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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和施琅相比,白胖的施彬更受人喜爱。
施琅在北大荒没过一天好日子,搭在骨架子上的皮肤暗黄粗糙,像被人吸了精血没有精神头,唯独那狠历的双眼睛让人难忘。
他从来没有和弟弟提过自己过的如何苦,以此博取同情。也没有自己马上入伍,让弟弟让让他。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他的活法用实力话,不会用亲情捆绑弟弟。
就如现在,心底阴暗的他喜欢抱着软娇的懒妞,用自己的方法取得懒妞的关注。
彬彬‘哼唧’一声,伸出魔爪挠没良心的妹妹,白疼她了。
懒妞惊呼一声,慌张地钻进施琅怀里,“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见到大儿子脸上出现久违的笑容,施孝敬慈爱地看着懒妞,动了认干亲的念头。
施琅把懒妞举在头顶上,懒妞对着矮哥哥做鬼脸,“略~”
彬彬恨的牙齿痒痒,“你就气我,等大哥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懒妞翻了个白眼,一直用丰富的面部表情气哥哥,一口一个温柔大哥哥,叫的格外甜。
三个孩子玩闹一会儿,在张凡催促下,才去洗手吃饭。
懒妞被迫吃了一碗蛋羹,被父亲塞了四个饺子,才允许她喝奶。丫头悲嘁嘁抱着被父亲偷工减料的半瓶牛奶,嘴里叨念着,“奶奶,你坏儿子虐待你宝贝孙女。”
还有一个月放寒假,母亲带着外甥们来市里玩,懒妞知道后,天天上演一出他是恶毒继父戏码。
廖安西定主意把闺女养壮实,岂能因为母亲的苦肉计妥协,他淡定招呼父子三人吃饭,“家里没钱了,下次冲两勺牛奶,中午停了牛奶。”
“···”懒妞幅度扭头,眼角余光‘虚溜’瞟着他,腮帮一瘪一鼓,咕咚咕咚大口喝奶。“爸爸,好少啊,没了。”
懒妞把奶瓶举得高高的,为了证明她话的可信度,反着奶瓶往下倒。“裹了两口罢罢了。”
“今天冲的有些少,往常我和你爸吃完饭出去溜达一圈,咱们懒妞还没喝完呢!”张凡惊讶地道,没提给她冲奶,孩子长大了,要多吃饭身体才能强装。
懒妞撇着嘴巴,“好少,爸爸。”
廖安西扭头和施孝敬话,懒妞失落的抱着奶瓶,脸颊贴在桌子上裹着空奶瓶,砸吧咂吧嘴···
彬彬气着呢,决定不帮懒妞话,看她下次还气不气自己。心里再疼,也要把持住,非要懒妞长记性。
施琅筷子抵住嘴巴,抑制住笑声,不由得伸手揉搓姑娘脑袋上的卷毛。
宝贝妹妹对大哥傻笑,气的彬彬差点摔碗,也不知道求求自己,笨懒妞,最大的大腿在她面前,竟然去抱细腿,眼瞎!
几个孩子的动作被大人看在眼中,没去教,随他们玩。
吃好饭,施孝敬在客厅看会儿电视,抱着懒妞揉搓一会儿,在儿子的怒视中,镇定的带着两个儿子回家。
夫妻俩哄好抱着奶瓶不撒手的懒妞睡觉,两人到书房谈上面归还张家老宅、为张老正名、安葬张家遗骨的事。
“人去世十年,死后排场做的再大,有什么意义呢!”张凡嘴角下弯,觉得可悲,手被温暖的手掌包裹,她起另一件事,“上面给我安排一个在市博物馆当讲解员的工作。”
可能考虑到她对古董玉石有研究,故给她安排这份工作。
“喜欢放心去做,不喜欢推掉。”没有讲解员工作,妻子的生活十分充实。写叙实,目前涉及到题材问题不能出版,也许未来政策相对宽松,可以出版。
他拜读妻子写的,对于研究史实十分有价值。第一眼看着乐观向上的画作,细品充满讽刺。可能万人有万种解读,他建立在了解妻子人生经历的基础上解读、画作。
“对讲解员没有兴趣,同志又给我安排了其他工作,被我一一推了,估计这两天就要找你谈话,我是被你圈养的金丝雀,整天围绕着你转,失去了新时代独立女性的尊严。”她每日陪伴懒妞,大多数时间研究古文,有了灵感写,来了兴致研磨作画。她享受舒适惬意的生活,按部就班的上班模式让她浑身难受。
“那我可得做好心里准备。”廖安西嘴上这么,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又聊到彬彬的事。
“听你这什么,彬彬继母无牵无挂,和娘家、婆家早划清关系,早些年坏了身子,没了生育能力,施琅大了不好养,好好养彬彬,老了也有一个依靠。”张凡分析道。
施孝敬才四十,让他一直单身也不太现实,如果要再婚,老蔺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睡吧。”廖安西没发表看法,彬彬这子长大了不少,只会捡着高兴的事和他们,要不是施孝敬提起,他还不知道。
俩人洗洗睡了,彬彬兄弟俩背着老子来了场秉烛夜谈。弟弟被廖家保护的非常好,纵使有点心机,他一眼就能望穿。
“总之别受人挑拨疏远廖叔一家。”
“知道了。”彬彬咕囔一声转进被窝,“你睡里边。”公鸡都鸣了,困死他了。
施琅爬到里面,隔着窗户看着朦胧的天色,“妈喜欢玫瑰,我不在,每月送一支玫瑰花给妈。”
“昂~”彬彬不耐烦踢他一脚,烦死了,比叔还啰嗦。一定感冒了,才不是哭引发的鼻音。
施琅裂开嘴无声笑了,弟弟是母亲疼爱的幼子,他该记得母亲的生前事。
施孝敬在儿子的房间没找到儿子,又跑到大儿子的房间,见大儿子依偎在一起睡觉,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心关上门,出去办公,一天的心情十分好。
第一任丈夫
俩人不好过度掺和到施孝敬娶妻的事, 彬彬也不愿意提起他父亲的事,傍晚俩个孩子来这里坐一会儿, 陪懒妞玩一会儿, 随后施孝敬办完公事来这里蹭一顿饭带着儿子回家。
一直持续到施琅入伍前一天,施孝敬和老蔺简单举办婚礼,请关系比较好的亲友吃一顿饭,俩人就此搭伙过日子。施琅入伍后,施孝敬有老蔺照料他的生活,减少到廖家蹭饭的次数, 彬彬下年要参加升初考试,老蔺给他报了培训班,学国标舞、钢琴…参加各类比赛, 一般会在周末到廖家待半天。
懒妞的苦日子到了,没有彬彬帮她掩护,老妈又站在爸爸那边,爸爸可劲的折磨她娇弱的身体,哥哥每个星期只在家里待半天,帮她反抗爸爸,还没制服恶魔爸爸就被姨姨接回家, 独留她一人面对爸爸暴风雨报复。
懒妞被坑货哥哥坑害的次数太多,久而久之不愿意找哥哥抱怨爸爸丧心病狂鞭策她强身健体的事。俩人谈论班级里发生的趣事,或者一个人抱着奶瓶子,一个人四仰八叉不顾形象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姨姨,你别忙活了, 等会我要陪爸、阿姨参加聚餐。”彬彬喘一口气,揉了揉原本紧实,现在松垮的脸,起精神腰杆笔直坐起来,看墙上的分针指到六,他端起桂花泡的茶,呷一口。
张凡点头应了一声,见孩子行为举止朝绅士方向靠拢,也不见他动桌子上摆放的糕点、水果,瞧着瘦了不少,是该减肥了。继母对他也上心,听施孝敬已经给彬彬谋划好了未来的路,走仕途。
不在这里吃饭,她就没忙着做饭,老男人基本上忙到八九点钟回家,就想着做晚点饭,一家人能一起吃饭聊天。她坐下来陪彬彬聊几句,大老远就听到施孝敬的声音。
“老廖又不在家!”施孝敬一把抱住姑娘,在手里掂了掂,直长肉了。“你家老廖真忙,周六周日想要找他话真难。”
“他筹备的项目进入关键时期,必须要他紧盯着,防止出现差错。”张凡解释道。
施孝敬觉得没趣,“你们俩口子总是一半话,押一半话,不给人一个痛快。”见张凡没算忙什么项目,他放下孩子坐到儿子身旁。
懒妞‘哼唧’滑到沙发上,像午后慵懒的橘猫用肉爪子搓了搓脸蛋,甜甜的和俩人招呼。老蔺对着张凡笑了笑,坐到懒妞身边,揉了揉她的卷毛,“姨姨带你去吃蛋糕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