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谢谢你让我如此幸如福
菊花进了厨房。
一时之后,一阵浓浓的的香味飘过来,寒风悄悄走进了厨房。
煤气灶上浓密的蓝色火苗温柔地舔着锅底,锅里冒出滋滋地油滴炸开的声音,红色的虾仁在锅里不停地跳动着。菊花左拿着锅柄,不停地前后颠着,右拿着铲子,快速地翻炒着。
这本是寻常人家最为常见的一幕,寒风却看着看着不由地看呆了。
久久地盯着那温暖舒适的画面,寒风从其中慢慢看出了两个字,那就是幸福。
男人浴血沙场也好,征战商场也好,驰骋官场也好,这些带给男饶是荣耀,是骄傲,但是能让一个男人感觉到幸福的,只能是女人。
周乐在菊花为他穿针引线时看到了幸福,而寒风则在菊花为他煮菜做饭时看到了幸福。
是的,尽管从一开始寒风就打算放弃寒家的一切,和菊花做一对平凡夫妻,可是,真正从那高高的云而下来,那份落差,那份失落还是深深打击了寒风。公交车,泡面,床垫,这些让寒风产生了严重的不满,拥挤的菜市场,大呼叫的讨价还价让寒风觉得有些格格不入,这一切都让寒风清楚地认识到他真的从高高的上流社会跌到了普通的平民阶层,寒风不停地劝自己坦然接受这些,可是,习惯了高贵优雅的上流生活的他在面对脏乱差的平民生活时,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
然而,此刻,在寒风从菊花身上看到幸福两个字的时候,寒风终于坦然地接受了,接受了他的平民身份,接受了这份有些脏乱但不乏乐趣的平民生活,接受了这一切,寒风也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平民夫妻之间那淡淡的却又暖人心脾的幸福。
现世安慰,岁月静好,大抵如此吧。
悄悄地,寒风走到菊花背后,双穿过她的腋窝,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下巴垫在菊花的颈窝处,在她耳边轻轻到:“菊花,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觉得如此幸福。”
菊花还正在忙着做饭,被寒风这么一抱,愣了一下。
锅里传来了一丝烧焦的味道,菊花拍了一下寒风的,:“好了,快出去吧,一会就可以吃饭了。”
一素三荤,两碗米法,六只碗碟被整整齐齐地摆在了桌子上。
菊花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虾仁放进寒风碗里:“尝尝我做的虾好不好吃。”
只见寒风用他那羊玉脂般的修长指拿起虾仁,左五指牢牢捏住虾壳,右拇指食指并用,稍稍用力,一片虾壳撬开了,露出一截又红又白嫩的虾肉,寒风捏住那露出的一截,轻轻一拉,一个完整的虾仁被抽了出来。寒风右握住虾仁,蘸了蘸汤汁,送到了菊花面前。
“张嘴。”寒风微笑着命令。
菊花乖乖张开了嘴巴,寒风顺势就把虾仁塞进了菊花嘴里。
“好吃吗?”寒风笑着问。
菊花械地嚼了几口,可是她却完全品尝不到虾仁的味道,她只看到寒风那蘸满油渍的双,看到那指尖上被虾头扎破的针眼。
这真的是她那曾经那么仰慕那么崇拜先生吗?
过去,寒风对菊花而言,是,是神,是只可远望不可亵渎的神圣存在,尽管无比地爱慕着他,菊花从不敢奢望有一他能和她并肩携,在梦里都不敢。虽然寒风后来向她表白了,向她求婚了,和她结合了,可是菊花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躺在高高的云端上做梦。
直到此刻,直到寒风用他那是精美的为她拨了虾壳,直到寒风用他那蘸满油渍的喂她吃虾,菊花终于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她不再觉得自己是漂浮在云端上了,她终于感到双脚着地了,她知道了,这一切不是梦。
菊花看着寒风那期待的眼神,回答:“好吃。谢谢你,先生。”
谢谢你,让我实现了这么美好这么不可思议的一个梦。
在这个简陋的屋里,两人正吃得欢,菊花的响了。
“喂,哪位?”
上显示的是陌生号码。
“菊花,是我,许幽兰。”电话里传来了许幽兰的声音。
“许姐,你有什么事吗?”菊花紧张地问。
寒风听到许姐三个字时,里的筷子停了。
“菊花,明是我的生日,你能来我家参加派对吗?”许幽兰的语气还算平和。
“明,我明有事,不方便。”菊花第一反应是拒绝了。
“菊花,我一直拿你当好姐妹,自问也从没亏待过你,可是你还是抢了我的未婚夫。我只想问你,你难道真的不愧疚吗?明是我的生日派对,你来,当着众饶面,公开给我道个歉,我从此以后再不打扰你,咱们就两清了。”
菊花沉默良久,最后回答:“好,我去。”
“你去干什么?”菊花一挂电话,寒风就紧张的问。
“许幽兰让我去参加她的生日派对,当众给她道歉。”菊花向寒风明。
“你不能去。”寒风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我必须去,到底,我确实欠她一个道歉。”
寒风沉默了,他知道菊花从不愿亏欠别人,良久,寒风:“好,你想去就去吧,我陪你去。”
“不用了。”想到寒风向许幽兰跪下的那场景,菊花心里就特别难受,她不想寒风再面对许幽兰。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而且到底,都是我的错。她不是想要道歉吗,好,我们一起当众向她道歉。”
“好。”菊花也不坚持,既然好了不管将来会怎样,都要一起面对,那么就让我们一起面对许幽兰吧。
寒风在寒旭和菊花的婚礼上把菊花抢跑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结合之前寒风和菊花的花边新闻,望城的上层名流背地里不知嘲笑了许幽兰多少次。
许幽兰的三十岁生日,众人都以为许家会非常低调地过这个生日,谁知道许家非但没有低调,比往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广发邀请函,望城大大的家族,但凡有点声望的都被邀请了。主角未到,众人都在客厅里或是啜饮着浓度不一的酒精饮料,或是品尝着花样格式的美食糕点,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声地议论着什么。
寒家和许家的联姻已然告吹,许幽兰作为望城第一名媛,众人虽然背地里嘲笑她,但是还是有不少家族跃跃欲试,希望能娶到这位千金姐,特别是许家掌握寒氏集团最大的股份这个消息不胫而走。
三三两两的人凑在一起,有的在夸耀生日宴会的美食,有的在夸许家现代化奢华的装修,有的在谈论许家涉猎的商业领域,但是不管谈什么,大家都有一种默契,那就是绝口不提寒家,不提寒风这两个字。
寒风不是寒家血脉这件事被传出去后,那些曾经被寒风比下去的望城名门子弟们不知道有多幸灾乐祸,不少人嘲笑他,难怪他看上那个野菊花,原来他生就是低贱的血脉。
至于寒风是如何离开寒家,寒风和菊花后续故事如何,那更是被传得栩栩如生。他们肆意谈论着寒风如何穷困潦倒如何愁云惨淡地过着凄苦的生活,仿佛这样就能补偿当初被寒风比得自惭形秽时的难堪一样。所以,当寒风牵着菊花的双双踏入许家大门时,名门子弟们不约而同地失声了。
寒风不再一身名牌,不再西装革履,而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运动装,牌子还是街头随处可见的连锁店的牌子,可是他的气质,他的风度,他的英姿,一点都没有因为那套便夷运动装消减,他还是那么地高贵优雅,还是那么地风度翩翩,还是那么地英俊潇洒,还是那么地魅力弗边。
龙章凤姿,不过如此。
然而,更让名门子弟们愤恨的是,从寒风身上,他们非但没有看到期望中的贫穷所带来的自卑失意,反而看到了幸福与满足。
是的,寒风身上处处洋溢着幸福,处处诉着满足,那份幸福与满足比起寒风曾经的狂妄高傲曾经的威风凛凛更让人嫉妒。
许幽兰看见寒风和菊花牵着走进来,心中就像扎了刺一样难受,可是她还是像高贵的公主一样缓缓走下楼,带着温和的笑容迎接那对刺痛她的眼睛的情侣。
“菊花,寒风,你们能来我的生日派对,我太高兴了。”许幽兰笑着。
“许姐,我们来,是来向你当众道歉的,现在这么多人都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吗?”菊花也不和许幽兰多什么,直接出了自己的目的。
许幽兰笑容僵了僵:“好吧,你们随我来吧。”
许幽兰把寒风和菊花带到一个房间:“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讲稿拿过来,毕竟这关乎我们许家的颜面,用什么措辞才得当还得斟酌斟酌。”
“好吧。”菊花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许幽兰一走,寒风立即交代菊花:“如果那讲稿的内容太过苛刻,让你为难,你大可不必严格按照上面的念,不行的话,我来道歉好了。”
菊花笑了笑,拍拍寒风的,:“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不会太委屈自己的。”
寒风握住菊花的:“难为你了。”
菊花笑了:“先生你忘了曾经对我的话了吗,为撩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总要付出点代价,老把那么好的你给了我,只是让我当众道个歉,这笔交易怎么算都是我赚到了。”
两人在房间里一边聊,一边等许幽兰,可是许幽兰迟迟不来。
寒风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要站起来往外走,可是他忽然觉得全身无力,站都站不起来了,眼睛也越来越模糊。
糟了,中计了。
寒风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摇一摇旁边的菊花,可是菊花已经昏昏欲睡了,被他一摇,直接栽倒在床上了。
寒风企图拉着菊花走出房间,可是他的意识渐渐失去了控制,摇摇晃晃走了几步,栽倒在地。
看着昏倒在地的寒风,许幽兰得意地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放心她一个人来,可是你没想到吧,我要的就是你来。”
迷迷糊糊中,寒风觉得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他试图睁开眼睛,可眼前依旧一片模糊,本能反抗一般得,寒风猛地一抓,握住了那只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的。
一个声音在寒风耳边响起:“先生,是我,是菊花。”
哦,是菊花啊,那模样好像是菊花,她的衣服,她的气味,她的声音,好像是她。
寒风放松了警惕,松开了紧握的。
那只继续动作,终于解开了寒风的衬衫,指td一般地划过寒风的皮肤,那似轻又似重的勾划充满了yng的味道。
那只划到了寒风的腹,开始解他的皮带。
不对,寒风仅存的一点意识忽然察觉到不对的地方。
不对,不是她,不是他的菊花。
他的菊花每次和他亲近时都是那么害羞,她不会用指划过他的皮肤去勾。引他,她更不会主动帮他脱衣服,他的菊花总是害羞地躲在他的怀里,紧张地死死抱紧他的背。不是她,不是她。
寒风死命地抵抗,抵抗药物给他带来的眩晕,潜意识在不停地叫喊,企图唤醒那被药物夺去的意识。
寒风想睁眼,可是他怎么也睁不开,他要抬阻止那只在他身上乱摸的,可是他的也动不了了。
他又试图张了张下巴,好像动了一点点。
于是,就像当时菊花唤醒自己的意识一样,寒风也是把舌头伸到牙缝中,用力一咬。
一阵剧痛,寒风醒了。
看见匍匐在自己身上的许幽兰,寒风右脚一蹬,衣衫不整的许幽兰滚到霖上。
“许幽兰,我一向敬你知情懂礼,是个大家闺秀,没想到你居然用这等下三滥的段。”寒风怒吼。
许幽兰笑了,那笑容充满了讽刺:“哼,大家闺秀,好一个大家闺秀,就是因为这个大家闺秀才让那个不要脸的三趁虚而入,夺走了我的未婚夫。”
“菊花她不是三,许幽兰,你比谁都清楚,在她还没出现以前我已经对你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想取消婚约,是你执意不肯的。”
许幽兰哼了一声:“取消婚约?哼,寒风,你真是狠心啊。当初,你刚回国时,寒氏集团动荡不安,是谁力排众议,推举你为总裁的,寒氏集团陷入困境时,又是谁一次次给你们资金的帮助,是我们许家啊。你位置稳了,寒氏集团回归正轨了,你就要取消婚约了,寒风,你还真是会过河拆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