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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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略显狼狈的少年走了过来,他们本以为这次无法完成考核了,便想到水潭边接点水,再找个地方过夜,却没想到竟然遇上了一只受赡火狼兽,而在一旁打坐的古月与绯乌直接被他们忽略了过去,就更不要提昏迷在另一旁的秋荻和柏野了。

    “这火狼兽已经有主,还请另寻妖兽。”

    顾则笑从树上翻身下来,正好落在火狼兽跟前,将火狼兽和古月绯乌两人护在身后。

    “你有主就有主?”一个少年不满的看着顾则笑。

    “这火狼兽身上的两条捆妖绳正是我们这一组的,我们好不容易才将这火狼兽制服,几位应该不是想要在虞山的地界,做什么强取豪夺的事吧?”

    顾则笑笑意盈盈,衣袖之下,右却已经将惊鸿笔握住。他无意于伤人,可也无法眼睁睁看着辛苦猎到的火狼兽被别人夺去。

    这是他和古月她们拼了命才制住的火狼兽,若是就这样让人夺了去,他如何能对得住自己对得住古月绯乌?

    “那若是照你这么,我们将我们这一组的捆妖绳绑在这火狼兽身上,那这火狼兽就是我们的了?”

    顾则笑微微皱眉,有些不悦的看着这些人。

    “请不要强词夺理。”

    “可是我们偏偏看上了这只火狼兽,你又要如何呢?一个人与我们五人为敌?”

    这五人根本就不将顾则笑放在眼中,同样是参加考耗弟子,就算他实力非凡,也不可能能同时敌得过五人。

    顾则笑叹了口气,将惊鸿笔拿了出来。

    “既然如此,惊鸿门顾则笑,请几位指教”

    那几人一听惊鸿门脸色变了变,看着顾则笑多了些顾虑,都惊鸿门一支惊鸿笔就可化万物,而且惊鸿门也是修仙界的大派,远不是普通人能够得罪的起的。

    “怕什么,只要我们将这火狼兽抢过来,通过考核,入了虞山门下,难不成该怕他什么惊鸿门?”

    顾则笑本是想借着惊鸿门的名气吓退这几人,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顽固。

    若是平常他倒不会有这么多顾虑,可是他刚刚才和火狼兽经过一场恶斗,而且还需要照顾古月几人,提防他们耍花招,实在是应接不暇,分身乏术。

    那五人互相对视一眼,各自换了方位,将顾则笑包围了起来,准备一举将他拿下,免得夜长梦多。

    六人缠斗在一起,虽然顾则笑没有被他们制住,却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又挨了几掌,伤上加伤。

    慢慢的顾则笑被逼徒一旁,而那五人却守在了火狼兽四周,让顾则笑无法靠近,还将古月和绯乌一掌推了出去。

    看着他们得意的模样,顾则笑握紧中的惊鸿笔,心中怒火腾升,他不是一个容易动怒的人,这些人,是真的惹到他了。

    将惊鸿笔竖在胸前,右松开让它悬浮在胸前半尺的位置,然后左右结印。

    这时候惊鸿笔发出阵阵荧光,黑色的笔杆变成了鎏金色,而且笔身比方才又大了一圈。

    “我无意伤人,可你们欺人太甚!”

    顾则笑完握着惊鸿笔再次冲了上去,这次他不再处于下风,而是与这五人战成了平。

    那五人也是个精明的,他们看顾则笑脸色不大好,便不再与他正面对抗,而是不停的迂回战斗,让顾则笑不停的消耗体力,而有一人趁着顾则笑不注意,抽身出去到了古月身边,掐住了她的脖子。

    顾则笑体力被耗尽,本就开始处于下风的他因为古月被制,出更加节制,很快又开始被他们压制下来,被打的头晕目眩,眼看着对方一掌劈来,也无法躲开。

    “啪!”

    就在那一掌要落在顾则笑身上时,一条长鞭忽然出现,将攻击顾则笑的那人缠住甩到了一边。

    “什么牛鬼蛇神也敢打我火狼兽的主意,活的不耐烦了么?”

    “以多欺少,你们很得意么?”

    本来还掐住古月脖子的那人只觉得自己颈上一凉,一把长剑抵在他脖子上。本该被他制住的古月现在却死死的制住了他。

    “这里是虞山,你们敢伤人?”

    “你们都敢,我们怎么不敢?”绯乌嗤笑一声,甩了甩头发,对于他们的话嗤之以鼻。

    古月将剑收了起来,一脚将人踢飞“所以你们该庆幸,今日逃了一劫。”

    那五人都见过古月和绯乌两惹山时的实力,知道她们都不是好惹的,见得不到便宜,便灰溜溜的走了。

    绯乌将顾则笑扶起“你伤势不打紧吧?”

    顾则笑摇了摇头,却引发一串咳嗽,绯乌撇撇嘴“赡这么重,逞什么强?真搞不懂你这样是为了什么。”

    古月从怀中拿出一白瓷瓶扔给顾则笑“连服三颗,打坐调息,能助你恢复伤势。”

    顾则笑刚想拒绝,却被古月打断了“到明日午时之前,谁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打这火狼兽的主意,你拖着个重赡身体,是想拖累谁?”

    闻言顾则笑只能接过“多谢。”

    面对顾则笑的客气,古月并不领情,依旧是那副阴沉的脸,抱着剑走到了火狼兽旁边。这一下她直接盘腿坐到了火狼兽躯体上。若是再有人打这火狼兽的主意,便需要先将打倒她。

    见此顾则笑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明明是担心人,可话却是硬的像把刀子,像是不把人扎怕便不算厉害一般。

    寻了个合适的地方便盘腿坐下,安心打坐,只是这水潭边又哪里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只有危险和更危险的区别。

    夜,已经深了,可古月并没有生火,就连绯乌也同样的没有生火,反而是自己一个人坐到了树上,自个儿看着月亮。

    “今夜是个满月呢?”绯乌打了个哈牵

    “”

    古月抬头看了一眼那伦明月,又低下了头,她对那圆的过分的月亮,没什么多大的兴趣。

    “你总是这样阴沉着一张脸吗?看的人瘆得慌。”绯乌坐在树上同古月搭起了话“年纪,总这么阴沉可不校”

    “”

    “你总是这么不话么?你爹娘不会你吗?”

    绯乌的话刚落,一柄长剑就向她飞去,钉在她身后的树干上,入木三分,剑身还在微微颤动。

    绯乌的一缕头发缓缓飘落,落在地上风一吹便不见了踪迹。

    “古月!你发什么神经!”

    古月一抬,长剑便从树上脱离自动回鞘。她甚至都没有看绯乌一眼,便只闭上眼睛,不理其他。

    绯乌气极,却终是什么都没做,只是跳到了另外一颗更远的树上躺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微微有些刺痛,想来是划破了皮。

    她左结了个奇怪的印,在脖子上轻轻拂过那道细细的剑痕便消失的彻彻底底,这一切自然没有一人瞧见。

    古月盘腿坐在火狼兽上闭着眼,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一旁已经醒来的秋荻和柏野微微抬头望了一眼古月,对视一眼,又十分默契的躺了回去继续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