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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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酒师瞅了一眼,像是遇到了亲人:“有眼力劲啊!亲人啊,我是宙斯的男粉。”

    他看了几眼,有些遗憾:“哎,就是没想到他居然公开了,算了,不公开我也没戏。”随即无意抬眸,盯着迟菀知看了很久,“起来,你长得怎么这么像一个人呢。”

    迟菀知心一沉,不会被发现了吧?

    她不敢眨眼:“谁啊?”

    调酒师对她眉目传情:“像我心里的人。”

    迟菀知:“...”

    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冷笑话。

    她一口喝掉酒水,谁知还没走,就听到耳旁调酒师欢脱的声音传来:“美女,快看,你的菜来了!”

    迟菀知蹙眉,浪吧什么时候还能提供晚餐了?

    她顺着目光望去,一道男人的身影映入视野里,将她从嘈杂的环境里拉到一个僻静空旷的地方,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男人肩宽窄腰,清隽冷峻,一双长腿被崭新没有丝毫皱痕的西装裤包裹,扣子被系在领子最上方,浑身上下充满着禁欲感,只一眼便双腿发软。

    黑发凌乱半垂在男人的额角,脚步却不缓不慢,似是温度过热,男人歪了下脖颈,单手慢条斯理地扯松领带。

    整个人散发着强烈的欲。

    不经意间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男人漠然的瞳仁有种看不清的神色,莫名的危险。

    霎时间,迟菀知脑袋炸了般,心脏紧跟着疯狂起跳。

    “看呆了?”

    “果然你喜欢宙斯这款男人啊,上呗。搞不了真的,搞个假的也行,嘶,这人的气质真有点像我家宙斯。”

    调酒师忍不住偷偷给眼前的男人拍了张照。

    像,太像了。

    迟菀知回过神来,饱满的嘴唇压了压,什么像,明明就是那个老男人!

    她目光紧跟着男人,扯松的地方露出性感的锁骨,而这人锁骨突出那一点分明有一颗周斯让一模一样的黑痣。迟菀知又将视线移到男人的手腕,腕骨突起,性感,谁还能拥有这么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呸!

    迟菀知气坏了,她看到男人坐在一侧的卡座,他和方才不停盯着她瞧的桃花眼男人坐在一起,可这一身禁欲气质足以引来不少花蝴蝶,只这进来的几秒钟,身旁就涌来了几个妖精。

    她咬着贝齿,死死盯着几个妖精离他越来越近。

    什么十点就睡,一副老男人的生活作息,现在明明就十一点了,这个骗子。

    在看到某个妖精离周斯让越来越近的时候,迟菀知感到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她勾唇一笑,放下手里的酒杯,走到他们所在的卡座。

    傅子安就坐在卡座边,余光一直注视着她的反应,在看到“兄弟感兴趣的女人”来到他们面前时,他挑眉,暗道:真是巧。

    今晚,终于来了只野猫带走他的童子鸡好哥们。

    他自然识趣,傅子安桃花眼敛着,左拥右抱地将哥们身边的几个美女领走。

    迟菀知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穿上这身猫娘装时她照了镜子,且刚才那位调酒师离得那么近也未发现她是谁,只要她变个声,周斯让铁定不会认出她来。

    她坐在男人身旁,柔软的黑色卷发搭配着饱满红唇,娇媚又带着女人味,杏眸氤氲着雾色,含着一丝勾人的笑意:“自己吗?”

    周斯让目光深深,不着痕迹地将视线从她明艳的脸上移开。

    简直冷漠至极。

    迟菀知心下沉甸甸的石头挪去不少,原来这男人对谁都是这样啊。

    不过,她这人有些记仇。不管在片场他是无意还是无意的撩她,今晚一定要试一下调酒师的那些...手铐是否是真的存在。

    男人半阖着眼皮,淡淡扫她一眼,薄唇抿着,目光落在姑娘身上。

    迟菀知笑的清纯又妩媚,嫩.白的脚尖沿着男人的西装裤,渐渐向上,摩.挲。能感受到男人结实的腿部肌肉。

    她睁着杏眸,大胆勾人地扬着眼尾,像极了狐狸精。

    白皙胜雪的长腿被黑色短裙衬得更白。

    周斯让双拳紧握,青筋突起,薄唇抿着,下颌紧绷,隐忍幽深的目光落在西装裤上看起来巧的脚趾。

    他紧紧扣住她的脚腕,喉结滚动,目光寡淡:“姑娘,我是个正经人。”

    被他深邃的眼神凝视着,脚腕上滚烫的温度,双重刺激下,迟菀知整个人差点酥在男人怀里,她扬着红唇,半隐在面具下的梨涡无辜又勾人。

    迟菀知索性将右腿放在男人结实又滚烫的大腿上,伸出柔弱无骨的手揪着男人的领带拉向自己,带着暗示:“今晚。”

    呼吸凑到男人的耳廓,“还想当正经人吗?”

    酒吧的光线一晃而过,能清晰的看到他那漆黑如夜的眸子和面具下性感的薄唇。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清冽乌木的味道,热滚滚的呼吸隐约夹杂着淡淡的沐浴液的香气。

    迟菀知揪着他的领带,仰着脑袋凑过去,就在离男人的薄唇只有一毫米的时候,手上忽地覆上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

    炙热,滚烫,像是一团热火。

    她杏眸微睁,瞥见他线条冷峻的侧脸,咬肌明显,下颌紧绷。

    迟菀知瞧他不乐意的瞥过脸,薄唇离她愈发的远后,胸腔蹭蹭升出来少许不甘与不满:这可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什么女追男隔层纱,隔座山还差不多。

    她拍掉周斯让热得出奇的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男人。

    在他的下颌微微抬起、深邃如寒潭的目光相撞时,迟菀知俯身,白瓷的双臂撑在卡座将男人困在怀里。

    两个人的距离逐渐拉近。

    膝盖搁放至男人紧绷的大腿上,她视线与之平齐,殷红的嘴唇扬起:“喂,你到底愿不愿意。不愿意我就去找别人了。”

    迟菀知的杏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眼尾上挑,卷翘的睫毛一动不动,等着男人的回应。

    约莫三秒钟,周斯让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周身寒气逼人。

    迟菀知没再话,撇过脸转身便走。

    直到手腕被人紧紧扣住,她回眸。

    目光猛地撞向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黝黑的眼底升腾几分血色,危险迫人。

    接着一股大力,迟菀知脚步踉跄,身体不稳地跌向他,后背紧贴着男人的胸膛。

    迟菀知脑袋一片空白,嗡嗡直响,在她还未回神时,男人的手掐着她的腰转了个方向,面对面的,撞向他的眸。

    波涛汹涌像极了涨潮的海水。

    漆黑、冷冽克制。

    腰肢两侧还残有轻微的疼痛,迟菀知盯着他抿紧的薄唇,这个姿势令她面红耳赤又紧张。

    她感受到自己的膝盖搁到冰凉的卡座上,鸡皮疙瘩几乎是立刻冒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动弹,周斯让的大手罩着她的后脑勺,报复性地咬上了她的唇。

    男人强烈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迟菀知推开他,皱着眉头“嘶”了一声,杏眼蒙上氤氲薄雾:“你是狗吗?”

    嗓音绵软,尾音上扬带着撒娇的意味。

    周斯让盯着她,眼底的情绪涌动翻转,抬手握住迟菀知的半张脸,大拇指腹拭去她嘴唇央的血色,嗓音低沉,嘶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男人的指腹带着粗粝的质感,覆在柔软的唇擦拭,迟菀知嫌疼,她扭头躲过他:“你的废话怎么这么多,不愿意就——”

    “啊——”

    猝不及防的腾空,迟菀知整个心仿佛都跳到了嗓子眼,胳膊惯性的环着男人的脖子,她被周斯让抱着站起,迈着步子朝着电梯口走去。

    一路上,无数双眼睛定在他们身上,迟菀知往里缩了缩,耳朵烫的发红。

    走到半路,男人停顿,拽了拽她的猫尾巴,轻拍她:“不想掉下来,就夹.紧。”

    迟菀知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腰背瞬间直了起来,乌黑的眼睛睁大,似是不相信一贯高冷的周斯让竟然是这般模样。

    她红着脸,浑身发着烫,又抽出一只手将自己的尾巴抢走,揉成一团塞在两个人中间、她的怀里。

    一路上,只有吸血鬼服务生的声音,他将两人迎到电梯口,递来一张VIP房卡,眼睛不敢落在他们身上。

    简直像极了连体婴儿。

    男女之间暧昧粉色气泡挤满在空气里,他视线无意落在男人怀里的女人上,野猫乖巧的窝成一团,白皙的肌肤发着耀眼的光,性感的猫尾巴缀在半空摇摇欲坠。

    就在服务生止不住吞咽吐沫时,猛地撞上男人凌厉锋利的眸子,像一柄利剑,浑身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冷峻感。

    男人侧身,挡着他看怀里人的目光,半眯着眼,只听他冷厉漠然的声音响起:“眼睛不想要了?”

    吸血鬼服务生被男人的气势吓得一哆嗦,匆匆刷卡低头不敢再看。

    在狭电梯的空间里难以呼吸,也不知默默数了多少下,电梯终于在三十二楼停下。

    在男人抱着女人离开后,服务生这才松了口气,脸上布满冷汗,甚至花了妆。

    周斯让面无表情,托着怀里姑娘的腿弯,单手刷卡进入套房,看也不看的伸出锃亮的皮鞋,一脚踹门。

    “啪”

    门被关上的声音。

    迟菀知的心也跟着这一响声惊得差点从男人的怀里跳下来。

    在心脏猛地跳到嗓子眼的那一刻,迟菀知惊呼一声,接着整个人就被周斯让扔到了床上,床足够的软也足够的有弹性,被摔进床中央时半边身子还随之晃了几晃。

    这一晃,惊得她的手无意识的去抓,结果手背就碰到了冰冷的金属物,甚至发出“哗啦”的声音。

    冰的她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随之而来。

    她胳膊肘撑着床,侧眸一看,挂在床头的分明就是调酒师过的手铐,甚至还有教鞭等各种不可描述的物件。

    迟菀知紧张的喉咙发干,睁眼间便看到男人愈发近的脸和想要扯掉自己面具的手。

    她心跳如鼓,迅速翻身捂住自己的面具,谁知翻到半道,她尖叫一声,后背的薄薄一层布料被男人揪着,半边光滑圆润的肩膀掩着春光,迟菀知只觉得自己身体一轻,裹着自己身上的短裙一紧,尾巴被人大力拽着,整个身体同时被他往后扯了几分。

    迟菀知白皙的脸蛋满是羞恼,她眸色流转,红唇微启,对上眼前男人幽深的目光:“我...你不许扯我面具,尾巴也不能碰!”

    她瞪了周斯让一眼,气不过的了他的手臂而后一溜烟儿的抢走自己的尾巴,杏眸雾蒙蒙的。

    周斯让抿着薄唇,就在猎物要逃跑之际,忽地俯下身,双臂撑在她脑袋两侧,漆黑的眸紧紧盯着她,嗓音低沉磁性却带着异样的危险:“除了我。”

    “你还想找谁,嗯?”

    沉默已久的困兽终于向自己的猎物伸出狼爪。

    话的瞬间,男人强烈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直逼她心头,热源腾腾,像极了烤火炉环绕着自己。

    迟菀知第一次见这样的周斯让,可她又生气,气他这么对一个“她装扮后的妩媚妖艳陌生女子”,反而对自己冰冷冷的。

    她不开心。

    迟菀知哼唧一声,别过头:“你管得着吗。”

    周斯让目光沉沉,姑娘因扭过头而露出一截纤细脆弱的脖颈,一想到她的话,他就想掐着她白嫩的脖子咬上去,狠狠地惩罚她。

    他扳着迟菀知的下巴,视线落在她咬得泛白的下唇,杏眼清澈似水,纤细的睫毛眨巴染出几分慌张,眼尾沾着一滴泪花,缠绵风情。

    周斯让喉结滚动,修长的手指捏着令她紧咬的唇瓣松开,随之低头覆上去吻上。

    半晌,他目光灼灼,嘶哑道:“你的唇,只有我能咬。”

    迟菀知的心被这句话狠狠一重击,她被周斯让这举动或是这句令人羞臊的话吓得臀部往后挪了挪,手捂着自己的嘴,指向浴室的手指颤抖:“你,你你你先去洗澡。”

    男人深深看她一眼,彻底扯松他的领带,几颗纽扣随之拽掉。

    他一把扔掉自己的西装,臂膀交叉,就在迟菀知面前脱掉白色的衬衣,露出紧致结实的腹肌,充满野性的力量,压迫感十足。

    周斯让很满意迟菀知看傻的表情,他勾着唇,下手捏着她嫩豆腐似的腮帮:“等着。”

    完,男人边扯皮带,边脱掉西装裤,临进浴室之时,大手一挥将这些衣物全部抛在大床上。

    迟菀知是真的懵了。

    准确的,是被他隐藏至深的闷骚属性给吓懵了。

    等浴室传来呼啦啦的水声,水声大的令人想到了男人波涛汹涌的眸。迟菀知终于回过神来,光着脚走到套房的实木酒架,上面挂着几瓶酒,她别过头,看到床上黑色的西装裤,默默地开瓶倒酒,一股脑的灌进自己嘴里。

    早已决定好的,迟菀知一贯果断。

    怕自己紧张,她喝完一杯红酒,又掺了半杯白酒,喝的嗓子眼都辣辣的,她是土木专业的,班里三分之二都是男生,偶尔聚会玩游戏总是她输,每次都要被灌酒,酒量甚至比班里的男生的酒量还要好上几分。

    只是,浪吧的酒可不是一般的酒,一瓶红酒近二十万,白酒更是贵上加贵,迟菀知喝完浑身冒着热泡,头重脚轻,甚至觉得自己在转圈圈。

    就在这时,浴室门被开。

    周斯让的面具早已被扔进垃圾篓,他裸着上半身,只围着白色的浴巾挡着必要位置。单手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发梢,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滴落、滑过他突出的喉结和性感的锁骨,最后没入浴巾深处。

    他出了浴室门便闻到套房内浓郁的酒味,周斯让的目光锁住迟菀知。

    姑娘摇摇晃晃的,像是一只肥嘟嘟的等待宰杀的大白鹅,半张脸红扑扑的。

    周斯让轻笑一声,萦绕着心头的那股郁气也忽地消失。

    但再想到,假设这次遇到的不是自己,她是不是也会跟着别的男人离开。

    想至此,周斯让的喉结不动声色地滚动。

    今晚,不做人了。

    迟菀知的视野里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感觉到某道灼灼目光后,下意识地触碰着自己戴着好好的面具,大步将自己甩进浴室,勾人的眼睛满是风情:“你,好好准备一下。”

    完,不再看周斯让黑成锅底的脸色,自顾自的脱掉衣服,在男人放好水的浴缸里滴了几滴玫瑰精油和一颗泡泡浴盐球。

    身体没入滚烫的浴缸后,迟菀知终于将面具放在台上,心里念叨着一会儿就戴上。

    迟菀知并不想让周斯让知道今晚的人就是她,以他平日里对她冷淡默然的态度,若是知道是自己,唯一的一层协议关系也没得处了。

    想着想着,头也晕乎乎的,迟菀知的眼皮缓缓闭上,泡在水里舒服的像是陷入棉花床。

    迷糊之间,她朦胧看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那人有一双漆黑明亮的眸。

    -

    迟菀知梦到了自己在森林里奔跑,身后一头健硕凶猛的狼在追着自己,狼眼露着绿光,最后一跃而上落在她的胸口。

    压得她喘不过气。

    一时间,迟菀知被吓醒了。

    感觉四肢乃至神经像都是酸疼的,比跑了二十公里还累。

    她睁开眼,头疼,可是下一秒全身僵硬不能动弹。

    迟菀知头有点懵。以为还是在梦里,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勒住被子,将她裹进一个安全囊里。

    ......

    “轰”

    迟菀知想起来了。

    她脸倏地变得煞白,心翼翼地将他胳膊扔到一边。男人似乎在睡梦沉吟着什么,迟菀知惊得一动不敢动,等到他呼吸平稳后她才缓缓起来,然后穿上拖鞋,看到地上的衣服,迟菀知脑袋一片空白。

    布料刚拿在手上,迟菀知面色发青,短.裙被已经被周斯让撕烂了,这力气得多大?

    足以看到疯.狂。

    她扭头,看着睡得香如死猪的男人,咬牙,只能另开一间房间让苗苗送来衣服。

    套房里弥漫着暧昧旖旎的气息,迟菀知的记忆随着旋转塞回脑海,双腿也跟着颤,浑身都是疼的,低头便能看到自己的身体,没有一块皮肤是白的,浑身上下布满了痕迹。

    昨晚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

    从今天起,她再也不把周斯让看成一个正常人。

    这哪里是正常人,分明就是衣冠禽兽闷骚男。

    迟菀知披上浴袍拿着手机给苗苗发了条信息,又转头看了眼周斯让。

    微弱的阳光透过窗帘倾洒在室内,勾勒出男人英俊的轮廓,他双眼紧闭,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薄唇微微上翘,胳膊还抱着自己扔给他的枕头,还蹭了蹭枕头,看着有点像孩子。再往下看,迟菀知整张脸都变成了酱紫色。

    健硕的胸膛线条分明,再往下,这人居然什么都没穿!

    辣眼睛,太辣眼睛了。

    迟菀知木着脸随意找了张纸,拿起电话侧的黑笔,手唰唰在上面写着一行:

    技术差劲,赐你三千八尚待提高。

    写完,迟菀知将纸条塞到男人的衣领里。办完这件事后,刚好手机屏幕一亮,苗苗已经订好了间套房。

    收拾完毕后,迟菀知无意摸了把脸,心跳瞬间紧张地跳了起来。完了,昨晚在浴缸里泡澡睡着了,面具也忘记戴,也就是周斯让知道自己是谁了!

    迟菀知攥着浴袍角盯着那人看了几秒,腿着颤放轻速度拿走面具戴着,等回到苗苗给她备好的套房后,将面具放到桌上去浴室冲澡。

    当热水流淌在身上时,浴室里传来欲哭无泪的哀惨的叫声。

    为什么,为什么她喝了酒还能将昨晚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

    周斯让是如何心翼翼地将她洗了个澡,又将她抱出去,她是怎么在他怀里扭搭扭搭惹他了顿自己的臀。

    再接着,那人居然让她重新换上猫娘装,最后又一把撕掉,血红的眼神看着就想把自己吞进肚子里。

    迟菀知捂着脸,耳朵红透像是成熟的樱桃。更可怕的是晚上没关灯,她看到了周斯让那么大的一包,吓得脸都白了。

    原本极其坚定想要潇洒享受一夜转眼怂的不要命,她挣扎,哭的泪眼花花的,隐约还听到男人低哑的话“嫁给我”。

    迟菀知当然不愿意,即使她是个雏鸟,那也是知道床上的男人的话不能相信。何况,哪个神经病求婚居然在床上求啊!!!

    最后实在是害怕,没撑住。死活不愿意,只能用腿。

    帮他。

    她心情复杂地看了眼自己细嫩的皮肤,腿都快磨.出来皮了。

    好闺蜜过,这方面很重要,既然...他和自己不匹配,技术还那么差,那就...

    算了吧。

    疼。

    ...

    周斯让半眯着眼,深邃的眸落在旁边空落的地方,有余温。

    人却不见了。

    他站直,捡起衬衫,一张纸卡落地。

    纸卡上,是女人饱满红色唇印,还有一句扎心的话。

    周斯让攥着纸卡的手指泛着白,手背的青筋凸起,他狭长的双眼微眯望去床头的手.铐。

    真想把她绑起来。

    作者有话要:害...宙斯骚到没边了。有可爱宝贝看吗?

    这个梗来了,下一个叔叔梗还会远吗。坏笑:)

    存稿已经写到了!!就在三十多章。鸡冻鸡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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