口饭热一身汗,边吃边拿大蒲扇扇风,无比渴望传中的吊扇入住家里。

    张凡不嫌热,懒姑娘热的蜷在沙发上呜哇呜哇,谁敢碰她,嗎呜嗎呜和你对骂,还动用胳膊腿揍你。

    “快了。”廖安西拿着报纸坐到懒姑娘身边给她扇扇子。

    如今吊扇产量,一定级别才能安装,看来人还得往高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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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厂长

    廖安西一句‘快了’, 害的胖墩天天掰着手指头过日子,体胖易热, 稍稍动几下出了一身汗。放学回家, 他不是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就是合着衣服坐在装满凉水的大木盆里。

    大家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祟,真正热天还没到来, 他们已经热的受不了, 心情跟着烦躁不已。以前没有吊扇熬熬苦夏过去了, 现在竟然有种熬不过去的错觉。

    吊扇刚投入生产, 生产效率低,生产出来的吊扇先紧着领导们用,恐怕要等到来年才能大批量生产吊扇。

    廖安西细细琢磨所处的环境,把所有利和弊反复剥析,一声不响递交申请书。

    童立从洗手间回到办公室, 见桌子上的申请材料厚成一摞,整理并仔细数了一下。

    上面领导交代了要分流引源,好同志属于人民, 到哪里都能发光发热。诶,汽车厂走这么多工人也够呛, 又得招新员工咯。

    他对着名册勾, 名册上誊写着到铁皮玩具厂研究马达的技术员,核对谁走谁留,然后把整理好的材料交给厂长过目。

    技术员没了前几日的浮躁,该做的决定早就做好了。“据吊扇厂盖的家属楼够宽敞。”

    当然, 他们的是有级别的职工住的房子,普通工人住的是筒子楼。

    对于他们来,汽车厂每位工人基础扎实,比他们强的工人太多了,就算熬一辈子,职位顶多往上爬升一点,还得挤破脑袋使劲往里钻。

    可吊扇厂不同了,他们在里面算是长老级别的人物,一辈子奢求不到的成就在吊扇厂可以实现,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用犹豫,直接递交了申请材料。

    “机遇可遇不可求,也算你们赶上了。”

    “可不是么,明明研究电动马达,结果研究出吊扇。”

    有些工人心里不是滋味,后悔当初端着老资历身份没报名做技术员。如果他们参与电动马达项目,按照资历授予职位,不用想也知道不低。

    大老爷们再酸也没刺话,话题不知怎么就扯到廖安西头上,“吊扇是廖同志一手搞起来的,你他回去吗?”

    “难,”技术员实话实,“老廖脑子瓜子聪明,点子又多,无论在哪里只要踏实干,成就绝对不会低。”

    “我们也是在汽车厂不占优势才决定到吊扇厂,老廖和我们不一样。”

    “我听老王研究室里研究的电动机、翼子板···都是老廖提供的图纸。”他们估摸着上面不会轻易放老廖离开。

    “实话,我倒是希望继续跟着老廖干,人纯粹,跟他在一起干有奔头。”老廖从不防着他们,有私货从不藏着掖着,跟老大在一起干舒服。

    廖安西可不知道大家对他的评价,他闭关捣腾电动马达的事。常厂长那边一再催他,吊扇的事情完事了,赶紧把马达的事提上议程。

    他把设计理念用文字写在纸张上,设计图纸等全部装进档案袋里,并把档案袋锁在抽屉里。他闭上眼睛,放松神经靠在椅子上,不急,再等等。

    天气这么热,张凡仍旧长裤长褂,从养成的习惯,即便再热也不能露出胳膊和腿。

    懒妞只在肚皮上搭着巴掌大的肚兜还嫌热,睡着了还好,醒了嗎呜嗎呜喵叫,挥动着手脚,磨着你给她扇风。

    “干脆和她哥一样泡在水里得了。”廖安西被闺女的嗎呜声引来,接替妻子的活给她扇风。

    张凡揉着酸疼的手腕,顺势躺在懒闺女身边沾光。隔了好一会儿,胸不闷了,她才接话,“你闺女像没骨头似的,把她放到盆里就躺到盆底,谁有耐心天天蹲在盆子边举着她。”

    懒闺女还有一个多月满一周岁,别爬了,翻身都不会。这么懒、这么软、这么,稍有不满意,凶巴巴和人吵架,真能耐。

    张凡不耐烦搭理懒闺女,见她手不老实扯拽肚兜,‘啪唧’一下在手上。

    “噗噗~~”懒懒扭头对着做坏事的人,噗对方一脸口水。手儿快活的揪着肚兜来回掀着玩,‘呜’了一声,还没有成年人拳头大的水蜜桃脸上隐隐浮现两个梨涡。

    张凡淡定地抹掉脸上的口水,板着脸又揍她一巴掌,掰正她的坏习惯,口苦婆心和她道理,懒货欢快的翘起腿自娱自乐。

    她实在摸不透懒货的脾气,“喜怒无常,放在以前就是大奸臣。”

    “我不扇扇子,你再揍她,绝对和你争论。”廖安西点拨道。

    他这个闺女,你只要让她舒服了,无论你好骂也好,好脾气的随便你折腾。她脾气烦躁,你没做坏事都能嗎呜嗎呜和你争论一天,吵的你脑瓜子疼。

    “脾气不好,惯会矫情。”张凡‘哼唧’一声背对着她,不浪费唇舌和没心没肺的东西争论。

    懒货舒服的迷上眼睛睡觉觉,妈妈偷工减料,每次都不用心给她扇扇子,哪有爸爸实在。

    母女俩在习习凉风中起鼾,四周寂静,树荫下空空如也,想找一个人影子都难。干裂的地面似乎铺上一层耀眼的金光,肉眼好似能看到涌动的热浪,知了的吵闹声比往年弱很多,看来今年是个苦夏。

    廖安西眼皮子一搭一搭,索性拿一张席子铺在客厅,把母女俩移到席子上,自己侧身睡着,手中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扇着。

    *

    汽车厂很多大车间,分别制造拖拉机、军用卡车、大卡车、汽车等,当前厂里生产最多的是拖拉机、铁犁等农用设备,技术最熟练。

    张广德从坦克研究基地回来,就申请成立一个单独的部门,力争研制出一款高效能汽车,并决定以后只研究专攻汽车这个模块,把汽车推向每一户家庭。

    就在前两天,他的报告被批下来了,正在着手准备相关事宜,没想到那子···

    “省的你纠结了。”余厂长大手一挥,在申请书上写上他的名字,并盖上公章。老友的眉头都快成死结,他忍不住提醒一句,“马秀秀每次闹,你总是妥协可不好。”

    “郭平也有难处,那天他倒是和马秀秀提出离婚,你没看见马秀秀手腕上的伤···”张广德爱才心切,没有廖安西做对比,郭平算厂里拔尖的人物,他实在不忍心看着郭平被马秀秀毁了。如果马秀秀就那样死了,郭平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马家人来闹一场,政绩上留下黑点,没有前途可言。还有廖安西,依照他的驴脾气,知道马秀秀传播张凡的流言,指不定弄出杀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