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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玲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状,一帮人围着她讨论签约的事情。被冷落的五,弱弱地问:“我还能演男主吗?”
任乔问:“欸?”刚才大家费尽口舌,都不动他,怎么忽然又答应了?
众人一脸懵逼,只有方然了然一笑:“他啊,可是丁玲玲骨灰级粉丝呢,你们去他家一次就知道了,房间里全是丁玲玲的全息投影。嗯,前几天刚做了一个机器人,用的就是丁玲玲的样子,还有”
五一张俊脸红彤彤的,威胁道:“然姐,是不是要我和大家镯子的事?”
“啊哈哈哈哈。”方然第一次在五面前认怂,尬笑着终止话题。
丁玲玲主动帮他们解围:“谢谢你的喜欢,能够和铃铛演对手戏,我也很期待呢。”
被女神这么温柔地对待,五害羞了,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我第一次演戏,还请多多指教。”
选角定下,电影开拍的发布会也可以开始准备了。他们商量着在什么地方举办,邀请哪些媒体,等等细节的敲定,一直持续到深夜。
任乔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地下车库,忽然一拍脑门:“糟了,阿承!”今天太忙,她居然忘记去接谢承铭了。她一路飞车,直奔临岩中学而去。
临岩中学门口,谢承铭斜倚在墙上,看着天边的月色。今晚月亮旁边有光晕,明天或许有雨。这是他在草原时,狼教给他的,它们总是用月亮来判断天气。
他等了任乔六个时,刚放学那会儿,班里还有不少女生,要留下来陪他。后来又有老师经过,想送他回家。再后来就没人了,空荡荡的街道,偶尔有几辆汽车驶过,飘起一道白色的汽车尾气,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从这里到唐家别墅有十五公里,对他来很近,即便不用灵力,奔跑也只要几分钟。更近的是和星灿大厦的距离,只有八公里。可他哪里都没去,他知道任乔总会来的。
六个时的等待,对于别人来或许很长,在他看来,却不值一提。只因为他等的人是任乔,别是六个时,哪怕是六天、六月、六年,甚至更久,他都甘之如饴。
只要长路尽头,有她出现,对他而言,便是值得的。如果没有她,生命再是漫长,周遭的声音再是热闹,又有什么意义呢?
开车赶来的任乔,只见到昏暗的路灯下,拎着背包的少年,斜靠在墙上。长长的睫毛,在他脸上下一片扇形阴影,一对瑞凤眼,菱形嘴唇,年纪虽,面容却妖孽,气质冷然。在他周身,似乎自成一个世界,与旁人泾渭分明。
“阿承!”停好车后,任乔冲他招招手。他展颜一笑,那种冷然于是全部褪尽,乖巧得好似邻家弟弟。
任乔自我检讨:“等了很久吧?都怪我。有没有吃东西,肚子饿不饿?想吃点什么,这个时间还有很多夜市大排档”
谢承铭只是含笑望着她,全都随她安排。
唐家别墅,书房,唐天阳正要关闭电脑。忽然收到一条提醒,有新的邮件进来,他随手点开,那是一段视频。看完后,他的神色变了。
早在慈善拍卖会上,他就怀疑大女儿和周云青之间有什么,所以安排手下去查,一直没有消息。没想到,在他已经确定要把唐娅嫁给周云青的时候,居然收到这种结果。
他揉了揉眉心,拨出一个电话:“浮生展览的门票,再准备一张,一共要三张。一张送到展宏商厦周云青那边,一张送到嘉荷服饰唐娅手里,最后一张给星灿传媒的唐姝。”
他原以为唐娅更合适嫁进周家,但他毕竟不是周云青。到底和唐家哪位千金联姻,还是让周云青自己选吧。
开拍
为了防止忙起来,再出现忘记接谢承铭的乌龙事件。任乔特意在临岩中学附近,租了一套公寓,一百八十平的大户型,四室两厅,有两个阳台。任乔住在主卧,谢承铭住她对面的房间。
听任乔租了公寓,方然就吵着要和她合租。任乔刚一点头,她就把东西全部搬了进来,跑步机、摇摇椅、游戏舱原本空旷的房间,被塞得满满当当。
五取笑她:“春申城房价那么贵,你买都买了,又闲着不住,岂不是很亏吗?”
方然赏他一个暴栗,“你是不是傻?我干嘛要闲置,租出去不就好了。我那套两室一厅,租给别人住,每个月租金收益是五千块。大乔这边,我租个单间,房租只要两千五,净赚两千五好吗!”
五服气,抱拳:“社会社会,还是然姐厉害。”
御前第一红人开机的发布会,几乎没有引起波澜。到场的媒体,只是随便写了一些通讯稿,点击也平平,毕竟新导演新演员,都没什么曝光,唯一的亮点就是丁玲玲了。
丁玲玲粉丝后援会论坛,铃铛聚集地,有粉丝担忧地问:“玲玲之前拍的都是电视剧,转拍电影后,接的全是星灿传媒的剧本。问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映,这部御前投资这么少,万一扑了”
“我就怕兔子diss玲玲,转战大荧幕第一部作品就扑什么的,把玲玲成票房毒药。她们嘴巴有多毒,咱们已经领略过了。”
因为孟诗雯喜欢兔子,所以她的粉丝被人称为兔子。作为娱乐圈当红的两花旦,南丁北孟粉丝互掐的现象非常严重。
版主出来维护:“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给玲玲支持!一切按照章程来吧,拍摄的时候多去探班,上映前提前锁场,上映后豆瓣、微博好评刷起来。现在统计11月5日去影视城探班的人数,请点击下方链接报名。”
正式开拍前,剧组选了一个黄道吉日,杀猪祭祀,博个好彩头。第一天拍摄,纪无为就来到现场,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地点头,面带赞许之色。
一开始,赵锦年还有些紧张。最近,他一方面反复观摩经典电影的拍摄镜头,自己一个分镜、一个分镜的拉片;另一方面也在网上报了一个导演培训课程,购买各种导演书籍,疯狂吸收相关知识。演员的站位、光影的运用、剪辑的节奏他连做梦都在思考这些问题。
等到开机,他完全投入进去以后,很快便进入忘我状态。他神情专注,调度全场,力求每一个镜头,都呈现出他最想要的结果。因着他本身就是编剧,在表达方面不会偏离原著,反而通过镜头,弥补了他文字的干巴巴,增强了表现力。
晚上,任乔邀请纪导到她家里吃饭,感谢他今天前来掠阵。餐桌上,任乔问:“纪叔叔,你觉得赵锦年怎么样?”
纪无为哈哈一笑:“不错,很有才华,祖师爷赏脸,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我看啊,他只有一个问题,太过追求完美,一个镜头要拍几十遍,一直拍到满意为止。这本身不是坏事,不过再这样下去,预算绝对要超支。”
方然咬着筷子,若有所思。
周末,任乔照旧回唐家别墅一趟,主要是教顾怀画画。顾怀基础得很扎实,最大的问题在于,他分不清国画颜料的颜色。任乔在顾怀的颜料板上,用盲文标记色彩,供他区分,然后就是死记硬背了。
任乔:“酡颜近似橙色,就是晚霞的颜色。”
顾怀便想,美人既醉,朱颜酡些,那天任乔在酒吧喝得醉意朦胧,玉面微醺,大概就是这番美景吧。
任乔不光教他用色,还会和他讲颜料的制作。这应该就是美术界总任乔画风复古的原因,算是她的秘籍之一。
“现代化工颜料,虽然便捷,但是不管怎么调色,都有一种洋气,和国画不搭。我画画只用自然颜料,市面上没有的,那就自己调。”
她以花青为例讲解,“当时我找遍市面上的颜料,虽然只用肉眼看不出那种细微的差别,但是画在纸上,要么偏灰,要么偏红,都不纯正。我干脆自己种蓼蓝,十一月播种,要等到次年的端午节,才能长成”
瑟瑟的秋风中,她的声音温暖如春。悬铃木的落叶随风而舞,好似黄色的蝴蝶翩跹。一身石绿色长袍的少年,认真地听着,双眸亮如琥珀,嘴角笑意恬淡。
这幅画面太过美好,引人妒忌。谢承铭看不下去了,抱着作业过来,扯了扯任乔的袖子,指着数学习题册,一脸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