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面红耳赤
音乐市场越来越不景气,不少人唱而优则演,或者是唱歌演戏两手抓着都不放。
身为国民级的天后,夏宁自然也接到过许多影视剧等表演的邀请。
但是她基本上都没有答应。
除了因为私交曾经接过一部某位在华国排名前三的导演的电影以外,其他的人和剧本她都一律拒绝。
虽现在歌坛经济下行,但是这个世界上人才这么多,夏宁能从中杀出重围,除了专业领域即音乐上的造诣横扫千军以外,姣好的外形也为她添分不少。
唯一拍过的那一部影片中,夏宁戏份极少,总共只露了两面,却有两个造型。
男装潇洒,女装柔美。被影评及观众们誉为,雌雄同体,亦男亦女的双面美人。
纵然她的演技稍有不足,这个角色依然被列为影坛经典之一。
就在观众们认为夏宁也要开始唱而优则演的影坛歌坛双栖路线时,夏宁却宣布要专心做新专辑,之后就再也没有新的影视作品问世。
颜粉们好歹还有MV能够舔舔屏,一部分事业粉就略有些失望。
但夏宁心如磐石,一心做音乐,根本不去在乎网络上让她继续出演的呼声有多高,仿佛那个惊鸿一瞥的电影角色不过是广大影迷们做的同一个梦,现实里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一样。
这个王导就是曾经被她拒绝的导演之一。
也是在她拍的那部影片引起极大反响之后第一个向她约戏的导演。
这位王导一贯以会拍美人著称,拍出了许多女演员经典的银幕形象。
但是他的作品审美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情.色味比较重——这是当时才年过十八的夏宁所不能接受的。
王导非常出名,以夏宁当时的名气地位来,如果只拒绝他,却不拒绝别人,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
所幸夏宁还是想以唱歌事业为主,便直接断了所有导演们的念想,一了百了。
至于前面的那个角色。
夏宁以“不过因缘际会,他来的比较早一些”就解释了过去。
别人若是再“角色是不一样的”这样的话,她就以“男女造型都已经拍过了,影视的瘾已经过够了”来回应。
众人虽然失望,倒也并没有太逼迫,夏宁“不再接拍影视剧”这规矩就这么获得了大家的共识。
可是现在看来,王导好像并没有死心。
王导虽然没有真的喝得不省人事,但也喝了不少。一双迷蒙醉眼被酒精洗去了平时热情亲切的表面伪装,露出了他内心真实的欲念。
夏宁结过婚后,女人味十足,比起十八岁时的青涩动人,更多了几分韵味,也更加符合他的审美。
这样的美人,今生却不能拍过一次,实在是王导心中的遗憾。
酒精上头,一贯的理智早已经扭成结,再加上有心人的挑唆,王导的心里“怎么样也要拍她一次”的想法愈加强烈。
此时他的酒其实有一些醒了,可一想到也许真的是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他刚刚清醒一些的理智就又被强烈的欲.望压了回去。
哪怕不择手段,他也要拍下这个女人最美的一面。
他扶着额头,坐起身来,嘴里哎呦声不绝。
夏宁被吓了一跳,忙倾身相问:“王导,您还好吧?”
王道扶着额头,装出一副醉得头疼不已的样子,有气无力的:“你是谁呀?毛呢?”
毛就是他现在的助理。
这王导,醉的连人都认不清了。刚才还扑过来找她呢。
夏宁哭笑不得:“王导,我是夏宁啊。Sunny。”
她用中英文各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王导仿佛才反应过来,从喉间溢出极细的呻.吟:“哦……是你啊。”
看起来真的是喝多了。
完这句话,王导就忽然捂住嘴,瞪大双眼,脸都憋红了。
夏宁看他要吐的样子,有些着急。
王导空着的手一直在空中挥舞着,试图要抓住夏宁的胳膊。但夏宁竟然没有上前,而是退出几步,叫过一个正巧站在附近的侍者扶住了他。
“王导有些喝多了,快带他去洗手间!”
王导垂下来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甘心:这都不肯跟过来,看来果然如他所,冷心冷肺冷肚肠。
但他的准备并不仅止于此。
很快,这个侍者粗手笨脚,差点把王导的头往地上栽的动作就引来了夏宁的不满。
看不过眼,她还是向前扶起他的另一只手,跟他们一起往洗手间方向走。
到了洗手间门口,王导扑在洗手池上狂咳嗽,把水开的哗哗的洗脸,没一会儿就弄的,脸上头发上,前襟都湿透了。
夏宁记挂着到楼下去找手机的肖让,看了看王导似乎正在好转,转头对侍者:“你去楼下找肖让——就是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唱歌的那个年轻人,认得他吗?”
这笨手笨脚的侍者愣愣点头。
看着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夏宁心底里升上来一种无力感——
他真的听懂了她的话了吗?
她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完全没有意识到呆头呆脑的侍者目光略有些诡异。
等她发现自己解释完,侍者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些古怪的时候,变故已经发生。
水流快速大量撞击水池的哗哗声掩盖住了四周的动静。原本趴在洗手池上的王导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了自己身后,神态清明,完全没有醉倒的样子。
夏宁悚然一惊。
她再迟钝,也知道此时情况不妙。
原著中,王导这个人物和原主在第一次约戏被拒绝之后就没有多少交集,最多就是在圈内的大型聚会上做个点头之交,她对他并没有太多防备。
倒是宗奕后来唱而优则演,曾经参与过他的几部片子的拍摄。
是了,宗奕。
电光火石间,她就想到了问题的重点,然而视线已经模糊,随着灵台上的最后一丝清明也被夺去,夏宁的眼前陷入了一片彻底的黑暗。
——
肖让找到手机后第一时间回到原位,看不到一个人影,唯有一件斗篷随意放在沙发上,看起来人应该走得不远,随时会回来的样子。
他却有些着急。
在找手机的过程中,左展鹏和战队经理都看到了未接来电,给他回过电话。
左展鹏的丈夫临时出了车祸,她已经赶到医院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告诉他夏宁的助理守在休息室内,并给了联系方式。
战队经理刚才在外面撩妹。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
肖让知道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所有的偶然都是一种必然的结果。
于是他分别给助理和战队经理了电话。
接到自家祖宗的求助电话,战队经理撇下撩了一半的妹子匆匆忙忙赶来。
几人汇合后,迅速先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有找到。
肖让急了,想号召大家大张旗鼓的去找,却被战队经理拦住。
他不解,战队经理和助理告诉他。
“夏宁这样的地位,怎么不长眼的敢动她的。你不是那个姓王的导演喝醉了吗?可能是送他回去了吧。”
是了,王导。
肖让听王导的去向,却发现议会厅内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而去车库找过一遍回来的侍者表明,无论是王导还是夏宁的车,都还停在原地没有动过的痕迹。
短短十分钟,宴会厅内的人也没有离开的。既然大家都没有走,那人就还在这栋楼内。
只是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肖让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
夏宁一定是出事了。
助理都快急哭了。
在工作时间内陪在夏宁身边寸步不离,是她的工作职责。今天是她生理期,肚子痛的脸都发白,夏宁心疼她姑娘工作辛苦,放她在休息室里看东西,那是她脾气好,心善,她怎么就敢答应了呢?
正在肖让坚持要报警之时。一个有些眼熟的人从宴会大厅外面快步回来后,径直走了过来。
战队经理咦了一声:“你不是那个……化妆的?”
米可匆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迅速左右看了看,单把肖让拉着走,同时低声且快速地:“我看到夏宁了。”
肖让忙问:“在哪?”回头招呼战队经理和助理先跟上来。
米可的语速非常快:“一开始我还不确认是她,但是宁姐今天用了一种新的身体底妆,在光线下会发出不一样的闪光。那个产品是今天早上刚刚出的,整场歌会我只给他一个人用过!”
她目视前方,声音发抖:“他们把她头发散了遮住脸,用一件大衣把她的全身都裹住了躺在肩上……我只扫到了露出来的一点肩头……”她大概意识到了可能会发生的情况,越越害怕,到最后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听了米可的描述,肖让心急如焚。他几乎是半提起她的身体硬拽着她往前跑。
米可穿着高跟鞋的脚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地面的情况,只是下意识的抡着两条腿,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跑。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脑部,在经过每一个路口的时候,迅速判断出刚才看见他们离去的方向,指引着肖让一行人往前追去。
战队经理的脸都跑白了,边跑边喘着气:“我,我觉得,我们先报警比较好!”
助理慌张道:“对对对,先报警!宁姐千万不能出事!”
夏宁被王导掳走,性命应该是无碍的,可是别的事就不太好了。夏宁对她这么好,她不希望她出事。
肖让却在想,无论夏宁有没有出事,那个王导,他都不会放过!
夏宁也是这么想的。
昏迷中,她感觉自己的口腔被人用力捏开,灌入冰凉的液体,又甜又辣,像是酒,却有着一种酸涩微苦的味道混在里面。
灌她的人动作粗鲁,根本没耐心让她一口口咽下去,几乎是一股脑儿的管她嘴里倒,很快把她呛醒。
她漂亮的眼睛被呛出生理性眼泪,从如同蒙着一层磨砂玻璃的视线向外看,王导眼中闪现兴奋的光芒看着自己,在他身边还有一些她或眼熟或陌生的人,那个不知名的侍者却不见踪影。
半瓶葡萄酒很快就倒了个精光,几乎有一大半都倾在了夏宁身上,将那件白色的礼服裙子胸前全都浸透,还浇湿了她的头发。
湿衣服和湿头发紧紧的粘在夏宁身上,配上她轻皱眉头,凤眼迷蒙的表情,显出十分有冲击力的勾.引感。
有个陌生人见他醒来,被她冰冷的目光刺中,不安地询问王导:“咱们这么做,宗天王不会怪我们吧?”
王导狞笑一声:“他感谢我们还来不及。”
那人一愣,从眼底划过一丝鄙夷。
卖妻求荣的人,他们一贯看不起。
夏宁虽已经和宗奕离婚,可离婚证还没捂热呢,宗奕就下这么黑的手。这种男人心狠手辣,心胸狭隘,最好连普通朋友都不要跟他做。
药效已经起来,夏宁的脑子里一片迷迷糊糊。
她直觉想要逃走,身上却没有半分力气,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做不到。
见她目光从清明到渐渐涣散,王导搓手上前,摸了把她被酒液浸得冰冷的脸。
“阿宁啊,要怪就怪你当年眼瞎,什么人不帮,要帮那个白眼狼。还拒绝我。”
后面他了什么,夏宁已经听不清了,只觉得嗡嗡嗡嗡十分烦人。
她察觉到他的靠近,张口呵斥他:“你敢!”
在现实里,王导看见的却只是她微微张着唇膏被酒水冲淡的嘴,轻轻的啊了一声。
他倒是想听她的声音,毕竟是靠声音成为国民天后的女人,也不知道在那个时会是何等天籁。
王导发红的眼睛慢慢睁大,手不安分的从脸颊慢慢往下。
才刚拨开她一边的肩带,门口突然传来大力的冲撞,房门倾刻间被人撞开,几个人冲进来。
王导等人不由转头看去,和来人了个照面。
房内场面闯入肖让眼帘,他气得面如寒霜,冲上来就把王导一拳倒在地,另外几人也被他和战队经理合力推到一旁。
他倾身上前,脱下外套盖在人身上,一把抱起失去知觉的夏宁,大声让战队经理殿后,整个人如风一般冲了出去。
助理和米可都是女孩子,从刚才起就被撇在门外,只听见房间内乒乒乓乓一通乱响,然后肖让抱着夏宁冲出来,一身生人勿近的怒气。
助理忙迎上前去,跟在身边,颤抖着声音问:“宁姐怎么样了?”
肖让脸似寒冰,声音里却满是怒火:“那群畜生!还好来得及。”
米可比助理冷静一些,听到后面传出的声响,忙推着肖让让他快走。
此时不是谦让的时候,肖让深深看她一眼:“多谢。”转身跑出去。
助理想要跟,可她的两条腿已经跑得跟面条似的,哪里跟得上,没跑几步,就被双腿终于传上来的酸痛拖住了脚步。
她今天本就不方便,刚才急着找人还没有什么感觉,其实所有的不良反应,都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米可见她实在走不动了,半搀着她硬是拖着从另一边通道先离开。
肖让既然已经出面,而且成功离开,她们两个弱女子首要目标是保护好自己,不给他们再添乱,让这件事横生枝节。
肖让抱着夏宁直接进了车库,把人放在后座上,一脚油门就把车子开走。
夏宁的状态非常不正常,他需要去医院。
在路上,他接到了战队经理的电话,告诉他后续的事情不要他担心,并询问了夏宁现在的状况。
肖让告诉他自己正赶去医院,就挂了电话。
他一边尽可能的把车开快,一边不断通过后视镜观察后座上躺着的夏宁。
往常昳丽的面孔,不知被酒劲或是别的什么不知名物质弄得涨得通红,隔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源源不绝散发出来的,异于常人的热气。
无数相关的社会新闻在肖让脑内划过,大致知道她应该是被灌了酒,有可能还有一些迷幻.药。
在肖让的努力下,汽车很快就抵达了医院。他抱着夏宁直奔急诊室。
左展鹏的丈夫就在这间医院里住着,不一会儿就赶了过来。
有她坐镇,肖让心中安定不少。
左展鹏手眼通天,很快就安排了一系列检查。肖让抱着夏宁去了,她看了眼他们的背影,想到刚才他们沟通的内容,转身面如寒霜地下了几道命令。
夏宁不是一般的人,今天的事情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她都要让始作俑者付出惨痛的代价。
采血针扎进血管的痛感唤醒了昏迷的夏宁。
她一醒来就觉得全身上下都难受,尤其是头特别的疼,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肖让紧张地把她搂在怀里。
结果出来之前,左展鹏和肖让的脸色都黑的可怕。
左展鹏沉默了一会儿,就开口:“这件事情,我会为阿宁讨个公道。希望你不要插手。”
自夏宁和肖让的机场照外流了之后,左展鹏就查过他底细,对于他有几分能耐有些了解。
肖让的背景并不如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肖让却:“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这是不想善罢甘休,要追究到底了。
左展鹏默了默,也没再坚持反对。
其实以她们的立场来,是要讨个公道,可是公道也很有限。毕竟她们以后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混。
这么多年,她们和这个圈子里的很多人也有许多错综复杂的关系,公道固然是能讨的到,只是能到什么程度,日后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想来也是不会如意的。
肖让想单独和他们清算一次,也好。
结果很快出来,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果然有药物,但谢天谢地,并不是最可怕的那一种。
夏宁看起来情况有些严重,满面绯红,不过是因为她对酒精有些过敏,其实问题不大,熬过药劲就好。
夏宁和肖让的身份都比较特殊,刚才冲进来的时候,由于肖让心里急,保密工作并没有做得十分完备。因此,在得知这个结果之后,左展鹏当机立断,让他们立刻离开。
“那些记者,是不会管你有什么特殊状况的,就算是灵堂里停着棺材,他们也想把棺材板撬开来,往里拍一拍。”
“等他们来了再走就来不及了。”
“若是今天的照片被流出去,就是阿宁来看我。”
简单交代了几句,左展鹏就领他们往边门绕路。
“你的车我会让经理开回去。你们先开我的车走吧。”
安顿好一切,左展鹏目送他们安全驶离医院,紧了紧身上的披肩,面沉如水转回病房。
把夏宁托付给肖让,她要处理别的事。
夏宁人已经醒了,但脑子还是有些迷糊。她安安静静的听从左展鹏的安排,跟着肖让上了车。
车才开出去一会儿,夏宁就双手抱着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肖让心急如焚,忙问:“还是很不舒服?”
刚才做过一些处理,给了一些药物,但那都是缓解酒精过敏症状的,对于醉酒的不舒服,还是得实实的承受。
好在时间已经是下半夜,街上的车流已经很少了,肖让几乎是把这台SUV开出了F1的速度,风驰电掣就到了家。
夏宁全身滚烫,四肢发软,被扶下车后,抬眼看了看,发现是熟悉的工作室,心弦一松,几乎整个人都挂在肖让身上。
肖让半扶半抱把她弄进房间,四下翻找了一下,熟练的拿起了水盆和毛巾,了水来给她洗脸。
他很细心,先用了卸妆油给她卸妆,手法非常生疏,手势却非常轻柔。
卸干净夏宁脸上被酒泼了半退的舞台妆后,他又用温热的水给她洗了脸和手,想了想,脱下她的鞋子,新了一盆水让她泡着。
做完这些,尽管已是冬天,他的额际也见了汗。
可还没等他休息一下,夏宁就发出难耐的呻.吟。
他目光追过去一看,不由面红耳赤。
刚才在医院,左展鹏已经拿了套病号服把她湿透的礼服裙子换掉了,刚才进家门这一通搬动,病号服宽大的领口微微散开,露出她精致优雅的锁骨,和没有穿内衣的半边胸口。
因酒精产生的不正常红晕已经褪得差不多,此时夏宁的全身肌肤都呈现出一片粉红,诱人至极。
作者有话要:
喜闻乐见的那什么药梗(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