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亡命之徒
还真是流年不利啊,她盯了那人几眼,见他闭着眼,没了生气,抬脚踹向他的大腿。
“居然没有动静。”
赵丝语一插着腰,一撑着下巴,俯视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这人不会死了吧。”
“算了,这人死活关我什么事。”
赵丝语抬脚正想走,刚踏几步又折回来。
“可是,万一这人死在我院里,让人知了那我这名声岂不是要毁了。”
虽她名声早已毁了,但是咱面子还是要滴。
赵丝语一边想着一边走过去,再怎么也不能让人死在她院子里。
“这万一被楚景灏那逼知道,怕是要扒了我的皮。”指不定还加个什么荡妇的名号,倒是合了某些人的意。
她弯下腰探探那人的鼻息,“还有气”
拍了拍他的胸口,试图将人唤醒,见人没反应。
“咦”
上这湿漉漉的触感,还有这一股子血腥味,垂头仔细一瞧,这才察觉到那人胸口上的血迹。
赵丝语嘀咕道:“穿了一身黑,难怪没注意。”
俯下身将他的搬开,深吸了一口气,这人胸口上的上口起码三横指宽,她伸出两横指去探他的鼻意。
赵丝语扫了眼四周,目光定在院侧,拖着那人的胳膊往院子一旁的杂间去。
一路上不少的石子,磕的那人轻轻闷哼了好几声。
赵丝语一脸的不快,眼底带着一丝嫌弃,怎么这么重。
她费了吃奶的力气才将人拖过来,一把将门推开,屋子里满是灰尘,里头还堆了不少的杂物,她打了个喷绘,随即扇了扇灰尘。
两插腰,满头大汗靠在门边上,喘了几口气,只能先将人放在杂物房里了。
“哼,算你这人运气好,遇上了我,若是掉哪家院里,怕是早没命了。”赵丝语就着衣袖,擦了擦鼻尖和脸上的汗。
救人要紧,先将人拖了进去。
随即用剪子将那人胸口的布料剪开,望着左胸口上的伤口,吞吐了下喉咙,这伤还真棘,不知道,伤到心脏了没。
不过她还真佩服他,都这样了居然还有口气。
赵丝语目光盯在自己的腕上,也不知道自己的血是否真的能治的了,这么重的伤。
“不若先试试。”
赵丝语盯了眼那人,“救你一命,你不亏,你若死了那也更不能怪我,谁让你伤这么重。”
她拿过剪刀,用烛火消毒,在指尖划过一道口子,往那人嘴里滴,血一滴一滴的从他嘴里落下。
这会不会不够。
赵丝语咬了咬牙,“姐姐我,可从没为了任何人自残过,为了你可割腕了,你若真的活了,可不能狼心狗肺啊。”
赵丝语从就怕疼,何况是割腕这事。
像是下了莫大决心一般,将白嫩的皮肤割破,疼的她咬紧牙关,差点破口大骂。
鲜红色的液体汇入白瓷碗中,那耀眼的颜色,和那股刺鼻血腥味,让赵丝语不由打了个寒颤。
抚着腕缓缓散去的痛,越看地上的人,越不顺眼。
握着碗里的红色液体,晃了晃,她忍着腕的疼,愤闷道:“今日喝了姐姐的血,以后可是姐姐的人了。”
无意间,那人的睫羽煽动了一下。
赵丝语粗暴的抬起那人下巴,将血给那人管下去,许是血腥味重,那人有些不适,血从喉咙反了出来。
这举动更加引起了赵丝语的不快,她狠狠捏着他的下巴。
“快点喝了,老娘为了你可是连血都放了,你可不能拆台啊。”
那人整张嘴都扭曲了,可想隔着面具下方的那张脸的表情有多难看。
赵丝语凶巴巴将血给人灌的一滴不剩,满脸的细汗,顾不上淑女形象,合着衣袖抹了一把,这才满意的将东西收拾好。
还好之前她刺绣玩儿,从正屋里拿了针线和剪子,用烛火将剪子和针烤红,就这自己之前,在大学里学过的一些医疗基础的处理措施,给那人缝针,上药。
“好了。”赵丝语擦了擦汗,起身将屋子收拾了一下,不收拾还好一收拾,就感觉整个人更累了。
盯着那人,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地上躺着的男人,眸子动了动,微睁开了一条细细的缝,朦朦胧胧的望了眼,身前撑着脑袋瓜的姑娘,有些眼熟,“她是谁?”
脑子一黑,又闭上了眼睛。
赵丝语揉了揉眼睛,扫了四周,迟疑道:“我怎么睡这了。”
垂下头这才,看到地上的人。
抚着额头,无奈闭眼。
她走时见那人还没醒,就给那人铺了个毯子。
赵丝语拍了拍上的灰尘,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转身才走了几步,便遇上了,正找匆忙找她的悦儿。
悦儿见突然冒出的姐,冒着细汗,“姐,您去哪了。”
赵丝语缩了缩,“我这不是一直在这嘛。”
悦儿狐疑道:“我方才明明来这儿,并未见着您呀。”
赵丝语颇有些心虚,侧头望向一处笑了笑,“我方才就在这儿啊,哦可能是我在那假山,你没瞧见。”
悦儿挠了挠头,奇怪方才她明明也找了呀,难道跟姐错开了?
赵丝语累了一天,便安安静静,舒舒服服的用过晚膳,躺下睡了。
而另外一边瑞王府书房内,离殇急的团团转。
“派去的人可有消息了。”
等他们派人去时,竟已经晚了,跟主子去的人都死了,主子也不见了。
这是第一次,主子受了陷,生死未卜。
他身前的两名青面人,垂着头看不到什么表情。
一人握紧拳道:“派去的人还未归。”
另一人道:“已经加派人了。”
三人沉默,互望时眸光坚定,带着杀戮,若是主子出了事那他们这些人,定也不会苟活。
次日清晨赵丝语将悦儿跟碧莲支走,一人去了那间杂物房。
见那人依旧躺在原地,伸去讨,鼻息还没死,她松了一口气。
将衣袖里的疗伤药,放下在一旁的几上,扯开那人的衣服,指腹轻探,“咦”
怎么这般烫。
赵丝语忙伸去探他的脸,“呀,不好,发热了。”
起身急忙去找水,突然那人伸握住她的,嘴里轻呢喃,“兄娘”
赵丝语拼命去搬开他的,却依旧搬不动,乖乖这人伤成这样还有这般力气,眼珠一转,彻底放弃,任他抓着,“好了,好了,乖,娘知道了。”
他慢慢平复下来,一直到他放,她才乘离开,替他用水沾湿帕子。
她望着他脸上的面具,虽是半面,但是却不好擦脸,放在面具上又落下。