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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兴自己又没什么本事,如果真有本事,当年也不必靠着陆沉圈钱,这些年资源越来越差,毕竟圈子里人脉在很大程度上就代表着资源,他便混的越发不好,只能住员工宿舍了。
陆沉这次饰演的是一位国际刑警,为了揣摩角色,即便不是拍戏的时间,他也按照主角的风格穿着。他身穿一件数码迷彩,在卫星侦察普及的今天,数码迷彩相当于改变了穿着者在卫星读取屏幕上的分辨率。
他特意招呼,关照黎耀给他留下刘兴,不过他并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刘兴。他站在楼下发呆,天色有些晚了,加上他身上是迷彩服,刘兴从旁边经过,甚至没有认出几乎和树木混为一色的他。
在刘兴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身材臃肿,头发披散,脸色暗黄,穿着肥大的廉价睡衣,拽住刘兴又哭又骂:“你又要拿钱去外面鬼混?就算不想想我,也该想想我肚子里的孩子啊!”
刘兴反手就是一巴掌,因为力气太大,那个女人直接被摔在地上,他还觉得不解气,又上去踢了几脚:“臭娘们,老子的事要你多管?”
陆沉这身迷彩服,花费了五一些时间,调整无人机的分辨率,才找了过来。五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是看到你的粉丝接机的新闻,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这边话的声音引起刘兴的注意,他循声看了过来,惊讶地叫道:“陆沉?”这些年他时时刻刻都在担惊受怕,害怕陆沉找他算账,毕竟他当时的手段太过阴险,没想到陆沉真的找来了,在云起收购万辉的节骨眼上。
他切了一声:“哟,大影帝,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想要解雇我,想要找人揍我,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还劳烦你亲自动手啊?”
被他的浑身是伤的女人,张开双手拦在他的身前:“胖胖,求你了,放过他吧,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这个熟悉却太过久远的称呼,让陆沉认出她:“雨?”
五问道:“他把你成这样,你还替他求情?”
“我她,我为了什么她?”刘兴呸了一口:“你以为这个婊|子是什么好东西吗?她把我的钱攥得死死的,我妈生了重病,她都不肯出手术费,那是我的钱啊,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妈在病房里挣扎。”
雨摸着自己的肚子:“怎么能把钱都给你那个病痨鬼老妈看病?总要给宝宝留些奶粉钱。”
一直没有出声的陆沉,忽然:“我们走吧。”
被他拽着衣领离开的五,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我们不是来报复的吗?我这里有一百零八种折磨刘兴的方法,一个都没用呢,这就要走了?”
风中飘来陆沉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难怪粉丝叫他低音炮:“他们已经得到报应了,他们彼此就是对方的地狱。”
公寓楼下,刘兴一巴掌在雨的脸上:“贱人,还看!怎么?留恋你那个死胖子前男友啊!就算是你最美的时候也配不上陆大影帝,更何况你现在丑的像一头猪。”他把世间最恶毒的语言,向着自己的妻子砸去。
雨不甘示弱,反手揪住他的耳朵,和他扭在一起:“姓刘的,还敢和我动手,如果我这一胎再流了,信不信我跟你玩命?”她做过一个错误的选择,玩弄了别人的感情,所以上天惩罚她无法得到真爱。可她不能后悔,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假如她自己是陆沉的初恋,恐怕连菜场的大妈都不会信。
周围的邻居早已对此习以为常,连一个劝架的人都没有。
大厦将倾
民间慈善组织要把年度人物的奖项,颁发给任乔和苏媚。她们都没有参加颁奖典礼,任乔是因为太忙,当然她本人也看重这种虚名。苏媚则是认为自己配不上这个奖项,她托人送来一段提前录好的视频。
视频里她素颜出镜,稍显憔悴,却有一份岁月赠予的温柔:“我的黑历史,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如果一定要颁这个奖的话,不如给我的亡夫殷行。谢谢社会各界人士长久以来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
她自认为不配,别人却觉得这个奖项实至名归。主持人:“苏媚的人生曾经经历大起大落,如今她至伟却不居功,她的所作所为,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在过去的三年里,每一笔善款的去向,她都亲自跟进,确保不会在中间环节出现纰漏。一个又一个贫困家庭,在她的帮助下站了起来,一所又一所希望学以云起基金会冠名即便她不拿这个奖杯,她也是我们心里的最佳年度人物,这个称号她当之无愧!”
下一个奖项,获奖者同样没有出席晚会。主持人不在意地笑笑:“这位神秘人不来现场,在我们的预料之中。纵使他不出席,这个奖项也非他莫属!”
她念着颁奖词,抑扬顿挫的声音,慷慨有力:“每一次天灾人祸降临大地,绝境中的人们眼睁睁地看着死亡逼近,总有一抹银白色的身影出现,与死神争夺每分每秒的时间,尽其所能地挽救受难者的生命。玉湖地震,韶关大火,淇陆洪涝因他而再获新生的人不计其数,尽管他从来不曾留下只言片语,尽管没人能够拍下他的面容,但所有人都会牢记那一双水晶般纯粹的绿眸——他是光,他是希望,他是我们的守护神!”
这不是第一年颁发这个奖项了,连续三年来,每一年的获奖者都是同一个人。没有姓名,没有照片,没有任何影像资料,除了频频出现在每一处灾难现场救人,他低调得几乎找不出其他存在的痕迹,却是所有人心里的守护神。就像是影视剧里的超级英雄,只在人们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苏媚奔波于下一个贫困点的探查,任乔则在杜家,随她一同前来的,还有方然、赵锦年和顾怀。任乔穿着黑色外衣搭配黑色喇叭裤,腰间别致的圆环腰带,时尚感十足,干净利落。
房间里没有开灯,今天是个阴天,光线稍显阴暗。杜衡坐在一张叶紫檀木的螭龙纹圈椅上,他的身上明明没有绳索,却像是被牢牢地捆在椅子上。
那是任乔的灵力丝,她虚空一拍,他的身体里好似有成千上万的蚁虫在游走,又痒又疼,万分难耐。他的嘴却很硬:“你们别想屈成招,我杜衡不吃这一套!”
“是吗?”任乔挥挥手,“你们先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杜衡,最初时不时传出几声杜衡的哀嚎,渐渐没了声音。顾怀敏锐的感觉到有问题,推着轮椅向里面冲去,堪堪拦在正要下杀手的任乔面前!
任乔手里的灵力波,被他乱节奏,瞬间暴|乱,差点刺伤他。好在任乔已经回神,把灵力收了回来。她的双眸里,浓郁的紫色光芒好似化为实质。
“顾怀”她叫道,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我都做了什么?”她那三千银丝自然的垂在脑后,神色间一片仓皇,近乎透明的肌肤色泽,美得像是易碎的玻璃制品。
顾怀把她揽在怀里,“没事了,乔,一切都过去了。”
任乔眼里的紫意淡去,“我越来越控制不了我自己,刚才如果不是你进来,我已经杀了他。”
地上是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杜衡,就在刚才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濒临死亡,死里逃生的他连连哀求:“放过我吧,我招,我什么都招!”声音粗哑,仿佛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杜衡起十年前的一切,他和赵锦年的父亲是合作伙伴,共同负责的一个大楼的建造项目,那时正是春风得意。然而发生了重大事故,楼房倒塌压死了人。
赵锦年的父亲当时负责质量检查,事故发生后他太过自责,竟然在牢狱中自杀。杜衡顺势把所有责任全部推在他的身上,还借此侵吞了他的家产,又迫害赵锦年母子。
事实上,当年他们共同建造的大楼之所以会出事故,是杜衡用劣质材料替换原本材料,贪下那笔钱,最终酿成了恶果。
黑三角那场意外,杜衡同样有份参加。自从赵锦年跟随任乔做事,他就害怕赵锦年找他报复。他原本寄希望于唐娅和凌清,等着任乔灰溜溜地离开唐家,可惜输的人居然是唐娅。再加上任乔即将和周云青联姻,他不敢再等下去,恰好知道有人要对任乔出手,便顺水推舟,一同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